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不要走得太近了

  还有一个仇恨就是你这货拉的呢！
  不是因为给铁子开绿灯到广州当兵，怎么会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呢？
  尚德忠说：“别说那么多了，我知道了。我们去拿工具吧。莲莲，你多挖一些蚯蚓，一会儿分给我一点。我们一会儿就在堰塘边等你们。到时候，我们在那里喊一嗓子，你们就过来，行吗？”
  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乔清泉又戳了一下蚯蚓，这下，成八瓣了！
  不能再说多了，再多说，蚯蚓就快成稀泥了！
  乔青莲赶紧支走他们，说：“好啊！你们快去吧。”
  二人走后，乔青莲抱歉地说：“哥，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你喜欢清静。人太多了，你可能不太习惯。”
  乔清泉没有抬头，一边挖着蚯蚓，一边用平稳的语气问道：“他们就这么一直缠着你？”
  缠？这是什么情况？没有啊，大家就是从小的玩伴，又不是谈恋爱，谁缠着谁啊？
  乔青莲想乔清泉是不是误会了。
  乔青莲解释说：“不是啊，大家从小一起长大，老叔和侉哥对我很好，我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他们都乐意帮忙。”
  嗯，我不在的时候，妹妹也确实需要人护着。乔清泉的心稍微平和了一点。
  乔清泉问：“你也有玩伴啊！你和尚清华的关系呢？”
  乔青莲说：“其实，别看我和尚清华关系好，说实话，和尚清华的关系没有和这两个人的关系自然。和男孩子相处，很简单，不用想太多，直来直去就行了。因此，我在他们二人面前说话很随便。对尚清华，更多的是为了报恩。报姨妈的恩。”
  乔清泉点头：“我明白了。不过，还是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了。”
  乔青莲连忙点头：“好，我知道。”
  二人继续挖蚯蚓。
  “莲莲，快过来！我们来了！”侉子在堰塘那边大声喊道。
  “哎！我知道了。马上过来。”乔青莲清脆地应道。
  乔清泉站起身，问：“这些蚯蚓，够不够呢？”
  乔青莲说：“有多少算多少吧！又不指望一定要钓多少，主要是想陪哥哥到那里重温一下儿时的美好时光。”
  乔清泉似笑非笑问道：“吓个半死，还美好时光？”
  乔青莲说：“是啊，小时候受过的苦，遭过的罪，长大以后，都会成为珍贵的回忆啊。“
  乔清泉想了想，说：“嗯，确实这样。”
  乔青莲说：“等我们长大了，等我们老了，我们记起的恰恰是小时候那些不愉快的事，因为不愉快，所以印象深刻，而当一个人能够想起这个的时候，多半他已经从这个泥淖里走出来了，所以，那些以前不好的记忆，反而会成为珍贵的东西。”
  乔清泉笑道：“那你从这个害怕的泥淖里走出来了吗？”
  乔青莲脸一红：“那，这个，这个嘛，比较特殊。这个是胆量的问题，我到老都会害怕的。这个是天生的。”
  乔清泉说：“那哥哥让你去，是不是为难你了呢？”
  乔青莲连忙否认：“没有，没有。”
  乔清泉心里暗笑一下，大步往前走去。
  乔青莲连忙一阵小跑跟上。
  尚德忠和侉子在前面走，乔青莲和乔清泉跟在后面。
  一路遇到人，都和乔清泉打招呼：“清泉啊，这是去干什么啊？”
  “去钓黄鳝。”乔清泉言简意赅。
  “啧啧啧，从美国回来还去钓黄鳝啊。”那人惊奇。
  “嗯。”乔清泉说。
