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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美炸天 第107节

  陶桃在红玉的声音中回了神。
  “小姐,这会儿郎中应是已经在府中等您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应了一声,她便站起身任由红玉帮着理了理披风上的皱褶,然后在呼兰柯的陪伴下缓步走下楼梯。这个时辰来店里买东西的人算不上多,下面大厅里也只有稀稀拉拉的那么几位顾客。
  就在她迈出门槛的那一瞬间,大厅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细微耳朵‘啪嗒’声。
  接着便是狐疑的女声:“哎呀,庞姐姐,你怎的将这玉锤扔在了地上?”说话的正是何欣慧,看着倒是比两年前的模样变了一些,婴儿肥褪去,脸颊瘦削了许多。
  庞瑶惊了一下,回过神见身边的丫鬟已经将玉锤给拾了起来,她掩饰似的转过了身:“许是昨天夜里没睡好,有些走神了,这玉锤我买了便是。”
  第172章 表妹小白莲(11)
  “庞姐姐?你脸色看起来真的不太好,要不咱们今儿先回去吧?”何欣慧建议。
  庞瑶还在走神,听到这话第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店里的伙计记挂着呼兰柯的吩咐,眼珠子一转道:“小姐,我们这里近日新到了一套禹国的红宝石头面,红宝石是禹国的品相为最好您是肯定知道的,而且这套头面可是由禹国皇室里的大师亲自打造的,做工更是精细华美,我看倒是很衬这位小姐的气质。”既然是六皇子所托,那么他们肯定要把话儿说的漂漂亮亮的,至于那东西是否真的出自禹国皇室,又有谁会真的去亲自验证呢?
  果然,在听到这话之后,庞瑶的神情微动,就算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仍旧是个女人。眼下正在备婚的最后阶段,这套红宝石头面听起来的确合适,让人心动。
  何欣慧闻言也表情一亮,随即撺掇:“庞姐姐,不若看看吧?这红宝石要是真的向他说的这般好,恰巧符合你这个新嫁娘的身份呐!”
  庞瑶啐了一口:“什么新嫁娘?没来由的胡说八道。”但是在何欣慧的笑声中,她到底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伙计神色一喜,殷勤的引着她们二人往楼上走,顺便吩咐小厮去将那红宝石头面拿过来,一行人‘咚咚咚’的上了楼梯,大厅里恢复了安静。
  店铺门外的马车上,红玉过了一会儿掀开帘子钻了进来:“小姐,是庞家的和何家的两位小姐,伙计已经引着他们去看头面了,听说庞小姐极为喜欢……但是伙计再怎么劝说也没松口说要买,估计是因为价钱……”
  那套头面的红宝石可是市面上极少能够看到的,也确实值得。可是对于镇军将军这种武将来说,难免价格上觉得难以承受,将军府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产业,光凭着那点子俸禄能养活整府的人就不错了。
  “呵……”陶桃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六皇子倒是知道如何讨女儿家欢心。”
  待会儿瞧着火候差不多了,呼兰柯就会出面表示这套头面已由六皇子预定并表示赠予佳人,想来庞瑶一定会惊喜不已,进而一颗芳心乱跳吧!毕竟这种受人重视的感觉,是个女人都抵抗不了,此举动可谓给足了庞瑶脸面,不得不佩服这位六皇子的撩妹手段,要是阮炀有这水平,也不至于被庞瑶觉得不是真命天子进而选择了放弃。
  “回府吧!”
  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马车渐渐消失在街角。
  ……
  祁肃之此次从边境回到京城,一方面是为了祖父祁国公的生辰,另一方面到底是为了什么,那点子隐秘的心思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他从未相信过那人会死,所以两年前阮府表小姐在返回桐州路上遇害的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他半点都不曾信过,但是却难免担忧。他私下里着人寻找了好一阵子,直到京中的那家裕盛堂茶庄引起了他的注意,以国公府的地位,想要刻意去探查一家茶庄的幕后老板并不困难,更何况陶老太爷一直都没注意隐藏过自己的身份。
  他心中稍定之后,却也思虑深远,商贾在大梁国的地位不高,万一……想了又想,他便向祁国公提出了入军的愿望。虽说他可以削爵继承国公的爵位成为郡王,但是这郡王又不多稀奇,到时候有多少权力都未可知,还是自己真刀真枪的拼出来的官职才稳妥。他有这个要求祁国公很是欣慰,当今的皇上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大手一挥封了一个忠武将军就给扔去了边境。虽说只是四品的官职,那也是许多人终其一生到达不了的高度。
  没过多久就接连和蛮子打了几场仗,皆是大胜,还顺带收回了不少之前丢失的土地。消息传回京中,龙颜大悦,一道封他为正三品怀化将军的圣旨快马加鞭的被送到了边境。一时间人人称赞国公府满门忠烈,除却前些年战死沙场的儿子,这孙子也是极为优秀的,怕是皇上一高兴会允了他保留爵位继承国公的称号。
  最重要的是,这位小将军还没婚配。
  好在他常年不归京,才能免去这些烦忧,而祁国公到底是个糙老爷们,偶尔心血来潮会提上两句,但是只要他拒绝,便不会再说。
  此番他回京,能够在裕盛堂遇到那人已经属于意料之外,看对方虽然好像瞧着更娇弱了一些,但是平安便好。他本是想着给祁国公过完寿辰就起身回边境,万没有想到寿辰当日竟然收到了裕盛堂送过来的贺礼。
  “裕盛堂……”在恭贺的朝中同僚都走了之后,祁肃之将有些醉意的祖父送回了房内,然后准备返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无意之中听到了管家正在和几个下人嘀咕:“看到没,这些商贾就是喜欢做这种上赶着巴结的事儿,也不去打听打听,咱们国公府稀罕不稀罕他们这点子东西!”
