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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莫慌(穿书) 第33节

  她在他身上点火,动作很是生涩,又是摸,又是亲,一边撩拨着,一边道:“殿下私密之事,我为何知道?那是因我早试过,你们瞧,任我如何勾引,如何抚摸……”
  安浅夜话语一顿,脸色僵了僵,呈一种呆滞状态,脸上爆红,连耳尖都红似血。
  卧槽!那是什么东西?硬邦邦的,还热乎乎的!
  安浅夜动了动唇,望向沐羽尘,却见他移开了眼,脸上似有尴尬,不敢与她对视。
  霎时间,她欲哭无泪,僵硬地回头,脸上挤出一些笑,念着台词:“瞧,任我百般撩拨,万般引诱,殿下仍毫无反应……你们,你们就不必试,无须浪费时间。”
  红绸目光轻闪,笑着回道:“姑娘不谙此道,还让奴婢来试吧。”她们奉命来此,本是为了证实沐羽尘无疾,岂会轻易离去?
  “你你……”安浅夜结巴道,话不利索。身下实在是不舒服,她动了动身体,却见沐羽尘忽皱眉,暗道不妙,忙停止动作。
  活了二十年,第一次,遇上这种局面。谁能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办?留也不是,离开也不是,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姑娘莫误会,奴婢还是清白的。”红绸浅笑吟吟,很是大方,“宫里有殿阁,专培育侍寝婢女的,嬷嬷会教些东西。”
  “殿下身有疾,受了些打击,心灵上还有创伤,不能再有第二轮伤害。”安浅夜打着商量,脸上努力挤着笑容,“要不这样,先让太医诊治几天,你们再来试?”
  能拖延一刻是一刻,而今最紧要的,是先打发走红绸、绿意,她才能脱离苦海。
  “姑娘脸红,是为哪般?”绿意忽出声,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状似好奇,一脸纯真。
  安浅夜很想哭,却只能笑,咬牙道:“热了的,对,天气热!”直到此时,她才明白那句“脸上笑嘻嘻,心里哭卿卿”的含义。
  她推了推他的胳膊,眼睛里满含不甘,脸上却微笑着,问道:“殿下,你说句话呀?”
  “你们出去吧。”沐羽尘忽道,声音很哑,仿似带着丝磁性,撩得人心痒痒的。
  红绸、绿意二人对视一眼,一齐拜道:“殿下,陛下有命,如此奴婢们不便复命。”她们习过此道,如何看不出他已动情?
  “父皇那里,我自会说明。”沐羽尘回道,又向她们望去,冷冷道:“我的话不管用?”
  “奴婢不敢!”红绸、绿意忙道,互相看了看,又一齐向外退去。她们打定了主意,准备去回禀隆嘉帝,抓他个现行。
  那二人一走,安浅夜忙起身,但被人扣住了腰,逼得她又坐下。她又急又恼,压低声音道:“你放开我!”
  “别动。”沐羽尘只有两个字。他埋首在她的肩窝,呼出的灼热呼吸,烫得她一抖。
  安浅夜愁眉苦脸地道:“那红和绿,必会回去告状的,你父皇若是来了……”
  “父皇不会来的。”沐羽尘回道,轻轻笑了笑,“比起抗旨,他更希望我有疾,无子嗣的皇子,是无法坐上皇位的。”
  安浅夜一呆,问道:“但你是假的啊!”
  “无论真与假,只要舆论如此,天下人当真便可。”沐羽尘答道,收紧手臂,将她牢牢抱在怀里,“但破解方法也容易……”
  她为他生个孩子便行。只可惜,现在不合时宜。
  想至此,沐羽尘松开了手,笑道:“我去冲些冷水。”
  安浅夜惊奇道:“你?”居然放了她?
  沐羽尘无奈道:“而今形势,你不宜有孕,我若碰了你,便只能让你服避子汤,但避子汤,对女子身体无益。”
  作者有话要说:  安浅夜:最近挺倒霉的,哪里有庙,去拜一拜,冲冲身上霉气!
