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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莫征衍&宋七月之孩子气的红娘

  江城近郊有个村子,近年来发展迅猛,倒是成了一桩让人夸赞的奇谈,引人注目。听说是这村子里来了一位先生,先生姓莫。举家迁回到江城居住,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还有家人一起。
  这位莫先生到了村子后,做了许多的好事,在村里建了鱼塘,还造了小公园,更是让整个村子都终起了蔷薇。鱼塘的生意大好,邻村的人也收益良多,一时间纷纷往村子赶过来讨教,这不每天都热闹纷呈。
  “莫先生啊,我想请教您。这鱼塘要怎么开发怎么利用,才能挣钱呢?”这一日邻村又来了一位村支书,他已经等待许久,这才好开口询问。
  村支书瞧向坐在鱼塘边上的莫先生。虽是一身很是寻常的居家装扮,却是见他生的浓眉入鬓,侧脸极其好看,俨然不是当地人有的五官气韵,惹的一旁几个随行的村委女干部频频侧目。低引长弟。
  莫先生是个好脾气的男人,他微笑着开口,“首先,你得有地皮可以开发。”
  这先是一句话回过来,就让年轻的村支书哑然无声,“是是是,这是一定的……”
  “你们村里边的地都还没有批下来,就来讨教鱼塘的开发利用也没有作用,等把地皮的事情解决落实了再来。”眼见年轻的小伙儿沮丧,莫先生又是宽慰道,“到时候你只管找他们就是了。”
  小伙儿扭头一瞧,那是这村里鱼塘的负责人。男人叫齐简,女人叫何桑桑,也是莫先生的自家人。小伙儿那刚刚萌起的落寞一扫而空,又是精神抖擞了道,“是,等我回了我们村长。立马就来请教两位塘长。”
  “这样吧,为了方便联系,留个电话号码……”齐简开口,和那小伙儿攀谈起来。
  就在此时,耳畔却是传来了一阵动静,何桑桑的目光本就不时的望向鱼塘不远处,当下一瞧,也是愣了。
  “快搬过来。就在这里了,就是这里……”春日里日头正好,穿着一袭碎花裙的女人,散落着飘逸的黑发,正指手画脚着鱼塘里的帮工,让他们搬了桌椅出来。
  鱼塘这一头众人都瞧的愕然了,这是怎么回事?
  莫征衍更是定睛,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和那小伙儿聊了几句,她又想出什么花样了?
  “她是谁啊?”有人好奇问了声。
  那村支书小伙儿立刻回答,“是莫先生的太太。”
  “原来是那位莫太太啊。”那人发出了一声惊叹,不曾想到,原来这位莫太太长得这么美。
  阳光照耀下,透白的肌肤简直发亮,她欢快的吆喝着,一张横长的桌子,一把椅子被搬了过来,放在了鱼塘边上。众人又见一把古筝被抬了出来,那真是一把漂亮的筝,上好的木质,颜色润泽,被帮工小心翼翼抬出,放在了桌上。
  “莫太太这是要弹琴?”又有人诧异询问。
  宋七月已经坐在椅子上了,她摆正好姿势,长发落在身前,侧脸微笑的模样,那画面真是很美。
  “莫太太的古筝一定弹的很好吧。”那人不禁称赞。
  但是立刻的,齐简皱眉,何桑桑已经扶额,几乎不忍直视了。
  莫征衍坐在原处,却是微笑望向不远处的她。
  众人都是翘首以待,期盼着一首旷世动听的乐曲弹奏而出,她轻轻扬手,手指一挑,拨动了琴弦,但是那“铮——”一声后,随之伴随而来的却是刺目无比的琴声,简直毫无章法,更不用谈及动听,连入门的水平都没有。
  众人傻眼,何桑桑直接用手捂住了耳朵,因为实在是太刺耳。
  “这……”众人说不出话来,那村支书也僵在那里。
  齐简则是道,“大家可以捂住耳朵。”
  分明姿态摆的够好,可是这琴声和这画面绝对风马牛不相及,太煞风景了!
