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五章 太虚山归元宫
张哲学一松手,将鸟爷放开。鸟爷重新落在他的肩膀上,对大傻沉声说道:“大傻,你不懂吗?就是因为鸟爷我深深的记着金坨,才会口口声声的叫他老东西,这是我对他的一种纪念,因为当年我就是这么叫他的,他是我的朋友,从我生出第一丝念头以后,我就将他当成了朋友,他也将我当成了朋友。”
大傻朝着鸟爷施了一礼,说道:“鸟爷,大傻明白了。”
张哲学说道:“往者往亦,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我师尊的传承发扬光大,这样才不会愧对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或者是将来去到仙界,若是有缘再见到他老人家的时候,我们才能对他老人家有个交待。”
大傻施礼道:“少主说得有理,老奴听从少主的吩咐便是。少主,我们不如到山上坐坐做吧,在这里叙话总是不大好。您是少主,这归元宫自然也是您的。”
张哲学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呼了一口气,知道这是把这个大傻给真的忽悠住了。他知道虽然凭借着手中的玄机塔也能够将大傻收到玄机塔中,但是那种强制性的收服,大傻的心中也未必肯真心归附,若是脑子一热,做出点山毁龟亡的傻事出来,那自己可是得不偿失了。此时用的手段虽然不太光明磊落,但是却能让它真心归附,这样一来,自己才能够得到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而且是战力极强的手下。
张哲学和鸟爷跟着那个美艳女子落在大山上的一个广场之上,抬头朝着一个十几丈高的城墙之上看去,那对着广场的城墙中央有一个更为高大的城门楼,在城门楼上挂着一个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写着太虚山归元宫六个大字。城门楼下有三座拱形的大门,中间的高大,两边略为矮小一些,深红色的大门上还有着数千个金色的门钉。
而在广场与城墙之间,还有一条数十丈宽的护城河,河水清澈见底,水中还有很多各形各色的鱼儿在游动着。在护城河之上有三座白玉石搭建而成的三座玉桥,连通着广场与城门之间。
大傻见张哲学在打量这归元宫,便开口介绍道:“少主,这就是老主人的归元宫,是老主人外出行走之时所住的居所。老主人不在,这个归元宫也无法再缩小,所以老奴就一直驮在在背上,等少主继承了归元宫,自然可以将此宫收起,收入到玄机塔中,这样老奴的原身也可以缩小下来了。”
张哲学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大傻说道:“大傻,你就两个宿体可用吗?你这个样子倒是很美,可是你的声音却是个男声,你知道听你说话,想到你还是个公的,小爷我的身上就直起鸡皮疙瘩。”
大傻躬身说道:“老奴倒是还有一个宿体,只是先前出去得匆忙,随便弄了一个就上去了,少主你要是看着不舒服,我这就回去换了,其实我也感觉这个宿体怪怪的,若不是她的资质极好,我也不会留下来的。”
鸟爷插嘴说道:“鸟爷我倒是很喜欢你这个宿体,看着十分顺眼。”
张哲学说道:“就你那个欣赏眼光,不是小爷我说你,你就是一个心理严重变态的。”
“你才变态。”鸟爷啐了张哲学一口口水,随即纵身飞起,朝着城门之中飞去,刚刚飞到桥头,突然间就像是撞到了一个无形的墙上,砰地一声,从上面滑落下来。
张哲学擦干净鸟爷的口水,哈哈大笑道:“鸟爷,这就是你吐小爷我的下场。”
大傻说道:“鸟爷,这归元宫内外十二道防护,老奴还没有解开这第五道防护呢。”他说着,一个法诀丢了过去,然后对张哲学躬身说道:“少主,里面的防护法阵都解开了,您请进吧。”
张哲学点了点头,飘身而起,离着地面不过三寸的距离,朝着城门中飘去。
这太虚山就是巨龟背上的这座方圆数百里的大山,而归元宫就是山上这座城池,包括城池中的各种建筑。
这归元宫虽然不如圣兽宫那样广大和强大,但是在使用方面却是比圣兽宫要强上不少,毕竟这是一个专门为了出行在外而设计出来的,除了要求有一定的防护力之外,还有方便灵活才行。因此整个归元宫中的任何一个建筑都可以单独的拿出来,随便放到一个地方就可以。
