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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殿下,别玩火 第36节

  有些粗糙地指腹擦过她柔软的红唇,“我说愿意受罚,可没说要乖乖受罚。”
  第30章 秘密 【捉虫】【1+2更】
  越萧很喜欢她的锁骨, 平直滑突,亭亭勾挂在皑皑雪肤上,削肩细颈, 玉骨青筋……
  他觊觎她身上的一切美好,每每看见都起心动念, 难以自持。
  越萧蹭了蹭她的锁骨, 呢喃道:“摸了它, 可知后果?”
  越朝歌知道自己摸了不该摸的东西,眼见越萧语气哑沉危险,大有狼顾鸱张的凶暴, 一时手心发麻,慌极了。
  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却仍嘴硬道:“本、本宫有什么承担不起的后果吗?”
  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到黄河心不死。
  越萧抵在她肩窝,深深吸了口气。
  “是吗?”他轻笑,胸腔轻轻震动着。
  大掌猛然按住她窄窄的后腰,轻轻一用力。越朝歌整个不受控制地向他滑去。
  越朝歌本就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他一用力,越朝歌整个人便向他扑去,纤细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
  手臂上的金钏相撞, 发出细碎的响声。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外头熙攘的人生渐渐模糊,夏风卷起车帘一角, 巧妙钻了进来,与越萧额角的细发嬉戏玩闹。
  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定格了一般, 沉沉翻滚的眸子里露出几许痛苦。
  越朝歌整个人也蓦然僵住, 她的奇妙处碰到了一把坚硬笔挺的杀刃,隔着若干层布料,仍能感受到他的滚烫热烈。
  马车动荡, 那杀刃在她的腿上来回刮擦。
  清晰的触感顺着脊背攀岩而上,越朝歌的脑袋轰然作响。
  她不是三岁小儿,又有碧禾时时普及,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便热红了脸,慌乱得无所适从。
  金钏轻响,纤细的双臂一缩,柔荑抵在他宽广平阔的肩上。
  她想挣扎起来。
  只是大掌牢牢禁锢,她无法动弹分毫。
  越朝歌羞云无边,转成愤恼,低喝道:“放开!”
  她一说话,脸更是滚烫。
  越萧很不好受,他觉得自己就要压制不住。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渗出,他蹭了蹭他的肩窝,近乎乞求道:“乖,不能乱动我。”
  不能乱动,不是不要。
  每回感受到她细软的柔荑抚上,就像是一簇火星落入明灭的火堆里,他总是要用尽所有力气克制,才能忍住和她共赴桃源的念头。
  越朝歌现在只想迅速转移注意力,她轻哼了一声,找回最初的跋扈:“你整个人都是本宫的,本宫想动就动,还要挑地方挑时辰吗!”
  她重重地拍上越萧扣在她后腰的手,怒道:“大胆混账,给本宫松开!”
  越萧缓缓从她的肩窝撤离,看她的红唇启阖,还瞪着眼,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不悦,张牙舞爪,可爱极了。
  越朝歌抬手又拍了一下。
  忽然,一道温热的气息从面前袭来,越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得离她这样近。
  他撤下了平日里所有的端肃,显得那样柔和乖巧,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轻轻的呼吸越来越近。
  马车轻轻颠簸,树荫满道,鸣蝉收声。
  四周安静极了。
  耳边只剩下清浅的呼吸。
  他的眉眼向来充满野性美,此时乖顺下来,像极了寻求抚摸的小奶狗。
  越朝歌被他昳丽的容貌蛊惑,微微阖着眼,仰着细颈,寻息而去。
  呼吸渐近,缓缓交握,挺|翘的鼻尖轻轻触到一起,越朝歌抓皱了越萧肩上的黑袍。
  越萧启唇,就要含|住她嫣红饱满的唇。
  突然马车又是哐当一震,两个人脑袋晃动,红唇错开,额头反倒不期然撞到一起。
  “嘶啊——”
  越朝歌的额头很快鼓起一个小包。
  她捂着额头,龇牙咧嘴。
  小小的意外冲散了满厢尴尬,越朝歌视线飘忽,趁机转移话题,埋怨道:“你的头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这样硬!”
