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章 而你,根本不行
“而你,根本不行。”
许知沁淡淡地吐出最后六个字。
潘宏森咬着牙齿,腮帮上青筋突出,受辱得睚眦欲裂。
许知沁越过他,打算离开,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骂也骂够了,现在该好了?”
他始终以为,许知沁拥有的是幽怨,怨妇心态一除,就会再次接纳他。
许知沁甩开他的手,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潘宏森显然不信。
她抬眸,不远处,贺绪言正走过来,许知沁情急之下,跑过去,勾住了贺绪言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贺绪言蓦然被女孩儿拉住,感觉到她的唇贴上来,清凉香甜的滋味从唇角蔓延开来。
天清气朗,时光正好。
双手不由落在她的腰间,他的眸底,灿烂盛开。
许知沁脑子里也是轰然一声炸开,眼前一片缭乱。
许知沁分开贺绪言,回头看向已经呆立的潘宏森,声音恢复冷冷道:“看到了吗?”
潘宏森扔掉手中的玫瑰,转身愤然离去。
贺绪言眸中的灿烂,逐渐失去温度,垂眸问道:“拿我当挡箭牌?”
“潘宏森太过分了,总觉得他的魅力大到我无法拒绝,所以我……”许知沁解释。
她能够感觉得到,贺绪言明显冷下去的态度。
她也有些后悔,刚才这样做,张张口想解释,贺绪言身上的疏离,让她要说的话,又不得不吞了进去。
“不是说一起吃早餐吗?”许知沁上前两步,跟上他的脚步。
“好。”贺绪言点头,将鸭舌帽往下压了压,明显的情绪低落下来。
一顿早餐,吃得有些无滋无味的。
吃完后,贺绪言将她送上楼,这才离开。
许知沁绞着手指,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了,明明不是拿他当挡箭牌,但是所做的事情,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也难怪贺绪言会生气了。
这是他和她的初吻,却被她搅得一塌糊涂,还用这样的方式。
贺绪言和许知沁分开后,去了涅槃娱乐。
苏贝正在整理起诉萧明的证据,需要做的工作非常多。
萧明完全有恃无恐,这愈发激起了苏贝的反抗心理,看着这么多的受害者,她心情激愤,做事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贺绪言进去的时候,她刚刚放下电话。
“大哥,怎么有空过来?”
“来看看你这边做的事情如何了。需要帮忙吗?”贺绪言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苏贝面前整理出了一人多高的资料:“都准备齐全了,应该没太大的问题。咦,没去见知沁?”
“我见她做什么?”贺绪言低头垂眸。
早上的好心情已然荡然无存。
只是被拿去当挡箭牌的感觉,并不好受。
原来只有被潘宏森看着,她才会主动。
苏贝发现了他的心情不好,靠近他,问道:“怎么回事啊?知沁和你怎么了?”
“你知道?”贺绪言看向她。
苏贝笑起来,露出两排格外好看的牙齿,让她此刻平平无奇的容貌,也被亮色笼罩:“我是你妹啊,大哥,我当然知道你喜欢知沁了。看得出,她对你也有好感,可是为什么你这会儿这样呢?”
“她并不喜欢我。”贺绪言低头,长指摆弄着手机。
苏贝一脸茫然:“?”
怎么会?
到底有哪里不对,让他误解了?
贺绪言不想解释,那个吻是从天堂到地狱一般的落差,微妙的情绪,不足为外人道。
苏贝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能够理解他这会儿的心情。
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的,患得患失严重。
她想让贺绪言开心点,捧住他的脸,笑着说道:“别不开心了,一会儿我陪你到处逛逛,好不好?”
“好。”贺绪言很给面子地露出一个笑,伸手揉她的头发。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一会儿请你吃火锅吧,没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的话,那就两顿!”苏贝笑。
贺绪言笑:“行,那就两顿吧。”
“别弄我头发,快掉下来了。”苏贝说什么来什么,短发被贺绪言揉掉,一头浓密的长发倾泻而下。
苏贝赶忙伸手去捞,本就离贺绪言很近,这一下,更是直接落入了他怀里。
贺绪言怕摔着她,伸出长臂将她勾住抱紧。
许知沁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的。
她跟贺绪言分开后,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恰好接到苏贝的电话,让她来公司讨论工作。
她过来的时候,本就不是很在状态,看到苏贝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顺手便推开,恰好就看到了眼前这暧昧至极的一幕。
贺绪言脸上带着宠溺的笑,他怀抱里的女人,看不清样子,但是从那一头栗色的漂亮浓密卷发可以看出,是一个妩媚至极的女人。
许知沁愣了一下,贺绪言的目光已经投向了她。
她微蹙了一下眉尖,心脏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根本没去理会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匆匆说道:“对不起。”
然后转身跑开了。
贺绪言松开苏贝,让她坐好,说道:“我出去一下。”
苏贝已经听出了刚才那是许知沁的声音,不由笑道:“快去快去!”
望着贺绪言急匆匆的背影,她没有担心,反而笑得灿烂,这一次,说不定还是自己帮上忙了,让两个人能够完全查明彼此的心意。
许知沁逃也似地跑开了,朝着地下停车场跑去,手脚冰凉,启动了好几次车子,都启动不了。
她咬着唇,发泄似地击打着方向盘,强忍着眼泪。
在她将要走出来的时候,贺绪言刚才那一幕,给她的打击,完全不亚于潘宏森当初的背叛。
她重燃了希望,却又被马上绝望地扑灭。
真是很好!
她总算是启动了车子,车前突然窜出来的身影,让她吓得猛地踩了急刹车。
贺绪言的身影一定,随即急匆匆地过来,打开了她的车门。
许知沁想要锁车门都来不及了,只能任由他坐上来。
“知沁,你听我说。”贺绪言坐定,一贯云淡风轻的脸庞上,是急切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