  众人都不禁退避三舍,退到了远处一些,这才让耳朵清净下来。唯有莫先生还坐在原处,饶有兴趣的听着,仿佛一点也没有受到摧残。
  “莫先生的耳朵不疼?”村支书好心问道。
  齐简回道,“习惯了。”有些事情的确是习惯就好,否则一直这样,谁也承受不住。
  待一首魔音结束,众人好不容易得以清净安宁,但是眼看莫太太兴致盎然,还要再来一首的架势,让人又愁眉苦脸。何桑桑忍不住上前,她来到莫先生身边叮咛一句,“先生,这边还要会客。”
  的确是需要会客,今天的时机不对,莫先生听了这一声后,他这才起身,转身说道,“抱歉,刚刚我太太一时兴起,所以表演了一段,让大家见笑了。”
  道了一声歉,莫先生往莫太太走了过去。离的远了,所以众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见莫先生来到了莫太太面前。也不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什么,只是莫太太坐在椅子里起先还不肯离开,后来终于肯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想着不用再听这琴声,却是见到莫太太兴冲冲往他们这方向跑了过来。
  她也不和旁人打招呼,只往方才莫先生所坐的椅子里一坐。不用呼喊,何桑桑已经送去了茶点,又是招呼着众人,“大家都坐吧,坐下来休息。”
  众人莫名里入座,想着这是要喝下午茶了?
  “你快弹啊,不然那些鱼要不开心了。”莫太太冷不防喊了一声,让人更是茫然。
  却是下一秒,莫先生已经入座,他就坐于古筝前方,开始拨动琴弦。他修长的手指,轻巧划拨过,犹如风过湖面,涟漪阵阵,竟是让人心旷神怡。方才还是犹如狂风暴雨的轰炸,此刻却是如沐春风的惬意,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莫先生家的茶点实在是太美味,让人瞧的一愣,村支书小伙儿拿起餐盘来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法式抹茶千层酥。”何桑桑回道,“大家都尝尝吧。”
  这里的下午茶茶点摆了一桌,中式西式一起摆上桌,简直是应有尽有。再瞧那位莫太太,一边听着琴声一边品茶,那无疑就是太上皇的待遇。
  “原来莫先生的古筝弹的这么好啊。”有人赞叹。
  齐简和何桑桑两人都是回以微笑,旁人不知道的是,这是年前训练后的效果。不久前太太突然迷上了古筝,大概是看了电视的缘故,电视剧里的女主演就是一把古筝绝技,这不就硬是要学。只是这下可好了,她还没学会,就苦了他们一群人,天天听魔音穿耳。
  直到莫先生揭竿而起,将古筝学了个尚算流畅,这才有了太平。
  只是品茶听琴虽然好,但是一听听了一个多小时,这着实也有些无聊了,村支书小伙又是悄悄问,“何小姐,莫先生还要弹多久?”
  何桑桑看了眼日头道,“再过一个小时。”
  “可是,为什么要这里弹琴呢?”
  “这就要去问我们家太太了。”
  村支书大了胆子,他探头去问,“莫太太,为什么要在这里弹这么久的琴?”
  已经快昏昏欲睡的莫太太,半眯着眼眸,她打了个哈欠回道,“因为鱼要听曲子啊,不然它们会得病的。”
  “什么病?”
  “抑郁症。”
  小伙儿傻眼了,这是哪里来的怪想法,鱼塘里的鱼还要听曲子,否则会得抑郁症?
  “电视上这么说的。”何桑桑在旁补充。
  “这抑郁症究竟是什么?”
  “抑郁障碍,以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是心境障碍的主要类型。临床可见心境低落与其处境不相称,情绪的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可有自杀企图或行为……”一长串的专业术语解释从何桑桑口中道出。
  那小伙儿一怔,一下哑然,却是不禁佩服起她来,“何小姐懂的真多。”
  “哪里,只是知道。”
  “那鱼真的会得抑郁症?”
  “听说音乐能够让植物和动物生长的更好。”
  “哎?真的吗?怪不得我听过有人对着牛吹笛子的……”两人不知不觉中聊开了,从音乐更是聊到了那茶点,却是相谈甚欢。
  再瞧莫太太,她已经睡着,齐简却是皱了眉,瞥向一旁的两人,这是不是聊的太热络了。
  等到莫先生的古筝终于弹完,众人也被催眠至打盹状态,唯有那村支书和何桑桑已经谈到了武术练习。而一旁的齐简,整张脸都沉了,铁青了不说话。
  瞧见莫先生折返而回,那小伙儿收了声,不好意思的笑笑,莫先生道,“你们接着聊。”
  说罢,莫先生打横抱起了莫太太离开。
  “太阳就要下山了,一会儿风大,所以进屋边去。”何桑桑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道。
  众人回过神来感叹,这莫先生待莫太太真不是一般的好。
  这日会客完,那村支书离开前问向何桑桑,“下次我还能来找你吗?”
