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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这次发病,我夜夜梦到董川

  里间,陈子敬已经结束了通话,长身玉立,站在窗前。那低垂的手,修长指间夹着名贵香烟,烟灰已经积起不少。
  莫潇云走上前,在离他还有几步远的侧方位停住,眸光看了看他手里的烟,不满地劝:“你还在生病,不宜抽烟。囡”
  陈子敬未语,她抬眸看去,见男人紧锁着眉头,眼神深邃,绯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下颌的线条显得格外刚毅,脸上竟是一片茫然。
  这样非同一般的人物,居然有茫然的时候。
  许是因为他病着吧。
  只有病中的陈子敬,才会露出这副模样,让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疼惜。
  “那个……我上班要迟到,得走了,你好好保重吧。”想着两人见面终归是不便,她这话像最后告别一般。
  陈子敬依然无动于衷,她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刚入走廊,看到卫东跟一行医护人员到来,想必是要为陈子敬检查。
  看到莫潇云,卫东斯文隽秀的脸笑了笑,有些狭促鲺。
  莫潇云不好意思,寻找话题:“他今天看起来好了些,但一早起来就抽烟,你多劝劝他,最好把烟戒了。”
  卫东不紧不慢地道:“这话你去说最有用。”
  “……”毛用。
  他一早起来阴晴不定的,当她视而不见。
  “我得上班去了,回见。”不回应卫东的话,莫潇云留下一句匆匆遁逃。
  推门进去,陈子敬不等来者开口,转身冷硬而利落地说:“我要出院,你安排一下。”
  卫东挑眉,“你这状况最好再养两日。”
  陈子敬眉眼间瞬时染上冰霜,“公司都天翻地覆了,你们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卫东撇嘴,就知道瞒不过。
  这里还未达成协议,领命而来的孙炜栋已经带了熨贴好的手工衬衣西装敲门进来。
  深知多言无用,卫东只是道:“最后做个检查,完了出院。”罢了怕他反对,又补充,“这是一场持久战,可千万别没被敌人打倒,你自己就先倒下了。”
  陈子敬皱眉,不耐,“快点!”
  外面雨下小了,莫潇云出了住院部就快步奔走,未注意到与她擦肩而过的白色身影。
  董倩倩举着一柄透明伞,看到似曾相识的身影快步跑过,心里一惊,等到回头看去时,那身影已经被零零落落的雨伞挡住了大半。
  没看清,也不知道是不是莫潇云。
  也够不要脸的!那天甩了她一巴掌,居然还敢来缠着子敬!
  不过,管她呢。反正现在子敬又跟自己合好了,虽不如从前,可总归是好兆头。
  这样安慰着自己,董倩倩也不计较了,收了伞抖掉雨水,步伐轻快地朝高级病房区而去。
  推开门,陈子敬已经换下病号服,穿戴整齐。
  深色系暗黑的挺拔身影,一丝一寸都透着迷人的气息,迫人般伫立在几步开外的位置。
  她看得一愣,一时被男人迷惑住,竟忘了反应。
  直到孙炜栋将公文包和商务电脑提在手里,一行人将要出发的样子,她才如梦初醒,吃惊地问:“子敬,你怎么要出院了?你的身体……”
  陈子敬看了看她,语调还算温柔:“公司有点事,我得回去处理下。晚上一起用餐?”
  这几天,她每天都来医院,两人关系虽然缓和,但他也未曾提出约会的话。
  闻言,董倩倩喜出望外,小脸不胜娇羞的模样:“子敬,你知不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好久……”
  陈子敬抬起大掌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没说话,转身走了。
  卫东看着这一幕,皱眉,但随即明白过来。
  医院门口,陈子敬坐上车后,他才问:“你确定这样能稳住她?”
