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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记 第325节

  跨入殿门,一位面容清俊的白衣执事朝她点头行礼,张了张嘴,发出了几声难以辨认的“呜呜”声。
  名无宝殿之中,终年都是安静的,能于其中浏览书册的修士个个地位不凡,自也知晓何时该说话,何时不该胡乱出声。而里头寥寥无几的数位执事亦从不多发一言,原因无他,只因这些修士,都是身世背景极其清白,却又口不能言,耳不能听之人,自是无甚心事来管其他。
  葭葭朝那修士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在一层转了两圈,便上了二层,径自走到那放置的稀稀拉拉的书架上,葭葭伸手,正要拿下书册,忽听丹田之内的玄灵声起:“嗯。这次还不错,没有胡乱又软下心来。我害怕你又会可怜起那个可恶的萧白夜呢!”
  “一码归一码。”葭葭冷静的额翻着手里的书册,面色无波,“同情是一回事,但莫忘了,我又不是圣母,没得他甩了我这么大一个嘴巴子,我还笑嘻嘻的笑脸相对的。”
  “你明白就好。”见葭葭如此冷静,玄灵自是再没什么好说的,沉寂了下来。
  见它前后变化如此之苦啊,葭葭忍不住出声笑了两声,正要说两句,却听得一旁传来几声厚重的登楼声,葭葭有些诧异,不自觉的转过头去,向着阶梯口望去。能出现在这里的修士,想来没有谁会如凡人一般,这般下脚重重的登楼吧!这般响亮的脚步声,除却是故意的,实在不作他想。
  葭葭忍不住蹙眉,名无宝殿是什么地方,来人竟然这般无礼,思及此,心底便有了隐隐要上说一说的冲动。
  然而这想法,在看到来人之时,却因惊讶完全盖过了方才的生气。
  却见那人身着一身破旧的道袍,宽大的道袍离地面仅一寸有余。一张老态毕现的脸上满是褶皱,只那双铜铃似的大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般不修边幅在昆仑乱闯,又如此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昆仑名无宝殿之内的,昆仑能有几何?
  葭葭本能的蹙起了眉,不过还是很快便敛下了面上的不满,行了两步,走至他的跟前,弯腰一礼:“见过伏真人。”
  眼下昆仑出窍以上修士,除却特殊情况驻留在昆仑的,几乎倾巢出动,而对这等事情一向热衷不已的伏青牛却没有去前方御敌,反而出现在了这里,这是为什么?更令她困惑的是,伏青牛在昆仑之事,也只到现在,当面所见,葭葭才知晓。
  伏青牛冷哼一声,皱着眉向她看了过来:对葭葭的不喜,他从来没有改变过,不曾多一份,也不曾少一分,可说顽固偏执的令人觉得害怕。或许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被同辈修士唤作“牛脾气”老道不是没有缘由的。
  见她一人在这里,又向四周望去,但见周围除却他二人之外,没有旁人,伏青牛自是也懒得掩饰了,开口直言:“你一人怎会出现在这里?萧白夜的事情莫不是你故意掺和进去的吧!”
  葭葭抽了抽嘴角,对着那一脸严肃,满脸褶子的伏青牛实在是无话可说。他倒是好,还是老样子,一样的开口便得罪人。
  不过虽说这牛脾气老道开口说的话不中听,但该说的,葭葭自是还要说的。
  但见她摇了摇头:“真人说笑了,我若掺和进去,怎会让自己身陷如此险地?”
