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存在于世界与存在

  “你们降临者有很非常多吗？”
  小老鼠疑惑的提问打断了刘复和铃玲并不暧昧的“眉目传情”。
  刘复想了想后回答道：
  “现在可能有几万人吧。以后可能会变多，也可能会只留下很少的人。”
  收到刘复的回答，小老鼠张大了嘴震惊道：
  “啊？啊……那完了……几万的降临者。看来我们被创世神抛弃了。呜呜呜呜……”
  “……”
  刘复第一次觉得今天和铃玲的对视次数有点多。但是没法，他现在满眼的疑惑也只能和铃玲分享。
  “你为什么这么说？”
  刘复一边收回右手把串在匕首上的烤肉递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边疑惑的道。
  烤肉味道并不好闻，没有调味料、香料的烤肉能好闻哪里去。但是也比想象中的味道要好太多了。
  小老鼠苦着脸道：
  “你们降临者成长速度有创世神的青睐加成，远比我们的成长速度快得太多太多了。等你们降临者成长起来横扫我们世界的时候，我们估计连种群能不能保证繁衍下去都不好说呢。但是若是这就是创世神给我们安排的命运的话，我还是很愿意的接受的。”
  “……”
  刘复没有办法接着小老鼠的话说了，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用什么话来接。
  铃玲这个时候却疑惑的道：
  “那你明知道我们这些降临者迟早会危及到你们，那你现在还在帮助我们？”
  小老鼠看了看铃玲露出一个笑脸道：
  “创世神又没有让我见到你们降临者就杀呀~而且像我这样的弱者，在我们的世界里多几万你们这样的可能会威胁我生命的降临者也和现在差不多。
  哈哈，最主要还是虽然以后你们可能会危及我的生命，但是现在不是还没有嘛。再说……我除了遇到过贵人外，就没有见到其他智慧生物了，所以……在确定我自己短时间内没有性命之忧的情况下，我还是很想和你们交流一下的。
  我从降世以来，几乎失去了所有朋友……和爱人，一直孤孤单单的过活到现在。现在在安全的情况下有了能交流的人，我还是很愿意和你们交流一下的。若是能交个朋友就再好不过了。”
  “……交……朋友？”
  刘复没有想到这个兽人npc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这如果只是一段npc的文字对白，刘复基本就是看都不看一眼。但是当这个让他都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真人在操作的npc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诧异的。
  刘复从来没有想过要和npc交朋友这种事情的，或者说他就从来没打算和人交朋友，不论是现实里还是游戏世界里。
  无语的复述了一句的刘复话音刚落，小老鼠就咧着尖细的嘴巴道：
  “嗯！我除了贵人外就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好不容易遇上看上去挺友善的你们，虽然你们是异世界来的降临者，但是我也还是很想和你们交朋友的！”
  刘复疑惑的道：
  “你的其他族人们呢？兽人种……如果游戏研究组没恶作剧的话，一个种族该不会就只有你一个人吧？还是说你降生在这里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
  小老鼠把手里的烤得有三分熟的烤肉递到鼻子尖前嗅了嗅，咽了口口水犹豫了下后又递回火堆上，嘴上随意的回答道：
  “唔……我们这一族比较特殊。具体原因嘛，就不告诉你了。反正我还没有遇上其他族人。你们呢？你们降临者看上去都长得和人类种一样，你们是异世界的人类种吗？”
  刘复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又组织了下语言……他还在组织语言……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一个npc解释玩家和npc……现实世界和游戏世界。
  以他的立场来看，他是玩家，小老鼠就是个游戏世界里的npc而已，顶天了就是一连串的数据。