这归元宫毕竟也算是仙器了,因此即使远不如圣兽宫,但是若出现在凡间界的话,也是一个能顾引起腥风血雨的一件宝物了。
张哲学在大傻的指点之下,成为了这座归元宫的主人,直到他进入到了归元宫的藏经阁中,他才知道这归元宫里藏着金坨上人的真正传承,一套完整的,直达道尊的修行法门——五行归元决。
这五行归元决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既可以五行同炼,又可以单独只练一门,同样都可以直指道尊,例如金坨上人的仙根就是金属性仙根,因此他只修炼金属性的部分,而且凭此法门,也修炼到了大罗金仙的修为。
到如今张哲学才真正的得到了一套完整的直指道尊的修行法门。以前不论是乾坤炼仙决,还是洛水仙决,或者是寒仙决,以及至阳大生决和冥圣鬼仙决,最高也不过就是修炼到金仙而已,再玩上,就没有了修行的法门。
就连胡广传授给他的修行法门,也只是在修行中的感悟和经验而已,真正的传承法门并没有传授给他,因为那是狐族独有的传承,根本就不适合人族修炼。就像是乾坤炼仙决一样,那原本就是一个异鸟化形以后创造出来的,因此人族修炼起来虽然威力同样不小,但是其中所承受痛苦就非常之大了。
也正是在得到了五行归元决之后,张哲学才算是将金坨上人的传承真正的继承了下来,如今他再自称是金坨上人的再传弟子,才是实至名归了。
大傻的另一个宿体是一个满面虬髯的彪形大汉,此时他就将分魂附在这个宿体之上。
张哲学对大傻的这个形象还是很满意的,总比那个妖艳的女人形象要好上许多许多。
“大傻,我觉得你还是用归山农的这个名字比较好,大傻这个名字咱们自己在家里叫叫倒是无所谓,但是到了外面,就有损你的形象了。”张哲学此时就坐在归元宫里,让大傻的本体驮着朝中观大陆前进,而大傻的分魂附在宿体的身上,时常服侍在他的身边。
大傻说道:“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只要少主您叫着方便就好了。”
张哲学笑道:“那还是叫归山农吧,这个名字恨与韵味。归去山中的老农,挺好。”
归山农笑道:“老奴给自己起这么名字的时候可没有想这么多,原本想着起个归山龙,但是觉得自己乃是玄武血脉,跟青龙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于是就顺着谐音,起了一个归山农的名字。”
这时鸟爷不在,它去山中找一些母鸟去沟通感情了,在归元殿上只有张哲学和归山农主仆二人,闲谈中,张哲学问起了归山农是怎么流落到了这逐仙海里。
原来当年金坨上人在与胡广生死厮杀以后,双双的身受重伤,从破裂的空间节点之中落到了凡间界,那个时候他们二人跌落的地方就是遗弃之地。金坨上人在重伤之余,便将归山农的本体放了出来,原本是想进入到归元宫中恢复伤势。他没想到胡广就是在重伤之后依然紧盯这他,见他放出了归元宫和巨龟,就知道他要跑,便咬着牙给了巨龟一掌,将它从金坨上人的身边拍飞,一下子令其直接落到了逐仙海里。
原本归山农的本体也不至于如此的虚弱,只是它在玄机塔中的时候,被金坨上人抽取了太多的仙元,已经伤及了本源,因此才会被胡广一掌击了出去,从罡风层中直落到主线海中,以至于与金坨上人的陨落之地相距数千万里之遥。
归山农的本体受到胡广的重击,冲乱了灵智,以至于失去了记忆,在这百万年中虽然慢慢的恢复灵智,但是记忆依然没有恢复完全,也不知道自己来历和出身,直到他感觉到玄机塔的气息以后,才刺激了他的本能,便朝着张哲学所在的位置赶了过来。再经过鸟爷的大傻二字的刺激,这才完全的恢复了记忆,只是要恢复到在仙界时的修为,却是还有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百万年里,他一直在逐仙海上游荡,于是也被许多的修士看到了,便有人想捉到他,或者是想到太虚山上来探山寻宝。时间长了,这太虚山就成了中观大陆和东观大陆以及峰尚大陆上的一个传说了,说是在逐仙海上有一个漂浮着的仙山,上面有仙人的传承,以至于无数的修士冒着生死的危险进入到逐仙海中寻找,因此而陨落的人不知凡几。
主仆二人正聊着,归山农突然愣了片刻,然后说道:“少主,我们被人家给围住了,周围五千里外有无数的妖兽。”
张哲学闻言将神识也探了出去,果然如此,那五千里外的四周,不知道有多少的妖兽正朝着这边急速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