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只肥啾
10:30
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亮整间屋子，窗户外是碧蓝如洗的白云和繁华喧闹的纽约。
[呼吸正常、身体温度正常、心跳频率正常……]
软沙发上躺着的身体紧绷得仿佛一根弦，额前沾湿的发丝和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唇缝间不断呼出热气。
佩珀早上很早就收到贾维斯发过来的信息，等她赶到公司只看见往日傲慢、自负的托尼·斯塔克，安静地昏睡在沙发上。
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可是看见托尼毫无生气的样子，佩珀担忧又自责。
如果昨天没有放任他一人在这里，说不定就不会出现今天的情况。
用手背覆盖在托尼额头上，温度没有异常却很冰凉，摸上像是汗水蒸发后只剩下粘粘地感觉，通过房间内智能ai管家报出来的身体数据，确认身体内部也没有任何异常。
托尼这段时间一直埋头在改造机甲上，经过身边最信任背叛后情绪时而不稳定。
注视着那张本该趾高气昂令人讨厌的脸，小心翼翼地轻轻用指尖拂过：“贾维斯，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
“sir见过博格女士。”
身体顿住，带着点雾气的眼眸瞬间收敛里面盛满地情绪，佩珀差点没有忍住一巴掌糊上去。
原本的担忧换位冷笑，托尼·斯塔克总有一天会栽在女人手中，她忍不住想到。
以为他真的改变了，谁知道他还是那个花花公子。
就在佩珀收手准备让ai管家通知医生，她没有办法时沙发上沉睡的人疏忽之间睁开双目。
当熟悉的房间天花板和身旁人映入眼帘，托尼仍然出神地注视着天花板。
他醒过来了？
托尼睁眼地动作佩珀自然注意到，早上她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他昨晚的女伴，无论如何作为秘书她总不能一点人文关怀都没有。
“你醒了。”
耳边是佩珀的声音，可是他竟然分不出一点精力去听清楚她说什么，手掌触摸着盖在身上柔软、顺滑如绸的羽毛毯。
不惊轻声念叨出一个名字。
托尼说话的声音很小，细若蚊虫发出的嗡鸣声，就连坐在他身侧的佩珀都听不清晰，可是又觉得是个很熟悉的单词。
会不会是睡糊涂了？
在佩珀眼中托尼经历过几小时深眠还是无法唤醒那种，突然清新兴许他会出现短暂认知偏差，忍不住用手在他眼前晃过，发现对方只是直直的盯住一处没有任何反应。
不免担忧出事，佩珀想要去拿手机联系家庭医生，就在她掏出手机刹那手腕被握住：“托尼？”
拉住佩珀让她不用联系医生，眨眨因为长时间盯着一处瞧得有些干涩的双眼，支撑起身子坐起来靠在沙发边，手臂搭在沙发边沿以免身体松软下去。
转过头认真看着佩珀眼眸，托尼沉默片刻面色深沉道：“你相信童话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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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韦恩庄园内甚少用到的座机，此时正孜孜不倦传出响声，直到被接起为止。
正准备着家里几位‘夜行动物’早晨的阿尔弗雷德，在听见铃声后从厨房走出，穿在身上没有一丝皱褶的西装前系着白色蕾丝围裙。
很难想到在这个时间段会有人联系韦恩家的人，阿尔弗雷德眉尾挑起拿起话筒：“您好、韦恩宅。”
电话一头没有任何声音。
拨动电话上查找来电显示的号码，与记忆中所有通讯人进行比对，能够有韦恩宅内电话的人屈指可数，而且还会主动联系老爷。
在电话显示器上末尾几个特殊数字时，他已经猜出来电人，不过却很意外：“斯塔克少爷？”
对面再被认出后气息有几次明显变化，最后是无可奈何：“阿福。”
听见托尼那边声音中带着的无奈，阿尔弗雷德乐呵呵笑起来，其实韦恩和斯塔克家上代之间关系一直很好，只是不知道为何到这代后两人却关系不算好，总会莫名其妙互相针对起来。
特别是在外时候更严重，新闻上是不是闹出点事情。
陪伴布鲁斯老爷至今也算最了解他的人，都不知道为何在只要在斯塔克少爷面前就会幼稚的可怕，抢头条和女伴这种较量放松，曾经让他怀疑两人幼儿园未毕业。
“韦恩是老爷，可是怎么到我这就成了少爷……”
明白这是又较上劲了，想起昨日老爷好像带的女伴曾经拒绝过斯塔克，而且小丑昨日大脑哥谭酒店，正好遇见斯塔克少爷宣布自己是钢铁侠的身份，又是双重打击啊。
阿尔弗雷德决定还是安慰下：“那是因为斯塔克少爷比韦恩老爷更年少。”
