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一代不如一代
随着本子的面世，另一名白发红眼的妹子很快在罪恶之城得到了普及。
而零和血海魔神的本源的相性意外的好。
在接触到这份本源的时候，她直接将这份本源塞进进行的胸口，并与这份本源融合到了一起。
随后，玩家们针对零的性格和未来的成长方向，制定了一系列的信条。
轰轰烈烈的造神运动，顺利开启了。
每天过着退休老大爷生活的陆凡一开始没有察觉。
等到他觉察到的时候，他发现整个罪恶之城似乎都被一股狂热氛围所笼罩。
走廊内张贴起了海报，画面上的零看起来十分纯净，一举一动都有着非人一般神明一般的气息。
她本身就是半神，而在神画师的可以烘托中，画面上的她充满了神性，就连面无表情的表情都在光线的烘托下圣洁起来。
在这些海报的旁边，则供奉着一些常见的食物，一些体型较小的流浪恶魔会偷偷来到这里搬运食物，并小心翼翼的将其带回家。
“最近又在流行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牵着小家伙，陆凡发现一间刚刚修好的店铺旁，一群海盗围在这里，正在苦苦哀求着。
浑身插满钉子的店长则叼着骨灰雪茄：“没票了，下次赶紧。周边也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还开什么店？”
“为了欣赏你们绝望的神情啊。我就是为这个活着的。”店长露出了残虐的笑容，并将雪茄在一名恶魔的头上碾灭，换来了一片哀嚎。
离开这个嗜虐魔开的店，陆凡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现在是晚上，按理说是海盗们在酒吧里彻夜狂欢的时候。
但周围的酒吧几乎都是空荡荡的，愁眉苦脸的酒保无聊的擦着酒杯，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一个客人都没有的事实。
“那群玩家又搞什么新花样了？”
就像玩家们有问题就骂策划一样，陆凡现在有问题就联想到玩家，而且一般不会出错。
随便找了间酒吧，陆凡本来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的海盗是不是死绝了的时候，他的注意力被酒吧里的幽灵电视吸引住了。
随着血海中幽灵孢子的密度的不断提升，幽灵电视也在得到不断的普及，现在几乎每个酒吧里都有装。
幽灵电视中的画面是101层的大竞技场，不过这里并没有上演血腥的魔物战斗，而是一场演唱会。
偌大的大竞技场，此时人满为患，挤在里面的海盗们已经成功化身为沙丁鱼罐头，而且秩序井然，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海盗。
一名充当主持人的玩家捏着一个信号源，在观众头上不断的跳跃，同时兴奋的对着信号源喊道：“欢迎大家收看零大人的个人演唱会。目前十万张门票已经全部卖空，在演唱会开始之前，我们先采访一下这里的主人，泰拉女士。”
泰拉女士抱着已经完全成渣渣的弱鸡侠，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不喜欢演唱会的，我觉得改成相声大赛比较合适。你说呢，亲爱的？”
“我不想听相声了，让我死。”弱鸡侠生无可恋。
泰拉女士戳了戳弱鸡侠快要被掏空的身体：“做我的俘虏可是获得这里使用权的必要条件，你逃不了的。”
主持人立刻接过话：“好的，感谢泰拉女士接受我们的采访。啊，零大人入场了。”
随着镜头的推移，身着白色礼服的零在十几名史莱姆的护卫下来到了现场。
她面无表情，但反而让她那股清冷的感觉越发明显，也让人感觉越发神圣。
在史莱姆们的护卫下，她走到了大竞技场的中间。
周围一瞬间暗了下来。
黑暗之中，无数荧光棒亮了起来，宛如星河一般灿烂。
随后，灯光从上方打下来，落到场上的零身上，让白发红眼的零看起来宛如真神一般璀璨。
伴随着我真的是dj制造的背景音，她手持信号源，对着所有人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问道：“我们的信条是什么？”
“勤劳致富！”一群恶魔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我们要做什么样的人或恶魔？”
“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我们要怎么对待他人。”
“以德报德，以直取怨！”
“很好。”
听到这群恶魔喊出如此整齐的口号，陆凡感觉眼前的一幕太荒诞了。
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影像零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虽然如同流星一般转瞬即逝，但如此珍贵的一幕还是让那群人疯狂的嚎叫起来。
随后，她唱起了《海盗之歌》。
在歌唱的时候，她的声音仿佛换了一个人。
歌声充满了感情，本应粗狂的唱法被她演绎的稍显清冷，宛如山间流水一般充满了特殊的韵味。
静静的听完，整个大竞技场立刻被欢呼声所取代。
在这种狂热的气氛中，数不尽的鲜花被恶魔们丢到了大竞技场上，让这里仿佛成为鲜花的海洋。
一旁的酒保忍不住叹息道：“太低俗了，这个传教活动太低俗了。”
陆凡诧异的扭过头：“传教活动？这分明就是偶像派对啊！”
“史莱姆也这么说，不过我们都知道这是传教活动。看到那群狂热的粉丝了么，他们每一个都是狂热的信徒，每天都在按照对方的教条进行活动。积极的打扫卫生，规范海盗的行为，鼓舞大家勤劳致富。这很不恶魔，他们太守序了。这样好么？这样不好！”
陆凡感觉整个魔都不好了。
似乎是嫌陆凡受到冲击还不够，这名老酒保切换了一下频道，自言自语着：“还是看看我们懒惰之神的传教活动吧。”
“等等等等，为什么幽灵电视可以接受别的教派的传教活动？”
“你是新来的么？你不知道最近魔神都在推广幽灵电视的传教活动么？想想看，不需要东奔西走，不需要担心自己祭司的安全，只要一个信号源就可以在家干活，哪个魔神不喜欢。”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还是感觉怪怪的。”
老酒保上下端详了一下陆凡：“你看起来还挺年轻，没想到已经老成这样了。年轻魔，你要学会与时俱进啊。”
陆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影像里，一个慵懒但是长的挺漂亮的女恶魔躺在藤椅上，抱着绵羊抱枕睡的正香，还能看到她嘴角的口水，并听到均匀懒散的呼吸声。
老酒保欣赏着上面的影像，点头说道：“这才是好恶魔！现在的恶魔，真的一代不如一代。对了，我看你挺有懒惰气质的，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教派，为恢复往日荣光而奋战？”
“……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