  但是以小老鼠的视角和立场来看，他所处的库鲁曼世界才是真实的，刘复这种降临者顶上天了，就是创世神预言会降临他们世界的异世界的生物而已。
  最重要的是，刘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一个npc解释？他不就是一连串的数据吗？刘复觉得自己干嘛要给一连串的0和1解释？
  对这些0和1组成的npc说他们是一串0和1？他们能懂吗？
  这不搞呢？！
  “该怎么说了，我们降临者都算是人类种吧。”
  但是……他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听到刘复的答复小老鼠羡慕的道：
  “能降生成人类种真好啊。哦，虽然我不觉得身为兽人有哪里不好，但是还是很羡慕人类种呢！创世神太偏爱人类种了。”
  刘复疑惑的道：
  “为什么这么说？”
  小老鼠笑着道：
  “因为在我的血脉里对创世神大人的映象就是他长得和人类种很像。”
  铃玲这个时候瘪瘪嘴后小声的对刘复道：
  “估计那个游戏研发组的组员把自己形象定义成创世神了吧？”
  刘复用胳膊蹭了铃玲一下道：
  “就你这声音谁还听不到呢！要说话就好好说，小声说反而显得卑劣。”
  小老鼠笑着摆摆空着的手笑道：
  “不用介意，你们有什么放开了聊吧，虽然你们说的话有很多我听不懂，可我也不会强求你们全都解释给我听的。”
  铃玲吐吐舌头道：
  “你还真是善解人意。”
  小老鼠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在否认还是心领了。
  刘复这个时候笑着道：
  “小老鼠，我想如果我们玩家数量依然像昨天那么多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打算现身？”
  小老鼠点点头道：
  “嗯，确实。”
  铃玲在旁边瘪瘪嘴道：
  “这个游戏研发组真恶心，玩家多了就连个新手指引npc都不给。现在玩家少了，活不下去了才安排一个npc来帮帮忙？”
  刘复停顿了一下想了想之后才不确定的回道：
  “看上去好像是这样的设计。还是不错了，最少看上去游戏研发组没有太丧心病狂，没有给玩家绝对的死局。”
  说完这一段后，刘复又看着一边烤肉一边看向他们这边的小老鼠道：
  “只是……我现在倒是不太敢确定这些到底是游戏研发组安排的，还是他自己的意愿。”
  铃玲轻抿了一下嘴侧头盯着刘复的眼睛柔声道：
  “现在的游戏世界npc和怪物都越来越聪明和真实，他是这个最新的游戏世界里的npc，可能这个新组建的游戏研发组有什么新的技术添加到这个游戏世界里吧？”
  听到铃玲的话后，刘复愣了愣神后对铃玲道：
  “嗯，知道。”
  似乎见刘复和铃玲谈话告一段落，查看了一下烤肉烤得怎么样了的小老鼠满脸好奇和求知的道：
  “你们在聊你们世界的事情吗？但是似乎也有一些有关我的？你们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吗？”
  刘复也查看了一下手的第一份烤肉，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就把烤好的这份放到旁边小老鼠准备的干净的兽皮内面上放凉。之后再拿起另外一份生肉开始烤起来：
  “这个我真没办法给你解释清楚，毕竟我们所处的世界都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刘复的答复让小老鼠流露出了非常遗憾的表情。
  这个时候铃玲却贼兮兮的眨巴了一下她的大眼睛插嘴道：
  “其实我们倒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这些，只是你听不听得懂我们就不管了。”
  听到铃玲的话，小老鼠两眼顿时放光的连连点头道：
  “嗯嗯，我听不懂没关系，你能讲给我听我就感激不尽了！”
  这时刘复却看了铃玲一眼，像是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似得道：
  “你不要太过……你烤得太过了都快焦了。”
  铃玲惊叫一声，连忙收起手里的“烤串”，看着短剑上穿着的烤肉表面的焦黑色欲哭无泪。
  小老鼠这时却连忙接话道：
  “我这个烤得不错，铃玲姐姐，你把你烤焦的那块给我，你就吃我烤得这一块吧！”
  “……姐姐？”铃玲