  “哼!”伏青牛一挥袖袍,大大咧咧的就地坐了下来,“谁晓得是不是你们的苦肉计呢?萧白夜当年最是喜欢呆在这名无宝殿里了,你来名无宝殿也不少。况且先时,他未曾跳出来之时,似乎曾帮你解过围,委实可疑的很。而且,他当年最是喜欢呆在这名无宝殿的而成,谁晓得,里头会不会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一个人爬来这里,也不知是不是与他早有了龃龉,你们……”
  伏青牛一时想象全开,越说越发的天马行空,也越来越接近胡说八道了。
  葭葭皱眉看着兀自叨叨的伏青牛,见他没有丝毫收口的架势,看来是要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她了,这张嘴得罪起人来可谓不遗余力。
  心中蓦地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烦躁感,一时,整个人似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左右了,几乎想也不想的,伸手一道灵气便劈了过去。
  她出手极快,伏青牛先时也不是未有过这等状况,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她,素日里,被这般揣度,葭葭不过撇撇嘴,却也不曾还嘴,就这般任着他说了下去。是以伏青牛也不曾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当下一惊,忘了还手,灵气侧过他的脸颊,在脸颊之上划过一道细小的口子,余风又扫去了一段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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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四十二章 同罚
  也只这一击之下,伏青牛这次啊惊愕的闭上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葭葭,张大了嘴巴,一时似是难以置信。
  半晌之后,伏青牛当下脸色“腾”地一下涨的通红,指着葭葭勃然大怒:“你,你,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看来,伏青牛当真是气急了。
  葭葭面色微僵,在最初的冲动过后自是也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何等胆大包天的事,面色微讪,不过待到回过神来之后,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是没有半点的紧张害怕,反而还有几分释然与一丝丝不可对人言的快慰。
  这大抵就是破罐子破摔吧,既然都对伏青牛出手了,自然也没有什么计较了。
  是以葭葭动手之后,冷静的看向伏青牛,一言不发。
  等了片刻,也等不到一句服软的话,伏青牛当真是被她这等非暴力不合作态度激怒了,当下整个人跳将了起来,出手一掌拍向葭葭。
  葭葭此时没有半点慌乱,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右移一步,退至半开的窗边,而后竟是纵身一跃,翻身从名无宝殿而成跳了下去。
  这动作一气呵成,若非处在现在的状况之下,想来,便是伏青牛也要侧目一观。可是此等情况,见葭葭如此“冥顽不灵”,伏青牛更是气的怒火高涨,一时气急也跟着从窗口跃了下去。
  不过这一跃,便有些力不从心,远没有葭葭那般的敏捷,显出了几分笨拙,擦着名无宝殿的窗户,“刺啦”一声,勾破了一角衣衫,不过好在,伏青牛生的极瘦。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尴尬的“卡住”之类的状况,也跟着跳了出去。
  他二人这般一前一后的跳了出去,自己不曾发觉有什么不对,倒是一层的修士与执事皆吓的不轻。当下便有机警的执事急忙跑上了而成,在见到那大开的窗户已成歪斜之态,当下便急的“啊啊”叫了起。,但委实,不管是伏青牛还是葭葭,此刻都没工夫去管名无宝殿中的事情,是以也未看到那执事情急之下,当下便发出了一封传讯。
  名无宝殿中的修士暂且不提,就说一前一后跳出名无宝殿的葭葭与伏青牛,那伏青牛似是被她气急了。出手撩出一根棍子就向她招呼了过来。
  凭借着过人一筹的灵敏,可说伏青牛若是不尽全力,很难打到她,是以葭葭轻松的躲了过去。
  此刻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晓。不要让后面的人追到了,是以,便自顾自的向前狂奔。
  间或抽出无锋剑,与伏青牛“叮”一声,棍剑相交,她出手之力,自然比不上伏青牛。是以这一击之下,便身上血气翻涌,飞快的向后退去。
  二人离开追逐了亦不过数十里的距离,便只觉东方传来一道惑人的威势,而后便见周围落下几瓣红莲,美则美矣。却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在看到红莲的那一刹那,葭葭自是的当下就明辨了来着到底是何人,果不其然,便听得天边那一声沉沉的“住手”二字传来,葭葭只觉一道大力袭来。这大力却并无伤她之意,只是叫她动弹不得,再看那方的伏青牛,似乎也不比她好多少,一样无法动弹。
  在这一瞬间,葭葭忽然明白了,在妙无花面前,她与伏青牛似乎是一样的,不管伏青牛修为胜过她几何,在妙无花面前,一样是压倒性的劣势,端看伏青牛那怒气满满,抽搐着脸颊的模样便知晓了。
  一同跟着前来的还有尹风与沈离光二人,那二人面上惊讶之色尽显,看着她的目光明显是不敢置信,放佛眼前这一幕她与伏青牛动手的场景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妙无花就在这当儿,稳稳的行到了二人面前,皱眉看向那方一脸怒气暴涨的伏青牛,与面色淡淡,颇有几分“不知哪里有错”态势的葭葭,头疼的抚了抚额。
  片刻之后,这才出声问道:“怎的回事?你二人怎的在名无宝殿里打起来了?执事已告知我了,那名无宝殿之上的事物是谁毁坏的?”
  伏青牛桎梏狠狠的盯着葭葭,根本无暇回答妙无花的问题,倒是葭葭回头看了眼伏青牛,老老实实的答道:“回真人的话,是伏真人毁坏的。”
  “嗯,我知晓了。此事是公物,当有他来担当。”妙无花倒也算“公正”,提罢此事,又将目光放到了葭葭与伏青牛身上:“你二人为何会打起来?”