  管家话音没落,祁肃之便走了进来,然后在那堆贺礼当中微微一扫视,接着伸出手将属于裕盛堂的那个青绿色的礼盒给提溜走了,一切都只发生在几息之间。待到管家察觉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正堂又哪里还有少爷的身影了?
  第二日一早,祁国公走进正堂就发现主位旁边的小桌子上摆放着一品质上乘的珊瑚摆件,上面还镶嵌着一颗偌大的夜明珠,即使在白日里那也是流光溢彩,漂亮非常的。
  他当即十分高兴的绕着看了两圈,欣喜不已:“这是谁送的?”
  一旁的丫鬟恭敬道:“回国公的话儿,是裕盛堂献给您的生辰礼,今早少爷出门前亲手摆在这儿的。”
  “裕盛堂……”祁国公总觉得这名儿有点熟悉,皱着眉仔细想了想,接着就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伸出手在那夜明珠上摸了摸:“这礼物好,深得我心。”
  ……
  裕盛堂二楼。
  呼兰柯十分恭敬的将人给带到了楼上,彼时最里面的那间屋子门正敞开着,从楼梯这处并不能看清什么。呼兰柯却没有继续往前的意思,而是做出了请的姿势:“将军,我家小姐就在那里恭候您的到来。”
  其实这个举动颇有怠慢之意,但是祁肃之心里并无半分的介意,反倒是越往那屋子的方向走,脚步越慢。昨儿那礼盒当中的信明明是请求想要见祁国公一面,如今却是他前来,且并未同意其在国公府见面,而是天还没亮的时候派人到裕盛堂将会面地点定在了这里。经此他方才知道,人心又是哪里能够控制的住的,往日里不见并不代表不想见,是不能见。
  他怕一旦见面,感情便会不受理智的控制,如脱离了囚笼的猛兽一般,所经之处,万物皆亡。
  深吸一口气,走出最后一步,踏进了那间屋子,地上软绵绵的,铺的是蛮国的羊绒毯,踏上去也不会发出半点的声音。而窗边站着的人似乎有所察觉,缓缓转过身,因着背光的原因,面容看不真切。
  对方身形纤细姣好,红唇轻启:“见过小将军。”屈膝,行礼。
  小将军,这个称谓细细追究起来,有几分调笑的意思在里面,算不上尊敬。但是祁肃之又岂会在乎这些,他现在几乎满脑子都是刚刚那清脆婉转的‘小将军’三个字,神情怔愣,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这就是在战场上披荆斩棘的怀化将军。
  半晌,他才在对面之人的轻笑声中回过神,拱了拱手算是回礼:“祖父昨夜高兴,喝了许多的酒,是以便没有精力赴陶小姐的约,特意嘱咐我前来解释,只是不知小姐相邀,所谓何事?”
  陶桃挑眉:“我以为小将军不会识得我。”
  “……”祁肃之一哽,然后道:“不过是过目不忘。”
  对于这十分蹩脚的借口,陶桃倒也不甚在意,仍旧笑吟吟的:“那小将军也应是听过,阮府表小姐意外身亡的事儿?不打算看看您面前站着的到底是人,还是索命的恶鬼?”
  祁肃之听到这话反而是笑了:“陶小姐既是要索命,也不是索我的命,我担心这作甚?陶小姐不若说说,祁国公府怎的就入了您的眼了。”
  “小将军这话说的我倒是不知道怎么附和了,我不过是个低等的商人,国公府能同意见上一面,已经感激不尽了。”陶桃上前两步,整个人从阴影中脱离出来,眉目含笑,风情无限:“至于我为什么想要求见国公……不过就是仰慕祁国公和小将军的丰姿,感恩于国公府对边境安定做出的贡献,想要献上一批军中物资,小将军意下如何?”