  “……”刘复。
  小老鼠仰头露出那张……脸咧嘴笑道：
  “贵人给我讲过，人类种通常会以年龄长幼之分用不同的称谓来称呼别人。我满打满算今年也才3岁不到，我想应该比铃玲和鹓神你们两个年岁要小一些吧？”
  本来似乎兴致挺高的小老鼠疑惑的看着突然陷入沉默的两个降临者，有点不确定的道：
  “对不起，难道你们降临者的世界不是这样的吗……？对不起啊！”
  刘复摇摇头道：
  “不用道歉。在我们那个世界……姐姐这种称呼并不……常用。”
  铃玲举了举手上的那块烤焦的烤肉并道谢道：
  “我就吃这个就行，我现在的状态并不太能尝出味道，所以吃它没有问题的。而且焦一点好，最少保证不会有寄生虫或者病毒，哈哈哈哈……”
  铃玲干笑了两声后，见刘复是一脸冷漠，小老鼠却一脸歉疚想要继续道歉的样子，就果断的转换话题道：
  “我们回到刚刚的那个话题吧。”
  小老鼠点点头道：
  “嗯，铃玲你说。”
  铃玲把烤焦的烤肉放在一边，拿起另外一个生肉串开烤的同时道：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那个世界你感兴趣的消息，虽然这些消息我想你可能绝大多数都弄不懂就是了。但是我告诉你这些消息的话……我能索要一点合理的回报吗？”
  刘复在一旁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但是他没有开口阻止铃玲的打算。
  小老鼠倒是没有想得到铃玲会这样说，他有点为难的道：
  “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在下水道里捡的破烂。”
  说到这里，小老鼠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连连摇头道：
  “虽然我对你们世界很好奇，但是我可不打算把贵人施舍给我的这个宝贝……”
  小老鼠还没把话说完，铃玲就连忙打断道：
  “我不是在打你的那枚空间戒指的主意。”
  小老鼠先是松了一口气，之后疑惑的道：
  “那我就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作为报酬了。”
  铃玲却笑着举了举手里穿着生肉的短剑道：
  “像这样的武器，你还有吗？有没有更完整的，更锋利的？”
  小老鼠歪着不大的脑袋看着铃玲的动作，似乎有点疑惑，但是很快他似乎理解到铃玲话的意思顿时高兴的大叫道：
  “铃玲的意思是可以用这些东西来做为报酬吗？有！有！有很多！我捡了很多这样的东西！”
  而这个时候，刘复面前突然弹出一片近乎隐形的颜色极浅的界面，虽然界面看上去近乎隐形，但是界面上的一字一画却清晰的让刘复读懂了它所代表的意思：
  “随机任务（普通）：故事
  发起人：未知等级的未知种族
  任务要求：回答发起人的问题。
  任务奖励：1：发起人的回报。2：交易点：500。3：人物经验值：50
  是否接受。”
  “……”
  刘复眼神微妙的看向铃玲，铃玲这时也正好看向刘复，两人很快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看来他/她也收到了任务提示。
  铃玲看着一脸兴奋的从储物戒指里往外取各种各样的武器的小老鼠，用清脆的带着浓浓疑惑的声音对刘复道：
  “鹓神……给一个游戏内的npc解释现实里的事，还真得到了游戏世界管理的肯定？这任务的评判该怎么确定？系统评判？还是以这个npc的ai来评判？判断标准是什么？现实世界里有太多事情可以说了，真话假话，有用没用，怎么判断？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任务呢！”
  刘复耸耸肩膀回答道：
  “你问我问谁去，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只能说这个游戏世界确实有趣，莫名的有感觉到了一种游戏内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交互，唔……挺有趣的。最少不再是死搬硬套的系统任务，看上去有趣了点？”
  后面一句刘复是习惯性喃喃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后很快他又接着道：