  “可以。”何桑桑简单的想,有事当然能来找她。
  谁知对方高兴的像是飞起来一样,腼腆的红了一张脸跑了,留下何桑桑莫名其妙。后方的齐简,他的目光追着那村支书远去。
  晚餐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张饭桌上,绍誉已经放学归来,正和宋七月在聊天说话,互相询问今天都做了哪些事情。宋七月便一一告诉他,她有弹琴吃茶点,正是说着,突然看向了齐简。
  那话语收的过快,餐桌上的众人也不再动筷,齐简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我脸上有什么吗?”齐简蹙眉问道。
  “齐简叔叔,你脸上很干净喔。”绍誉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齐简这话是问向宋七月的。
  宋七月仔仔细细盯了他半天,却是来了一句,“你今天的脸近点好看。”
  宋七月对于齐简的长相,那也可以说是十分独特的,认定了他远些才好看,今天怎么又反常了?
  “为什么近点好看?”莫征衍问道,众人也是莫名。
  谁知,宋七月很是认真道,“今天他那张脸,一脸的不满,额头青筋都暴了三根。”
  “有这回事?”莫征衍狐疑了,绍誉更是探头去数,“一根,两根,三根……”
  许阿姨张望着,何桑桑侧目一脸的狐疑,“你撞到头了?”
  “我……”齐简吞吐间道,“我是不小心撞到了。”
  “齐简叔叔,你撞到哪里了?”绍誉好心发问,宋七月却是连连点头,“撞到好,撞了才好看。”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齐简郁闷了,不是都说神智不清的人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可他们家的太太怎么就这么火眼金睛。
  隔了一天,那邻村的村支书小伙儿又来了,来商量办鱼塘的事情。连着数日后,一回生两回熟,便和莫先生家的人都熟识了。于是瞧见何桑桑的时候,已经改口,喊上一声“桑桑姑娘”了。
  “桑桑姑娘,这是我家自己的老母鸡下的蛋,你拿些去吃。”小伙儿提来一篮子的鸡蛋。
  “不用客气了,你还是拿回家去自己吃吧。”何桑桑婉言谢绝,齐简冷着脸道,“这么贵重的鸡蛋,我们受不起。”
  “受得起,怎么受不起,我妈让我一定送来……”那小伙儿执意要送,何桑桑推拒不了。
  “多谢,但是不用了。”齐简站了出来,一下挡在了他们之间,高个子犹如一道墙压下,惊的那小伙儿顿时没了声,“……”
  “这是什么?”却是有人跑了出来,那是莫太太。
  小伙儿回神,支吾着告诉,“莫太太,这是我家自己养的鸡下的鸡蛋。”
  莫太太一听是自家养的,这下好奇了,蹲在那篮子旁,左看右看看了半天,小伙儿道,“莫太太,您要是喜欢,就拿了去吃。”
  “这个能孵小鸡出来吗?”宋七月拿起一颗来询问。
  这鸡蛋是不能孵小鸡出来的,小伙儿却是见莫太太一脸期待的样子,他硬着头皮道,“能吧……”
  “我要了,我全要了!”宋七月小心提起那一篮子的鸡蛋,高兴的往屋子搬。
  何桑桑歉然道谢,“那谢谢你了,替我谢谢阿姨。”
  “不用谢,桑桑姑娘。”小伙儿乐了。
  齐简的脸色更是沉了,扭头过去,就见到太太围着那一篮子的鸡蛋打转,又朝他招了招手。齐简走过去,宋七月笑眯眯说,“齐简,你来孵小鸡吧。”
  这真的不是在耍他?齐简瞠目结舌。
  这件事情齐简自然是不肯答应的,堂堂一个大男人去孵小鸡成何体统,何桑桑在窃笑,美其名曰,“太太让你做点事情,你就去吧,又不困难。”
  莫征衍今日去了趟公司,回来后得知一切,他拍了拍齐简的肩膀道,“就当是休闲娱乐吧。”
  “齐简叔叔,等小鸡浮出来了要告诉我。”绍誉依样画葫芦,站在椅子上拍了拍他另一侧的肩膀。
  这父子两个,外加一个罪魁祸首,将这陈谷子烂麻子的事丢给了他,简直是哑巴吃黄连了。