  小胖墩:来拜我呀,绝对有效!o(n_n)o
  第56章 使臣之祸
  女子体阴, 而避子汤里的药, 大都是些阴寒物, 比较伤身。
  什么有孕?安浅夜白去一眼, 他想的真远。
  忽的, 沐羽尘驻足, 望向帐子外。
  只因有一列侍卫过来,个个手握利刃,挡在帐子门口,其中一人道:“陛下有令,请二殿下和黎姑娘过去, 两位涉嫌命案。”
  “什么命案?”安浅夜惊了, 第一反应,便是栽赃嫁祸, 真是人在家中坐, 锅从天上来。
  侍卫看她一眼,声音冷漠:“随燕太子入雁的两位使臣大人, 一死一疯。”
  “难怪晚上宴会时,燕太子久久未去。”安浅夜咕哝, 来到沐羽尘身边, 脸上一派正经, 眼神却贼兮兮的, 偷偷瞄向他一个部位。
  那儿平平整整的,显然,他已平息欲·火。
  “留有什么物证吗?”沐羽尘问道, 皱了下眉。他有点好奇,此番出手的人,快、准、狠,也不知是谁,竟让他措手不及。
  “回殿下,什么也没留下。”侍卫答道,顿了片刻,像是有些犹豫,“但是,已痴傻的曲使臣,一直在喊着黎姑娘的名字。”
  安浅夜心里直泛嘀咕。她便知道,自己必定逃不了干系,总是有渣渣想害她。忽的,她心中一动,那曲使臣虽疯了,但不会无故叫她的名字,必是遇上了“她”。
  两位使臣遇上的人,排除精通易容术的,便只剩一种可能——胡杏烟。胡杏烟和她貌相似,若是不熟悉她们的人,便会弄混她们。
  但胡杏烟是她的侍女,在明面上,她二人都势属二皇子一脉,无论使臣们遇上的是谁,最后都会栽到沐羽尘身上。
  如今,只能先证明那人是胡杏烟,再证明胡杏烟已被大皇子收买,才能洗刷冤屈。
  沐羽尘问道:“两位使臣何时遇袭?”
  “是傍晚。”侍卫回道,“两位使臣前去狩猎,不知何故一死一伤,燕太子封锁消息,直到曲使臣苏醒后,陛下才得知此事。”
  安浅夜皱眉。在傍晚时分,她魂在现代,而身体一直在帐子里,除沐羽尘一干人外,无人可以证实此事,她没有不在场证明。
  她看了看沐羽尘,端详他的脸色,见他一副冷静模样,倒是安心了些。
  又有一队侍卫过来,铁甲森森,为首者竟是宁晏,禁卫军副统领、右相府的大公子。他略一抱拳,“殿下,陛下唤您过去。”语毕,他向安浅夜望去,脸上却似有担忧。
  白日,她初来狩猎场,被燕使者王衍言语羞辱时,当着众人的面,竟直接挥鞭,鲜活张扬宛若盛开的牡丹,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隆嘉帝两次赐婚,她却都敢反驳,不知是胆大不怕死,还是太随性随心,但至少,她活出了让人羡慕的姿态。是的,他羡慕。
  京城,天子脚下是压抑的,人人都藏着本性,用假脸面对世人。
  尤其是在晚间,她那番惊世骇俗的话,着实惊呆了众人。他明白,太多人,甚至是绝大多数人,都会鄙视她的粗俗,但偏偏,他看到了她的固执,她在努力守护所在乎的人。
  力虽小,但憾人。
  宁晏低垂下眼,微微横移了步,瞥了眼安浅夜,低语:“燕、雁联合,殿下小心。”
  沐羽尘扫了宁晏几眼。宁晏虽在对他说话,但眼神却撇向了小山贼,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宁晏主要是想提醒她。
  他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有骄傲,有不满,有防备?他的小山贼,终于有了人觊觎,还是他的敌对者——大皇子一脉的人。
  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
  “是燕太子主导的?”安浅夜忙问道。在小说里,宁晏一直想保持中立,独身世外,不参与到权利漩涡中,但身份摆在那,最后只能继承家族的使命,走向沐羽尘的对立面。
  对宁晏,她倒是挺惋惜的。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子,可惜孝义两难全。
  宁晏抬眼直视她,一向冷硬的面庞上,浮现浅浅的笑,恍如冰雪化开,一瞬间似垂柳荡春波,朗月映山河,实属人间美景。
  沐羽尘的目光扫来,手一抬,搂住安浅夜的腰。哦?宁晏当他是死的吗?当着他的面,竟敢引诱他的小山贼?