  陈子敬眸光深深,一派严肃,“她还没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我这样对她,或许能拉她一把。”末了,语气越发凝重,“这次发病,我夜夜梦到董川,他似乎在责怪我没有照顾好她。”
  知道兄弟心里的矛盾和痛楚,卫东叹息一声,劝:“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她自甘堕落,怨不得你。”
  目送黑色陆虎决然离去,卫东一转身,董倩倩已经款款而来,在面前站定:“卫东哥,子敬终于肯重新接受我了。”
  卫东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嗯,那你这次一定要好好对他,不要再伤他的心。”
  董倩倩面色僵了下,似有不悦,但还是回道:“我不会的。”
  不确定她是否听明白话里的意思,卫东温润一笑,转身回去。
  莫潇云回到单位,一上午忙忙碌碌地渡过。
  中午在单位食堂吃饭,原本心无旁骛的,后来旁边的周姐碰了她一下,提醒她看向食堂里悬挂的液晶屏幕。
  她抬头,
  随即愣住。
  屏幕上,居然是华商集团在召开新闻发布会的现场,而现在正在发言的,是昨晚跟她共度一宿的男人。
  他出院了?!
  很少从电视上看到这张刚毅深邃的脸,莫潇云一抬头便忘了收回视线。
  只是,别人在听新闻内容,她在发花痴。
  其实,这上面的样子远没有他本人好看英俊,但也足以让她五迷三道了。
  高大挺拔的身躯被桌上密密麻麻的麦克风挡去一半,深灰近黑的手工西装,量身裁剪,从领带到袖口,每一寸都英挺笔直,跟男人严肃威凛的表情交相辉映。
  他侃侃而谈,从容淡定地回答记者提问,冷漠疏离中不失该有的礼节和气度,处处彰显一个成功男人尊贵内敛的质感。
  其实不用他保证什么,只要他能出现在公众面前,无疑就是一颗定心丸。
  “小云,这么优质的男人,真舍得不要?”周姐见她看痴了眼,碰碰她胳膊,挤眉弄眼地问。
  莫潇云一惊,收回视线,纠正:“是人家不要我的。”
  “哎呀,情侣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周姐过来人,很是有经验,“生气时说一些分手的话,很正常嘛,你要是放不下,主动找他去,他肯定就顺着台阶下了。男人都好面子,何况是陈子敬这样的男人呢?你要是不抓紧,小心被别人抢了去!”
  莫潇云笑笑,不接话,端起餐盘起身:“我吃饱了,周姐你慢用。”
  “哎哎,小云……”周姐是真心替她感到惋惜,犹不死心地还想再劝劝。
  回了办公室,准备小睡片刻,却又不知觉地摸出手机上网,将华商集团新闻发布会的内容细细看了一遍。
  原来,这短短几日,华商遭受了巨大损失。
  股价跌的惨不忍睹不说,暗地里还有不知名的力量在跟华商处处做对抢生意;公司内部,因为接连的员工自杀案闹得人心惶惶,连日来每天都有员工请辞。
  最主要的是,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说华商集团资金链出现了问题,现在只是外表辉煌,内里早已经不堪一击,只凭着陈家的势力做支撑在勉强运转。
  那篇报道很长,而且涉及金融领域的知道她也看不懂,粗略扫了一眼,结论就是:华商集团岌岌可危。
  难怪,难怪陈子敬早上那会儿在医院接电话时发那么大的火。
  想必陈朝功他们为了他的病情着想,这些消息多少隐瞒了一部分吧。
  说到底,也怪他们警方无能。
  明明知道这几起自杀案有疑点,可就是找不到充分证据。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这几起案件只是纯粹的自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如果最后查出他们是“被杀”,这才更加让人惶恐,人人自危,担心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头上。
  可华商集团到底被什么人盯上了?对方又是什么来头?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么大的一个企业搅的乱七八糟,他们都不惧怕陈家的势力吗?
  趴在办公桌上迷糊了一小会儿,突然被人叫醒,她坐起身看着阿添,见他很是严肃激动的模样。
  “老妹儿,案件有进展了!”
