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拒绝拒绝
当下伦敦总共有七支英超球队，这也是石川佳纯首先选择伦敦的原因：机会够多。但她知道高宇洋的标准，能称得上强队的也就三家：热刺，阿森纳，切尔西。
在热刺那里吃到了闭门羹，下一站佳纯直接去了热刺在北伦敦的死对头：阿森纳
科尔尼训练基地，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出来见了石川佳纯。
“上午好，女士，我是罗宾·斯特凡，听说您要向我们推荐一位球员，今天我负责接待您。”
石川佳纯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人，开口说道：“我要见伊万·加齐迪斯先生，或者温格先生。”
“抱歉，女士，加齐迪斯先生正在开会，至于温格先生，他正带着球队在客场比赛，我向您应该知道英超新赛季已经开始，所以恐怕只能和我谈。”
斯特凡保持微笑，甚至还微微欠身，给足了英格兰传说中的绅士风度，但石川佳纯感觉极其不舒服。
她虽然是菜鸟，但不是傻子，对方表现出来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我今天向您推荐的是一位真正的天才。”石川佳纯说着拿出一张光盘放在桌上。
斯特凡盯着光盘，挺直腰板笑了笑：“女士，我得说您做出了最好的选择。我们阿森纳有着全英格兰最好的青训营，一直都是和天才打交道的俱乐部。但现在的问题是欧洲夏季转会窗已经关闭，而且您想让您的球员直接加入我们的一线队，这……呵呵……”
“请看过再说。”石川佳纯眼神坚定：“他只有十八岁，而且在亚洲最顶级的俱乐部赛场排在射手榜第一。阿森纳青训营实力有目共睹，但我想你们应该更不会拒绝这样的球员。”
斯特凡一只手把玩着手上的光盘，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等着石川佳纯说完，笑着回了一句：“女士，我会把您的东西转交给俱乐部，请相信我们会做出专业的判断。”
石川佳纯摇着头走出科尔尼训练基地，从对方的表情上她已经知道答案。大概是没希望的，阿森纳并没有把高宇洋放在心上。
不过没关系，石川佳纯马不停蹄赶到了伦敦的另一端。
切尔西科巴姆训练基地的大楼里，石川佳纯见到了体育总监迈克尔·凯文·埃梅纳洛，相比在北伦敦的待遇，这里明显好了很多。
皮肤黝黑的埃梅纳洛拿起高宇洋的资料，盯着石川佳纯看了十秒钟。
“抱歉，女士，您的球员是中国人吗？”
石川佳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现在不是，但以后很有可能。”
“这样啊……”埃梅纳洛稍感失望：“有些可惜，曾经我们邀请过中国球员来我们这里试训。”
“切尔西是俱乐部，只看能力，不问国籍，不是这样吗？”
“当然，事实上您的球员是日本国籍还会方便许多。”埃梅纳洛笑道：“毕竟日本国家队的国际足联排名也符合英超联盟的标准。那么我想请问您的球员这个赛季代表国家队踢了多少场比赛？”
石川佳纯愣了一下，快速解释道：“没有。但是先生，这并不是能力问题，请您相信，只要您看一眼他的比赛资料，我相信您能看出他的能力。”
“这样啊……恐怕就会有些问题。”埃梅纳洛思考片刻，抖了抖肩膀说道：“我们已经有不少优秀前锋，您的球员没有在国家队出过场，恐怕暂时不具备代表切尔西一线队比赛的资格。就算是穆里尼奥先生在这里我想也会这样说。但是请放心，我们会考察他的能力，也许会租借到荷兰或者比利时的球队锻炼，事实上很多我们租借出去的年轻人……”
“不可能。”石川佳纯直接打断，很坚决地摇头：“我的球员不会接受被租借，否则今天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像您介绍。”
埃梅纳洛有些没有耐心了：“女士，我们是切尔西。”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石川佳纯看着对方：“但我更知道英超俱乐部都有特殊天才条款。”
“这是不可能的，特殊天才条款很宝贵，就算亚洲顶级射手也还不值得切尔西花费这样的代价。”
又一家被拒绝。石川佳纯走出大门并不后悔，她知道也许自己让一步，或许自己在租借问题上态度软一点没准就能成，但她没考虑过，因为她清楚高宇洋不会考虑，更不会接受，所以她只负责百分百执行意愿。
在伦敦三连碰壁，石川佳纯立刻赶往其他地方。
她就这样寻找机会，只是这样推销注定艰难。
在曼彻斯特。
“抱歉，女士，夏季转会窗已经关闭。”
“您的球员并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曼彻斯特双雄关上了这扇门。
在利物浦。
“抱歉，我们的一线队已经有本特克、菲尔米诺和奥里吉，由于您不接受租借提议，所以抱歉。”
在英格兰的最后一晚，石川佳纯拿出准备的地图，把英格兰的位置狠狠画了一把大叉，眼神坚定地自语道：“傲慢的英格兰，呵，怎么可能适合你……我会为你找到最适合你的。”
……
下一站，西班牙。
只可惜在这个前些年代表着足坛王者的国度，石川佳纯还是抱着造访豪门的想法。只是这里的豪门比英格兰段位更高。
巴塞罗那，拒绝。
皇家马德里，拒绝。
紧接着去了意大利。
意甲“北方三强”几乎是一样的态度，对于石川佳纯这样一个自荐上门的菜鸟经纪人，直接客气地拒绝了。在意大利，这些豪门有自己的渠道，他们更愿意相信经纪人圈子里的传奇——拉伊奥拉。
石川佳纯的到来更像是笑话。
……
连续在三个大陆碰壁，石川佳纯在前往下一个国家的航班上，食指轻轻按着太阳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无力感。
拒绝，拒绝，这是这十天以来在频繁奔波中听得最多的词。感觉比自己这辈子听到的都多。
拿出地图放在面前的小桌板上，石川佳纯盯着下一站的目的地，眼神出现了些许困倦的空洞。
她不知道在那里能不能顺利，如果还是同样的命运……
石川佳纯按着太阳穴，在心里自语道：不会的，那里的俱乐部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豪门，不会如此高傲而挑剔。
下一站，法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