  葭葭动了动唇,方要说话,便听伏青牛怒极的声音吼了起来:“她胆大包天,居然敢对本座动手!”
  这话一出,不说面上额控制能力稍差的尹风与沈离光,便是妙无花也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听到的是真的,愣愣的看着葭葭:“可是真的?你先动的手?”
  丹田之内的玄灵早已笑开了:“啊呀,笑死我了。这个老头子恶名在外啊,一看就是欺负了你的那等人。”说这话时,玄灵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似乎比伏青牛年纪还要大上几个轮回。
  葭葭撇了撇嘴,不满的答道:“是他先恶语相向。弟子原本便被萧白夜所抓,一路险遭不测,可伏真人才一见面便对弟子恶语相向,辱骂弟子与萧白夜是同党。”顿了一顿,葭葭抬起头来,义愤填膺,“是可忍孰不可忍,身为云开书院的传道真人,弟子一直知晓何为以己为样,怎会做出这等事?便是伏真人是弟子的前辈,但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有辱前辈声威?”
  但见妙无花微僵的神色,葭葭又瞟了一眼似是愣住了的伏青牛,一口气将辩解说了出来。
  伏青牛做事,委实有太多实在是不合他那前辈“身份”,可是他的地位,有谁敢说?便是师尊受了他的责骂,亦是不发一言的。熟想葭葭突然开口,竟是当着他的面,在妙无花面前告了一状,这一状还告的有理有据,乍听之下,似乎没有什么不对,是以,一时间在座的几人皆说不出话来,似乎根本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沉默了片刻之后,妙无花这才看了一眼伏青牛,问他:“她说的可是真的?”
  伏青牛愣了一下,当即暴怒:“妙无花,你,你,你要罚本座?”
  葭葭这才撇了撇嘴,看妙无花平时的行事作风,虽然不理事,但是就如沈离光是他最看重的后辈一般,沈离光那等“行事公平”之态,多少也是传自他。是以妙无花微微点了点头:“本座受掌门所托,赏罚分明,错便是错了,自是要罚的。便是藏神期的修士亦不例外!”
  伏青牛两只硕大的鼻孔中浓重的呼着粗气,狠狠的瞪着葭葭:“那她呢?她对本座动手便没错了么?”
  “本座赏罚分明。”妙无花淡淡的点了点头。
  伏青牛冷哼一声,愤怒之色稍退,似乎这样,心中的愤怒才得以纾解,似乎葭葭能被罚上一罚便能令他快慰到无以复加。
  可惜愤怒之下的伏青牛一叶障目,却未见到葭葭偷偷勾起的唇角。
  妙无花说罢“本座赏罚分明”那一句之后,看了眼不声不响的葭葭,再看向凶相毕露的伏青牛,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先说起了伏青牛:“伏青牛,身为藏神期的修士,对待小辈出言不逊,是为不尊。就罚……”
  话未说完,便被葭葭出声打断了:“妙真人,伏真人诬陷我与萧白夜是同党。”
  妙无花回忆了片刻,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一条。空口无凭,是为诬陷,按照昆仑法则,当罚俸禄一年,面壁一月。可有异议?”
  “无!”伏青牛一声大吼,目光转向葭葭,“她呢?”
  这般便是自己受罚也要将她拖下水的架势委实有些可怕。
  妙无花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目光转向葭葭:“对前辈出手,是为不礼,嗯,当罚……”
  话未说完,听得葭葭轻笑一声又起:“三十年前,师尊重新修典了,将其中一些条目做了改动,妙真人常年闭关可能不知,一切当以新法则为准。”
  妙无花闻言,倒是有几分惊讶,转头以目光询问尹风与沈离光,便见尹风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答道:“确实有这么回事。”
  “嗯。”妙无花点了点头,“那新的中是如何规定的?”
  尹风似是亦想了起来,看了眼那方浑然不觉,只顾狠狠盯着葭葭的伏青牛,干咳了一声,将目光转向了葭葭,结结巴巴的答道:“弟子,知,知道的也不是,是很清楚,师,师尊问连、连真人吧,她想来是,是清楚的。”
  见妙无花回头,以询问之色看来,葭葭,倒也不避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答道:“家师正是撰写新的之人,是以葭葭也对其中条目有所耳闻,新的中,对小辈对长辈动手一事,做了分类详细的赏罚等级。”
  第六百四十三章 绿柳
  “而因前辈出言不逊,挑衅在先,晚辈无可奈何之下伤人,前辈未躲闪,伤痕却几可不见,是为并无伤人之心,可谓无奈反击,定义为一等,罚俸禄半年。”葭葭一本正经的答道。
  话音刚落,便听那方的伏青牛叫嚷了起来:“她对本座动手,居然只罚俸禄半年,怎么可能?她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妙无花看了眼葭葭,但见她一脸无谓的表情,便知她胡说八道的可能性极少,一旁尹风倒是适时的递上了一本新的,翻开的正是那一夜,有理有据之下,妙无花点头:“嗯,就这般吧!”