  “是吗?”莫潇云一下子精神了。
  “呐,你看——”阿添将手里的卷宗递过来,语气微快,“这三个死者生前都曾接到过境外电话,虽然不是同一个号码,但经我们确认,发现是在相邻的城市。第一个死者是华商财务总监,自杀原因据查是挪用公款赌博全都输掉,后欠了巨额高利贷,不堪追债压力而自杀;而第二个死者是华商海外部的高管,吸毒致幻而跳楼;第三起到目前为止没有查出具体原因,但她融资炒股亏掉近千万……这些原因看似合理,但并不排除人为安排的可能。如果他们接到的境外电话是来自同一个人或同一个组织,那么对方一定掌握着足够威胁他们的把柄,逼他们陷入无法自拔的泥潭,唯有一死了之。”
  莫潇云听完沉思,片刻后皱眉:“可若他们想对付华商集团,多的是方法啊,为什么要祸害他人性命?”
  “如果对方是亡命之徒,几条人命算什么?”
  “那为何又要这些人伪装成自杀的模样?”
  阿添斟酌片刻,猜测道:“或许,他们也忌惮陈家的势力,如果来得太突然太正面,怕陈家直接反击。通过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慢慢造成恐慌,比较不易察觉吧。”
  不易察觉?莫潇云心想,陈子敬还不是很快就发现了异样,背地里早已经开始调查了。
  “那些境外号码还能查出什么有用信息吗?”
  “暂时不能。他们是通过公用电话拨打的,要查出打电话的人,很难,需要大量时间。”阿添说,忽而想起什么,又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有人故意针对华商,这一点我们需跟陈总裁说清楚,让他近日注意提防。”
  莫潇云微微摇头:“对方既然拐弯抹角地搞这些不光明的手
  段,就说明还是缺乏跟陈子敬正面硬碰硬的胆量。短时间估计不会直接威胁到陈子敬本人,但华商集团会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说了。”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快下班时,莫潇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给陈子敬打个电话。
  其实,他们警方能查到的信息,陈子敬很可能早已经掌握了。她不过是觉得终于有一个能联系他的理由。
  可还是没有勇气拨过去。
  早上那会儿离开时,他都不看她一眼的。
  算了,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
  疗养院那边今天来电话了,说母亲近来身体有些不好,已经持续一些日子了。她心里一惊,顿觉愧疚。
  想必前几天母亲的电话就是想说这个吧,但又怕她担心才隐瞒着。母亲天天催着她找男朋友,担心她终身大事,是不是怕自己这破败的身体等不到她结婚成家的那天?
  这样一想,心里越发自责,便去找了阿添。
  阿添笑笑,“没问题啊,我收拾收拾就走。”
  出了单位,阿添坚持要去买些礼品,莫潇云推却不掉,就抢着自己付钱,又被阿添拦了回去。
  “添哥,这怎么可以?你答应帮我这个忙已经很让我感激了,不能再让你破费!”两人在收银台推来推去的,弄得工作人员都无语了,瞪眼看着他们。
  “老妹儿!你跟哥哥还客气什么?别说是假扮男友了,就是真当你男友,我也甘愿啊!”阿添情急之下吐出这话,吓得莫潇云一愣,脸色绯红。
  阿添趁机付了钱,提着东西转身就走。
  莫潇云依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也没勇气去问那话是什么意思,灰溜溜跟在后面。
  李爱琴见了阿添,病重憔悴苍白的容颜露出满意的笑。
  干警察这一行的,成天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嘴皮子功夫自然不差。阿添本人又性格开朗,礼数十足,聊了会儿天把李爱琴哄得眉开眼笑,直拉着女儿说她好福气,能找到这么优秀的男朋友。
  “阿姨,您这话说错了,是我有福气能找到小云才是。我妈老说我性子野,不好管教,将来找不到媳妇,难得遇上小云不嫌弃我。”阿添聊得嗨,男朋友的角色越演越投入,说出口的话臊的莫潇云满面通红。
  但这一幕在李爱琴看来,又觉得女儿是害羞了,心里肯定是对这男孩子动心不已的。
  时间不早了,疗养院里也有探视规定的,莫潇云见母亲精神不济,也就打算走了。
  李爱琴还有话说,拉着女儿的手不放,阿添会意一笑,忙道:“阿姨,我去一下洗手间,您跟小云再聊会儿。”
  待到房间门关上,李爱琴才说:“这小伙子不错,不比小海差。你既然不肯跟小海在一起,那就跟小添好好处,不能再弄不动就提分手了。”
  莫潇云点头如捣蒜,“嗯嗯,我知道了。”
  “那你们打算交往多久啊?什么时候结婚?”
