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血刀在手人若狂
魂魄飞进干尸体内,只见那具干尸突然动了一下,一张脸扭了过来,黑洞洞的眼眶没有眼珠,但是也像有眼睛一样,瞪着洞里的人。
春哥大叫一声:“秋妹……”
化血神刀变得更加绯红可怖,他一刀就刺了下去。
刀尖刺向上官喜儿心窝,子傲和铁血都红了眼,怒吼着打退了地妖星和地狗星,扑向石床。
他们离得远一些,已经晚了,眼看刀尖就要刺进上官喜儿前心。
然而刀尖突然停住了,距离上官喜儿的肌肤只有一寸。
因为姜容已经圆睁双眼,一把握住了刀身。
他没有用太极图功夫,因为来不及,所以只能用手来阻止这一刀。
他成功了。
这一刀刺不下去,春哥血红的眼睛里闪着凶光,用足了力气向下刺,但姜容抓得太紧,化血神刀像是铸进了石头里,动不了半分。
但是姜容的手已经被锋利的刀刃划破了。
他的血流到了刀身上。姜容就觉得自己的力气也在流逝,而且血流不止,恐怖的是,他的血没有向下流,而是向上流,流进刀身里,而那把化血神刀,像是吸血鬼一样,变得越发红艳了。
姜容知道,自己的力气在消失,他就快要阻止不住这一刀了。
幸好这个时候,子傲和铁血已经扑过来,一人一个,子傲抱住姜容,铁血抱起上官喜儿,向后跳出去。
子傲叫了一声:“快走……”
三个人转身就跑,但是春哥突然发出一声嗥叫,纵身而起,飞到众人前面,举刀一阵乱砍,只听轰隆隆几声响,隧道上方落下很多碎石块,把去路堵塞。
铁血一瞧跑不掉了,立刻把上官喜儿轻轻放倒在一边,然后举步而上,一边走,身体一边变化成银白色。
面对化血神刀,他要用自己的钢铁之躯来抵挡。
子傲明白,这里只有铁血可能挡住化血神刀,自己和姜容都不是对手。于是他转过身来,和姜容并肩而立,面对着余化等三人。
姜容只觉得手上血流不止,他撕下一条衣服,把手心包起来。
但是令他不解的是,虽然包上了伤口,但鲜血还是不住涌出,他只好握紧拳头,把血闭住,这样才可以稍稍减缓流血。
余化知道,化血神刀非常厉害,只要中了刀,会血流不止,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这个时候不用打,只要过一会儿,姜容就会失血过多,不支倒地。
于是他冷冷一笑:“你中了化血神刀,必死无疑了。”
姜容哼了一声:“我才不会死,无论什么法宝,一定都有破解的办法。”
子傲看了看石台上的秋妹尸体:“你抓我们的人,献给春哥,为的是让秋妹复活,但这样做你有什么好处?”
余化一笑:“化血神刀本来就是我的,不过在春哥手里过了几百年,这几百年里,神刀和春哥一起浸在血里,他们已经融为一体,神刀认他做了主人,如果不是春哥心甘情愿地把刀给我,神刀是不会自动回到我手中的。所以我才用这女孩子献祭给他。春哥为了秋妹复活,什么都可以答应。所以只要等秋妹一复活,神刀就可以回到我手中。”
他顿了顿,看看一边的上官喜儿:“只不过那个时候,这里就要产生另一具干尸了。”
姜容大怒:“这里会产生尸体的,不过不是我的人,而是你们……”
他冲上来,挥拳就打。余化轻轻闪过,也不还手:“这个时候,你们的敌人是春哥,不是我。是他要杀你们。你就算杀了我,春哥也不会罢手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去帮助你的兄弟吧。”
姜容一想也对,上官喜儿已经脱险,只要全力攻杀了春哥,就可以安全了。所以他向着子傲一点头,两个人从左右攻上去,夹击春哥。
余化和地妖星地狗星三个人袖手旁观,面带微笑。
余化当然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如果姜容他们杀了春哥,化血神刀就会回到他这个旧主人手中,如果春哥杀了姜容他们,按着事先的约定,神刀仍旧是他的。所以这里无论谁死,神刀都将归他所有。
不用出手就有这样的结果,余化自然乐得坐山观虎斗。
再看姜容三个人,他们围住春哥,不住进攻。铁血全身银白,比钢铁还硬,在正面硬顶,但是铁血的手臂上也见了血。
从战斗一开始,春哥的化血神刀向他砍来,铁血用手臂一挡,以为可以把刀崩断,至少也可以把刀震飞。没想到这一刀砍到自己钢铁一般的皮肉上时,居然划开了一条血口。
毕竟铁血是钢筋铁骨,所以刀口不深。要换了一般人,手臂早已经被砍掉了。
虽然伤口不重,但也是血流不止。化血神刀的魔力令铁血大吃一惊。所以再和春哥厮杀的时候,铁血不敢再用自己的身体去硬碰刀锋。
所以他们三个人围着春哥,总是一个人在前面佯攻,另两个人在后侧偷袭。姜容站在春哥面前,运起泽字诀,想要把化血神刀粘住,但是连运了三次功,都没有成功。化血神刀砍进他凝结的气劲里面,居然没有被粘住,而是砍裂了气劲,这种情况姜容还从来没遇到过。
泽字诀占不到便宜,姜容只好运起山字诀,硬碰硬地对抗化血神刀。但是春哥好像疯了一样,乱砍乱杀,丝毫没有章法。而且他的力气好像从来不会衰竭,整个山洞里都是血红的刀光。
姜容打着打着,突然大叫一声,倒了下去。原来春哥一刀砍来,他向后一退,脚下踩到一块圆圆的小石头,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更倒霉的是,他的屁股正好坐在另一块小石头上。
“啊……”姜容惨叫一声,捂着屁股跳起来,这个时候,春哥又是一刀砍下。姜容忍着疼痛,猛地向后一跃,卟嗵一声,落进血池里。
姜容吓了一跳,他急忙挺身站起,看了看血池,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原来他发现,血池里的血水与方才不一样了,好像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