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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两头不是人了吗?

  说实在的,季雅诗这两天的表现,倒是很让沐颜若意外。
  从最初的视为榜样,到后来的形象破灭,到如今的意外欣赏,她一时也分不清季雅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但,私心来讲,无论她是不是比自己想象中好,她还是不喜欢哥哥和她太亲近!
  多膈应啊是不是?
  所以,等她一走,她便旁敲侧击地问哥哥:“哥,你跟季师姐现在好像很熟呀?”
  “再熟也没有你和霍靳深熟……”
  虽然是实话,但沐颜若听完后反而更惊恐了:“那我和他算是夫妻,熟一点也正常,可是哥,你用我和霍少来跟你们做比较,真的合适吗?”
  “不要胡思乱想,我和季雅诗不可能的。”
  一就看穿妹妹所想,沐亦寒的直言倒也让沐颜若放心了不少,只是,她还是忍不住又暗示了一句:“不过,除了脾气不好以外,长相,身高,学历,她在各方面都还挺合你审美的不是吗?”
  闻声,沐亦寒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却直言道:“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觉得就算我愿意,季家会要一个坐轮椅的女婿?”
  “不是吧哥?你连女婿都扯上了?”这还敢说是对人家没有意思?
  一想到哥哥可能喜欢上那个女人了,沐颜若心里就直突突,可哥哥接下来却又说:“我是想告诉你,我若要一个女人,那必是我的妻子,那些不可能也不会成为我妻子的人,就算合我审美,也只会被淘汰,所以……”
  话到这里,沐亦寒斜眸看了妹妹一眼:“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没有其它的。”
  “喔……”
  她一脸不信的样子,沐亦寒觉得这事他没什么好心虚的也不用过多解释,也没再提。
  只是,语锋一转,直接便绕回了他今天最想问的重点:“倒是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那个……”
  “你上他的床了?”
  哥哥就是哥哥!
  直男癌晚期的程度世界第一,还在凶杀案现场呢,他就直接问这么劲爆的问题,沐颜若顿时大囧:“哥……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直接?”
  “是,或者不是,我只要答案!”
  “没有……”
  “没有?”
  闻声,沐颜若叹了一口气,然后凑近了小脸到哥哥的面前,然后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哥,你仔细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看我有没有说谎……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最好!”
  能看清妹妹眼底的清明之色,证明她没有说谎,沐亦寒终于放心了,只是忍不住还是交待:“而且以后也最好没有……”
  这话就说得有点意思了!
  沐颜若有些不明白,干脆直接问他:“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为什么现在变了?”
  “变了?”
  “你以前说,他那样的人,就算是……”
  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说,但沐颜若还是红着脸红了:“你说我就算是跟他打一炮也不亏,让我不要刻意压抑自己什么的,可现在……现在你怎么又不赞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以前不想和他做,现在想了。”
  汗!
  沐颜若下意识地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才囧着脸第二次友情提醒哥哥:“哥,这可是在医院呢!你说话能不能含蓄点?”
  “含蓄点你听得懂吗?”
  嘟嘴,不高兴地:“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不懂?”
  “好,那我换个方式问你,三年前的事,你跟他提过了吗?”
  沐颜若:“……”
  “如果没有,我劝你最好找个机会跟他说说清楚!”
  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么?
  谈何容易啊!
  现在根本就是不是她好不好意思说的事情了好么?是她根本就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当年曾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好么?
  喜欢的人面前,谁不希望自己是完美无缺的,可她身上有那么大的污点……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当人的感觉到了这一步,才发现,喜欢一个人很难,可想要强迫自己不喜欢一个人,更难!
  只是那件事,恐怕总有一天也是瞒不住的,能主动说出来,是最好的选择。
  但,如果他知道了,是不是就会嫌弃自己呢?就跟当初的裴俊尧一样,说什么别人能给他的,她永远给不了。
  可不就是么?
