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假正经

  舒畅的大脑里一下子搜寻到关于他的记忆。
  “哦，原来是你，你变了不少，好象胖了些？”
  “不是好象，就是，长了四十斤！”
  舒畅在心里暗想，四十斤，就是四十斤猪肉那也是一大堆啊！
  这个蒋一川，可是老妈当年最喜欢的学生，经常在家提起他将来肯定有出息。而舒畅年少时和他的第一次交集却是无比尴尬。
  当年舒畅十岁，蒋一川高三，18岁，也是一个夏天的下午，舒畅热得不行，冲了个凉，当年还是小孩子，习惯光着身子从厕所里出来穿衣服，当她就这样光光的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家里却多了一个人，就是蒋一川，正手握钥匙开门进来拿母亲遗忘在家的教案。
  当年的舒畅少不更事，但是就这样裸露在一个陌生的少年面前，不禁大叫一声，迅速抓起浴巾裹着然后对他怒目而视。
  “呵呵，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一个人在家，你妈要我来拿东西的。你别害怕，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提过很多次尿片的。”
  这就是和蒋一川的第一次交集，后来，舒畅问母亲蒋一川是否提过尿片的事，母亲说是真的，当年母亲生了舒畅不久，被借调到蒋一川家乡的小学一年，当年上小学的蒋一川每个周末都会帮母亲背着舒畅的尿片等物的大袋子，送母亲坐回县城的汽车。
  原来如此，看来他并没有骗她。
  只是，现在坐在老板椅上的蒋一川和当年还是有挺大差距，一想到当年说起尿片的事，舒畅还是不免脸红。
  蒋一川只是问了一下舒畅学的专业，以及在国企的工作情况，对舒畅说：“随时来上班。”
  “我还没和单位提辞职的事呢！”
  “反正这个位子给你留着，什么时候来都行，不过，尽快吧，我这里确实需要人手。”
  舒畅觉得自个找工作也太顺太过于戏剧性了。
  当时舒畅特意打了个电话给母亲，母亲说现在我也搞清到底是留在国企好还是出来发展好。不过蒋一川是我的学生，人品不错，听说现在都有好几家公司了，你如果真想从国企出来，到他的公司也不错，至少知根知底，我也放心。
  舒畅就这样结束了国企生涯，到大川软件从办公室文员到办公室主任再到行政总监。一路上升，没有潜老板，也没被老板潜，完全是因为自个的勤奋努力加上蒋一川的高度信任。
  想到蒋一川，应该是属于让别人羡慕嫉妒恨的那种，这个男人就是命好，并且是好得不得了。
  不到四十的他，年轻时出国，自己开发的软件被国外某跨国公司看中，年纪轻轻就成为股东，后来揣着卖掉股份的钱回国，投资的行业风生水起，很快就在不同领域占有一席之地，更要命的是，还娶了个富家千金的老婆，如今，自个国内国外的跑着，怀有娇妻爱子，一个男人该拥有的，他一件不少。
  就说这大川软件，这近半年来，他基本上成了甩手掌柜，内，舒畅管着，知道她对这家公司就象是对自个的公司，全力以赴，外呢，完全交给了林晓风，但就是这样，公司的业绩却是蒸蒸日上。
  其实，有句话叫“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蒋一川的成功，和他年少时的努力分不开。出生于农家的他并没有比别人好的背景，只是，在别人玩乐的时候，他在刻苦，而等别人知道要刻苦的时候，他却可以转身微笑了。听母亲说，当年，在学习上，他是出了名的拼命。
  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一直是学霸。
  蒋一川大多的时候都顾着他的对外贸易公司那头去了，每月也就是和大家来开个会，基本上都走形式了，与其说来开会，不如说就是来和舒畅、林晓风吃吃饭聊聊天的，还有就是谈理想，如何将大川被风投相中或者纳斯达克上市。一步一步，他的梦想要变成理想并且似乎很快就要实现。
  每次喝上个三五杯的时候就是一句：公司交给你们俩，我放心了。至于私底下，似乎总和林晓风要再论点什么，舒畅不得而知，男人们嘛，不是也有些小秘密的？每次都是两个男人留下再聊点什么，舒畅早早退席。
  让舒畅唯一欣慰的是，从第二次例会开始，林晓风不再迟到，并且，胡子也没有了，清清爽爽，舒畅暗自承认，他还真是帅哥一枚，难怪那些小姑娘为他着迷。
  这次舒畅不得不多看了他一眼，没别的意思，突然从嘴上有毛到嘴上无毛状态，舒畅也有视觉冲击，“您还满意吗？瞧了好几眼了！”林晓风直视着舒畅，舒畅收回视线有点晚，所以慌乱了。
  “凑合。作为公司高层管理人员，就应该是这种干净清爽的形象。这些是我的管辖范围。”舒畅很镇定的回了他一句。
  “其实男人有点胡子好，某些时候女人不就喜欢男人用胡子撩拨得痒痒的？舒总是过来人，应该清楚得很啊！”林晓风突然凑到舒畅的耳边，丢下这么一句，舒畅胀得满脸通红，压低声说了一句：“流氓！”
  “假正经” 林晓风又凑在她耳边，边说还边露出得意的微笑，少有的微笑，让舒畅觉得心里发毛。舒畅再次觉得自己弱爆了。舒畅想自个实在也没在哪里得罪他，为什么他就是针对自己，处处为难自己呢？难不成，他就是一个怪胎，以取笑、打击别人为乐？
  舒畅打心里不得不佩服，他的团队就是服他的管，而且，业绩只升不降，男男女女都服他。
  除了每周一上午的例会，林晓风在公司在时候并不多。当然没有哪个销售人员是可以每天坐在家里的，即便他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