“……您的话语总是让人倍感舒适，如果韦恩哪天支付不起阿福工资了就来斯塔克吧，我给双倍。”
“哈哈哈，那还是真是感谢斯塔克少爷慷慨，不过、恐怕不会有这天来临。”
托尼不介意：“没事、斯塔克的承诺永久有效。”
随后又补充问道：“听说昨天韦恩酒店有‘稀客’光顾，……韦恩他不会被吓出什么问题吧？毕竟他跟我不一样，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
从绑架后回来就给自己研究一套战甲，面对这些‘小场面’一点不xu，倒是韦恩那个小白脸在的地方犯罪率猖狂，真怕哪天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献祭在哥谭里。
别扭又不自然的关系话，让阿尔弗雷德窃笑起来：“您放心布鲁斯老爷没有任何事情，其实、您可以直接联系他表达关心不是吗？”
“呵，我才没有关心他。”
被阿尔弗雷德戳破的托尼垂死挣扎表达，他真的没有关系韦恩死活，不过显然阿福是不会这样想。
幼年时期他与布鲁斯·韦恩见过两次面，一次是他父母去世时候、另外一次是他父母离世，原本很多人都以为两个可怜虫会凑在一起互相取暖，韦恩和斯塔克关系会更亲亲密。
但是在他们都成了花花公子后，就只剩下塑料友情了，阿尔弗雷德和最近服务斯塔克家的老管家贾维斯都来自英国，所以他其实一直很喜欢这位性格内敛却有智慧的老管家。
“咳、然后其实还有件事情。”
电话里托尼声音变得有些虚无飘渺起来：“电视里面还播出一段小丑面对两个人的视频，其中有位叫安妮的……女士，她如果找上韦恩麻烦通知下我。”
“安妮女士吗？”
难得一见斯塔克少爷来电韦恩庄园，除了别扭担心外，看来最主要目的还是在哥谭酒店帮助老爷抓住小丑的女士身上。
“对，说话口音很奇怪，两根眉毛很细、脸很白，然后看起来很小小一只，她如果来见韦恩说话有怪异的地方，不要担心她没有恶意的。”
斯塔克在电话里难得解释一长串后，着重表达她的无害，看起来他很担心对方会被布鲁斯老爷误会。
“好的，但是您认识这位女士吗？需要我注意些什么吗？”
阿尔弗雷德看向手中腕表，布鲁斯老爷现在还没有起来，两个少爷昨天通宵查资料接近清晨才入睡，不能打扰他们。
想到这里手触碰到录音键，他听出斯塔克与这个来到哥谭的‘超能力者’相熟，而且他认定对方会上门来找布鲁斯老爷，中间应该还有其他缘故。
良久后，只听见电话里幽幽传来：“可能认识，我还要再去确认下才能清楚，注意的话、估计就是韦恩最近有没有做梦……。”
梦？！
哈洛·霍根掌握着方向盘，透扫过视镜：“boss，你需要来点音乐吗？”
他是不懂有钱人汽车里戴墨镜的习惯，但是作为他老板的托尼·斯塔克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只是老板刚才打完电话后样子就有点奇怪，导致车里出现断站压抑的气氛。
最后多次发现带着墨镜摆出一副生人勿进样子的老板，抿着唇瞅着后视镜，导致他后劲上汗毛都紧张的力气，最后只能提出放点欢快音乐活跃下气氛。
“不了，哈皮。”
托尼拒绝安全顾问的提议，用手扶住太阳眼镜。
他居然主动给韦恩去了电话，刚才打电话的忐忑现在换成了无尽悔意，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阿福肯定会告诉韦恩他去过电话。
梦中清瘦带着温文尔雅笑容抱着他的人，怎么可能是韦恩那只弱鸡。
手指在真皮座椅上刮擦着，托尼简直可以想到韦恩那张脸上带着张狂的笑意，越想头就越疼。
再加上早上想来后第一时间查询了韦恩所有记录，并没有一条指出他曾经失踪或者被谁收养过，那梦中安妮的那间小屋里面的人就不应该是他。
韦恩和他梦中人样子只是相似，但不代表两人会是同一个。
而且梦中那个被称为索尔的人，还有弱小的翠绿色眼睛的男孩，他们的名字是根据北欧神话里面雷神和火神之名取的，按理说会更好确认，但是托尼自己找出来的信息没有一个相符合。
现在他要验证自己梦中的事情，到底是安妮使用超自然能力‘假造’的或是真实发生的，只能回到老宅子里面寻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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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韦恩是个小白脸，而我就不一样了。
布鲁斯：？？说谁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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