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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皆烦忧 第19节

  俞千龄手往后伸,插|入他的发丝,扣住了他的后脑,鼻尖抵上他的鼻尖,轻叹道:“我想要你,都等了好久了……”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咚的一声落进他心里,然后时怀今便听到自己心头咚咚咚跳得厉害。他对上她的眸子,她眼中像是旋涡,把他吸了进去:“千龄……”
  他唤她,微微一仰头,唇瓣便触到了她的唇瓣,她轻嗯了一声,那股醉意仿佛传染到了他身上。
  他轻吮她的唇瓣,那唇瓣软绵似棉花,惹得人愈加想用力去侵占,不知不觉间便与她唇舌纠缠在一起,品到她口中残余的酒味。那是带着清甜的酒,令人迷醉沉沦。
  她的身体缠绕着他,惹得他浑身颤粟起来,火烧火燎一般的热,他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衫,又摸上她的衣带,喘着粗气吮了下她的唇:“千龄。”
  俞千龄应他一声,是轻恩,尾音带着婉转,说不出的勾人。
  时怀今手指一颤,将她衣带解了下来,里面是丝滑的小衣,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躯。他伸手去解她后背的带子,不小心触到了她的肌肤,温热细嫩,像是上好的丝绸,令人爱不释手。
  这次时怀今是做了功课的,他势必要把上次的失败找回了,绝不能输给她外面的男人。他的吻向下去,听她呼吸随着他的动作时急时缓、时轻时重,到难以自制。
  “我想要你……”
  时怀今重新吻上她的唇,吻得有些重,他也早已等不了了,摩挲着去找那入口,似乎找到了,喘着粗重的气息道:“是这么吗?”
  俞千龄闭着眼睛,眉头轻皱:“不是,再上面一些。”
  时怀今又有点急了,挪了挪位置问她:“这?”
  俞千龄扭了扭身子:“靠上了。”
  时怀今也皱起眉头,怎么找不到呢?不就是这吗?
  俞千龄被他戳的难|耐,心急替他找对了位置:“这里。”
  抵达城门,时怀今攻了进去,城门难入,他蹉跎了好一会儿,等彻底进去之时,城门猛地闭合,他大惊失色,退不能退,进不能进,片刻后溃不成军,再一次输尽了脸面……
  退出来时,时怀今可以说是很没脸了。俞千龄闭着眼睛,眉心轻皱,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他没敢重振旗鼓,起身拿了手帕给她擦拭,擦干净以后,他正想拿去洗,看到雪白的手帕上刺目的红,一下子就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俞千龄:呵呵,好惊喜哦,这次不错,起码被戳了一下。
  时怀今:……人家是第一次。
  俞千龄:娘的,我不是?
  第26章
  第二十七章
  俞千龄一觉醒来,天色已是大亮,隔着厚重的床帏都看到外面明晃晃的光。宿醉以后,她有点头痛欲裂,抬手想捏太阳穴,触到旁边有个人。她转头一看,时怀今睡在她旁边,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睑,像把浓密的小扇子,白皙的面颊睡出淡淡的潮红,看着就秀色可餐。这赖床也有好处啊,能看一副现成的美人睡卧图。
  不过……昨夜她怎么睡在这了?
  俞千龄回忆了一下,她似乎是被时怀今抱回来的,好像还喂她喝了什么,再后来她好像和时怀今亲热了一番,但至于有没有行|房,她就完全不记得了。
  她掀开被窝看了一眼,她和时怀今都穿的整整齐齐,也没什么沐浴更衣的记忆,应该是什么都没做吧?真是可惜,她怎么不趁着酒后乱|性把他给办了呢?都怪她这个人太君子风范了,这可要不得啊。
  俞千龄欣赏了一会儿时怀今的俊脸,小心翼翼坐了起来,腿间有些酸涩的疼,她也没当回事,正要迈过躺在床边的时怀今去,时怀今动动身子醒了过来:“千龄?”
  俞千龄听见他叫她名字,心头一动停了下来,顺势压到他身上,在他额间亲了一下:“醒了?再睡一会儿,礼部那里我叫人过去给你告假。”今日的早朝虽然免了,但还是要去当值的。
  晨间的旖旎最是叫人心猿意马,时怀今对上她调笑的眉眼,当她是记得昨夜的事,脸上羞愧的涨红起来,支吾道:“我没事的……我还能去当值。”
  瞧她驸马这娇羞的小模样,真是太撩人了。俞千龄蹭蹭他的鼻尖:“你是我的驸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谁也难为不了你。”他昨夜照顾醉酒的她一定辛苦了,她怎么能不表示下体贴?
