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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六章治病

  司马镜悬正在替遗恨准备治疗的事情,他将遗恨扶了起来。
  司马镜悬安慰着她:“你放心,药王前辈是江湖上医术最高明的人,他一定可以治好你。”
  面纱下遗恨嘴角含笑:“这件事情你一直在费心,我知道如果不是你他不会愿意出手救我的,你的身体可还受得住?”
  以他的功力根本无法完全驾驭无相神功,却为了自己强行和宇文济硬拼。
  这些事情她都知道也十分心疼,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将司马镜悬视如己出,见他为自己如此拼命心中十分愧疚。
  “我说过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司马镜悬笑道,“等这次你的病好了,你就回到他的身边去吧,这不是你多年来的心愿吗?”
  遗恨拍了拍的手,似叹气:“我若是走了,那不就又剩你一个人了。”
  司马镜悬笑着说:“你之前的十几年已经都给了我,剩下的日子我也该把你还给他了。毕竟你知道我与他之间终究有一人会倒下,我不愿看你为难。”
  师父,咱们师徒俩终究要有一人得获得幸福吧。
  司马镜悬细心地替她理好了衣衫,然后将她抱了起来:“我还是抱你过去吧。”
  宇文济和纪青雪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司马镜悬将遗恨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你出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宇文济开始赶司马镜悬出去了,他治病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场。
  司马镜悬看了一眼床上的遗恨,然后对他们说:“前辈,青雪,如此她就拜托你们了。”
  司马镜悬出去之后,宇文济就开始为遗恨把脉:“你这是旧伤啊,而且体内的毒已经入了血脉骨髓,想要解毒很难啊。”
  遗恨淡淡地说:“这些其实我自己心里都有数,药王我还能撑多久?”
  看来这个人也是个明白人啊。
  “就算是我替你出手医治,顶多再为你争取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无人可再救你。”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遗恨低声喃喃道:“一年啊,已经足够了,请动手吧。”
  “接下来不管发生事情你都得保持清醒,但是会痛苦,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纪青雪眼里有担忧,因为宇文济的法子实在是太过冒险,可如今她这副身体早已是破败不堪,不过是凭一口气吊着,只能兵行险招。
  “我会用银针强行打通她的经脉,在此期间你一定要把她的心脉护住。”
  他们二人都明白以遗恨的身体状况很难经受住这一次的治疗,尤其的经脉堵塞和寒毒的淤积让她的身体变得非常脆弱不堪,若是在宇文济强行替她疏通经脉的时候,她有可能经受不住痛苦气绝身亡。
  “我要开始下针了,如果你觉得疼的话可以叫出来。”宇文济手握几枚银针下手之快,连纪青雪都未曾看清楚。
  纪青雪在遗恨的头顶上下了一针,气血上涌汇聚天灵,希望她能安然无恙的熬过这一次吧。
  之后宇文济每下一针都犹如千斤坠顶,巨大的痛苦让遗恨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儿子……娘对不起你!”遗恨痛吟出声,“我一定会杀了他,一定会!”
  纪青雪在一旁听着她的呢喃,她想知道的事情心中已经有数了。
  遗恨,你可千万要撑过去啊!
  “遭了,她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宇文济这边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宇文济说道:“不管你有什么方法一定让她清醒过来,这样大的痛楚她都已经没有知觉,这就表示她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纪青雪情急之下在她耳边说道:“南宫玄那个你恨之入骨的人他此刻正高枕无忧地待在皇宫里,而你却在这里经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因为他你被迫和你的儿子分开,也是因为他你不得不隐姓埋名哪怕见到了你儿子也无法跟他相认,这样的仇焉能不报,你又如何能甘心?”
  床上的遗恨渐渐有了反应,宇文济古怪的看了纪青雪一眼:“你这都知道?”