  “为何?”
  “求自保罢了。”陶桃倒是诚实,如今裕盛堂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为了避免以后会发生的种种祸事,找一位庇护人那是势在必行的。说白了就是上赶着给人家送钱,以求真的遇到什么事儿了,朝中有人好办事儿不是?这是许多生意人都会选择的捷径,不得不说,简单粗暴但是有效。她本就在心中掂量了几家合适的对象,
  祁肃之破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陶桃也不恼,心里想的是看面前之人能够绷到何时,于是她盈盈的走到桌子前,伸出素白的小手拿起茶壶将面前的两个茶杯斟满,随即拿起其中一个递给了男人:“请。”
  祁肃之不疑有他的接过,道了谢之后放在唇边,茶汤是碧绿色的,入口清香绵长,是极品的好茶。心道这裕盛堂茶庄能在这京城有立足之地,的确并非浪得虚名。
  “肃之。”陶桃的声音不大,却犹如九天的炸雷在他耳边轰然炸响。
  “噗!咳咳咳咳咳……”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来人?”
  原本正守在外面的呼兰柯立刻撩着长袍跑了过去,与此同时,阮炀在伙计的陪伴下同李明志一起正上了二楼,他恰好听到了那道女声,不自觉的脚下一顿,竟觉得莫名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似的。
  阮炀微微侧了侧头,只看见呼兰柯跑进去的背影,还有半个独属于女子的柔婉身段,等到他欲再细细看上一看的时候,店里的伙计好巧不巧的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并且伸出手示意他们二人进入左手边的屋子:“两位公子,请了。”
  “能让呼兰掌柜的如此紧张,想来是贵客吧?”阮炀像是随口这么一问。
  但是那伙计只是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本就弯了的腰更是又压下去了几分,见状,他也不好继续询问下去。他是个什么身份,也不屑于去为难这种小伙计,不过只是略微沉下了脸色,和李明志一起进了那屋子。
  呼兰柯进去的时候,见那位在朝中风头正劲的怀化将军脸色涨红,本应是器宇轩昂的人,如今看着稍显狼狈了些。
  “将军这是怎么了?”呼兰柯关切的问道。
  陶桃抿唇看着对方因着咳嗽而失手打翻了的茶水将其身上的藏青色长袍浸湿了点点,神情隐隐透着愉悦:“呼兰,你且去替将军拿上一套干净的衣物。”待到呼兰柯走了之后,她才接着道:“虽及不上小将军身上的料子好,但是您总不会穿着脏污了的衣裳回府吧?”
  祁肃之好不容易缓了口气,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瞬间就恢复成了那个矜贵的将军,听到她的话也是颇为淡然的点了点头。
  室内又恢复了沉寂。
  “陶小姐方才说的……我尚未听清。”半晌,略显别扭的男声响起。
  陶桃先是露出了万分疑惑的表情,接着皱眉细细回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端起桌子上的另一杯茶水,笑意满满:“小将军可是觉得这茶水好喝,宿志,这茶叶乃是桐州宿志的特产,您若是喜欢,改日我着人送去国公府。”
  “……”
  祁肃之:生活太他妈的苦。
  第173章 表妹小白莲(12)
  之后呼兰柯拿来干净的衣物,并引着他去更换了长袍之后,恭谨的将这位怀化将军给送上了马,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位小将军的神色似乎是不大好看。他回过神之后急忙上了二楼,进入尽头的那间屋子里面,就见陶桃正优哉游哉的自斟自饮,那壶用来待客的好茶已经没了大半。
  上前两步十分自然的将其手中的茶杯抽走,呼兰柯面对着对方那不乐意的怒视,十分淡然:“小姐,我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回头你再病了,红玉姑娘不得来店铺里拧掉我的头!”
  “她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陶桃不甘心的小声嘀咕,整天喝那些补汤,就算是再好的东西那也吃腻了,还不许她喝点茶水清清肠了?
  呼兰柯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转移了话题:“我刚才瞧着那位将军的神色不大对劲,怎么?是没谈拢吗?还是他觉得咱们裕盛堂的诚意不够?要不我说再让两分也是可以的,左不过就是一些银钱,哪有安稳来的重要?”