  “至于你刚提的说真话假话的问题，你对一个npc说真话，说假话，对于npc来说又没有任何意义。这个任务看上去就是一个新手村村长给每个新手分发一件新手武器的引导任务，就是游戏研发组换了个名头和说法的样子？”
  听到刘复的耐心解释，铃玲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
  “确实啊！就是换汤不换药的新手村引导任务呢！他换了个说法，又和现实世界挂钩，唔……差点把我带偏了！”
  而兴高采烈的兽人npc小老鼠已经坐在对面细听了好一会儿了，他身旁是他取出来的5，6把造型各异的武器。他见刘复和铃玲似乎把话说完了，他才一脸无所谓的高兴的道：
  “嗯，确实。你们即使说的全是假话，我也没有办法去你们的世界求证。但是我也会很高兴的~
  你们不知道，自从两年多以前遇到贵人之后，一直到现在……铃玲，鹓神，你们是我第一次交流的人！不论你们告诉我什么，我都会很高兴的~”
  “……”
  “……”
  听到小老鼠的话，刘复和铃玲反而陷入了有点尴尬的沉默。
  似乎看出了刘复和铃玲的尴尬，小老鼠反而又笑着解围道：
  “而且嘛，你们想要的这些东西我又用不上！对于我来说，把一些我用不上的破烂东西赠送给需要它们的朋友，那还是好事呢！”
  刘复和铃玲更尴尬了……各方面的。
  刘复一手继续烤着肉，另一只手拿起放在旁边已经凉了几分的烤肉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感觉还是有点烫后就放了下去。
  也许是这短短的时间让刘复平静了下来，所以他很快的接受了任务并对一脸高兴的看着他们的小老鼠道：
  “嗯，好吧，既然你都不介意，我们两个受你恩惠的人还能说什么？你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小老鼠高兴的猛点这头道：
  “嗯嗯！好！我想想我该问点什么呢？”
  小老鼠似乎兴致很高，高得把手里的烤肉放在一边后就忘记了的在那里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很快他就抬头看向火堆对面，因为光线而看不太真切的两个降临者，他犹豫了一下后才道：
  “首先啊……我很好奇你们一直有提起的‘游戏研发组’‘游戏研发员’……虽然你们话里的有很多专属于你们世界的词语我不能理解，但是从你们话里的语境和前后联系来看……似乎我们这个世界和你们口中的‘游戏研发组’还有‘游戏研发员’有很大的关联？”
  “……”
  “……”
  铃玲望向刘复无语的道：
  “这个游戏研发组的成员这么调皮的吗？”
  刘复点点头道：
  “如你所见，看样子是的。”
  刘复和铃玲的对话让提出问题后就有点紧张小老鼠很快的询问道：
  “是不是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看着紧张的小老鼠的瘦弱的身体，刘复摇摇头后开口道：
  “不是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只是你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来说……比较……奇特？微妙？”
  刘复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和自己的心情，所以他很快放弃“寻词”而是接着对小老鼠道：
  “游戏研发组……在我们那个世界是管理局下辖的一个……组成部分。”
  说到这里刘复停顿了一下，看着一脸求知的看着他的小老鼠，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后道：
  “他们平时的工作就是创造和管理……许多类似你我现在所处的世界。游戏研发员就是组成游戏研发组的成员的职业之一，他们……也可以约等于你口中的创世神。”
  刘复话语结束，火堆边就陷入了难言的沉寂。只有火堆时不时的“哔啵”声回荡在这片小小的居住地里。
  刘复没有收到任务完成的提示。但他也没有继续去研究这个任务，这个任务完成不完成对他影响并不大，他现在在意的反而是火堆对面那个npc得到自己的回答后，会有什么反应。
  ai再怎么拟人，它始终是ai，面对刘复刚刚的回答，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回应呢？刘复很好奇。
