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选择
见状，叶凡脑中轰然一震！
他连忙凑近，低声嘶喊道：
“老头子！师傅！你醒醒……你怎么了！”
他一边喊着，一边摇晃着老头子，眼睛盯着那滩鲜血，心中无比沉郁。
难怪！
难怪他一直不转过身来，不看自己，原来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伤势。
虽然不知道是何时伤的，但叶凡明白，老头子之所以会流血，肯定和那灵卷、肯定是和自己有关的！
这让叶凡难以理解！
自己和老头子素昧平生，只是第一次见面，只是叫过一声师傅而已，他何至于这样？
“师傅你快醒醒啊，师傅……你不要死！”
叶凡嘶喊着，伸手去捂住老头子胸口流血的位置，眼睛已然通红，面色悲切。
“咳……咳咳……你再这么晃下去，我可真得死在这儿了……”
这时，老头子虚弱的声音传来。
叶凡愣住，神情一滞，随即眼神中满是欣喜，终于是长呼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老头子会在传完自己功法之后，自己就会死去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绝对是要愧疚一辈子的。他叶凡最烦的，就是让别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了！
“师傅！您这血……”现在叶凡总算知道了刚刚老头子为什么一直不转过身来，原来是流血了！
“不碍事……呵，能听你叫我师傅，我老头子就有精神了。”老头子睁开沉重的眼皮，尽力扯出一个微笑道。
“师傅……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叶凡失声道。
老头子脸色依然虚弱，但眼睛里却是有着笑意，仿佛是对于叶凡方才的反应，感到很是欣慰。
他又咳嗽了两声，才声音虚弱地说道：“小子，你知道吗？”
“在仙界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要这部功法。”
“当时为师得到这张灵卷的时候，惊动了十域，数百仙人齐至来抢！”
“为此他们联合起来，没日没夜的追杀我。甚至，最后在武力上不能伤害我时，他们想到了阴谋，用计把我骗到这颗星球上，设下这恶毒的封魂阵！对我极尽折磨，就是想逼我说出封仙诀的下落！”
“哈哈哈哈……他们这一群蠢货，又怎么可能想得到，这灵卷一直在我身上！只不过，是被我以大造化，在心脏内开辟一方空间，将灵卷藏在了心藏之中！”
老头子大声狂笑，又是吐出一口污血，但脸上却是堆着笑容，惨白的笑容，眼神中，有着对那些人的怨恨。
“师傅，您先休息一会儿再说……”叶凡有些不忍。
“放心吧，我死不了的。这点小伤，比起丢了三魂，不值一提。”
“师傅……”叶凡第一次感觉，老头子对自己绝对是交心的，不由得声音也缓和了下来。
老头子打断叶凡的话，说道：“好了，不说那些。接下来，我和你说说，这功法的事情吧。”
叶凡点头。
老头子道：“依你的这点本事，如果老头子我在仙界的话，恐怕连入我仙府，做一个扫地门童，我都看不上。”
“只不过……在这颗被遗弃的星球上，你小小年纪，能有这番成就，也足以说明，你的天赋和资质足够超然。”
叶凡细细听着，面色不解，“这和修炼封仙诀有什么关系？”
老头子道：“说有也有，说无也无。”
“我只是想说，你有今天的这份成就，如果选择循序渐进的话，数百年后或许也能入道升仙，没必要冒这个险。”
“毕竟这封仙诀极为霸道，修炼之中稍有不慎，便会让你功力尽失！成为凡人！”
说到这里，他定定地看着叶凡，问他：“你先考虑一下吧，考虑好了再告诉我。到时候，如果你还选择修炼的话，我会告诉你修炼法门。”
叶凡面色凝重，但却并没有做任何思索，便说道：“不用考虑！既然有法可行，我必习之！”
老头子欣慰地点了点头，“你有这份决心，是好的。”
“而且，我能看得出来，你心中应该有一个非常强大的敌人，使你不得不让自己强大。毕竟这种地方，千年之中有数千人跳下，而且个个身手不凡，但都死在里面。
恐怕外界早已经把这里，列为了禁地。如果你不是非常渴望变强的话，恐怕也不会来这里。”
叶凡闻言点头。
“那好吧，我就把这功法详细地和你讲一下。”老头子端正了坐姿，神色郑重道。
见老头子神色变得郑重起来，叶凡也收起了情绪。
他道：“师傅，您请讲。”
老头子点头：“这功法虽然极其霸道，修成之后，可以让你所向披糜；但是它也有自己的缺点，那就是……这功法极难修成！”
叶凡眉头一皱，追问道：“有多难？”
老头子想了想，道：“你以为，我是第一个得到这本功法的人吗？当然不是！”
“而且，你别看这功法只有三式，但它却是上古时代的超强功法，也就是说它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存在了。”
叶凡点头，耐着性子说道：“是啊，这一点师傅您已经说过了，不需要再重复了。”
老头子却是摇了摇头，“我这次说的不是一个意思，说它是上古功法，只是想告诉你，这功法极其古老，历经了无数时代。但是，你可知道，自古以来，有几人修成此法？”
叶凡摇头，他当然不知。
但心里则是满满的疑惑，问道：“有几人？”
老头子没有说话，只伸出一根手指。
叶凡“嘶”的倒抽一口凉气，“自上古洪荒时期，到现在……修仙者无数，只有区区十几人？”
老头子轻笑一声，“十几人？呵，只有一人！那便是创立此法之人！”
“啧啧！”叶凡咂舌，“也就是说，自这功法流传于世之后，无一人修成？”
上古时期……那得是多久远的时间了！
然而，却无一人修成！
可见，修炼此法到底有多难！
甚至，叶凡心中还蹦出了一个念头——这功法到底能不能修，是真还是假！
见叶凡这副神情，老头子轻笑一声，道：“怎么？你怕了吗？”
老头子一挑眉，话语之中有着此许的挑衅意味。
叶凡和他对视，沉吟了几秒后，一咬牙，坚决地说道：“即为修者，何以言俱！我倒想看看，这功法到底有多难！”
老头子心中暗暗佩服叶凡的勇气，嘴上却是道：“你难道不怕失败之后，让你丧失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其实，只要你愿意出去，我现在也可以送你出去的，你完全没必要，把命搭在这里。”
叶凡淡然一笑，眼神中有着战意在涌动。
眼神越发的坚定！
不是他的心性有多坚定，更不是他有多么强大的内心。
甚至，他能有今天这般的成就，也根本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好的资质。
这一切，只因为他是被逼的！
儿时，如果不是被叶家遗弃，他也不至于流落到孤儿院，被无数人嘲笑，与饿狗抢食！
如果没有这些，他可能只是一个温顺的叶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会有狠绝的心性？
而正是这狠绝的心性，让自己被魔狱选中，做了种子杀手。
在魔狱中，他一度以为自己活不过一天！
但，求生是每个人的本能，他为了活下来，只能杀人，只能拼命的让自己变强！
现实又在逼迫他，让他变得强大！
因为只有强大，才能活下来！
而现在，魔狱的一次次出世，身后那张无形的大手的威胁，对他来说，都是压迫！
都在逼着他，找寻一切办法，让自己变强！
这封仙诀，就是摆在眼下的，让他变强的办法，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他不得不修！
“我从来不相信不可能！在我眼里，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只是没有做到极致！别人办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就办不到！”
叶凡坚定道。
“好！好小子，有志气！”老头子赞赏道。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要考虑一下。毕竟，就算你不修此法，在得了我的传承之后，也会突飞猛进。如果还要决意尝试，面临的将会是……”
“我决定了，师傅您就告诉我，从哪里开始吧！”叶凡打断他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