  时怀今当她以为他昨夜的短暂是因为身子还没好,急急辩解道:“我昨夜只是喝了点酒,身子没事的,还能去当值……”
  哎,怎的这么敬业呢。
  俞千龄直起身子,下了床:“那就起来吧,怎么也得用了早膳再去,正巧我要去吏部,一道送你过去。”
  时怀今松了口气,应了一声随她坐了起来。
  外面宫女听到动静,鱼贯而入,伺候两位主子洗漱。俞千龄大大方方让她们伺候,时怀今还是不假人手,自力更生。
  俞千龄瞧见了问他道:“若是不习惯宫女伺候,我调几个太监过来伺候你吧?”
  时怀今摇摇头:“不必了,我不习惯有人伺候。”
  俞千龄也没坚持:算了算了,随他高兴吧。
  临出门时,俞千龄看了他一眼,状似无意道:“你身子如今已经好了,今日起我就搬回主院吧。”
  两人昨夜已有夫妻之时,时怀今得知她还尚是完璧之身,更属意外之喜,想来之前是他对她有误会,如今自然没有再分开睡的道理:“我一会儿吩咐人去收拾。”
  俞千龄很舒心,这就对了嘛,她迁就他这么多日,也该回来住了,夫妻之间总分开像什么样子?
  *
  时怀今跟着俞千龄一同入宫,俞千龄一直不紧不慢的,等到了宫门口已经比平日上值的时辰晚了半个时辰。宫中上值对官员迟到早退是有严格要求,可俞千龄是谁啊,去哪都如入无人之境,她的驸马自然没人敢指手画脚,老实巴交把时怀今的门籍挂上了。
  迟到是什么?不知道啊。
  俞千龄挺心安理得的,可时怀今不习惯这种特权,劝慰她道:“千龄,我以后还是准点上值吧,宫中有宫中的规矩,若是人人都是如此,何以成方圆?而我身为皇亲国戚,更要以身作则才是。”
  俞千龄不是没规矩,她只是想让他驸马娇惯一些,不过她驸马都这么说了,她点点头:好好好,行行行,你要怎样就怎样。
  进了宫时怀今也不坐轿子,就那么走着去了礼部,俞千龄无所谓,陪着他一路走到礼部门口,看他进去才转而往吏部走。
  沿路的官吏瞧见了不禁咂舌:能被媳妇护送上值的,整个朝野也就驸马独一份了吧?
  时怀今进了礼部,去找礼部侍郎告罪,礼部侍郎客客气气道:“驸马言重了,谁没有个不便的时候,晚那么半个时辰无妨的。对了,听夏国使臣说,驸马与使臣私交甚好,以后使臣那边还要麻烦驸马多费心。”
  负责使臣入京以后一切事宜的本是别的官员,现下礼部侍郎的意思是,这事归他管了?
  时怀今接手并无妨,毕竟邦交事宜最后由丞相和大皇子前去洽谈,礼部只需负责使团饮食起居,外出游玩即可。可他与精武侯并没有什么私交,有私交的是俞千龄,精武侯此举是何意思?俞千龄知不知道?
  俞千龄当然是不知道的,她若是知道自己驸马被安排过去给夏亦忱作陪,非把她四表叔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此时俞千龄身在吏部。
  吏部尚书翻了翻她递过来的举荐书,有些为难道:“殿下,向泽曾是进士出身不假,可他父亲曾应徇私舞弊的重罪被处置,向氏一族皆被贬为奴籍,从此不得入仕,如今再予以任用……”
  俞千龄皱皱眉头:“那都是前朝旧事了,还要论到现下来谈?向泽在我麾下屡立奇功,也曾参加科举,进士出身,如何不能入户部当值?我又不是让他身居要职,区区一个七品小官,莫非还要我去父皇那里讨一道圣旨不成?”
  吏部尚书深知这位主子的厉害,妥协道:“殿下所言甚是。只是虽有殿下举荐,但吏部选人也有吏部的规矩。这样吧,老臣先与户部尚书知会一声,再派专人考核,考核通过再予以任用,殿下意下如何?”
