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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锦衣卫打工 第44节

  花安在其实不过是找个理由想与齐行云多多相处,现在齐行云“怀孕”了,花安在不放心,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留在齐行云身边。
  花安在一时没想到理由,就说:“授课。”
  “授课?”金飞渡问。
  花安在点点头,说:“我是太子殿下的太傅,找太子自然是去授课的。”
  正八经的借口,但齐行云莫名听得心头一跳,就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齐行云咳嗽一声,道:“飞渡,你先回去罢,明儿个还有庆功宴,记得早些进宫来。”
  金飞渡一脸欲言又止,最后没办法了,只好点点头,说:“那我先出宫去了,不然宫门都要闭了,明天接风宴,我和窦将军一起进宫。”
  大齐与燕国的战争一直都连绵不断,这一次金飞渡作为副将狠狠的赢了燕国,可谓是天大的喜事。金飞渡先行一步回了都城来报信,而明儿个老皇帝要在宫中设宴,正式为主将窦将军和副将金飞渡庆功,筵席排场不小,花安在其实也是要去的。
  金飞渡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那模样生怕太子殿下齐行云太单纯,会被老狐狸花安在给吃拆入腹。
  等金飞渡走了,齐行云才说:“方才看到梅侍卫来找太傅,可是有什么要事?太傅怎么的没有和梅侍卫回去?”
  齐行云一开口,简直控制不住自己,口气酸溜溜的。最近一提起梅书骆,齐行云口气都这般酸涩。
  花安在是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头的,道:“没什么大事,我送太子回去。”
  花安在推着轮椅,送齐行云回了寝殿去,将人送到后也不说离开,仿佛是想要留宿下来的模样。
  齐行云想到昨日花安在醉酒后乖顺又热情的样子,心尖不由有些个发痒。细细回忆起来,两个人这几次发生关系,都是花安在主动的,太子不由便想着,孤是不是也应该表现一下?
  花安在正端着不凉也不烫的茶水,殷勤的递到齐行云面前,说:“太子喝水。”
  齐行云接过,却没有喝下,而是将杯子放在一旁。花安在满头雾水,不知齐行云什么意思。
  齐行云继而握住了花安在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然后就将人拉到了自己怀中,低头吻住了花安在的嘴唇。
  虽然有点突然,不过花安在并未拒绝,被齐行云突然的举动弄的心脏砰砰跳,伸手回勾住了齐行云的脖子。
  不多时,花安在便被吻得气喘吁吁起来,感觉脑袋里有些个缺氧。
  齐行云沙哑的低笑出现在花安在耳边,道:“去榻上。”
  “榻?”
  花安在晕晕乎乎的重复了一边齐行云的话。
  然后就听到“叮”一声脆响,系统提示大字出现在眼前。
  【叮——】
  【系统温馨提示:怀孕期间不宜“剧烈”运动呦~】
  “等等!”
  花安在一看,立刻就将齐行云给推开了。
  齐行云一愣,他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却遭到了花安在的拒绝。
  花安在坚定的摇头,说:“今天还是算了罢。”
  不,不只是今天,估摸着宝宝“成熟”之前,他们都是无法再进一步接触的了,以免对宝宝产生什么危害。
  齐行云更是发愣,不明白花安在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又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手段?还是说花安在腻歪了孤?觉得孤没有魅力了?
  “我……有点急事,先走了。”花安在被齐行云探究的目光一盯,忽然有些心虚,也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干脆逃跑了!
  齐行云看着花安在的背影,顿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太子殿下独自反思了一整个晚上,也没能搞明白花安在到底什么意思,当真是奇奇怪怪的。
  第二日清晨,齐行云才醒来没多久,就有小太监过来传话,说是皇上叫齐行云过去一趟。
  是金飞渡和窦将军进宫来了,因着打了胜仗,皇上心中高兴,所以叫齐行云也过来一起见见金飞渡和窦将军。
  为窦将军和金飞渡设立的庆功宴下午便会开始,宫门关闭前结束,满朝文武几乎都有被邀请,作为太子的齐行云自然要出席,到时候花安在也是会去的。
  花安在晨起之后,第一时间打开系统控制面板,查看了一下齐行云和宝宝的情况。
  【齐行云健康指数:9】
  【齐行云心情指数:8】
  【宝宝健康指数:10】
  【宝宝心情指数:10】
  一觉醒来,花安在大吃一惊,宝宝的各项指数都是满点的,而齐行云跌了不少,心情尤为的不佳,已然掉了两点。
  这一夜齐行云辗转反侧,因着花安在有些个失眠,所以未能休息好,早上起来周身疲惫,健康指数掉了1点也是正常。
  齐行云本就头疼,难免心情就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一口气掉2点那么多。
  齐行云到了老皇帝齐疆那面,齐疆正在和窦将军谈论燕国的事情。窦将军见太子来了,粗略的行了个礼,开口便是:“太子这腿站不起来可不行啊,我大齐各个铁血男儿,太子无法保家卫国,日后定难服众啊!”
  有许多人对齐行云双腿不能行走颇有微词,然而像窦将军这般,直接开口就戳齐行云痛处之人,还是不多的,尤其还当着齐行云本人,还有老皇帝齐疆的面。
  老皇帝看了一眼齐行云,并未呵斥窦将军的无礼,道:“太子的腿一直在治疗,太医也说不无痊愈的可能性。”
  齐行云眯着眼目在侧,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窦将军的那番话一般,只是他的心情,瞬间就又掉了1点。
  金飞渡凑过去,小声与齐行云说:“太子勿怪,窦将军就是心直口快,没什么恶意的。”
  齐行云勉强笑了笑,说:“孤未曾放在心上。”
  老皇帝与窦将军相谈甚欢,一直聊到了下午筵席开始的时间,然后一起便往筵席而去了。
  一进入筵席,齐行云可算是看到了昨日逃跑的花安在。
  花安在和他四目一对,莫名还觉得有点心虚。
  花安在主动走过去,问道:“太子可是身子不舒服?或是不开心?”