  越萧松了扣她后腰的手,忙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见红肿起来,用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他的额头似乎真的很硬。
  越朝歌受不得疼,她从小到大最疼的,就是在大将军的马背上擦破了皮,眼下额头磕着了,不免有些受不住。
  越萧见她眼底渐渐蓄起水光,不由想起越朝歌醉酒那天晚上,她酡红着脸,小小的手抚上他的喉结,问他为什么那里肿了一块,还凑上唇说呼呼就好了。
  越萧喉咙有些发痒,野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扶着她的脸,手指在她红肿的额头轻轻摸了摸,而后学着那天的越朝歌道:“这里怎么肿了一块。”
  凑上唇去,又道:“呼呼就好了。”
  越朝歌觉得这两句话十分耳熟,愣怔了一瞬。
  轻柔的气体拂过,越朝歌整个人再度僵住。
  视线受阻,她无法确定越萧究竟距离自己的额头到底有多近,生怕一不小心就撞上他柔软的唇。
  冷冽的松木香越来越清晰,车轱辘压过青石板路,调皮的夏风时不时掀开车帘一角,八卦的日光也趁机钻进车厢来。
  越朝歌闭上眼,指尖动了动,揪紧了他腰侧的衣服,生怕从他膝上摔下去。
  越萧扶着她的脑袋,云鬓距离他只有分毫。
  方才两人鼻尖相触的柔软触感似乎还有残余,野性的喉结滚动,他再也忍不住,崩坏之前礼貌地知会了越朝歌:“我要吻你了。”
  还没等越朝歌反应过来,薄而温软的唇轻轻印在她额角。
  不同于他指腹的粗糙,他的唇软嫩得不像话。
  原本的肿包似乎疼得更热烈了,皮下的血管偾张而喧闹地,绰绰引动着。
  越朝歌原以为他会很快撤离,没想到非但没有,他还伸出舌头舔|弄了一下。
  脊椎瞬时僵直,血脉冲锋逆流而上,热浪席卷四肢百骸。冷冽的松木香浓郁到她无法呼吸,越朝歌的心不受控制地突突跳了起来。
  ……
  他是属狗的么?
  “到了,长公……”碧禾撩开车帘,看见了车厢里不该看见的场景。
  她烫了手似的扔下车帘,躲到一旁,不敢吱声,一张脸像烧红的水壶。
  车厢里,两人僵持着。
  越朝歌不敢轻动,似乎是知道她此时再做挣扎,越萧恐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良久,越萧终于从她额上撤开,唇角的笑意彰显了他的好心情。
  越朝歌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被如此作弄,顿时咬牙切齿。她攥起拳头,恨恨捶他一拳。而后她似乎听见了梁信的声音,便斜了越萧一眼,扶着额头起身,钻出车帘。
  一探头出来,果然见到了梁信。
  梁信今日到郢陶府做客,给越朝歌送来新鲜的岭南特供荔枝。听闻越朝歌进宫,便把东西交给管家,打算先回府,晚些再来。
  他走到府门前,远远听见越朝歌车架特有的金铃清响,料想她快到了,便又候了一会儿。果不其然,不多时她的马车便出现在街角。
  梁信见碧禾垂首立到车旁,始终不见越朝歌身影,便提起衣袍下阶来看。
  碧禾见到他,一时间慌张起来,忙张开双臂拦在车前,抬高了声音道:“梁公子!梁公子是来找我们家长公主的吗?”
  一边说着,一边回首看向马车,期待着里面你侬我侬的两位能听到动静。
  梁信见她拦着,神情还有些奇怪,便隔着车帘往里看了一眼,后退一步道:“碧禾姑娘,在下偶得岭南荔枝数斤,想着长公主爱吃,便送了府来,不知长公主可在?”
  碧禾回头瞥了马车一眼,声音又高了起来,道:“梁公子记挂着我们长公主,我们长公主定然是很开心的。”
  越萧怀里顿时空落落的。
  腿上的袍角发皱。
  她的动作迅捷利落,像是怕被什么人看见一样。
  越萧垂下眼眸,指腹摩梭,冷冷看了车外一眼。
  越朝歌搭着碧禾的手臂下了马车。
  梁信见她发髻有些散落,衣裙上也有不少褶皱,想是宫里应对太多疲累,在途中小憩所致。于是脸上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可是累了?”
  他说着,温和的目光看向她颈间的红痕,摇扇的手腕遽然一顿,嘴角的笑意倏然僵住。
  身后还有动静。
  梁信驻足朝后看去,正见越萧躬身出了马车,一身黑袍,鹤然立于车舆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梁信察觉越萧的发丝也有些纷乱,袍角褶皱繁多,一时间回眸,看向越朝歌。
  越朝歌抬手摸了摸鼻子,转身冲越萧道:“站着做什么,下来。”
  说着,又转回身,与梁信并行,往府里走去。
  越萧看着那一高一低的身影,感觉尤为刺眼。他足尖一动,飞身而起。
  一抹黑影闪过,越朝歌被他席卷入怀,飞檐走壁地起落于屋宇之间,霎时到了心无殿。
  他似乎很喜欢圈扣她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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