  乔青莲看着乔清泉，心想，美国的开放的风气也没有让乔清泉变成一个开放的人，还是那么地高冷！
  到了高岭，天完全黑下来了。
  三组人分开在三个田埂。
  乔青莲自然是跟着乔清泉一组，尚德忠和侉子一人一组。
  乔清泉对乔青莲说：“跟在我后面。”
  乔青莲说：“嗯！我知道。”
  乔青莲背着黄鳝篓子，打着手电筒，乔清泉开始下钩。
  钓起来一条黄鳝，乔清泉就将它放进乔青莲的背后的篓子里。
  看着乔清泉熟练的动作，乔青莲说：“哥，你技术还是那么熟练啊。该不会在美国也钓黄鳝吧？”
  “没有。”乔清泉边放钩边说，“说起来妹妹不相信，我人在美国，却很少做美国的梦，我大多数做的就是在乔家的梦，梦见你，梦见妈，梦见爹。梦见爹还活着，将我背着在大队看露天电影，妈抱着你。”
  乔青莲沉默。
  一个孩子在乡间长大到十二三岁，思想已经形成，再加上，乔立恒和曾照翠又是那么一心一意为孩子着想的人，从来没有半点私心，就当乔清泉是自己的孩子，给了他他们能给的所有的爱。
  而爱，是人最容易感受到的感情，是人最难忘的情感。
  他怎么会不想念这个家呢？
  所以，前世，直到四十多岁，乔清泉还在找她这个妹妹。
  可见，这种情感不是装的，是深入骨髓里的情感。
  一会儿，乔清泉已经钓了十几条鳝鱼了。
  走到一个田埂旁，乔清泉嘘嘘几声，然后对乔青莲说：“莲莲，这个你来钓。”
  乔青莲笑着说：“我别把它吓跑了。”
  乔清泉说：“我来教你。”
  说着，乔清泉手把手地教她方法，乔青莲感觉到钩被吃了，惊喜对乔清泉一笑，乔清泉也对乔青莲一笑，然后做了一个扯动的手势。
  “别抖动！”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乔青莲顿时觉得背脊生寒，脚一崴，手一抖，哧溜一下，鳝鱼连钩咬住，溜走了。
  “侉子，你干什么？”乔清泉火道。
  侉子无辜地说道：“我提醒莲莲啊。”
  乔青莲抚着胸口：“侉哥，你别悄悄在背后啊，这么阴森森的声音，哎哟，吓死我了。”
  尚德忠也走了过来，说：“叫你不要过来，你说要看看。你看，黄鳝跑了，连钩也带走了。”
  侉子抱歉地一笑：“我钓的都给你。”
  乔清泉拦住：“算了！不需要！我们钓的已经够多了。”
  说罢，对乔青莲说：“莲莲，走吧！回去吧。”说着，拉乔青莲上田埂来。
  “哎哟！”乔青莲疼得叫起来。
  乔清泉问：“莲莲，怎么啦？”
  乔青莲摸了摸脚踝，说：“只怕我的脚崴了！”
  “我来背你。”尚德忠马上说道。
  “我来背你。”乔清泉同时说道。
  “我——”侉子没来得及说出来。
  乔清泉上去拉着乔青莲，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来，上来！”
  乔青莲有些迟疑：“哥，我能走。慢慢走。”
  尚德忠说：“是啊，是啊，我们俩一人架着她一只胳膊，可以走的。”
  乔清泉冷冷道：“田埂这么窄，三个人怎么走？来，莲莲，我来背你。”
  说着，固执地将脊背给了乔青莲。
  乔青莲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种情况下，她不能再迟疑，否则，乔清泉有些生气了。
  她将篓子和工具递给尚德忠和侉子，趴在乔清泉背上。
  不过，她尽量不将胸脯接触乔清泉的后背。
  乔清泉走了几步，说：“莲莲，趴在背上，别摇晃，田埂太窄，小心摔倒了。”
  由于离开乔清泉的背部太远，因而，连累乔清泉走得不稳。
  乔青莲急忙趴在他的背上， 胳膊环紧乔清泉的脖子。
  乔青莲只穿了一件柔姿纱短袖，少女胸前的柔软一下子碰撞到了乔清泉。