  “真的？”
  低头沉默了许久的小老鼠，最终只缓缓的疑问的说出这两个字。
  铃玲在一旁点头道：
  “确实差不多是这样。”
  小老鼠又看向刘复，刘复点点头道：
  “我们并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你，那毫无意义。”
  小老鼠一脸震惊莫名的疑惑道：
  “你们和创世神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刘复点点头道：
  “是的，确实是这样。虽然我不认识你们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是谁，但是他确实是活生生的和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小老鼠震撼的盯着刘复呆呆的道：
  “难怪你们降临者会被赋予那么可怕的能力……无限的复活能力，完全让其他生物绝望的成长速度，这些能力你们降临者每一个人都拥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刘复不知道眼前这个npc到底原来如此了个啥，更想像不到一个npc是如何理解这番谈话的……
  旁边的铃玲倒是好奇的对发呆状的小老鼠道：
  “我很好奇，你一直在说贵人贵人的，是谁呀？感觉你挺尊敬他的。”
  也不知道一个npc在震惊个啥的小老鼠听到铃玲的提问先是一愣，但是很快他就老实的回道：
  “是让我降生的贵人，如果不是贵人的话……我现在应该还是另外一番面目。”
  铃玲疑惑的道：
  “让你降生的不应该是你口中的创世神吗？即使不是创世神也应该是你的父母吧？”
  还是一脸震惊和迷惘状的小老鼠犹豫了一下后才回道：
  “贵人是我们海盗群岛的主宰，贵人说他是创世神的朋友……但是听你们刚刚的那些话后，我现在很混乱。虽然我不相信贵人会骗我，也一时接受不了你们竟然是和创世神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人。但是你们似乎也没有欺骗我的必要，而种种迹象表明你们降临者和创世神之间……”
  说到最后，似乎世界观崩坏的小老鼠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来他还在莫名的混乱当中。
  火堆旁又陷入了安静中，而这一次的安静持续的时间很久，小老鼠似乎有太多的思绪要整理。
  期间铃玲又问了一个问题，陷入沉默的小老鼠却没有理会后。刘复和铃玲也就安静的呆着……恢复理智值。
  过多的询问和强迫npc回答问题或者做什么事情，很容易触发降低npc友好度。刘复和铃玲早就遇到过，也都有惨痛的教训。
  虽然这个游戏世界的游戏研发组挺能整活的。
  刘复吃掉了三大块寡味的烤肉后，接过小老鼠递过来的水袋，又豪饮了个爽后，友善的把水袋还给小老鼠：
  “谢谢。”
  似乎回过神的小老鼠冲刘复咧嘴笑了笑道：
  “不用谢。铃玲，你要喝水吗？”
  小老鼠举着水袋冲铃玲示意了一下，铃玲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她就摇头拒绝道：
  “不用不用！我不渴……我不渴……”
  不知道为什么刘复从铃玲的声音中听出了点惊慌的感觉？只是他很快就抛在脑后，因为小老鼠这个时候开口道：
  “你们能再多讲点你们世界的事情吗？比如……你们口中的游戏研发组和游戏研发员的事情？如果不方便的话，就聊聊你们的日常生活也行。你们和创世神所生活的世界……那该是一番怎么样的光景啊！我完全想象不出来该是多么宏伟而奇异的世界啊！”
  听到小老鼠的话，刘复手上玩弄烤肉短剑的手顿了顿，他回忆着，回忆着，回忆着……好一会后缓缓的叹了口气后才平静的回答道：
  “嗯，行。只是我们的日常其实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论是我们普通人还是游戏研发员，我们在我们的世界里都只是普通人，就是一个会吃喝拉撒的普通人。
  以你的肉体能力情况，如果能到我们世界的话，随便揍我们一拳，稍微用点力我们就会受伤，甚至可能会死。而且我们也是会饿，会渴，每天能吃的东西和你们能吃的从根本上也应该差不多，该睡觉的时候也就睡觉。
