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无相皇与霍休
随着周遭的幻想在张平的琴音之下支离破碎,远处的古树尽头,隐隐有五个身影若隐若现。
张平感应着当中一人身上诡异非常的气机,开口笑着说道:“久闻无相皇的无相神功变幻莫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此时五个身影当中,一个身着大红绸袍,面带银色面具,长发披肩的怪人一般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一边缓缓走出。
此时那无相皇对着张平开口说道:“阁下的一身功夫精湛非常,本皇如今正在招揽人手,只要你肯加入我金山教,本皇保证你今日可以安然无恙,如何?”
然而,回答无相皇的,却只有一个淡淡的肃杀琴音,随着张平的琴音渐渐紧凑起来。
那无相皇身旁一个老太婆此时忽然冷笑着说道:“小子,别以为起了一个吓唬人的名字就真的可以吓住我们,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功夫。”
言罢,那老太婆双手一舞,无数的落叶登时凌空而起,朝着她的双手汇聚而去。
随着树叶的爆炸与呼啸之声传来,那树叶汇聚而成的圆球登时破裂成无数碎片,朝着张平袭来。
此时张平忽然将长琴一竖,四根琴弦齐齐拉动,周遭的空气仿佛塌陷一般,向着张平手中的长琴猛的吸去。
随着张平双手轻轻一放,仿佛山崩海啸一般的气劲登时自琴弦之中传出。那一个个饱含内劲的飞叶方一与之接触,登时便犹如狂风巨浪之中的木板一般。经不起丝毫折腾与抵抗便被一个个冲散到四面八方。
伴随着遮天蔽日的烟尘与碎屑,两道身影忽然闪入其中,随后无数气劲登时自那烟尘之中翻飞而出。直击的四面八方的无数树木轰然倒塌。而原本渐渐浓烈的烟尘翻滚的更加强烈。
“嗡……”随着一声长的可怕的嗡鸣之声忽然传来,那漫天烟尘登时犹如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瞬间化为了两半。
而在烟尘散开后的空地之上,张平手中的长琴之上已然有一根琴弦断为两半。而无相皇的银色面具上,则是出现了一根小小的裂缝,并且还在不断的变大,变长。最终断为两块,跌落下来。
此时张平看着无相皇那仿佛一张肉皮覆盖在脸上的面孔,淡淡开口说道:“好一个无相神功。如果不是你尚未达到无色无相,幻化万相的最高境界,只怕今日本座还真要小心不少了。”
言罢,张平右手在断了的琴弦之上轻轻一拂。那琴弦在张平的手中却犹如活过来一般。瞬间便首尾相连,被修复的看不出任何痕迹。
随着张平轻轻拨动琴弦,无相皇那毫无任何表情面貌的脸上居然出现了皱眉的神情,此时无相皇对着身后一个老头说道:“对付他可以,不过在原有谈好的基础上,必须在加三成。否则的话,我们立马就离开。”
而就在对面五人陷入沉默之时,张平却笑着说道:“霍休。或者说青衣楼楼主,现在你们连颠倒五行阵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也许,你们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此时那霍休忽然大步向前迈出一步,一股精纯凌厉的罡气随之向着四面八方狂泳而出。
江湖上有一门功夫叫做童子功,这门功夫就好像那龙象般若功一般,只要是一个人,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练到入门。然而,和龙象般若功一样,它同样是一门只有练到高深境界之后,才能显示出其真正威力的功夫。
草鞋,布衣,白发,皱纹,一杆破旧的旱烟,这位天下第一富豪,青衣楼的楼主,跺跺脚整个江湖就会大地震的人物此时竟然犹如一个平凡的老农一般。
忍人所不能忍,成人所不能成,毫无疑问,霍休忍住了寂寞,成为了一名高手。起码,在张平眼中,他的功夫相当不错。
此时张平看着霍休,缓缓开口道:“想不到,在你眼中,上官飞燕居然值这么多钱?”
霍休此时将旱烟点燃,抽了一口,说道:“不论如何,现在她还不能死,所以,能死的,只有你。”
随着霍休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来人的数量至少有近百人,而这数百人,每一个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方响当当的人物。
青衣,面巾,披风,标准的青衣楼打扮。这里有许多人,或许是野心家,或许是江湖客,或许是仅仅为了养家糊口。然而,一入青衣楼,终生便不得脱身。
此时张平看着周围的无数青衣楼高手,冷冷一笑,随后一连串金戈铁马般的琴音一涌出。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天地的苍凉与威压之感自心头一闪而过。
此时张平的蜃楼魔音在道心种魔的催动之下,登时便使得靠近张平的诸多青衣楼高手之中出现了一阵阵混乱。
一个身材魁梧的高大持刀汉子此时忽然暴喝一声:“任黄,我要你血债血偿!”随着一道刀光闪过,这大汉居然一刀砍向了自己身旁的一个持枪汉子。在对方不可思议的眼神当中,是那大汉血红的双眼以及放肆的狂笑。
而相同的情形,还在不断的发生。每一个加入青衣楼的人,心底深处都有自己最最渴望的东西。而张平的蜃楼魔音在道心种魔的催懂之下,则是能够引动修为不足者内心深处最最原始的。
看着不断自相残杀的青衣楼高手,霍休与无相皇对视一眼之后,忽然化为一红一白,两道残影,射向张平。
此时张平一手持琴,一手拨弦,全力发动蜃楼魔音和道心种魔,似乎已经无暇他顾。而无相皇与霍休二人联手扑杀之势,却是转瞬即至。
无相皇和霍休均是当世顶尖的绝顶高手,眼力与内家修为均是当世一等一的人选。二人出手的时机正好是张平将琴音催动到极限,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
一个眨眼的功夫,二人便已欺到张平身前两尺不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