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42章 闪电侠

  酒吧。
  老乔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嘿！说出来你们都不相信，猜猜我刚才在地铁里遇到了什么？”
  婉玉抢着说：“让我猜猜——乞丐的钱包被傻子偷了，瞎子看见了，哑巴大吼一声，聋子吓了一跳，驼子挺身而出，跛子飞起一脚，通缉犯拉他去公安局，麻子说看在我面子上算了吧。”说完还挺高兴，却引来众人侧目。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遇到星探了。”老乔抛出爆炸性报导。
  婉玉听了更开心：“果然比我说的更离谱。”
  老乔急于证明：“这是经纪公司的名片。”
  大家凑过去看名片。
  斩博大声念道：“红丹丹演艺经纪公司。”
  婉玉抢过来：“是红彤彤。”
  老乔添油加醋地说：“这家公司在东南区域很有名气，我上次在报纸上看到过。”
  菲儿深表怀疑：“你也看报纸？”
  老乔吞吞吐吐地说：“我拿报纸包火腿的时候瞄到过他们的广告。明天我就要去面试了，等着吧，我辉煌的演艺事业就要拔锚启航了。”老乔说到高兴处，手臂一挥，正好打到了身边的服务生。托盘连着整杯咖啡全洒在他的腿上。
  “啊！我的腿毛！”老乔胡乱地摸着烫伤处。
  菲儿看着，表情严肃地点着头：“的确是该拔毛（拔锚）了。”
  第二天一早，老乔叩响了红彤彤演艺经纪公司办公室的门。
  “进来。”
  老乔只是探进一个头，看见一个大口抽着雪茄，带着金丝边眼镜，褪色的丝绒上装裹着蕾丝边内衣，满手戒指的庸俗女人。
  老乔哆哆嗦嗦地问道：“请问这里是红彤彤经纪公司吗？我找闪殿霞，闪小姐。”
  闪姐一边翻着记录一边旁若无人地自语：“让我看看，我的名字是不是还叫这个？闪殿霞，哈，还好，对。没错。请进。”
  老乔这才进屋：“你就是闪小姐……吗？”觉得名字怎么这么拗口。
  闪姐出人意料的豪爽：“如果你还在幻想接待你的是一位漂亮性感的少女。那我告诉你，你晚来了30年。”
  老乔没听懂。
  闪姐脸色沉下来：“你不喜欢我的幽默？”
  老乔忙赔上笑脸：“啊！哈哈哈，您真幽默。”
  闪姐已将豪爽升级为粗犷：“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不会那样愣愣地站在那里，快找个椅子坐下，你一直站着只会暴露你腿短的缺陷。傻小子。”
  老乔赶紧就近坐下：“你好，我是吕乔。”头都不敢抬起来。
  闪姐根本没听他的，回过身去吸了一口雪茄，再转过头来大大地吐了一口烟圈，老乔被呛到。
  “再说一遍，一点自信都没有。”闪姐板起脸孔，显露出如沟壑般的皱纹。
  老乔头一回在女人面前像个小学生：“我叫……咳咳，吕乔。”这个女人的确超过他的承受能力。
  “不用告诉我，我并不在乎你叫什么名字。所有来我们这里的人都是这么一句开场白，在我听来没有任何区别，吕乔，吕呆乔，吕傻乔……能不能说一点新鲜的给我听，年轻人。是不是太紧张了？来支烟。”闪姐说着，拉开一个盒子，里面的雪茄绽放着黄金一样的光彩。
  老乔慌忙摆手：“我不抽烟。”闪姐凶猛地盖上盒子。
  闪姐向老乔勾勾手指，老乔连忙把头凑过去：“偷偷告诉你：我们公司不许抽烟，不过谁让我是老板呢，哈哈哈哈。”说着又得意地大抽特抽。老乔脸上陪着笑，小心肝却扑嗵扑嗵的。
  老乔觉得自己该趁老板开心的时候，说点什么：“嗯，我真的很兴奋，我从小就梦想成为一名演员。”
  闪姐表示理解的方式依然带着嘲讽：“哈！谁不是呢！”
  “……”老乔现在觉得还是不说话为好。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一边吃些东西一边听你说话。”闪姐只是象征性的一问，手上已经拿起一个巨大的巨无霸汉堡。
  “当然。”老乔的眼睛已经发直了。
  闪姐咬了一口，还没咀嚼，就抽了一口烟，然后边咀嚼边说：“小伙子，你知道……我们这里是全东南区域最大的演艺经纪公司，我们要找的只有三种人——男演员、女演员，还有……”
  老乔面露窘迫：“不会是……”
  闪姐满嘴油腻地叫着：“还有比较蠢的男演员！你想得太多啦！的确蠢得不是一点点，不过这一点很符合做一个演员的特质。”
  “我是个天生的演员！我从小看见漂亮mm眼就圆！”老乔把眼睛撑圆。
  闪姐暂停咀嚼，非常不屑地说：“把你的破烂史都给我收起来。拿去上厕所擦屁股的时候再用吧！小伙子，你看过《满城尽带黄金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