  莫潇云一听头大,“妈……你怎么说风就是雨,我们才刚确定关系呢,他刚才也说了,性子野,爱玩,怎么可能马上结婚?”
  李爱琴皱皱眉,“哎,可你们也都不小了啊。”
  “妈,都才二十多岁,年轻着呢!”怕母亲唠叨起来又没完没了,莫潇云赶紧拉着她的手转移话题,“您别担心我了,我自己的终生大事我会放在心上的。倒是你啊,一定要照顾好身体,听从医生的安排。”
  罢了怕母亲还不放心,她语调柔而沉地劝:“妈妈,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要是不能安康,我所有的努力都毫无意义了。”
  知道女儿这些年所受的苦,李爱琴伤感地点点头,答应:“放心吧,我还要看到我外孙出世才安心去见你爸。”
  有这话就好。莫潇云起身帮母亲盖好被子,再三叮呤后离开。
  出了房间,阿添迎上来,低声问:“阿姨睡了?”
  “嗯。”莫潇云点点头,由衷地说,“添哥,今天真是谢谢你。这会儿还没吃晚饭,我请你吃宵夜吧!”
  阿添瞥瞥嘴,“居然就用一顿宵夜把我打发?”
  “这是额外的!明儿请吃大餐!”
  “哈哈,这才差不多……”阿添高兴地大笑,“下回若还有这种好事再找我啊!”
  莫潇云:“……”还有扮人男朋友上瘾的。
  驱车去了夜市,两人在人潮中挤来挤去,终于买齐了足够填饱肚皮的各种小吃。到了约定地点,莫潇云见阿添还没来,便一边吃麻辣烫一边等人。
  阿添很快过来了,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后面。莫潇云察觉到什么,迎上去问:“添哥,怎么了?”
  阿添拧眉,看向她:“你有没有觉得有人跟踪我们?或者说……跟踪你?”
  莫潇云正在吃东西的嘴一僵,眼神下意识朝四周看了一圈,“……有人跟踪我们?!”
  阿添
  点点头。
  刚才在疗养院时,他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一人在李爱琴病房外徘徊。察觉到有人靠近,那人很自然地转身走开,像是正好从此经过一般,并无异样。但阿添职业惯性,警觉性自然比一般人高,当下不由得对那人多看了几眼。
  面容平淡无奇,但是身材高大,擦肩而过时,感觉到那人的目光比一般人锐利许多。他好奇地回头看了看,发现那人走路沉稳,每一步都像是丈量过一般,下盘稳而重。
  那副模样马上让阿添联想到在部队当过兵的军人。
  刚才在夜市里晃悠时,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身影,这才起了疑心。
  “因为当时在疗养院里那人给我的印象很深,我记得清楚,所以刚才看到有个身影跟他很像,我就刻意跟了上去,但那人似乎也有警觉性,很快就闪身不见了。”阿添把整件事完整叙述,脸色郑重而严肃,“以你跟陈子敬的关系,那些人不方便对陈子敬下手,从他身边人做为切入点倒不是不可能,你这些日子一定要小心。”
  莫潇云皱眉,“可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啊,那些人就算抓了我,也不能对陈子敬构成威胁。”
  阿添笑了笑,“只是你这么想而已。”
  见她敛着眉神色凝重,阿添笑着安慰:“好了,先吃东西吧,至少这会儿有我在,咱们还是安全的。”
  李军回到车上后,立刻给陈子敬打电话,严肃低沉的语气开始汇报工作:“陈总,莫警官今晚带了她的同事阿添去了疗养院,看样子像是带着男朋友见家长似的,逗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另外,语气一顿,陡然带着自责和愧疚,“我好像被她的同事发现了行踪,为避免麻烦,我就先行撤退了,打算直接到莫警官住处附近等着。她跟同事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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