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穿越世界的旧时代残余

  “玄鸟中有异者，其名为春……”
  春？
  楚葵看着上面以方方正正的文字显示的单名。
  她现在的脑子有些混乱。
  她觉得今天自己可能忘了某些事情？
  或许，她喝了一直摆在桌上当做装饰的假酒？
  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在楚葵心头奔涌。
  她现在无比清醒，只是这或许不一定是好事……
  “咕……”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过节时吊垂着的彩饰上传来了某种鸟的声音。
  楚葵浑身一震，她有些僵硬地转过头。
  然后，一只陌生的、通体雪白的鸟儿正静静看着她。
  那宛如宝石般通透的目光中，似乎夹杂了过多人性的情绪。
  让人觉得，那不太像是一只正常的鸟儿应该有的目光。
  楚葵听说过恐怖谷理论，她觉得自己此刻应该会恐惧得发抖。
  但莫名的，当看到那双眼睛之后，她莫名地安心了一些。
  那目光有一些熟悉的味道，就像是她一位已然逝去的长者……
  不过，那时候他总是嫌她笨来着……
  而很快，楚葵便发现那鸟儿不再看向她，而是微微调转了方向。
  楚葵顺着它的目光，看到了自己不知道正在闹什么幺蛾子的手机。
  它仿佛被人控制一般，屏幕上的内容在迅速地、以某种眼花缭乱的方式变化着。
  最终，在某个大鼎的图片上停了下来。
  场面一时间有些凝滞，楚葵的脑瓜子飞快地转动着。
  她不太清楚那只鸟儿是什么，但肯定不太会是一只正常的鸟儿……
  等等……
  鸟素身而玄目……
  楚葵突然愣住了，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只是，她早已经习惯了古人在文字方面的故事性加工。
  以至于，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朝着这方面去想。
  一如某位老师所予以她的评价：她在文字方面的敏感性有些过于迟钝了。
  那疑似玄鸟的存在，似乎搞懂了大鼎的事情。
  它再次将目光投放到楚葵身上。
  楚葵能够看到它那通透的目光之中，闪现过一丝思索的神色。
  随后，楚葵猛然瞪大了眼睛！
  她看见自己屋子里的一个手办突然熔化了，它在空中交织着某种曼妙的弧度。
  最终，凝结成了一个样式颇为古老的护符。
  上面以某种鲜红的颜料，勾勒出了一个抽象的法符图样。
  那曲折的线条汇总起来，像是一只腾空飞舞的鸟儿……
  当楚葵从惊异中恢复过来时，她才猛然发现那只疑似玄鸟的鸟儿已经不知去向！
  楚葵的嘴巴微微张开，似是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手办好贵的……”
  良久，她幽幽地看着桌上的护符说道……
  …………
  …………
  我居然还有一批信徒？
  行走在城市夜色中的易春，有些颇为意外地想道。
  众所周知，地球在时空领域表现出的系列扩张性和无限延伸性，使得它存在不计其数的孪生兄弟。
  它们之间在绝大多数的时候，会保持着个体的独立。
  但毕竟是同出一源的世界。
  在某些微妙的情况下，它们也会产生某些短暂的、一瞬即逝的接触。
  在这种接触下，一些物质乃至于生命、灵魂的交换，也变得理所当然。
  易春通过自然之力，聆听了来自那个大鼎上的信息。
  那是一种原始的图腾崇拜，也不知源于哪个脑子一抽的萨满或者巫师……
  它本该静静地随着那个地球的历史进程。
  在某一天得以重见光明之后，成为考古学家们和科研混子们一个阶段的热门课题。
  但很显然，命运予以了它过多的波折。
  它随着两个世界的接触，穿透了坚实的位面之墙。
  随后，撵转于诸多凡人之手。
  最后，在某个感知惊人的女孩手中得以彰显它属于一个已然没落时代的古老力量。
  好在，这个世界在某方面的压制力无比强大。
  它积累下的力量，也只是让那个女孩做了一个噩梦。
  但易春还是决定将它带走。
  这种事物留在这里，并非是什么好事。
  而且，易春虽然对那些所谓的信徒不怎么感兴趣。
  但毕竟冠以了他的一部分名讳。
  说实话，易春似乎有些理解某些神祇对于部分信徒的微妙态度了。
  “你所认为对于神的狂热和认同，只是你一厢情愿的付出……神不会赐福于那些令祂觉得漠然的生命，即便他们弯曲了他们的脊梁……”
  ——《神与自然-大祭司》
  易春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之前在自然图书馆里看到的一本书籍的扉页上所撰写的文字。
  他觉得事实也许与此极为相近了。
  你连自己信仰的究竟是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就到处糊上神的名字？
  易春尚未了解这个信仰他部族的成分。
  是善，是恶，亦或是某些混乱的疯子，易春都不了解。
  毕竟，即便是相对于大鼎所在的世界，那都是已经非常遥远的过去了。
  哪怕通过大鼎，易春也只能知晓一些破碎的片段。
  易春摇了摇头，这一切的开始他并未知晓。
  说起来，倒是有些魔幻。
  就在易春静静思索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快要飞到那个大鼎在真实世界的位置了。
  通过梦境的呼唤，他得以知晓了这些信息。
  要不是这边的光污染有些严重，易春倒是想直接化为剑光飞去了。
  只是，他尚未掌握如何掩饰剑光的高端操作。
  说起来，一道人那些道友所常用的爬云或许更为契合这个世界当前的主流背景。
  因为现在才半夜1点，这个城市的路灯还尚未熄灭。
  易春落到了目标地附近的一处树梢上，开始打量着周围。
  这里应该是一所学校。
  即便是在夜风中，易春也能听到长期徘徊在周边空气中的朗朗读书声。
  那并一定是真实的朗诵，而是某些文化行为的凝聚。
  当然，这种情况的形成需要足够漫长的时间积累。
  这个时候，校园的灯光还零星地散落着。
  易春的目光投向还有着些许灯火的一栋大楼。
  黑暗无法掩盖易春的目光，他能够看到大楼外面有着实验楼字样的标识。
  只见易春心念一转，便化为一缕青烟朝着下面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