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神级

  回到家，陈芊芊跑去洗澡，我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宁浩，刚刚你在餐厅说那个‘未婚妻’真的一样。”洗完澡出来，陈芊芊对我说，说完以后飞似的跑了回自己房间，留下一脸茫然的我。
  第二天刚回公司，接到樊辣椒通传，我不敢怠慢，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她办公室。
  “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了？”樊辣椒大吼，“出去，立即……”
  靠，忘了敲门！
  重新出去，重新敲了一遍门。
  “进来。”
  “樊总，你找我？”
  “这是活动场地的总布景图。”樊辣椒把一个文件袋扔给我，“各项要求，包括所需物品的牌子以及体积都涵盖在里面，你拿去参考一下，必须给我严格落实下来。”
  “这个，你昨晚做的？”神级人物啊。
  “出去……”
  在樊辣椒说出“立即”之前，我逃了出她办公室。
  梁佳依旧没给我好脸色，要么翻白眼，要么就一声冷哼。由于我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她，难免有些心虚发毛。不过我知道，这事情必须尽快的解决，否则这么天天见着脸，早晚得怪尴尬死。
  “佳佳，你还在生气？”
  “哼！”
  “其实生气没什么，问题你得让我知道你气什么吧？”
  “哼哼！”
  “我这不明不白也太冤枉了，死刑犯被处决前政府还赏赐一顿大餐呢，你这还没判就已经赶着下刀，有点不太人道哈。”
  “你花心大萝卜。”梁佳目光中带着一股深杀之气，“你有女朋友是不是？”
  “啥？女朋友？我那来的女朋友？”汗啊，我有吗？难道和陈芊芊一起的时候被梁佳看见了？可陈芊芊根本不是我女朋友。另外，有女朋友又怎样？我和你都没确立关系，我还有选择权吧？
  “我听到你讲电话，都住你家了还说没有。”
  “那不是女朋友。”
  “狡辩。”
  “我干嘛狡辩？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你……哼。”梁佳一声冷哼，转过脸不理睬我。
  我刚想离开，樊辣椒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看见我，樊辣椒瞳孔放大，一副吃人模样。
  “你在这里干什么？”
  “对不起，我马上回自己工作岗位。”
  “我让你去监督活动场地的。”樊辣椒更火了，“你脑袋长蛀虫了是不是？”
  晕死，给我方案书莫不是让我现在过去？
  “梁佳，给这个人扣200块奖金。”樊辣椒以大到整个办公厅都能听个清晰明了的声音说，“理由：调戏秘书。”
  骂骂咧咧出了公司，穿街过巷来到一个破旧停车场，开动樊辣椒的宝马。
  到场地，看马小莹在指挥工人按装灯光，那情动作耐看之极，迷的我神魂颠倒。我说过，马小莹是冰冷型的，她的冰冷比樊辣椒的冰冷更冰冷，樊辣椒的冰冷基于地位以及品位，马小莹的冰冷则从骨子里渗透出来，自然，不做作。当然樊辣椒也不做作，只是相对的欠缺了那么几分混然天成。看，那身职业装就比樊辣椒穿得更加流益彩，亮丽动人……靠啊，我为啥总拿马小莹跟樊辣椒相比？
  “宁先生，来了？”淡淡的口吻。
  “刚到。”该死，心跳又开始加速狂飙。
  马小莹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歉意一笑，走开几步接听。
  我四周逛了一圈，发现昨天樊辣椒指出那些毛病都有所改善，不过距离樊辣椒的要求还差的远。头痛啊，樊辣椒给我这个差事挨骂少不免，樊辣椒工作要求太高，而且独断专行，只要违背她意思的她都觉得问题重重，立刻给你否决了，郁闷的是她那些要求一般都很难达到。比方说舞台，目测也就离中间差了二十公分左右，需要那么标准吗？我认为舞台的位置并不算十分重要，差不多就基本可以了！
  找了张椅子坐下，翻开樊辣椒给我的方案书，一条一条仔细看起来。
  “对不起宁先生……”马小莹晃晃手中的手机，无奈道，“有点事要离开一下。”
  “请便！”
  马小莹离开顶层，不过几分钟以后又走了回来。
  “宁先生，你开车来吧？能不能……？”
  载美女耶，谁不愿意？只是，这世界太别扭了，之前我主动请缨最后却遭白眼，现在轮到她开口请求。这叫啥？守得云开见月明？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争取也不是你的？
  上车后，马小莹告诉我一个地址，一个茶庄。
  “宁先生，能等我一下吗？”到了茶庄，马小莹说。
  “呵呵，其实我可以陪你进去。”看她脸色不太好，我担心有什么事。
  “这个……”
  “算了，我在这等。”
  “不是！”
  进入茶庄，马小莹直奔最里面的一间茶室，茶室里坐着一个瘦瘦的男人，还有一个眼睛很大，好象娃娃一样的小女人，坐在瘦男人的傍边，瘦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腰身，很甜蜜很淫dang的样子。