  乔清泉背脊一僵，暗夜里，从脸颊到耳朵根，到脖子，顿时红的发烫。
  乔青莲的心是成熟的，她敏感地察觉到了。
  不过，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为了打破沉默，乔青莲笑着对后面的尚德忠说：“老叔，你们钓了不少吧？”
  尚德忠说：“嗯，是钓了不少。”
  乔青莲说：“教你们一个做鳝鱼的好办法，腊肉、鳝鱼和老黄瓜做火锅最好吃了。”
  尚德忠说：“好吧，回去让我妈做做看。”
  侉子笑嘻嘻地说：“我还是将鳝鱼给莲莲，你做了我去吃。”
  脸皮真够厚的！乔清泉心里鄙视道。
  说说笑笑间就走到大道上。
  乔青莲说：“哥，我下来走吧。”
  乔清泉慢悠悠走，漫不经心地问道：“为什么要下来？”
  乔青莲一下子哑口无言。
  乔清泉说：“怕我背不动你？”
  我能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乔青莲忙说：“不是。是怕你累着了！我有点重。”
  乔清泉说：“不到一百斤，还累不着我。你放心。”
  乔青莲故作轻松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乔清泉说：“莲莲不用客气。”
  乔清泉背着乔青莲，侉子和尚德忠走在后面，听这兄妹俩轻轻地交谈。
  “莲莲，还记得上次来高岭吗？我抱着你，一手拎着鳝鱼篓子，一手抱着你。”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对了，哥，你那次怎么是抱着我，怎么不是背着呢？搞得手忙脚乱的。今天背着我感觉到你很轻松呢。”
  “呵，那是因为你胆小啊！背着你，将你放在我的背后，我怕你害怕啊。怕你老觉得背后有鬼呢！”乔清泉说。
  乔青莲这才明白，为什么乔清泉当时将自己抱着，而不是背着。
  因为，怕乔青莲害怕，害怕后面有鬼在追。
  也确实，乔青莲真的感觉鬼会来抓自己的。
  所以，当时尽管乔清泉抱着自己，她也闭着眼，不敢看后面。
  “呵呵呵呵！现在背着，是因为老叔和侉哥在后面走呢！”乔青莲轻轻笑了起来。
  后面的尚德忠和侉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回到家，已经是十点了。
  乔青莲开始烧水。
  今天有点热，二人各自洗澡完毕。
  然后，到了院子里。
  乔清泉已经将院子打扫干净，将篾席铺在院子中央，又用开水烫了篾席。
  他就那样坐在席子的一侧，等着乔青莲的到来。
  乔青莲穿着宽大的舒适的绵绸睡衣出来了。看见乔清泉，笑着问道：“哥，你打算歇凉？”
  乔清泉拍拍席子，说：“来躺在这里，我们来聊聊天。”
  乔青莲这次没有犹豫，就像小时候一样，躺在席子上，呵呵呵笑着说：“哥哥来给我打扇子！呵呵呵！”
  乔清泉也侧着躺下，然后，一手给乔青莲打着扇子，一边说：“我记得，那个时候，莲莲经常睡在我和妈中间，一边享受，一边自豪地说，‘我好幸福啊！因为有哥哥和妈给我打扇子。’以前，觉得一家人在一起，做这个是理所当然，甚至，还在疑惑，为什么莲莲会说这话？可是，当我离开家，到了上海，又到了美国，我才体会到莲莲的那种感觉。一家人在一起，真的好幸福啊！”
  乔青莲默然不语。
  我感觉到幸福，是因为我经过了生死的轮回，你感觉到幸福，是因为你也经历了如生死般的离别。
  人啊，只有失去过，才觉得亲情的可贵。
  乔清泉说：“莲莲，我们以后每年都要在一起见面。”
  可能吗？美国到中国的机票应该很贵吧！
  不过，乔清泉这样说，乔青莲也只能应着：“好啊！”