  虽然我们在你们的世界如同神灵……但是在我们自己的世界……我们……
  如果真要说起来……我们普通人每一天能做的事情，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就基本是混迹于各个游戏研发组所研发的各种类似于你们这个世界的游戏世界之中。
  说回来的话，如果没有你们这些各种各样的游戏世界的话，我们那个世界其实算得上是……非常的，极度的无聊。”
  “好羡慕你们啊……”
  刘复说完后，火堆对面的小老鼠似乎在消化或者没法消化的喃喃开口。
  喃喃完一句后小老鼠迅速回过神来眨巴着有点蒙圈和羡慕的大眼睛重新开口继续疑惑的道：
  “你们每一天都能到各种世界游玩，怎么会无聊呢？像我这样从诞生之后至今的所见所知可能连你们一天的所见都比不上……除了下水道里，还是下水道……唉……要不这样？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能详细讲一下你口中的我们这些世界的话题吗？聊其他各种异世界的秘辛的话题会不会对你们不太好？”
  刘复摇了摇头道：
  “在我们的世界，类似你们的世界的话题并算不上秘辛。只是你直接这样问，我也不知道从哪里给你开讲，毕竟，我们两个所处的世界从根本上就不同。”
  小老鼠听到刘复的话点点头赞同的道：
  “嗯，是啊……那我问点具体点的疑问行吗？比如为什么创世神能创造出我们这些各种不同的世界，赋予我们这些生灵生命和各种神奇的能力……却不能在你们的世界里赋予呢？他们能创造一个又一个世界……能有这种能力的人在你们的世界……却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
  “……”
  “……”
  刘复沉默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后道：
  “因为在我们的世界里你们是不存在于现实的。
  因为你们不属于现实，所以就可以有各种各样的天马行空的不属于现实的能力。而我们进入你们这个并不现实的世界，所以也就可以被赋予各种不属于我们世界现实的能力。
  但是在现实里的我们就只能拥有属于我们现实世界的能力。那些平凡的可怕的能力……如果你知道的话可能会笑出声。
  嗯……？好像也并不太对，我们现实里的能力之于你们世界的认知的话倒似乎……也并不平凡的样子。”
  小老鼠皱眉想了想不确定的道：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因为创世神和你们降临者都拥有那些看似平凡的能力，可能那些能力在你们降临者和创世神的世界里并不罕见？所以才会让你们觉得很平凡？但是那些能力之于我们这些世界的生命来说，却是完全不可触及的？”
  刘复转头看向旁边的铃玲，一直安静看着他和小老鼠聊天的铃玲自然和刘复对上了眼，刘复哭笑不得对铃玲道：
  “这个游戏世界npc的ai这么强的吗？从玩家的话里总结归纳并给出玩家自己都没有总结出来的答案……我觉得我智商上受到了打击。”
  铃玲眨巴着自己大眼睛看着刘复给了刘复一个肯定的回答：
  “嗯。”
  给了刘复一个答复后，铃玲突然笑眯眯的道：
  “倒是我觉得你越来越像我那个讨厌的朋友了，他也会偶尔傻乎乎的和一堆游戏世界里的数据聊跨次元的天。”
  “……是么。”
  刘复平淡的语气敷衍了一句后就转头看向一脸求知和疑惑的看着他们的小老鼠道：
  “你说的基本是正确的，或者说你说的比我想的都要多都要正确。”
  小老鼠点头“嗯”了一声，若有所思了一会后道：
  “但是我怎么也想像不出来。你们这样每天可以随意出入其他世界，在其他世界……哇……真是太美好了吧？！鹓神你们怎么会无聊呢？可能是我理解不了吧，反正我觉得有人每天能陪我聊聊天我就觉得很美好了。完全想像不出每天像你和铃玲这样结伴游玩于其他世界，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这样的日子……我真的是完全想像不出来！”
  小老鼠停顿了一下用感叹的语气道：
  “不愧是创世神居住的世界。”
  “任务：随机任务（普通）：故事：完成：完成度160%
  获得奖励：1：交易点：500*160%。2：人物经验：50*1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