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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要做的事情可真多

  说到这个红桃倒是在这件事上跟周氏想到一起去了,她也不觉得是陶夭夭一个小姑娘这么能干。
  她一个小姑娘能干多少活,还不是她身边那些男人们干的?
  倒不如说她觉得她指手画脚的样子十分碍眼。
  红桃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想起那个无论是回村那天还是刚刚都一直站在陶夭夭身边的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眼中荡漾起几分春意。
  要知道这样的男人就是她“阅人无数”也是很少见的。
  而另一头的陶夭夭还不知道有人惦记上了沈中禹,她将散落在地上的绳子捡起来缠好,带着一群人往家走。
  “我还想着这么多柴我们不算来回上下山路程砍都砍了大半天,这劈柴岂不是要劈一天,结果没想到倒是让大家七手八脚半天就忙完了。”
  “这样也好你们都回去休息休息,咱们明天还得上山砍柴。”
  赵更几人今天也是很有精气神:“这样就好了,以前年年这十里八乡都有冻死人的,这家里男人少也不敢随便上山砍柴,大伙儿就算一起砍也很少能带这么多柴火下来,就算日日上山也供不上家里烧的。”
  “如今大家又能赚钱又能有柴火,这个冬天咱们村儿要是都能挺过去那可是最好不过的。”
  除了赵更帮他们背工具其余人都先回了自己家,陶夭夭回家却半点闲不下来。
  她从灶房里搬出一个筐,把灶房门一关开始跟沈中禹一起干活。
  陶夭夭这筐里放的就是辣蓼。
  “这就是用来做酒的?”
  沈中禹如今没有记忆,他觉着自己以前应该是喝过酒的,但是这五年确实是滴酒未沾。
  “这是用来做酒曲的辣蓼,我想着酿酒的事情想晚了,否则这东西其实应该我们过了夏天去摘然后晒干,这样去医馆以药材的价格收回来有些不划算。”
  “贵很多吗?”沈中禹站在她身边,帮她把袖子挽起来。
  “嘿嘿,那倒没有,因为其中大半部分都是我从刘先生那里要来的,我们这么熟他自然不好赚我们太多。”
  “其实刘老大夫本来说让我直接背走,但是那也太不好了。”
  陶夭夭眼看着水烧开,将辣蓼倒进去熬,味道一下子扑在两个人脸上。
  陶夭夭眯了眯眼,不止想戴口罩还想带个护目镜之类的。
  不过幸好这东西也不用一直动手,她和沈中禹一直坐在旁边等着水的颜色渐渐变深。
  “你看,这样就熬成渣滓了,这水也熬出来了。”
  陶夭夭把里面的辣蓼都捞出去,将锅里的辣蓼水倒进视线准备好的缸中。
  “行了,今天这就好了,之后明天从赵更他们里留下个人把我买来的粮食用石磨磨开回来就能做好。”
  沈中禹皱了下眉:“这是你酿酒的法子,最好还是让自己人来。”
  陶夭夭想了想:“这样啊,你说的也有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嘛,那我明天留下吧,你带着他们山上砍柴。”
  她说完自己有有些不放心:“那你们上山可要注意啊,不要去太深的地方,碰到出来觅食的动物如果像是野猪那么大的可别主动去招惹,砍下来的木头也记着拴紧千万别伤了人。”
  沈中禹点头:“你放心。”
  他拉着陶夭夭推门回房间:“你在家里也是,那磨盘在外面,要是觉得冷了就会屋子里呆一会儿,干活不要太勉强。”
  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原本定的陶夭夭和沈中禹的两个屋子并不是并列的,而是像是现代那种两室连着同一个厅的感觉。
  以至于两个人回房的时候路过开着门的另一个房间就会被听得一清二楚。
  胡满亨趴在床上脸正对着门,亭飞当然不敢对大统领和准大统领夫人的事情当面说什么,可他却不当回事。
  “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吧,我累了半天回来休息还要听你们两个亲亲我我。”
  要是以往打趣陶夭夭还有个不好意思的过程,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沈中禹在一起后被调侃的次数多了,如今她也开始变得脸皮有那么一丢丢厚起来。
  闻言她转头看了胡满亨一眼:“有时间说我们,那你自己呢?你年龄也不小了吧,你家里就没给你安排去相亲?”
  胡满亨一听这个就一脸菜色:还不相亲呢,就算他爹娘不管他祖母也对他的事情格外上心。
  陶夭夭也想到了自己见过的胡家老夫人,不由得一笑:“要不下次我到镇子上的时候去胡府找你哥聊聊,就算你住在我这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耽误你的人生大事不是?”
  胡满亨看着他们进房挂在床边生无可恋:“陶师傅你不能这样!”
  陶夭夭因为逗了胡满亨笑的挂在沈中禹身上,然而一沾床就冷的抖了抖。
  她低头盯着床看。
  “怎么了?”
  陶夭夭说:“我之前一直在想,我们这没有煤烧,甚至连柴火都供不上。”
  她道:“可是如果我们村你能供上柴火,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吗?”
  沈中禹想了想:“就像赵更他们说的,日后可能因严冬被冻死的人会越来越少。”
  陶夭夭看着身下的床却只是眼神明亮的摇摇头。
  “你知道炕吗。”陶夭夭伸手在床上比划,“炕不是用木头做成的,而是用泥土,里面可能会混些稻草,然后砌的时候从地下开始,这样一道一道,最后这边要厚一些和外面连通。”
  她的手指指向连通的地方:“然后这个地方要挖一个洞,平时就可以在里面烧柴火,这样整个炕都会跟着热起来,按理说这个东西应该是跟灶连在一起,然后还要像灶那样有个通到上面的烟囱。”
  沈中禹愣了愣:“有这么便利的东西?”
  陶夭夭也皱皱眉,忽然有下地趿拉着鞋跑到胡满亨和亭飞的房门口:“哎,你们两个都是在上京呆过的,有没有听说过有谁家是用炕的?”
  亭飞和胡满亨对视一眼:“炕是什么?”
  陶夭夭把自己说的东西表达了一遍,胡满亨仍然摇头,倒是亭飞点着自己额头在想什么。
  半晌他忽然一拍手:“啊,我说怎么在哪听过!我在边关、啊就是边境的时候听别人说过,在比我们还往北的外族住在冬季特别冷的地方,他们那里比较好的人家就有在下面烧火的床,只不过我没见过是什么东西,难道就是东家说的这个?”
  陶夭夭来自现代,自然知道这个东西是从最北方寒冷的地方先有的,但是看来这里显然也发展出了类似的东西:“对对,差不多差不多!”
  胡满亨听了个七七八八,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说起这个,难道我们这也能弄?可这东西有人会吗?”
  此时陶夭夭满脑子都是砌炕用的泥土等等,根本没有办法跟他一一解释。
  “要是真有那个条件自然要试试,只是我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东西,还真不一定能成功。”
  她叹口气:“要是能知道现在已经有的火炕用的是什么东西就好了。”
  亭飞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他心里想的却是那个给他讲这件事的那个见多识广的人如今就站在陶夭夭身边好吗?
  要知道沈中禹四处征战对很多地方尤其是外族的风土人情都有很多了解,这样的东西人在上京未必知道,可他们沈大统领可是知道的。
  只可惜啊,他那些见识随着他丢掉的记忆也被他一起丢掉了。
  陶夭夭在床上待不住,只觉得越呆越冷,干脆几个人坐在一起说话,估摸着不知道今晚那些被带走的柴火能卖出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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