  她可能给他喜欢的男人一切,包括生命,却独独给不了那片膜。
  这是,何等的讽刺啊!
  将妹妹的犹豫看在眼底,沐亦寒冰冷的眸光又沉了沉:“怕了?怕他知道后不要你,嫌弃你?”
  沐颜若:“……”
  “既然你也知道那件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那么在你有完美的解决办法之前,最好守住你的人,更加要守住你的心,懂吗?”
  “喔!”
  不是不懂哥哥说的事实,也不是不懂哥哥会这样说都是为了自己好。
  但……她现在好像真的做不到了。
  肿么破?
  ——-
  沐颜若很郁闷,所以一直拉长着一张脸。
  就连最喜欢的哥哥在身边也没办法再露一丝笑脸,甚至,还背对着他只拿个背影给他。
  这一幅使小性子的样子落在刚刚回来的季雅诗眼里,让她觉得很有意思,本想借机打趣她两句,可刚好自己现在也同样郁闷。
  所以人走过来时,也没提他们兄妹的事,只把嘴高高地翘起,说:“那女人不信……”
  听到她的话,沐亦寒抬眸看了她一眼,疑惑地:“那女人是谁?”
  “苗妙。”
  提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季雅诗猛地翻了个白眼:“她非说只相信自己的解剖刀,不相信那些什么野路子的话,而那些警员原本就知道她的底细,自然更信她,所以……”
  一听这话,沐亦寒立马黑了脸:“什么叫野路子?”
  “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说的……”
  沐亦寒不甘示弱:“你心里也认可,才这么说的吧?”
  “喂喂喂!你这态度分明是要搞事情好不好?我可没有这么想过,也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她……”
  季雅诗直接怄血了!
  特么她现在这是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了吗?
  而且,他干嘛对自己这么个态度?
  救了她一命了不起啊?成天拽的二五八万的,好像她欠他几万担大米似的,什么毛病?
  想到这里,季雅诗似乎怎么都有些不服气,但又不愿意再跟他说话,索性直接扭头看向沐颜若,然后大声地对她说:“是,我承认我以前对你有点偏见,但你要搞清楚,偏见不是嫉妒,所以我最初那么对你,单纯地只是因为不服气而已。而且,就你之前的那种情况,换了任何人都是这反应吧!突然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我想着不输给你,也没错吧?”
  “至于你老公,我也承认,我肖想过他,但他现在是已婚男人了,我是不会再犯贱的。所以,不要因为我曾经喜欢过霍少,就把我当成情敌来看,至少,在工作上我从来是谁强就服谁。”
  闻声,沐颜若意外地看着她,然后,似笑非笑地:“那么季师姐的意思是,你现在服我啦?”
  “不服!”
  闻声,沐颜若扬了扬眉,却听季雅诗又说:“我当法医也多年了,还是头一回看到你那种摸一下就能得出尸检结果的能力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不得不说的是,这能力确定很炫,但是……”
  “你也有弱点的对吗?你的基本解剖和检验能力是在我之下的,我这么说,也没错吧?所以,如果单论你那种能力,我服你,但,咱们做法医的可不是那种投机取巧的职业,一切都讲究经验,证据,还有……真真正正的尸检能力。”
  若说以前季雅诗的态度很让沐颜若不耻的话,那么今天,她也算是让沐颜若刮目相看了。
  这番话,说的很是中肯,也正是沐颜若需要正视的方向,所以,她也不矫情,直接回应:“我会努力的!”
  “那我就试目以待了,希望你在其它的能力上,不会让我失望……”
  闻声,沐颜若撇了撇嘴,忍不住说:“我的专业分不低的好么?”
  “不低?”
  季雅诗又冷哼一声:“你知道苗妙和我当年的专业分是多少么?”
  “季师姐,你这样说话就不算是搞事情啦?”
