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扑朔迷离
几声惨叫过后，李十一和洛水的面前已经没有站着的护卫了。
彭家兄弟那边也进行得很顺利，丁文远神情萎靡地被两个人从第二个房间里搀扶出来。
“老爷子，您怎么样？”卓一凡看到丁文远安然无恙，多少松了口气。
丁文远似乎受到了某种药物的影响，有气无力地摇头。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卓一凡的脸上浮现出了怒气。
鬼武冷笑了两声，“你为什么问是我们对他做了什么，却不问问他想要什么？”
看着丁文远垂着头，浑身发软的样子，卓一凡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秦冀呢？”
鬼武微微皱眉，“能成大事者，决断为先。你对这么多人都牵肠挂肚，真不知道你们墨家到底怎么能成为第一家族的。”
“你不是鬼武，”卓一凡的脸色变了。
“看出来了？”灰发男人的眉头挑了挑，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卓一凡的双眸慢慢收紧，“之前和我交过手的鬼武，身上有种很怪的药味，你身上却没有。你到底是谁？”
“哦，”灰发男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都说你心思缜密，事无巨细，都很难逃过你的眼睛，看来还真是有些道理。”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秦冀从第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只是看到他的第一眼，卓一凡的心便不安起来。
秦冀的瞳仁已经完全变成了赤红色，更加触目惊心的是他身上所传的衣服，那是一种在电视里经常能看到的戏服，与之前的两个鬼面身上穿的戏服一模一样。
“昨天在巷子里动手的人是你？”
卓一凡这才意识到，秦冀就是昨天在巷子里见到的一个鬼面人之一。
其中的一个鬼面人受伤之后，两人并没有逃远，而是返回了秦家老宅。周婕带他去找秦冀的时候，他曾闻到过一股恶臭。
开始他以为那是秦冀在发疯之后，控制不了自己的大小便，还曾因此有些怪怨周婕。
但现在看起来，那根本就是知道卓一凡的鼻子灵敏，怕他闻出身上的药水味，故意用了其他的味道做掩饰。
秦冀那双红色的眼睛宛如恶魔一般，看起来让人发毛，他阴森森的一笑，“不错，我就是鬼武，鬼武就是我。”
“你疯了！？”卓一凡又惊又怒，“居然不惜用药物让自己变强？！和你在一起的另外一个鬼面又是谁？”
秦冀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拍了拍手。
这时从他出来的房间又走出一个‘秦冀’，两人的穿着，相貌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后来出现的秦冀瞳仁是灰色的，完全没有光泽。
这情形实在是诡异地让人寒毛直竖。
丁文远这时吃力地抬起头，声音嘶哑着道：“那个是他的孪生兄弟！”
秦冀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不错。我们是双胞胎，我是哥哥秦冀平，他是我弟弟秦冀安。”
“十五年前，冀安执行任务的时候，被炸到了脑子，变成了植物人。我爸嘴上说不忍心看他受罪，就想拔掉他的管子。”
“是我偷偷把冀安从医院里弄了出来，然后让他又一次地站了起来。”
这么说来，鬼武是一对心有灵犀的双胞胎确有其事，只不过不是别人，而是秦家兄弟。
“一凡，”丁文远沉声道：“他已经疯了，老秦也是被他害死的！”
秦冀重重地哼了一声，“他从小就不喜欢冀安！我们小的时候，仇家上门寻仇，要不是冀安杀了那人，死的就是我！”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疯狂，“冀安变成植物人之后，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前一阵子被老头子发现了，还说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阴笑了两声，丝毫没有愧疚道：“我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做！”
“禽兽！”
彭连东咬牙启齿地骂了一句。
事情算是明白了。
在弟弟秦冀安受伤字后，秦冀平‘为了’他能重新站起来，成立了这个有违人道的实验室，又不停地花巨资研究药物。
卓一凡等人开始见到的那些人，无一例外地都成了秦冀的试验品之一。
经过数年的努力，药品研制‘成功’。
秦冀平成了最大的‘受益人’，而他的弟弟秦冀安则彻彻底底成了一具活死人。
为了掩人耳目，他还特意成立了一支‘鬼面人’部队。
成员都是被药物改造过的人，真正有实力的，还要属秦家兄弟。
“周婕知道这件事吗？”卓一凡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问到这个问题时，秦冀不易觉察地向灰发男人看了一眼，才道：“她当然不知道。”
“那你让人杀了小迷的养父母，又想抓她是为了什么？”卓一凡又问。
灰发男人的眸子骤然收紧。
秦冀忌惮地看了灰发男人一眼，随即不耐烦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卓一凡，你自以为心智无双，算无遗漏。没想到我是故意带丁文远来这里的吧？”
“我就知道他会向你报信，故意留着门让你们进来，这下你们谁也走不了了！”
卓一凡有些心惊。
自己和冯三假扮成佣人，潜入了秦家老宅，虽然发现了假秦冀的秘密，之后又引出了鬼面人的追杀。
原本觉得很快会解开真相，却没想到秦冀反过来利用丁文远来做诱饵，引得他们深入险境。
这是卓一凡不曾想到的。
“你混蛋！”
随着叫声，一直躲在外边偷听的秦文再也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地跑进来叫道：“简直是人面兽心！”
秦冀唯一还有人性的地方，可能就是对这个女儿的疼爱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你一个小孩子家，别管爸的事。”
秦文的身子在颤抖，声嘶力竭地叫：“我没你这样的爸！”
刚才一直没有做声的灰发男人这时皱起了眉头，像是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多说无益，尽快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
秦冀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了一下，也没看到是什么人在操控，秦文背后的那扇铁门慢慢地合拢，还发出“咔哒”的一声，像是被锁上了。
他冷森地盯着卓一凡，“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随着他的话音，从各个房间里，陆续走出了二十多个男人。
有的是秦家的护卫，有的则是刚刚被改造过的活死人。
形势瞬间变得严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