  乔清泉又问：“莲莲，你有没有到美国的打算？”
  乔青莲说：“没有，嗯，暂时没有吧。我如果想去的话，也是到大学毕业了，到那里读研吧。”
  乔清泉惊喜坐起来：“那我等着你。我帮你挣钱，你不用担心学费。”
  乔青莲也坐起来，笑道：“哥打算怎么赚钱，洗盘子吗？”
  乔清泉摇摇头：“不，那样太慢了。这个钱在国内用还行，到美国，交学费，还有生活费，那就差得远了。何况，美国大学学业也很紧张，活动也多。”
  乔青莲说：“不是还有全额奖学金吗？”
  乔清泉探究地看着乔青莲：“莲莲研究过美国的留学政策？”
  乔青莲说：“上次哥哥问我，我就想过，所以，就留心了一下。我注意到，有全额奖学金。如果争取不到全额奖学金，一般来说，我们是付不起这个学费的。美国大学的学费太贵了！”
  乔清泉说：“莲莲，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挣钱的。”
  乔青莲说：“哥，你不用为我耽误你的学业。我如果想去，自己会挣全额奖学金。”
  乔清泉说：“不是如果，是一定要去！我相信你！”
  乔青莲只好说：“好吧！一定要！”
  乔清泉这才说：“我回美国后，就给你打听留学一事。”
  乔青莲道：“哥，还早呢！还有四年呢！”
  乔清泉说：“早作准备早好。我给你寄一些资料回来，你还要参加考试，还要面试，美国研究生录取，面试很重要。我打听清楚了，你可以少走弯路的。”
  乔青莲说：“好！那就多谢哥哥了。”
  乔清泉轻笑：“莲莲今天一定要跟哥客气吗？”
  乔青莲笑道：“好，那就不客气了！”
  乔清泉说：“莲莲躺下休息吧，你也累了！我给你打扇子。”
  乔青莲笑道：“真的要哥给我打扇子吗？”
  乔清泉说：“我要让莲莲有幸福感啊！”
  乔青莲笑道：“那好，我就幸福吧！”
  二人渐渐睡意来了。
  夜深露重，渐渐起风了。
  忽然，一阵凉风吹来，乔青莲一下子醒了。
  她摇了摇乔清泉：“哥哥，起风了。要下雨了。进屋去吧。”
  乔清泉一下子坐起来：“要下雨了吗？”
  正说着，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接着，密密麻麻的雨点砸在人的身上。
  乔清泉说：“你赶快进去。我来收拾。”
  乔青莲捂着头跑了进去，站在门口。
  乔清泉一把扯起篾席，三步两步跨进堂屋。
  乔青莲赶紧闪开。乔清泉差点撞倒乔青莲。他连忙左手一把拦腰扶住乔青莲。
  乔青莲稳了稳身子，二人就这样碰在了一起。
  这姿势有点——
  乔青莲赶紧退开。
  乔清泉也有点尴尬，遂放了手。
  乔青莲笑着说：“没想到竟然下了雨。”
  乔清泉摸了摸头发，笑着说：“是啊，我的头发都打湿了。”
  乔青莲说：“我拿毛巾，哥哥擦一擦。”
  乔清泉说：“没事。不多，我用手揉一揉就好了。妹妹，你去休息吧。”
  乔青莲说：“等雨小一点，我去上个厕所。”
  乔清泉望了望门外，大雨哗啦啦地下着。
  乔清泉说；“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我给你打伞，你去吧。”
  乔青莲有些脸红：“那怎么行。”
  乔清泉说：“怎么不行？我是你哥。小时候，一到晚上，你不敢到后面上厕所，都是我陪着你呢。”
  问题是，哥，我们现在都长大了。
  我这个身体里的灵魂都已经成熟了啊。
  乔青莲笑而不语。
  乔清泉摸了摸后脑勺：“哦！莲莲长大了。七年了，我还停留在七年前。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小。”