  “什么?就这般?不可能!”伏青牛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这个适时,愤怒的盯着葭葭。
  “在此,你自己大可一看。“伏青牛的声音冷淡了不少,将那递了过去,件妙无花如此坦率,伏青牛也知那劳什子之上恐怕是有这样的记载了,思及自己不过动了动嘴罚的却比动了手的葭葭还重,根本无法理解与接受,是以早已按捺不住,跳将了出来:”不对,这一定是秦雅特意包庇自己的弟子写出来的东西!”
  越说越离谱了,便连妙无花也面上带了几分淡淡的不满,将那本翻到了第一页,但见其上,编撰者中赫然有伏青牛自己那枚四方小印。
  与他看过之后,伏青牛当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葭葭见状,也不欲再留在这里,抬手向妙无花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月里,葭葭只偶尔走走云开书院的学堂,其余之间,便在屋中打坐修炼,虽然无甚趣味。倒也宁静。
  一月之后,陆星罗终于前来敲响了她的屋门。
  待见葭葭自屋中行出,陆星罗当下便面带愧疚的向她赔礼道歉:“连真人。弟子那日与连真人说过之后,便下山与族中兄长一道去了趟晴峡谷。原本以为不过几日的光景。熟想遇到了麻烦,这一耽搁便耽搁了一跃有余。还请连真人原谅则个。”
  “无妨。”葭葭微微颔首:她原本还奇怪着陆星罗不发一言突然不见了踪影,眼下倒是有了解释,自是也没那么大的关系了。
  陆星罗挠了挠后脑勺,似是仍有些不好意思,转头望天,但见万里无云,正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当下灵机一动,便复又以一副可怜巴巴之态看向葭葭:“连真人。见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
  葭葭想了想,似是也没什么重要之事,点了点头。竟是欣然允了。
  陆星罗闻言更是大喜,连忙在前开道,引着她,直向明定城行去。
  陆家乃是昆仑有名的阵法世家,虽说数十年前,昆仑掌权的是掌门与执法堂,外加三位藏神中期的大宗师。然而这几年。自师尊退下之后,在昆仑仅有的数位藏神修士中,属于新进的卫东算是其中最为激进的一位,除却此外,门派实力似乎复又回到了正门梅七鹤与新任的执法堂之主莫问手中。而老牌的明定城阮氏,依旧驻守御朱峰不出。颇有闭门自禁之意,六艺神通世族,如阵法世家陆家,御兽世族陶家等等,皆作壁上观。不作表态,隐有退出权利中心,只保威望的打算。
  葭葭知晓这一切与师尊当年带人进入晴峡谷拿人不无关系。那一场变革中尽管萧白夜未被抓到,但是昆仑以容真为首的不少中流砥柱的修士皆命丧那一场变革之中。可算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至少师尊在世一日,至少他一日未从神坛之上跌落下来,昆仑近些年之内,便不会再有这等事发生。反言之,子啊昆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了这等的大动作,如此观来,萧白夜此人委实可算难得一见的天才。
  一路直上,二人速度皆不快,似是打定了悠悠行路的决定,葭葭也不催促,跟在陆星罗的身后,穿过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行至朱雀大街正中。虽然并不算得富丽堂皇,可正中那漆黑匾额之上的“陆家”二字却委实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上古篆字。
  陆星罗见葭葭抬头遥望那“陆家”二字,却是有了些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支吾了半晌之后,还是嘿嘿傻笑了两声,将葭葭引进了门。
  陆家内里也并未给葭葭任何惊艳之感,如那深黑色木匾额一般平淡无奇。穿过两畔绿荫,葭葭跟在陆星罗的身后,向内院走去。
  一路缓行,直至进入大堂,葭葭抬眼却见不过三五个打扫的仆人在那方擦拭着桌椅,见他二人前来,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望了过来。
  陆星罗呆呆的看了半晌,这才“呀”一声,猛地一拍后脑勺,叫了起来:“我,我忘了与老祖宗说了。老祖宗现在在哪里?”
  那几个仆人面面相觑了半晌之后,终有人试探着出声了:“先时见到,老老爷似乎在后院。十九公子可去那里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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