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祸不单行
许昌，丞相府。曹操高坐堂上，文臣武将分列两厢。曹操的长子曹丕首先跪倒山呼道：“恭贺父亲今生魏公！孩儿代兄弟姐妹恭贺父亲！”
曹操哈哈大笑：“我何德何能，奈陛下宽宏，赤壁一战打了败仗，陛下不但不怪罪，反而封官晋爵，情何以堪！各位都起来吧，起来吧！”
贾逵道：“丞相功在社稷，千秋万代必被世人 ，小小魏公何以彰显丞相功劳之万一！”
一片趋炎附势之声，荀彧、荀攸叔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曹操问荀彧道：“文若为何不说话？”
荀彧道：“如今大汉为难，南有孙权、刘备，北有李辉，而丞相却沉寂在虚名之中，我还有和所说？冀州、青州丢失大半，在这么下去，河北三州恐怕就不受朝廷管束，难道我们就不该痛哭流涕吗？”
笑声戛然而止，热闹的场面瞬间不见了踪影。曹操眉头皱了两皱，转而点头，痛苦道：“荀先生说的也正是老夫心事，如今乃多事之秋，刘备、孙权对我荆州垂涎欲滴，李辉依然对我河北三州下手，各位不应沾沾自喜，离我们匡扶大汉的目标还有很远！”
众人从刚才的哈哈大笑一时间很难转变道痛哭流涕的程度，也只能不说话，看情形再说。曹操道：“李辉欺人太甚，谁愿领兵去挡住李辉？”
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人挺身而出。荀攸道：“丞相，李辉对我河北三州早有图谋，现在派兵为时已晚，趁现在将三州军民全部撤出保存实力，以图将来乃唯一选择，若是迟了恐我们再受一次打击。”
“报！丞相，并州高览将军捷报，高览将军在上党成功抵住魏延大军进攻，向丞相请示，下一步如何动作！”士兵跪倒向曹操报告。
贾逵立刻道：“丞相，既然高览将军获胜，不如掉高览将军立刻率兵出壶关增援冀州，应该可以挡住李辉大军！”
荀攸又道：“荒谬！魏延只是撤退，大兵未损，高览一走，魏延再来，并州又将如何？”
“好了！”曹操急忙出声阻止：“都不要吵了，老夫早就料到这么一天，只要并州不丢，冀州、青州尚有挽回的余地，传令曹仁、李典立刻率领五万大军，开赴并州和高览一到，继续向北攻打晋阳，务必在李辉尚未占领冀州、青州之前，拿下寿阳、乐平、白马三城，做出进攻常山的准备！”
“丞相高见！”贾逵立刻补充道：“如此一来围魏救赵之计成了，李辉大军必然后撤，我们再收复失地边容易很多！”荀攸摇头苦笑，再不做声。
魏郡再往南便是邺城。这里曾经是袁绍在冀州之时的首府，自从袁绍败亡之后，一度冷清了下来。这些年，深处曹军腹地，也没人再重视它，残破的程度越来越严重。城墙之上荒草成堆，老鼠、兔子在里面做窝，已经将好端端的城墙弄的像蜂窝一样，轻轻一碰就有倒塌的危险。
徐晃大斧前指，幽州军士呐喊一声向城墙冲来。投石车的巨大石块，重重的砸在城墙之上，溅起一大片土块瓦砾，其中还夹杂着老鼠或者兔子。守军一个个抱头鼠窜，有些直接趴在隐蔽的地方看都不往外看一眼。
邺城可能是这次进攻以来最为顺利的一座城池，从开始进攻道结束，没有一炷香的功夫，上到县丞，下到普通军士全部投降，幽州军更是没有伤亡一人。徐晃一催战马进了邺城，没去属衙接收，没去府库清点，也没出榜安明，而是直奔邺城后街一座破破烂烂的小院落。
来到门前，徐晃下马，亲自上前敲门。时间不大，一个年轻人打开院门，往外一看问道：“你们是幽州李辉的军队吧？”
徐晃道：“不错，我乃安北将军麾下建威将军徐晃，奉我家主公之命特来拜见马老将军！”
那年轻人点点头：“进来吧！家父正在屋里等你！”
走进院落，小院不大倒也干净。这里便是曹操软禁马腾的地方。当年许昌马腾行刺曹操未果，被曹操用反间计擒获，顺带着还将两个儿子马铁、马休一并抓获。为了稳住马超，李辉向曹操建议先将马腾父子关押来控制马超，曹操边疆马腾父子三人关在了这邺城。
这次徐晃出征只时，李辉一再叮咛打下邺城已经要设法保护马腾父子，这几人日后还有大用。所以徐晃才迫不及待的来见马腾。几年的看押，马腾身上那早年间的飞扬之气已经被浇灭了，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坐在客厅中，马铁、马休分立两边。
徐晃通报自己之后。马腾点点头：“多谢李将军的救命之恩，不过老夫年事已高，对征伐已经没了兴趣，垂死之人也不计较什么，只是没有亲手替陛下除掉曹贼心中有些遗憾罢了！”
徐晃道：“如今我家主公马上就要收复河北三州，曹贼只败指日可待，希望老将军回到凉州重整旗鼓和我家主公一道清君侧，除曹贼！”
马腾摇摇头：“我长子马超不是在凉州吗？你们直接找他不及行了，找我干什么？”
徐晃道：“马超将军担心马老将军安危才忍气吞声这些年，其实早有抗曹之心，如今老将军逃出生天，马将军自是会立刻起兵，不过老将军恐怕忘了，凉州形势非常复杂，韩遂恐怕绝不会坐视不管，如果马老将军能回凉州坐镇，应该十拿九稳。”
马铁道：“父亲，我们被曹操关了这么多年，也到了我们报仇雪恨的时候了，不要犹豫，我们立刻会凉州和大哥回合，再和曹操决一死战！”
马腾依然摇头：“呵呵呵，看看再说吧，我累冷，今天就说道这里，明日再谈如何，徐将军？”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在曹操准备为曹仁、李典大军送行开赴并州的时候，邺城传来被攻破，马腾父子三人被李辉所得。曹操立刻意识到了不好：“坏了！最不愿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出现了。”
没过几天，凉州传来消息，马超和韩遂再次联合，绕开眉坞，直奔长安而来。长安太守钟繇紧急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