  乔青莲说：“是啊，我们俩都长大了。哥哥也长大了呢。”
  乔清泉说：“你不是害怕吗？我们俩各打一把伞，我站在外面，远远地守着。”
  乔青莲想告诉乔清泉，其实，在家里，她还是可以的，没那么害怕。
  但终究，她什么也没有说。
  二人各打了一把伞，乔青莲进了厕所，乔清泉远远地看着。
  二人准备妥当，各自回房休息，这时，屋里已经不太热了，一阵暴雨，温度降了下来。
  、、、、、、、
  第二天，一大早，乔青莲和乔清泉都还没有起床，尚晓红就带着康康回来了。
  听到敲门声，乔青莲就知道，康康回来了。
  乔青莲赶紧起来，打开大门。
  康康见到姐姐，猛地就往怀里扑。
  尚晓红说：“莲莲，我走了。”
  乔青莲一边接着猛扑的康康，一边应着。
  康康娇声娇气地说：“我好想姐姐啊。”
  乔青莲笑道：“哟，康康，还撒娇呢！”
  康康嘟着嘴，说：“我好多天没有见到姐姐了。”
  乔青莲笑道：“多久？”
  康康比划着：“好多好多天。我想姐姐了。想得睡不着，昨天我就要回来。姑姑说，姐姐去高岭上钓鳝鱼了，没时间陪我。”
  乔清泉走了出来，笑着问：“康康想哥哥了没有？”
  康康摇摇头；“没有。”
  乔清泉装着受伤的样子，说：“我好伤心啊！”
  乔青莲笑道：“你这孩子，要不要这么诚实啊？”
  乔清泉看着乔青莲，说：“莲莲也笑话我？”
  乔青莲假装无辜地说：“没有啊。”
  乔清泉嗔怪地看了一眼乔青莲，然后，抱起康康，说：“康康，这些天哥哥要每天抱着你，这样，哥哥走了，你才会想哥哥。”
  康康问：“哥哥还要走吗？”
  乔清泉说；“是啊，哥哥还要读书呢。”
  康康问：“哥哥走得远吗？”
  乔清泉说；“很远很远，在大洋彼岸。要坐飞机才能到。”
  康康嘟嘴道：“我要是想哥哥了，又看不到怎么办？”
  乔清泉一下子无言以对。
  康康说：“那就不想了。”
  乔清泉看着乔青莲，惊奇地说道：“康康很聪明啊。”
  乔青莲眨巴眼眨巴眼，说：“你没有听说过吗？男女相差岁数大，生的孩子都聪明。”
  乔清泉说：“咱爹妈相差岁数也不大，你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乔青莲笑而不语。
  上一世，我可说不上聪明，只是比一般人强那么一点点。
  这一世，只是因为得了先机而已。
  乔清泉问道：“妹妹怎么不说话？”
  乔青莲说:“哥哥也很聪明啊！”
  乔清泉笑着说：“那是因为吃百家饭长大的啊！也是莲莲说的啊。”
  这个也记得？那是因为当时为了平息侉子和乔清泉之间的争吵故意说的。
  乔青莲笑了。
  乔清泉说：“莲莲，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乔青莲问；“什么现象？”
  乔清泉说：“以前，莲莲胆子很小，这个，我是指平时，不是指晚上，也很少笑，可是现在，莲莲胆子很大，当然，我是指平时，且也很有主见。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当然是因为重生啊。
  可是这不能告诉你。
  乔青莲笑着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这个答案显然让乔清泉很不满意，不过，乔青莲不打算纠缠这个问题。因为，乔清泉想要的答案根本没有。
  真正的答案又不可能告诉他。
  乔青莲问道：“那哥哥是喜欢哪个莲莲呢？胆小的，没有主见的，还是胆大的，自作主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