  俞千龄听着这还算句人话:“行吧,就这么办吧。”说完人就风风火火走了。
  吏部尚书送她出去,见她走远擦了擦汗:惹不起啊,惹不起。
  俞千龄临出宫又去礼部逛了逛,见她驸马正和其他官员议事,转头要悄声无息的走了。
  时怀今看到了她,叫她道:“公主。”
  俞千龄闻声回过头走了过去:“本来不想打扰你的,我就是过来看看。”
  时怀今说无妨,问她道:“公主,晚上使臣大人到府中来,我虽已经吩咐了管家准备,可还怕有不稳妥的地方,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俞千龄听了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道:“过来吃顿饭而已准备什么?这种小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散了值回府就成了。”说完也不久留,挥了挥手出宫去了。
  *
  下午散了值,时怀今回到府中,俞千龄已经在了,他换了身衣服,俞千龄才踏进屋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来。
  时怀今洗了洗手,道:“我去看看厨房准备的如何了。”
  俞千龄拦他道:“不用了,我刚过去看了一眼,都准备好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时怀今点点头:“北疆比邻夏国,我也不知那边人的口味,千龄既然看过,自然稳妥。”
  俞千龄呵呵一笑:“其实也没那么多讲究,北疆那边大都一锅乱炖,不如京中吃食讲究,随便准备一下就不错了。哎呀,以后这种小事你就不用管了,有管家呢,你还操心做什么?好好休养身体才是。”说完凑过去搂上他的腰,咬着他耳朵道,“我还让厨房把虎鞭炖上了,等他们走了盛给你喝,大补。”
  具体大补什么,不言而喻。
  时怀今面色涨红,想起昨夜的不中用,不禁咬唇说了一声:“下次定不让千龄失望。”
  俞千龄当他是说没成婚之前的那次,眨眨眼睛道:“我一直等着呢。”而后吻上他的唇瓣,轻舔一下,问他,“今晚如何?”今晚要一起睡了,她清醒着只能看不能摸,那不是折磨吗?
  这个……
  时怀今有点心虚,但也急于弥补,含蓄的点了点头。
  俞千龄一乐,抱着他的脖子啃上一口,正想先尝个鲜,外面管家敲门禀报:“公主,驸马,夏国使团快要到了。”
  俞千龄好气啊:他们能不能滚?
  夫妻二人出去迎客,俞千龄显得不大乐意,时怀今转头看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不过多时使团的人马到了,最前面的是精武侯,后面跟着不过十几个人,时怀今注意到其中几人带了一种特殊的面具,遮住了脸,之前并未见到过。
  精武侯翻身下马,上前拱手道:“公主,驸马,劳两位相迎,惭愧惭愧。”
  俞千龄张口就怼他:“惭愧就别来了啊,你来不就是扰人清静的吗。”
  精武侯半点不觉得难堪,厚着脸皮笑道:“公主还是这么会开玩笑。”
  俞千龄翻了个白眼,时怀今很客气的迎他们入府。
  到了殿前,精武侯只带了一人入殿,其余的人皆候在外面。时怀今看了那人一眼,也未说什么,引他们入座。
  桌上的菜肴已经摆好了,时怀今一看微愣了一下,这些菜比他们平日里吃的还随意,他早上走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吩咐的。他转头看了俞千龄一眼,俞千龄一脸坦然的坐下,半点不觉得准备的菜肴栽面。
  精武侯仿佛没看出什么,那戴着面具的人先入了座,他才在旁边坐下,仿佛那人比他身份尊贵。
  时怀今有些不解,看了那人一眼,觉得那人正隔着面具打量他。
  旁边的俞千龄双手环胸,一副挑衅的模样道:“呦,这怎么还来了个见不得人的呢?”
  精武侯打着哈哈,扫了眼周边伺候的宫女:“公主,您看咱们老朋友叙旧,说几句家常话,就不必这么多人伺候了吧?”
  俞千龄继续没好气道:“哦,人多吃不下饭啊?那就别吃了。”
  精武侯这次有点为难,转头看他旁边的人,那戴面具的人终于说话了,声音低沉:“看来这驸马府上是仆人太多了,少上那么几个也不足挂齿。”说完他抬起手,要将脸上的面具摘下去。
  俞千龄皱皱眉头,扬声道:“都退下去吧,没有吩咐不必进来伺候。”
  宫女们闻言皆低头退了出去,将大门阖上了,那人的面具也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刚毅俊朗的脸,眉峰英挺,鼻梁高直,眼窝深深,抿着的唇不怒自威,和时怀今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时怀今有一种直觉,这才是之前所说的“夏国那位”。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男二长得挺帅的,可你们看直男龄态度多差,再看我们的男主,简直是被宠爱的小公举!
  闲来无事,咱们猜猜剧情吧,你们猜直男龄和男二有啥恩怨~猜对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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