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时代的浪潮

  就这样，林奇与香克斯掌控了这艘海贼船。
  当然也有脑袋有问题，突然暴起想要偷袭他们的……但最终，他们不是香克斯侧漏的霸王色震到昏厥、口喷白沫，就是被林奇的“守护灵”冷冷看着，拦截反杀，真的让偷袭的海贼脑袋“出了问题”……
  不过大多数海贼还是“安分”的。这帮不入流的海贼，他们中的大多数在半年一年之前，都还只是在各自故乡活不下去的农夫走卒，或者在岛上流窜的地痞流氓杀人犯，甚至仅仅只是听闻了海贼王的事迹，乃至于被人一顿忽悠就跟着出海上船当海贼的……这帮乌合之众，本来也谈不上什么凝聚力，就算船长被换掉，其实也没多大所谓。
  他们主要是不清楚，这样下去，自己的前途如何。
  林奇之前可是说，要拿他们的脑袋，去海军基地换取赏金的……
  虽然他们中并非所有人都被通缉悬赏，虽然就算上了悬赏令的赏金也不是很高……但谁知道呢？
  在他们看来，那个小鬼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小鬼，天晓得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居然有“引爆心脏”的妖术……这两个人，究竟是人是鬼？！海贼们望着甲板上逐渐变冷的几具尸体，内心害怕起来。
  ………………
  大摇大摆走进船长室，林奇将背包扔到一旁，扯过一张椅子坐下，舒坦地吐了口气。
  “我先休息会儿，等我醒了你再回来。”他扭头冲一旁的『b.i.b』说。
  漆黑战甲在旁点点头。绿色电话虫从背包缝隙探出头，蹭了蹭『b.i.b』的手，一脸满足。
  香克斯则在房间里翻找东西，很可惜，别说书了，连像样的海图都没有找到几本。
  他随口道：“真是神奇啊，明明是你的幽灵能力，你却跟它像是朋友一样相处。”
  “一个人就算喜欢自言自语，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林奇瘫在椅子内，懒洋洋地说，他有点犯困了。
  “也是！”香克斯笑着坐到一旁，“不过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林奇从善如流，笑道：“那好吧。”
  他冲『b.i.b』招招手。
  小绿依依不舍地望着『b.i.b』在抽出林奇体内的管管果实芯片后，化作一团漆黑的幽影，融入到了林奇的身躯中。
  “它好像从你身上……？”
  香克斯隐约看到『b.i.b』从林奇体内取出的一个发光的白色物体。
  正待他疑惑间，猛然注意到，林奇的面目微微扭曲，似乎承受着难言的痛楚。
  过了片刻，林奇的额头沁出一层细汗，长长地吐出一口热气。
  香克斯敏锐地观察到，林奇的皮肤微微发红，像是温度很高……
  “喂，你怎么了？”
  香克斯关心地抓住林奇的手臂。
  他惊讶地发现，林奇的全身肌肉，竟然都紧绷绷的，就仿佛刚刚才在夕阳下拼尽全力跑完了两座岛的长度似的疲惫与酸痛……
  “我没告诉过你吗？我的幽灵跟我，本来就是一体的！”林奇缓了缓，很快适应了全身的酥麻与酸胀的疲惫感，懒洋洋道，“它在外的所有消耗，乃至存在本身的‘疲惫’积累，最终都会在被我收回时，附加到我身上……”
  香克斯吃惊道：“虽然你的果实很奇怪，开发出的功能也挺多，但这种副作用未免也太大了吧？”
  “副作用？不，我觉得这很适合修炼啊。”林奇真的很想现在一头睡死过去，大吃大喝，呼呼大睡，才更有利于身体的恢复。“我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它就像是我的另一具普通人看不见的身体，我都是跟它一起锻炼的，这样就有双倍的成效！”
  香克斯无语道：“这也太乱来了！你小小年纪的，身体承受的了吗？”
  “不把自己当成怪物，怎么能在这片大海上生存呢？”林奇轻声细语道，这是已经在脑袋一点一点，要打瞌睡了。
  香克斯微微一笑，豪爽道：“你还蛮有觉悟的嘛！所以，你以后打算做什么？是当海贼吗？”
  “我也不知道……”林奇顶着疲乏，振作了点精神，想了想回答道，“之后一段时间，大概是当个海贼猎人吧！顺便，想着还能不能再碰到那家伙……至于做不做海贼么，虽然也未尝不可，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不管身份是什么，我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做一个‘恶人’就是了！”
  “所以你不觉得所有海贼都是恶人？”香克斯笑问，“那你觉得什么是恶人？”
  林奇沉默片刻，答道：“欺压，或者帮着去欺压普通平民的，就是恶人，就是为恶。所以，我是不会当海军的。我也不会在任何一个岛上，任何一个王国的秩序内生活……看着就烦！”
  他打了个哈欠，含糊地咕哝着，遗憾道，“可惜当年没有认真听过政治课啊……”
  林奇自认没有领导革命的本事，那就只好眼不见心不烦了！
  不过好在，这个世界在不远的将来，就会有一个名叫蒙奇.d.多拉格的男人，组建起一支反抗压迫的队伍……
  “你呢，香克斯，你说你来西海是要找一个人……”林奇问道。
  “是啊！”香克斯望着海贼船船长室的天花板，手插裤兜伸直双腿，陷入回忆中，“自从知道我的家乡在西海后，我就一直都很想来看一看。听我以前的船长说，我出生起就从未见过的那个父亲，就葬在家乡那座岛的某个地方……”
  他说着说着，听到一旁均匀深沉的呼吸声，不由笑了。
  林奇脑袋歪在一旁，嘴角挂着一缕口水呼呼大睡，睡得香甜，很沉。
  “把自己视作怪物啊……的确，从前见过的那些男子汉，都是像怪物一样呢！”
  香克斯看着林奇的睡颜，默默想道，“双倍的努力，和双倍的辛苦么？
  “你这样有意思的小家伙，未来又会走到哪一步呢？
  “船长说新时代的浪潮，将在20年后真正掀起，到时候整个世界都将天翻地覆，完成船长他们未能做完的事……林奇，你会是那片浪潮中的一份子么？”
  而我……又将处于，又能处于浪潮的何处呢？
  香克斯在昏暗的船长室内，思绪纷飞。
  渐渐地，天边的一缕鱼肚白透过窗棂，洒在香克斯下颌略微冒头的胡茬上。
  ………………
  上午，林奇在一船的海贼惊恐的注视中，狼吞虎咽地扫荡了一大波食材，满足地拍了拍肚皮。
  然后释放出了漆黑战甲——『b.i.b』。
  『b.i.b』一出现，就取出胸口的白色倒三角，将管管果实芯片植入本体。
  林奇带着漆黑战甲来到空荡的海贼船甲板，一人一边，开始锻炼起来。
  海贼们稀稀拉拉地冒出来，见到此情此景不禁面面相觑。他们还从未见过这么勤奋卖力的家伙……
  香克斯也打着哈欠站在角落，观察着甲板上锻炼的林奇，以及其他海贼们看不见的漆黑“幽灵”——正与林奇几乎节奏一致地做着同样的锻炼。
  林奇搬起角落的一块木墩，将之在手里变成了一根一米多长的木质“空心管”，当做长棍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