  齐简看着一篮子的鸡蛋,天知道这些鸡蛋孵上一百年也不会变成小鸡。只是没了办法,只好计算了时间,悄悄买来相等数量的小鸡送来给她,算是交差。宋七月一看见小鸡都长成了,高兴的不行,直夸齐简能干。
  “太太,小鸡我都帮你孵好了。”齐简对宋七月说,她正给小鸡喂食点着头,“我瞧见了。”
  “孵小鸡可以,可是我们商量个事,以后邻村那个村支书再过来,不管他拿什么东西过来,您都不再接下了。”齐简又道。
  宋七月捧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鸡,抬头问道,“为什么?他说他家里还有。”
  齐简额头都要挂满黑线了,求放过这些鸡蛋,他郁闷道,“家里没地方养。”
  “那就把院子扩建了。”
  “地方不够。”
  “问村长再批几块地。”
  “没人手。”
  “我去找人。”
  这脑子转的这么快,齐简几乎都招架不住,“太太,你要是想养,我去买来给你,你不能要那个村支书的。”
  “为什么啊?”宋七月睁着一双大眼睛,“人家好心好意送过来,为什么不能要?”
  “因为……”齐简是知道太太的性子,自从病了后遇上了问题那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绝对不会罢休的趋势,登时将心一横,他沉了声音,很老实的说,“因为那个村支书看上了桑桑,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可是桑桑好像挺喜欢他的样子。”
  “太太,您看错了。”
  “好吧。”宋七月也不反对,“那他要追桑桑,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不让我收鸡蛋。”
  顿时又是半天闷了声,齐简急的团团转,宋七月淡定的捧着小鸡瞧他。一大团云飘了过去,齐简才小声道,“因为我喜欢她。”
  “桑桑?”宋七月问道。
  “恩。”那声音更轻了。
  “哦。”她则是很正常,没有太过的诧异。
  反而是袒露心迹的男人尴尬起来,脸上浮起红韵,他刚要请求,“太太,您可别说出去……”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宋七月更是问道。
  齐简愣在那里,半晌回答不出来,宋七月叹息道,“我知道了,你胆子小。”
  无奈的,齐简认了,“恩。”
  “那你又要怎么办呢?”宋七月打断了他,自顾自问道,“不如把他打跑吧?还是我们养条狗狗,他来了就朝他吠,把他给吓跑?要不然我们就搬家吧……”
  齐简头疼了,“这些都不大好吧。”
  “那我们再想想?”宋七月拉下齐简一起,两人就在这一群小鸡中间商量着。突然,灵机一动,宋七月道,“有了!把那个村支书嫁出去不就好了!”
  嫁出去?这又要怎么嫁?
  就在齐简一头雾水里,宋七月欢天喜地的追拢小鸡,她要将小鸡送去隔壁不远的徐婶家。
  再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徐婶家的姑娘,却是和那村支书走到了一起,成就了一对良缘。
  这消息传出来,可是一则天大的喜事,徐婶像是谢恩一样来找莫家太太道谢,送了好些东西过来。那村支书也是欢天喜地的,领了徐家姑娘一起来。至于何桑桑,那刚起的一丁点苗头就被掐灭了。
  实则徐婶家的姑娘,年芳二十七,在村里属于大龄姑娘,长得也是不错,只是因为家境不好,为了照顾父母所以一直没有嫁人,如今都成了老姑娘,实在是可惜了一个好姑娘。
  谢恩过后,一日空闲里,莫征衍相继前后碰上了徐家姑娘和那村支书,分别问了他们同一个问题,“我太太是和你说了什么,你们就好上了。”
  徐家姑娘的话是,“她告诉我,有一个小伙看上我好久了,但是不敢说。”
  那村支书的话是,“她告诉我,有一个姑娘看上我好久了,但是不敢说。”
  得了,原来是来了这么一出,被一句小小的善意谎言给蒙骗了,怀揣着爱情绮丽憧憬的男女因缘巧合下走到了一起。
  这两家好上后,邻村就办了喜酒,请了莫先生一家去喝喜酒,欢天喜地的。众人看向莫家太太,她和那孩子绍誉一起在看院子里的花儿去了,倒是不在意这喜事。都说莫太太是红娘牵了线,可这样子却也不像是,着实让人分不清真假。
