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被窝
白礼的房间里还亮着灯,说明他还没有睡。
白惜惜站在他的房间门口,犹豫了半晌,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抬手敲了敲他的房门。
“进来。”
她推门进去,看到白礼他正在整理需要带的文件,好几个文件夹的内容,他正在筛选。
白惜惜的心揪得更紧了。
“什么事?”白礼头都没抬问道。
“我想问一下,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国外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我过去了,三天以后的机票。”
“这么着急。”她低声说道。
白礼直起身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她时,目光闪过一丝讶异。
白惜惜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可是没有,他很快移开了目光,转过头继续整理自己的行李。
白惜惜站在原地没有动。
白礼转过身背对着她说道:“没事了的话,早点回房间休息。”
她向前走了两步,“你为什么不愿意看我?”
“什么意思?”白礼微蹙了下眉心。
白惜惜直接抬手抱住了他,少女微热柔软的身躯紧紧地贴着他,他甚至能感受到她逐渐发育的隆起,轻啄着他的后背。
两条白嫩的胳膊环住他的腰,她的脸贴上他的后背,语气幽幽:“白礼,你看看我啊。”
“你叫我什么?”
“白礼啊。”她说。
“白礼是你叫的吗?我可是你的小叔。”男人的语气变得低沉,似乎在酝酿着怒气。
白惜惜的手臂紧了紧,“我们又没有那层那层关系,无论是血缘还是亲情。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白礼胸膛上下起伏了一阵,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片刻后,握住她的手,强硬地分开了。
“你还小,你以后会明白的,你对我只是依赖,这不是爱情,你应该找一个跟你同龄的男孩子一起走进婚姻。”
“十二岁而已……我不在乎。”
“可是我介意,你在我眼里,只是个孩子而已。”
白惜惜还想说什么,可是被白礼拉着手臂直接推了出去,“回你房间,不要让我对你发火。”
白惜惜被赶了出来,她看着他紧闭的房门,急促地呼吸了两下。
孩子孩子孩子!
她要被这两个字折磨疯了!
哪怕他用别的理由来拒绝她呢?可是偏偏这个年龄是她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就那么在意自己的年龄吗?
第二天,白礼早早的去了公司,过了个年,公司里还有很多事需要交接。
白礼走的匆忙,有一串钥匙没带,其中有一把是他卧室门上的。
白惜惜看着那把钥匙,眼珠转了转,然后拿起钥匙下了楼。
门外寒风刺骨,冷得要命,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跑到保安亭问道:“大哥,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配钥匙的吗?”
保安给她指了指南边,“你顺着这条街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拐弯有个五金店,门口就有个。”
“好,谢谢您。”
“不客气。”
冬天的风吹在脸上格外的刺骨,像刀刮一样,白惜惜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
今年冬天放假以来,她都很少出门,即便之前上学的时候,每天也就走个从学校到车里的距离,车上有暖气,并不会冻到她。
想当初在福利院,因为条件不好,冬天洗衣服都要自己手洗,她都没感觉到过这么冷。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白礼照顾的这样娇气了。
她手里又握紧了那把钥匙,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终于找到了那家小小的店铺,只有一个非常小的窗口,白惜惜扒着头问道:“有人吗?”
“唉,来了。”一个年纪看起来颇大的老爷爷走了出来,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脸上的沟壑深得像田垄。
“我想配把这样的钥匙,能配吗?”
老爷爷找到老花镜,接过她手中的钥匙看了看说:“能配,就是这种高档的钥匙贵一点。”
“多少钱呢?”
“三十。”
白惜惜点点头说:“没问题,要等多久呢?”
“十五分钟左右。”
“好的。”
小店没有能进去的地方,白惜惜就站在门口等,她的脸冻得通红,手脚也僵了,在原地蹦了蹦,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老爷爷说:“小姑娘,要不你去旁边五金店里坐坐,我认识老板,没事的。”
白惜惜摆了摆手说:“没事,没多长时间。”
老爷爷扶了扶老花镜继续配钥匙。
很快,钥匙配好了,白惜惜接过钥匙,本来准备扫码,想了想又拿出了现金,还好口袋里还有几十块钱。
付过钱以后,她道了声谢,然后握着两把钥匙掉头回去。
她的手里握着这把钥匙,心微微地颤抖。
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晚上,白礼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白惜惜一改之前地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小叔你回来了。”
白礼点了点头。
白惜惜接过他的大衣帮他挂好,然后说道:“小叔,之前是我不好,我今天做了一桌子好菜,还准备了一瓶红酒,就当给你践行了。”
白礼对于她这样的转变有些许疑惑吗,但是他觉得她想通了更好,于是欣慰地说道:“很好。”
“来吧。”
白惜惜带着他走到饭厅,桌面上摆放了几盘家常菜,还开了一瓶红酒倒在醒酒器里。
“我没有搞什么西餐,你以后去了外国,吃正宗中餐的机会肯定比较少,所以做了一些家常菜。”
白礼微微颔首。
白惜惜将两人的红酒杯倒上酒,举起杯说:“小叔,第一杯敬你三年来对我的照顾与付出。”
白礼和她碰了一下酒杯,嘱咐道:“少喝点。”
白惜惜摇了摇头说:“我干了。”然后一饮而尽。
看到白礼并没有喝,她的表情变得忧伤,“小叔,你马上要走了,今天就陪我喝一点嘛。”
白礼叹了口气,仰起脖子,也全都喝了下去。
白惜惜看着他修长的脖颈中间因为吞咽而上下滑动的喉结,觉得很性感,有一种想在上面留下自己齿印的想法。
白礼喝光以后,白惜惜赶紧移开了目光,怕被他察觉到什么。
她又给他倒了半杯,说:“第二杯,我向你承诺,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你的期待,即便是你不在的时候。”
“第三杯,我希望你在国外可以照顾好自己,虽然你很厉害,几乎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太累。”
清脆的碰杯声,一声接一声,白惜惜找了很多借口,灌了白礼很多酒。
桌子上的菜几乎没有动,白礼看着脸颊绯红的女孩,想着自己即将要离开,她又这么懂事,没有哭闹,也就都随了她。
红酒后劲很大,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站起来,白惜惜就有点头晕,站立不稳了。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她看向白礼,他一向冷白色的肌肤也泛起了一抹惊人的色彩,飘在脸颊。
那双浅褐色的瞳孔因为醉酒而略显迷离。
白惜惜知道他酒量不好,估摸着差不多了,趔趄着走向了他。
“小叔?”
白礼觉得自己喝的有点多,女孩靠近他的时候,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少女身上独有的芳香溢在他的鼻尖,清新好闻。
他转过头,她大大的眼睛正关切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白礼站起来,摆了摆手,“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
白惜惜笑了笑说:“好,晚安。”
“晚安。”
白惜惜洗过澡以后,没有穿衣服,她坐在房间一直等到了十二点。
距离刚刚喝过酒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他这会儿应该刚洗过澡,睡下半个小时左右,属于浅度睡眠。
白惜惜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她从桌子上拿起今天配的那把钥匙,站在白礼的卧室门口,轻轻地打开了他的房门。
白惜惜光着脚走进去,他果然已经睡下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在他的床边,抬起手在他脸上方的虚空中描绘了一下他的五官。
他真好看,整张脸精致而不失英气,闭着眼睛的时候也少了攻击性,柔和了他本身凌厉的气质。
白惜惜看着他的睡颜,突然觉得很伤心。
她静静地看了他很久,最后下定了决心。
从地上站起来,她抬手解开了自己的浴巾。
雪白的浴巾从少女干净而优美的身体滑落,在地上团成一团褶皱。
她小心地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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