  陶桃闻言神色变得有些奇怪,像是想笑却又得强忍着,半晌才摆了摆手:“祁国公府有顾虑那也是应当的,谈生意嘛……哪里有能一遍就皆大欢喜的,多磨几次就好了。”
  实际上刚刚两个人也并未在这方面说上几句话,她估摸着对方到走都还在晕乎着,不过到底这事儿也是挺着急的,看来明天又少不得要往祁国公府发上一道帖子了。要是在祁肃之离京之前办不妥,那祁国公可不会这般好说话的吧?虽然她有信心说服老祁国公,但是明明有比较省力的捷径,她又不傻,偏要去走那需要披荆斩棘的道路。
  呼兰柯见她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没多一会儿,一位他瞧着面生的丫鬟就走了上来:“小姐,咱们该回府了,红玉姐姐走之前特别叮嘱奴婢,要让小姐按时吃药,半点都延误不得。”
  听到这话,陶桃的脸皱了皱,还没怎么呢,就觉得嘴巴里一个劲儿的往外泛苦。
  “这丫鬟,看着倒眼生,红玉姑娘去哪儿了?”呼兰柯本以为是陶府中有事儿,红玉一时间抽不开身,如今听起来却不是。
  陶桃眼神闪了闪:“红玉啊……回娘家去小住几日。”说起来对方跟在她身边整整两年,知道她暂时不想被京中的一些人发现踪迹,红玉便也不提归家之事。如今她已经决定开始进行下一步,那自然应当让人家回去瞧瞧了,虽说这两年一直在关注着其母家的消息,但是总归比不得自己亲自回去。
  没再多说什么,陶桃起身走了出去,在经过阮炀所在的屋子的时候,微微侧头往里瞟了一眼,脚步未曾停,很快就越过去了。
  屋子里阮炀正背对着门口听着伙计滔滔不绝的介绍,而坐在他对面的李明志恰好抬头,然后直接愣了住,连带着手中捏着的茶杯都略微倾斜,里面的茶水哗啦啦的淌在了地毯上,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阮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那伙计则是善意的笑了笑:“怕是这柄玉石双面绣太过于貌美,让李公子看失了神。阮公子,您若是买回去送给阮夫人,夫人一定高兴。”
  李明志仍旧伸长了脖子往外看,这会儿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了,挠了挠头:“奇怪……”
  挥了挥手,示意那伙计先退去一边,阮炀问道:“李兄,你这是怎么了?”现在的他比之两年前长相更是多了一些棱角,神情中会透漏出些许的阴鸷,不过不明显,反倒是显得整个人愈发的有深沉。
  “刚刚过去一位姑娘,我瞧着竟与两年前曾暂居过你府上的那位表小姐极为想象……不过这不可能啊,那位表小姐不是……”说到这里,李明志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对面人表情有些不对劲,急忙住了嘴,接着试图挽救:“大抵不是,要说这漂亮的姑娘长得多少都有些相似,呵呵呵……”
  说完懊恼的抿了抿唇,他明明知道当初那位表小姐意外身亡对阮家造成了多大的打击,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这张嘴呢?不过刚刚那一瞥的确令他没能第一时间回过神,因为实在是太像了,他不觉得长成那样的脸,在这京城中竟然能有第二张。最终他也只能以眼花了来解释,心中还颇为奇怪,怎的无缘无故的就将旁人看做了那两年前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可是阮炀却不这么想,当初虽然在马车周围发现了大量的血迹,但是他的那位表妹的尸首压根没有寻到。血迹一直通往附近的山路上,之后没了踪迹。理所当然的,所有人都认为,那么一个弱女子还受了重伤,跑到山里就算不是失血过多而死,那也会过往的野兽给撕成碎片。于是乎派人草草的扫了一遍山脚下,没有任何发现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若是……若是对方还活着呢?!
  阮炀突然瞪大了眼睛,接着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顺着楼梯‘蹬蹬蹬’的跑下了楼,却在追出店铺大门外的时候,只来及看到一辆马车渐渐远去。他迟疑了一下,便要追上去,却被呼兰柯一个闪身给拦住了去路。
  只见呼兰柯拱了拱手:“阮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可是店里的伙计招待不周?不若让小人亲自为您解说,您看如何?”
  这么一耽搁,再看过去,已然不见马车的身影了。阮炀咬了咬牙,面上却不显,一副很和善的样子:“呼兰掌柜的,方才您送走的不知是京中哪一家的贵人?”
  呼兰柯但笑不语。
  这种态度足矣惹得阮炀发毛,他收起了笑,冷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店铺内。一双眸子里蕴藏的是令人心惊的狠厉,不过就是一家裕盛堂罢了,就算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是在这京中到底根基尚浅。要是他真的想去查探着裕盛堂的底细,只怕过一段时间,这位呼兰掌柜的就要哭着喊着去阮家求见了。
  太子还没倒呢,这京中就有敢瞧不起阮家的了?
  ……
  如此又过了两日,红玉便返回了陶府。呼兰柯到的时候,就见院子里那颗有年头的柳树下,红玉正一手端着碗一手掐着腰,呲着牙冲着摇椅上姿态悠闲的人道:“小姐,算是奴婢求求您,这药方是老太爷远在桐州特意求了已经隐居的神医开来的,它就算是比之普通的汤药苦上一些,那也是有道理的呀!而且您别当我走了两天就不知道,这些日子您可没少破戒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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