  但是有些事情却是一传十十传百,自从徐家姑娘都成亲后,村里一些单身的姑娘家便鼓噪起来了,那些个单身已久的小伙儿也开始有了动作。可奇怪的是,他们不自己上门去说,偏偏要来找莫家太太帮忙。
  更离谱的是,莫太太凑成了一对又是一对,也不知是弄的什么方法。这期间莫先生家的大院,那是进进出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传闻,莫先生家的太太,是个神奇的人儿,她做的媒,十有八九都能成。
  接连吃了好几场的喜酒,这喜宴也是参加的累了,莫征衍倒是没有什么,绍誉却是喊了,“为什么老是要去喝酒,为什么那么多人结婚?下个周末,我们去城里书店玩吧。”
  “好啊。”宋七月应了,这两人已经开始计划周末的行程了。
  可前来拜见求姻缘的人还在到来,莫太太可不管人情世故,只将人赶在门外边,不再理睬了。
  “莫先生,让你太太见我一面吧,我有好多心事要和她说呢……”那些人在求情。
  莫征衍也是犯难,他这位太太,可是不听他的。
  有些疯癫的莫太太,十足十的孩子气,所以谁来相劝都是没有用的。
  眼看着村里落单的越来越少,附近的小伙儿年岁合适的也都有了伴。之后一瞧,才发现唯有剩下莫家两人,齐简和何桑桑还没有伴。这天又有一男一女前来求姻缘,却是看中了莫家两个单身的。
  莫太太直接摇头,“不行,他们不行!”
  “为什么不行?”那一对男女不甘心问道。
  齐简和何桑桑被点名在此,鸦雀无声,莫太太只对着面前的那对男女回道,“我家的姑娘要和我家的小伙好,不外嫁也不外娶的!”
  真是猝不及防,何桑桑傻了,齐简也是怔住。
  “齐简叔叔,你要娶桑桑阿姨吗?”绍誉也是惊奇的问。
  两人愣愣不知道反应,莫太太又是道,“他说了,他喜欢她,但是胆子小,不敢说,你们可别说出去了……”
  何桑桑的脸刷一下腾地红了,齐简更是语无伦次到没了声。
  “我不说,我一定不说!”绍誉举起三根手指,已经开始发誓了。
  莫征衍微笑,也是三根手指起誓,“我也不说。”
  闹了一场尴尬的何桑桑,无处发泄那窘迫,她瞪向齐简,却是一记凶猛的过肩摔狠狠摔过,齐简被摔倒在地,何桑桑一下跑了,看的那一对求亲的男女目瞪口呆。
  莫太太的注意力却是在那小鸡上,正满院子在跑,她追赶着在喊,“别跑了,快追啊。”
  听闻,齐简一下起身,狂奔而出。
  莫征衍朝那对男女道,“不好意思,其实他们是一对,只是没说出来。”
  “叔叔阿姨,不如你们牵手好了,你看叔叔长得这么好,阿姨这么漂亮!”绍誉开始夸奖,将那两人夸的晕头转向,两父子哄骗了两人离开。
  齐简最后是把何桑桑给追了回来,只是这婚礼却还是没有举行,据悉是桑桑姑娘并不答应。
  莫家的院子在被小鸡侵袭了一个多月后,终于恢复了干净,莫太太迷上了别的新玩意,也就放了小鸡一条生路。送走了最后一波小鸡,午后的院子里,总算是空闲了下来,莫太太喊着,“桑桑,桑桑。”
  “在。”
  “你为什么不和齐简好呢?”
  何桑桑答不上来,随便找了个理由,“他长得难看。”
  宋七月是经常让齐简走远点的,此刻点了头,“他是要远点看才好,你以后让他走的离你远点呗。”
  “……”何桑桑一闷,“远点看还是难看。”
  “可是那个村的姑娘又来找我了,说看上了他。”宋七月叹息。
  “又有姑娘来了?”何桑桑秀眉一蹙。
  “那姑娘去了鱼塘了,说是要找他。”宋七月回了句,何桑桑猛的而起,已经往鱼塘的方向前往。
  慵懒的午后,宋七月已经懒懒躺回到那把太师椅里,几乎都快要睡着。
  莫先生从屋里而出,瞧见她睡了过去,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看你以后还当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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