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吹牛的代价
连续忙碌了一整天，饶是精力过人的姜泽宇，此刻也不禁感到一阵疲累。
他相信常守珠的办案能力，于是做完了笔录后，便和方大勇二人在警局门口分别，自己则驾车离开县城，准备回家里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县局找卢成荣问那个幕后黑手是谁。
“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哎耶，绿绿的草原……”
车里播放着腾格尔的《天堂》，姜泽宇一边抖着腿，一边跟着哼唱。
渐渐的，他的眼皮开始打架，姜泽宇知道，自己已经劳累到了极点，看样子，今晚只能在驾驶室里将就睡一觉了。
锁好车门，又开了一会儿空调，姜泽宇把自己的西服上衣叠放整齐，放倒座椅，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虽然车座不如家里的床铺舒适，但是姜泽宇的这一觉却睡得格外香甜，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六点了。
对于体质异于常人的姜泽宇来说，五个小时的睡眠，已经足够缓解疲劳。
姜泽宇抻了抻懒腰，拿出手机，给母亲发了一条短信报平安，便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然而他刚闭上眼睛，一股淡淡的香味儿便飘到了他的鼻腔里。
“嗯？”姜泽宇心中诧异，翻过身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常守珠昨晚换回警服后，并没有把换下来的那套衣服带走。
说来也是，对于性格保守的常守珠来说，这种风格的衣服，她肯定不好意思再穿第二次。
“啧啧，可惜了，这一身可值一千多呢。”
姜泽宇啧啧出声道。脑中幻想着常守珠昨晚穿着这套衣服的样子，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与此同时，一个颇为猥琐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对不起了，守珠姐，别怪兄弟不是人，实在是你太迷人啊。”
姜泽宇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一边把常守珠昨晚穿过的两条丝袜，从那堆衣服里拿了出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姜泽宇，他现在正是需求旺盛的年纪，再加上已经很久没那什么了，如何能不幻想？
就这样一直过了二十多分钟，姜泽宇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留下的“犯罪证据”随手塞到座位底下。
回到姜家庄后，姜泽宇并未在家里多待，因为常守珠那边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
昨天还油盐不进的卢成荣一大早竟然开口了，他表示要当面告诉姜泽宇，唆使自己偷换畜肉的主使是谁。
简单地吃了口午饭，姜泽宇便再次驱车来到了折奉县公安局。
审讯室内，虽然只过了一天都不到，但是卢成荣却好像苍老了十几岁，双眼无神，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不过常守珠却对此表示见怪不怪了，因为伏法的罪犯一般都是这个德行。
“说吧，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你？”
姜泽宇沉声问道。虽然卢成荣此刻的样子非常狼狈，但他并不会对一个人渣心生同情。
“嘿嘿，有烟吗？”卢成荣苦笑了一声，抬头问向姜泽宇道。
“你先说，说了我就给你。”
姜泽宇撕开一盒刚从附近小卖部买的兰州飞天，在卢成荣的眼前晃了晃说道。
“是……是马飞！”
卢成荣一开始还担心姜泽宇反悔不肯说，可是烟瘾一犯，他根本经受不住诱惑，当即便把幕后主使的名字说了出来。
姜泽宇听了先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马飞是谁。
“他奶奶的，这混蛋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姜泽宇咬着牙骂道，隔着玻璃窗，把香烟顺着下面的不锈钢槽扔了进去，“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卢成荣贪婪地吸着香烟，开始说起他和马飞合作的始末。
自从马飞通过不正当竞争手段，打压帝格酒店生意的行为被传扬开来，他的烽火连城大酒店便客流量锐减，生意每况愈下。
再加上他的眼睛受了重伤，又被方大勇雇来的那名小弟指控投毒，一直过了二十多天，马飞才重新回到岗位上工作。
但是那个时候，烽火连城大酒店已经处在倒闭歇业的边缘了，必须打入一针强心剂，才能挺过难关。
经过一番冥思苦想，马飞通过他在县城的朋友，找到了在圈子里小有名气的卢成荣，向其提出了合作申请。
“他们酒店的档次高，还隐蔽，正好找我介绍生意的那些姑娘，有不少都是家住在省城的，上下班方便，不用报销交通费，所以我就答应了他。”
卢成荣直言说道，“我和马飞约定好了，每一单生意，姑娘们拿两成，他只拿一成，剩下的都给我。”
“也就是你拿七成呗，啧啧，还真是够黑的啊。”姜泽宇忍不住吐槽道，“那你偷换我的畜肉是怎么回事？”
“这是不久前的事了，因为我的加入，烽火连城的生意慢慢变得红火起来，回头客络绎不绝，马飞为了表示感谢，特意设宴款待我和姑娘们。”卢成荣继续陈述道。
根据他的说法，当时在酒宴上，马飞不顾手下助理的阻止，红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大吐苦水。说他以前多么多么风光，全是拜姜泽宇所赐，才落得如今这般惨淡的田地。
虽然马飞恨不得生啖其肉，但是他心里很清楚，有杨中奥兄妹做后盾，自己根本拿姜泽宇没有任何办法。
混混们喝酒的时候都喜欢吹牛逞能，卢成荣也不例外。
他当即便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会让姜泽宇付出惨痛的代价，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后付出代价的那个人。
第二天，卢成荣便开始着手准备，他物色了许久，最后找到了郝天财的表弟汪祥，让他借助职务之便，偷换掉姜泽宇从靠山镇农户家收上来的生态畜肉。
帝格酒店能够转亏为盈，正是利用了现代人追求健康的生活态度，通过绿色安全的菜品吸引顾客。
从理论上讲，卢成荣的这一做法，可以从根源动摇帝格酒店的竞争力。
一旦菜品在客人间的风评变差，那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挽救回来的了，毕竟没人会天天来餐厅这边考察，一次吃不好，人家下次大概就去别的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