  见遗恨终于醒了过来,纪青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得意地看了宇文济一眼:“我是刚刚听她说的胡话瞎猜的,谁知道还真让我给蒙着了。”
  黑色的血缓缓从遗恨的指尖溢出,宇文济对纪青雪说:“我要拔针了,你记住如果稍后情况稍有不对立刻封住她的大穴,要不然她的身体一旦经受不住负荷会被寒毒反噬,再无转圜的可能。”
  纪青雪认真地点头:“你放心吧,我知道。”
  此事非同小可,由于她的身体本就很弱了,宇文济强行打开经脉就如同在长长的堤坝上凿了一个小小的洞穴,洪水从那穴中倾泻而出,若是洪水之力不能得到及时的缓解那么很可能就会冲毁整个堤坝。
  宇文济十分小心地握住银针,然后干脆利落地拔掉,每拔掉一枚银针,遗恨的痛苦就增加一分。
  司马镜悬守在屋外忽然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声,他旋即冲到了门前,想闯进去却又停了下来。
  遗恨,你一定要撑下去,你不是还要报仇吗?
  师父,你要活下去,如同当年你救我的时候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你我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哪怕也许走到最后你我终究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你好好活着。
  司马镜悬视线撇到了不远处的南宫炎,看着他悠然自得的模样司马镜悬气不打一处来。
  司马镜悬快速走了过去,南宫炎还觉得奇怪,自己都没去找他,他倒找过来了。
  司马镜悬抓住南宫炎的手就把他往遗恨房里拖,南宫炎用力地甩掉了:“你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难道你以为我看你就很舒服吗?要想打架我随时奉陪,可不是今天,现在你得跟我进去!”
  司马镜悬非要拉着南宫炎进屋里去,南宫炎觉得他今天是不是疯了:“我为什么要进去,里面的人除了阿雪谁都不在意。”
  混账!
  司马镜悬狠狠的给了南宫炎一拳,他指着南宫炎说:“除了青雪你谁都不在意是吗?那你最好祈祷今日这屋里的三人都能平安无事,否则你日后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这一拳都把南宫炎打蒙了:“司马镜悬我忍你很久了,今天可是你先动的手!”
  这时宇文济与纪青雪出来了,司马镜悬立刻上前询问:“前辈她情况如何了?”
  宇文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已经暂时稳定住了她的病情,只是她的病太过严重,我顶多只能为她续上一年的性命。”
  司马镜悬顿时如遭雷击,他踉着的后退了几步,一年,她还有一年的时间,难道连药王都没有办法治好她吗?
  司马镜悬想进去看看她,纪青雪却挡在了门口:“三日之内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我会一直守在这里随时观察她的情况。”
  司马镜悬往屋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纪青雪,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走的时候,司马镜悬狠狠的撞了一下南宫炎的肩膀。见状纪青雪若有所思,司马镜悬是一个很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就算再讨厌他也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今日的司马镜悬仿佛跟南宫炎有深仇大恨似的。
  南宫炎忍不下去了,立刻叫住了司马镜悬:“喂你打了人就想走吗?”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司马镜悬站定,没有回头:“南宫炎你这个人就是太自以为是,认为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如果你要讨回这一拳的话,今天晚上我在后山等你。”
  说完司马镜悬就离开了,纪青雪看着南宫炎怒不可遏的模样:“你与他又是怎么了?”
  还怎么了,南宫炎指着刚刚被司马镜悬打的地方:“你看看,这次可不是我要跟他打,是他先动的手,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纪青雪又问:“那他又为什么打你?”
  “他自己跟个疯子似的要拉着我进屋去,我就说了一句在屋中我在意的人只有你一个,然后他就跟疯了似的打了我一拳。”
  听到南宫炎能描述,纪青雪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南宫炎这次司马镜悬没有做错,这一拳是你该受着的。
  南宫炎比划着招式,心里在打量着晚上到底该怎样收拾那个司马镜悬,竟然敢趁他不备搞偷袭,简直是可恶至极!
  纪青雪待在屋里守在直到遗恨完全清醒过来。
  “你醒了?”纪青雪坐在桌旁看向床上的人,眼神中有探究,但更多的是释然。
  因为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在今日她终于都想通了。
  已经恢复了些体力的遗恨慢慢的坐了起来,纪青雪说:“我已经告诉司马镜悬你需要绝对的静养三日之内不能来打扰你,所以这三日我会守在你房中,随时观察你的情况。”
  遗恨笑笑说:“这恐怕只是你找的借口吧,你好像有话问我的样子。”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太费脑子。
  纪青雪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药王谷的藏宝图是你偷的对吧!”
  遗恨嘴角上扬,她果然都猜到了,真不愧是巫灵族的巫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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