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一晚？

  听到王之惠的话，李若宜咬着牙不肯再说话。
  如果再吵下去，恐怕王之惠都要放弃她了。
  现在南氏和盛意几乎已经对她不管不顾，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听说，盛意已经解除了和她的合作关系。现在南氏也只有南世坤似乎还维系着两者之间的关系。
  车停到了节目录制的现场，李若宜最终还是换上了王之惠指定的那件低胸裙子，在节目里有意无意地低一低腰。
  节目录完，听到王之惠的夸赞之声，李若宜心灰意冷。
  “王姐，我想自己走回去，冷静冷静。”李若宜对王之惠说道。
  “哎呀，那怎么行？你好歹是个明星，怎么能在大街上……”
  王之惠的话还没说完，李若宜就打断了她的话：“没关系，反正现在是凌晨看不清脸，我再打扮一下就没人认得出了。”
  王之惠本来也没想怎么管她，既然李若宜都这样说了，她也就同意了。
  要是有狗仔能拍她，也算是火了一把呀。
  结果车开走以后，李若宜就把帽子和口罩都摘掉了。
  她一个人在凌晨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天气阴沉得很，乌云在低空飘荡着，夜幕中有沉闷的雷声。
  快要下雨了。
  但是李若宜的步伐却没有加快。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家？不想回。公司，没有回的必要。
  脑海里突然蹦出余晚的样子。
  自从换到了余晚的后位上以后，这几天余晚的所有动作她都清楚。
  自习课上苏澄和她吵闹，她不耐烦。
  课下姜琳、童朵她们来找她和颜然，一起去吃饭。
  偶尔还能看到她发消息给南景耀。
  还有今天放学的时候，她听到颜然和方辰逸在一起的事。
  为什么和余晚有关的人，现在都活得那么自在？
  她那么努力，现在仍然是不温不火，甚至要靠暴露来卖人气？
  雨下了起来，淅淅沥沥把地面染成了深一层的颜色。
  然而李若宜没带伞，也不打算去找个地方躲雨，脸上的妆容被淋得不再精致。
  偶然路过的出租车飞快地行驶过去，溅了她一身的泥点。
  她没在意。
  反正这身低胸的裙子，她不想再穿了。
  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她听到一阵口哨声。
  紧接着，两个染着柠檬黄色头发的男人走向他，其中一个还抽着烟。
  他吸了口烟，冲李若宜吐了一口，“多少钱一晚？”
  是劣质烟，味道呛鼻。
  李若宜厌恶地转身，却被其中一个拦住。
  看到李若宜的表情，两个男人笑了，“哟，原来不是出来卖的。”
  出来卖的……
  李若宜听到这个称呼安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气得浑身发抖。
  “……滚！”
  李若宜大骂了一句。
  李若宜的手在包外的小口袋上停留了下，那里装有防狼喷雾。
  抽烟的那位也怒了，“md，小贱人你还不乐意了？大半夜穿成这样闲逛，被人J了也是你活该！”
  另一个人拉住他，劝他别说了。
  那人在兄弟的劝阻下骂骂咧咧的走了。
  她被认成出来卖的小姐……
  而不是活跃在综艺节目上的明星。
  李若宜一阵失神，握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