  闻声,季雅诗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态度太过咄咄逼人,便收了一收,然后才为自己据理力争:“我这算是前辈对后辈的敲打,让你不要因为有点能力就直接飘起来了,这样,是不会进步的。就像苗妙,当年我确实不如她,可现在要真跟我比一比,谁赢不一定。”
  听到这里,沐颜若一不小心就抓住了某个重点:“季师姐,你好像很不喜欢苗师姐啊?”
  “我喜欢她才叫奇怪好吗?”
  提到这个女人季雅诗就一肚子火,原来便开始吧啦吧啦:“当年我要进js是她把我挤出来的,现在她离开js了,又使小手段把我从祝老师身边一助的位置挤成了二助,就这种人,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所以,你来js,是因为被苗师姐排挤啊?”
  一噎!
  季雅诗差点被沐颜若一句大实话给活活哽死,她憋了半天,脸都红了,才憋出一句:“想笑就笑吧!憋着不嫌难受么?再说了,她是祝教授的干女儿,这后台,姐拼不过也不觉得丢人。”
  这话倒显得有些真性情,沐颜若也不为讨好,只闲闲淡淡道:“原本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事实上,无论她用了什么样漂亮的名目,是一组还是二姐,她从js离天去祝教授那里才叫丢人……”
  “这话我爱听!”
  季雅诗听了这话,心里总算是舒坦些了,眸光一转,这时总算是正正经经地落在了沐颜若的脸上,笑说:“小样儿,还挺会说话的……”
  闻声,沐颜若挑了挑眉:“我只对自己不讨厌的人说好听的话。”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不讨厌我了么?”
  “不觊觎我的男人,不喜欢我讨厌的女人,还救过我哥哥的命……我没理由讨厌你啊!”
  本来的重点还是在两人讨厌不讨厌的事情上,但说到这儿,季雅诗奇怪道:“我救过你哥哥?什么时候?”
  “我是说,你俩个一起遇到那种变态凶手的事。”
  “那是他救我,不是我救他!”
  “喔!”
  这事儿不能说破,所以沐颜若见好就收直接装傻,季雅诗倒也没在揪着这个话不放,只勾着眉头冲她一笑,大大咧咧地问:“喔什么喔,刚才被人说成是野路子,要不要姐带你去把场子找回来?”
  “要啊!”
  “那还愣着干嘛!走呗!”
  话落,季雅诗一扬眉,也不管沐亦寒同意不同意,推着人便朝她方才过来的地方走去。
  到了地方,左苗妙正对着尸体比划着说着什么,她的助手则飞快地在记录着她所说的一切。那个助手她看着只是有眼熟,可沐颜若却看得双眼一刺,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苗妙的助手居然是唐冰!
  沐颜若现在和唐冰的状态是,相看生厌,各自黑脸!
  季雅诗注意到她的情绪,正想问问情况,苗妙却一脸不爽地盖住了遮尸布,且语气不善:“你又来干什么?”
  “学习……”
  闻声,苗妙呵地一笑:“你都到这程度了,还需要向我学习?”
  “我自然不用了,她用……”
  话落,季雅诗故意把沐颜若朝身边一扯:“刚接手的小师妹,所以带出来开开眼。”
  “没案子办了么?js居然连这种小案子也要来开眼?”
  说到这里,苗妙的目光敌视般落在沐颜若脸上,意有所指道:“我以前在那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那案子可是多得怎么都学习不完……”
  这话听着普通,但言外之意是指她走了后js没人了所以导致没有案子办,季雅诗听了这话就有些不爽,可既然这话是她对着沐颜若说的,当事人也断没有理由撇开在一边不理不睬。
  于是,原本就是特意过来找场子的沐颜若露出一脸天真地笑:“苗师姐在那儿,这大约就是主要原因!”
  “你什么意思?”
  沐颜若笑笑,然后又一本正经地刺激她道:“案子么!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是以前的效率不高,所以才怎么办都办不完,不像现在有季师姐在,案子处理得太快,自然就得到外面来找学习资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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