  “钟宝军，是不是你干的？”马小莹进门就指着瘦男人质问，带点火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叫钟宝军的男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你吃饱了撑的。”
  “你管得着吗？”
  “你就是成心耍我们，你明知道我们已经投入很多的人力物力，所有设备都已到位，你现在一句话说不承包给我们，你想让我们血本无归是不是？你用得着这么阴毒吗？”
  承包？难道是这次的活动？不是飞雅直接承包给马小莹公司吗？怎么还有中间商？
  “对不起，亏的不是我的钱。”
  “你……”
  “有本事你们去接项目，谁怪你们公司小，没人信。”钟宝军哈哈笑了几声。
  “时间那么紧，我们不做你也会损失。”
  “哈哈，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你们撤走。”张宝军指了指门口，“你现在就可以去撤走你的施工队。”
  马小莹与瘦男人在进行口角战，樊辣椒电话忽然打进来，我只好到门外接。
  “布置成什么样？达不达要求？”电话接通，樊辣椒迫不及待问。
  “没有。”我如实交代。
  “你干什么吃的，不是让你监督吗？”樊辣椒破口大骂，震的我耳膜生痛。
  “本来好好的，就出了点意外。”
  “说。”
  我把自己听到的以及猜测的添油加醋一骨碌倒给樊辣椒，然后等待樊辣椒给反应。
  “你跟那谁谁谁马上回去工作，这事我处理。”樊辣椒劈啪挂断电话。
  重新回到茶室，马小莹与瘦男人依旧在激烈争吵，而且内容已经升级到超出工作范围，具体吵什么我没在意听，我就打算把马小莹拉走了事，只是拉了一半忽然被马小莹甩开。马小莹冲前几步，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直泼瘦男人……
  “神经病啊你？”瘦男人举起巴掌抽马小莹，“你个贱女人。”
  异常清脆的一个巴掌，马小莹左脸立刻浮红，瘦男人还想打，手掌被我抓住。
  “是不是男人你？”
  “你他妈谁啊？关你什么屁事？”
  “就关我事怎样？”我恶狠狠瞪着瘦男人，他再动手我就敢把他放倒。
  “放开，你这死面首。”
  他姥姥的，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手被甩开，我立刻拿起茶水泼瘦男人，他的反击很有速度，起脚就揣过来，我闪开，后发先至一脚踢中他大腿，然后一个直撞把他撞倒地上，一脚踩住他胸膛，此时那眼睛大大的女人死命拉扯我衣服，用她的小粉拳拼命锤我，最后被我推开……
  “你他妈就一混蛋，嘴巴那么臭没少挨揍吧？”我踩瘦男人那只脚稍微用了用力，踩的他直喊爹娘，“坦白告诉你，这个项目我们做定了，别以为你们公司实力多强，以后飞雅的所有业务全由马小莹负责，你不服气可以到飞雅找我。”说完我拉着马小莹离开茶室。
  “宁先生……”出了茶庄，马小莹忽然停下不走。
  “什么？”
  “你，能不能先放手？”
  “哦，对不起！”晕，我还拉着人家的小手呢！
  回程途中，马小莹显得很沉寂，半靠在副驾驶座里，忧愁的望着窗外。
  “没事吧？”
  “没事。”马小莹回过神，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
  “不用谢，那种男人应该得到教训。”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们有过节？”
  马小莹沉默！
  “不想说别勉强，我就随便问问。”
  “他……是我前夫。”
  “什么？前夫？”我心咔嚓了一下，象被什么咬了一口。
  “几个月前离的婚，因为那个女人。”
  “大眼睛？”
  马小莹点头。
  我心理超级不平衡，那大眼睛女人虽然象娃娃般可爱，但我不认为她有那方面比马小莹强，尤其气质方面，马小莹无疑强她几百万倍。瘦男人真是个睁瞎眼，有个极 品老婆不知足，还要出去鬼混，而且还混到离婚，鄙视。我刚刚干嘛不多他揣两脚呢？靠！
  “你，刚说飞雅……全由我们公司做是不是真的？”
  “啊？这个，我只是……应该可以跟樊辣椒，哦，跟我上司提议一下，成不成就要看造化了！”如果樊辣椒不同意，我能不能找些事情逼她一下？如果这件事办成，马小莹对我的好感应该会大大提升吧？不过可惜，她已经结过婚，哎。
  “谢谢！”马小莹浅浅一笑，此笑风华绝代，让我心率加快，脸红而赤。
  开着车，肚子忽然叽咕起来，看看时间，已经中午。
  “还没吃饭吧？”
  马小莹摇头。
  “去吃饭，我请。”
  “我请吧，上次修水龙头都没答谢你，而且还……”
  “我明白的。”靠，要答谢我还不容易，以身相许就……肮脏，鄙视。坦白说，上一次我真的挺郁闷，觉得自尊受到了伤害，现在看来好象又不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