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 痛苦的感觉
裴皓宸坐在吧台前大口大口地喝酒，萧凌风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他疯狂的把酒灌进肚子里。
汐沫淡漠的近乎绝情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闪现着，“你要怎么样随便吧！只希望你给我留条命、等你觉得报复够了，恨意消了的时候，放我离开……！”
“不，不可能。”裴皓宸摇头。“梁汐沫，我不会放你你离开的，就算是死，你也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更不允许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不许！”他说着拿起手边的瓶子，咕嘟嘟地合起来。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打湿他的衣襟。湿漉漉衣服贴在身体上，可是潮湿的却是心里。
“皓宸，你怎么了，坐了一晚上却什么也不说，发生什么事了吗？”萧凌风但心地看着裴皓宸。“是不是又和汐沫吵架了？”他问。认识裴皓宸的时间不短了。可是他还没见过裴皓宸这幅模样。
“吵架？”呵呵……裴皓宸笑。“现在她连看我都不屑，怎么会和我吵架。”裴皓宸凄惨地笑着。“凌风，你知道吗，我的心里真的好难过！”裴皓宸压着胸口。“我也好害怕，你知道吗，。汐沫在英国订婚了，他的未婚夫是英国的louis王子，王子啊！我是什么呢？”哈哈……他笑。“我甚至连筹码都没有。我只能用威胁的，用四年前的那件事，凌风，我自己都鄙视我自己，我好卑劣。你不知道汐沫看我时候那鄙夷的眼神，好像看着一团令人厌恶的垃圾。”哈哈……裴皓宸苦涩地笑着。
“怎么会这样呢？”萧凌风问。“你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萧凌风不解，难道那天他看见的真的是汐沫，英国人……那就没错了。苑杰也告诉他公司里来过一个英国男人，他见过裴皓宸之后裴皓宸就发了好大的火。
“怎么会？哼！”裴皓宸无力地笑。“她失踪的这几天就和louis在一起，汐沫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甚至他比我更了解汐沫。凌风，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有一个男人比你更了解你爱的女人，他们一起经历过比你还多得事情……真的好痛。”
感觉？还有谁比他更清楚那样的感觉，爱着心有所属的女人，是最痛苦的。她们永远关闭着心里的那扇门，裴皓宸，他还有机会的，汐沫对他不是没有感觉，可是程妙晴……那个女人，他的心里永远装着那个人，他竟然比不过一个死人，要和死人争风吃醋……
“凌风，我们算不算是同病相怜，爱上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真的太辛苦了！
“皓宸，你不要这样，汐沫其实是喜欢你的！”裴皓宸安慰。
“喜欢？”哈哈……裴皓宸好像听见笑话一般。“怎么可能！”他摇头。“梁汐沫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我的，可是……为什么我要爱她，我们是仇人啊！”裴皓宸呢喃着，不知道是在问裴皓宸还是再问他自己。“凌风，我真的好痛苦。汐沫，她说她恨我一辈子。”裴皓宸趴在桌子上。“我真的不想伤害他的，可是……我真的好害怕会失去汐沫，就像四年前那样，她好像蒸发一样，任我怎么着都找不到，凌风，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他说着拿起另一个酒瓶。
“皓宸，你不要这样！”萧凌风夺过裴皓宸手里的瓶子。
“我的心里真的好矛盾，凌风，我的妈妈真的吃了好多苦，可是……我真……我好像恨汐沫，可是又好像不恨，你知道那种爱恨交织的感觉吗？”裴皓宸的眼睛已经已经有些睁不开，他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看着萧凌风。“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汐沫不喜欢我，我比沈祺然，比louis更早的遇见汐沫。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可是为什么汐沫可以喜欢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正眼看看我！”
萧凌风无奈地拉着裴皓宸，扶着他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吧！皓宸，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爱。你知道越是这样的伤害，越是会拉开你们两人的距离吗！萧凌风安安地想着，可是……心里明明是清楚这个道理的，他也是一样在狠狠地伤害妙晴，甚至于……要妙晴看见他就害怕。还有几个月……孩子出生了，是不是她就要离开……
凌云轩。
汐沫坐在窗口，只穿了白色的宽松的带袖的睡衣。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让人看了都会担心，会不会一不留神就踩到她了。窗户敞开着，夜风吹进来撩动着她的衣角，屋子里的空调开得很低，萧凌风一走进去就冒出一层小疙瘩！
“少夫人，少爷回来了！”管家敲敲门。
汐沫转脸看向门口，看见裴皓宸被扶着回来，她起身。那空调关掉，掀开被子。看着裴皓宸被扶到床上。
“汐沫，你还好吗？”在沈祺然的订婚宴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汐沫，几日不见她的脸色又苍白几分，额头上依旧贴着纱布。他蹙眉看了一眼床上的裴皓宸，你这样，谁会爱你才是有病。
“就这样吧！”看着萧凌风汐沫很自然的想到萧迎夏，然后又想到那个雨巷……她把脸撇到一边。痛苦地闭起眼睛。
“汐沫，我们谈谈好吗？”萧凌风试探着问。生怕刺激到了汐沫。
“你想说什么？”汐沫问，“表达四年前的歉意，大可不必，事情已经发生了，道歉也没有，若是裴皓宸，那就更没必要了。”
“汐沫，不要这样好吗？”萧凌风问，现在的汐沫又像是最初回来的那个时候，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武装起来。像是一直随时备战的刺猬……“汐沫，皓宸也不想伤害你的，他真的爱你，只是用错了方式！”
“爱我？”汐沫抬眼看着萧凌风。“萧凌风，伤害是爱的话，那么我宁愿不要这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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