  当着各府的面,小山贼宣示了她的主权,他自然不能示弱。她也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可觊觎,但谁也不能夺!
  “怎么啦?”安浅夜狐疑,一脸莫名。
  宁晏复又低垂着眉眼,刚刚那一笑,仿似昙花一现,回道:“据臣猜测,应该是燕主导,由雁完善。”
  意思很明确,是燕太子主导的,而雁王朝也参与了,在帮忙完善,抹除一些痕迹。至于雁王朝是谁在参与?答案显而易见。
  隆嘉帝!
  终于出手了吗?沐羽尘心语,真是舍得,燕国两位使臣一死一疯,如此大手笔,目的自然是必杀一击,让他无法翻身。
  使臣客死异乡,可上升至国际问题,干系甚大,厉害之处,便在于会引发两国战争,因使臣丧命事虽小,但有损国威。
  严查、严办!隆嘉帝只言道这四字。
  “让杏烟一起去。”安浅夜提醒。
  篝火宴会虽散了,但场子尚未清理,仍是处处篝火,琉璃灯遍地,通明如白昼。
  林使臣躺在地上,在不远处,曲使臣披头散发,装束脏乱不堪,痴傻笑着、叫着,偶尔还哭一阵,和白日里的严肃模样迥然不同。
  “父皇,母后。”沐羽尘上前见礼。
  隆嘉帝颔首,脸上无甚表情,而在面前琉璃灯的映衬下,无端生出几分可怖之意。
  安浅夜打量那两名使臣,略微犹豫了下,壮着胆子走近几步,只听一声尖锐的叫喊,曲使臣惊恐道:“别、别过来,别杀我!”
  燕太子一甩衣袖,薄怒道:“二殿下,烦请你解释下,为何曲大人会有如此反应?”
  “你上去。”沐羽尘淡淡道,看向胡杏烟。
  安浅夜忙退后,胡杏烟上前几步,结果是一样的,曲使臣也害怕得大叫。
  “这二人都是你的人,有何区别?”燕太子语气不佳。
  “自然是有的。”沐羽尘淡淡回道,“两人的装束不同,一为主,一为仆,但使臣遇之都害怕,证明他如今只认脸,而不识得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安浅夜:我竟然有了一朵桃花!!!宁晏啊,京城的颜值担当!!!
  沐羽尘:……胡说,京城的颜值担当明明是我!
  第57章 洗刷冤屈
  “那又如何?”说话的, 是大皇子沐思崖。他板着脸, 看似怒火冲天, 但眼中的兴奋之色显而易见, 怎么都藏不住, 斥道:“皇弟, 你怎如此糊涂啊?!”
  “杀人动机是什么?”安浅夜不忿道:“首先,我们与使臣无怨无仇,何故要杀他?其次,伤使臣罪不可恕,我们又不傻;最后, 真动手便会斩草除根, 岂会留下曲使臣?”
  真当她蠢么?好歹,她也是看宫心计、谍战片长大的, 不至于太“傻白甜”。
  燕太子冷笑一声, 倒是从容回道:“你们杀我国使臣,故意留下痕迹, 便是为了利用反向思维,从而嫁祸给大皇子。”
  “这便是杀人动机。”他哼了声, “否则, 两位使臣初至贵国, 与人无怨, 怎会遇害?”
  “什么?!”沐思崖一脸震惊,忙问道:“太子殿下,此话何意?”
  燕太子叹息道:“众人皆知, 二殿下很聪明,做事滴水不漏,怎会留曲大人一命?留下这些破绽?因而,众人便会觉得他是被冤枉的。如此,他反倒洗脱了罪名。”
  破绽、漏洞太明显,和沐羽尘一贯风格不符,但凡不傻的,都会认为那是栽赃嫁祸。
  这是利用人的反向思维!
  “那定不了他的罪?”沐思崖急道,很快反应过来,压了压自己的急躁脾性,缓缓问道:“皇弟欲如何嫁祸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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