  齐行云心中一凛,他并未与旁人说今日头疼,也好好掩饰了心中的不悦,却还是叫花安在给看了出来。
  其实花安在也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系统明晃晃告诉他的。
  齐行云道:“今日庆功宴,孤高兴的很,并未有不舒服,也并未不开心。”
  花安在见他不愿意说,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他们正说话间,窦将军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金飞渡跟在他旁边。
  窦将军对齐行云行了个礼,又是大约行礼的模样,说:“太子殿下,方才老臣有所失言,太子不会怪罪罢。”
  齐行云好脾气的模样,道:“将军说笑了,孤不曾记得将军失言了什么。”
  “哈哈!”窦将军爽朗一笑,道:“太子不气就好了。那老臣敬太子一杯酒。”
  窦将军将酒杯递过来,齐行云伸手接过,却被花安在中间截了胡,给拦住了。
  花安在日常面瘫着脸,淡淡的说道:“太子今日不宜饮酒。”
  今儿个齐行云的确头疼,精神不怎么好,心底里也是不愿意喝酒的,只怕酒劲儿上头会更是头疼。但是窦将军凯旋归来,意气风发,又是给窦将军专门设立的庆功宴,齐行云身为太子也不好不给面子。
  花安在却不管这些个,在他眼里齐行云的身体最重要。
  窦将军看向花安在,似乎这才发现了花安在的存在,笑着道:“这不是花公公吗?哦不对,应该叫做花督主才对。”
  看的出来,窦将军亦是十足看不起花安在的,语气中尽是轻蔑之意。
  窦将军哈哈大笑着说:“是了,老臣想起来了。当初皇上还有意让花督主领兵去攻打燕国来着。但是最后花督主没能去成,只得叫老夫这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带兵出征。老夫我差点忘了,当时花督主听说要去打仗,大病了一场是不是?竟是给吓病了去,哈哈,当真有意思的很啊!”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鸦雀无声,筵席瞬间气氛都变了。
  窦将军明显是在讥讽花安在,这一次窦将军大胜,功不可没,好不容易有此机会,自然要狠狠的羞辱花安在一番。
  花安在表情还是木然,一点也没有因为窦将军的话儿改变丝毫,语气也是淡淡的说道:“我倒是不记得了,但是还要恭喜窦将军凯旋。”
  窦将军笑声戛然而止,脸色慢慢发黑。他是来羞辱花安在的,但根本没有体会到羞辱花安在的快感,花安在似乎不以为意。
  而周围的那些大臣和宫人们,也根本不敢嘲笑花安在,全都吓得散开,装作根本没听见的模样。
  窦将军感觉自己分明应该占了上风,却又似乎没有占到上风,干脆哼了一声,便端着酒杯离开了,也没有再要求齐行云一定要喝了那杯酒。
  齐行云看着窦将军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道:“窦将军堪堪凯旋,太傅与他如此针锋相对,怕是……”
  花安在转过来看着他,将酒杯从齐行云手中拿走,说:“太子不舒服便不要喝酒,小心身体。”
  齐行云一时语塞,有些无奈却又有些欢心,这花安在莫不是在关心孤?方才还为了孤出头。
  【齐行云健康指数:9】
  【齐行云心情指数:10】
  花安在发现其实齐行云有些个孩子气,开心和不开心只在一念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反正齐行云的心情恢复了满分,唇角也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当真俊美可人的厉害。
  花安在心道,反正齐行云高兴就好了。
  那边窦将军气愤的离开,心情查到了极点,自言自语道:“一个阉人,好大的威风!”
  他正说着,就见有人走了过去,是个侍卫装束的年轻,正与花安在说话,可不就是梅书骆梅侍卫。
  窦将军定眼一瞧,脸色顿时变了,惊讶的低呼一声:“是他?!”
  窦将军盯着梅书骆瞧了许久,随即放下酒杯,趁着没人的时候追了上去。
  “等一等,且等一等!”
  梅书骆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一瞧,是个不认识的老者,一身铠甲。
  窦将军追上梅书骆,道:“世侄?当真是你?”
  梅书骆被他叫的一头雾水,就听窦将军说道:“你不记得我了?我与你爹爹可是八拜之交啊,你小的时候,我经常与你爹爹一块喝酒。”
  梅书骆周身一震,这人认识他爹?仔细一想,父亲的确有个八拜之交的兄弟,同朝为官,同样领兵打仗,只是梅书骆长大后长年不在家中,所以对于这位伯父印象不深。
  “你……”
  梅书骆震惊不已,道:“你认识我?”
  “我怎么的能认不出你啊世侄!”窦将军道:“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不,不对,你怎么的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能在这里啊!”
  老皇帝下令对梅家诛九族,梅书骆可是梅将军的亲儿子,理应已经死了,但他却还活着,不只活着,还进入了宫中,在花安在身边当差。
  窦将军似是非常聪明,一想便明白了梅书骆的用意,说道:“世侄!你太也胡闹了!你是不是想要找花安在那奸贼报仇?但你随时都要有性命之忧,你可知道!不行,危险!太危险了!你快跟我走!那可是梅家唯一的血脉了!”
  “伯父。”
  相对比起窦将军的震惊和惊慌,梅书骆淡然多了,道:“伯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必须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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