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满吓得“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她被人突然间抱住这件事, 让她无比惊恐。她的第一反应是后腰被抱住时防色狼绝招, 手抬起反手横肘就往对方的太阳穴上招呼, 同时一脚剁上了对方脚面。
  奥斯蒙发出了一声闷哼, 本能地松开挣扎中的年轻女子, 苦笑道:“不要害怕, 是我,奥斯蒙·布兰科。”
  冯小满下意识地跳到一边去,仓皇着一张脸转过头来。看到他时, 她才结结巴巴道:“你你,布兰科先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看她惊惶而抗拒的模样, 奥斯蒙有点儿无奈, 主动道歉:“不好意思,我太鲁莽了, 可能吓到了你。”
  冯小满期期艾艾起来:“不不, 是我太紧张了。”
  简陋的候诊室里头, 道格拉斯医生以及麻醉师还在跟那几位拿枪的青年对峙着。奥斯蒙看清楚他们手上的武器, 脸色立刻变了。他将冯小满远远地拽到了院子里的花树后面, 表情严肃起来:“阿普诺尔,这一回你得听我的, 跟我走吧。这里实在太危险了。你不应该呆在这儿。”
  冯小满试图让他放松下来;“不是的,平常这里都很好的, 他们也对我们非常友善。我们还一起去村子里做过客。今天只是可能有些误会。”
  候诊室里头, 道格拉斯先生又一次强调了让他们将枪拿出去:“医院不接受带着枪的人。”
  冯小满非常担忧冲突会进一步升级。奥斯蒙嘴唇抿得紧紧的,一直牢牢地箍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冲出去。
  这时候,附近村落的的族老由他们雇佣的当地后勤人员陪同着,匆匆忙忙地赶来了。在他的呵斥声中,那几位拿着枪的男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来了。冯小满看了他们时,又下意识的往后面躲。她是真的觉得很害怕,她怕他们随手就是一枪过来。
  刚才抢救无效去世的那位妇女跟她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呢?因为他们参加婚宴的时候,举办婚宴的男女两家几句口角不和,对方就拿着枪直接扫射了过来。
  冯小满吓得浑身直哆嗦。她怎么可能不怕,世人都怕危险。奥斯蒙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塞到了自己身后,安慰道:“不用害怕。”
  冯小满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瞥,勉强笑道:“哦,我没事。”
  枪支问题解决以后,诊室里面又忙碌起来了。道格拉斯医生继续检查那位受到枪击的青年。他的伤非常严重,子弹穿过他的大腿。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很有可能需要截肢。
  冯小满听到道格拉斯医生跟助手的讨论时,心里猛的一哆嗦。对于这位年轻人而言,截肢的话就意味着他在这里生存下去的概率会降低很多。
  道格拉斯医生皱着眉头道:“我想尽可能的保住他的腿。他太年轻了,截肢对他来说太残酷了。”
  他跟他的助手商量了一下,就通知护士开始准备手术。冯小满想过去帮忙,却被奥斯蒙态度坚决地拦下了:“不行,阿普诺尔,这一回无论如何你都得听我的。你必须跟我走,我不能将你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他有位认识多年的朋友,对方曾经多次参与他主演的电影制作协调,是无国界医生组织的资深员工。听到奥斯蒙跟他打听究竟哪里更安全一些时,对方哈哈大笑,在这个组织里头的任务没有一项是完全安全的,哪儿都有可能存在危险。
  “如果完全安全的话,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援助那里呢?直接撤走,将资源放到更加需要的地方去才符合我们的做法。”
  奥斯蒙懊恼极了,他觉得自己太鲁莽了。他当初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以为这里已经停战好几年,并没有内乱,应该除了条件艰苦一些,问题不大。阿普诺尔从来都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相反的,她极为聪明;按道理来说可以应对这样的环境。他居然就这么任由着这个女孩真的跑来当志愿者。
  他企图劝说冯小满回心转意:“听着,亲爱的,你获得的电影角色。我们都相信你就是秋。现在你应该跟我回去,好好准备电影拍摄前需要的所有训练,比方说你的台词跟形体表演课,这些都需要进行训练。”
  冯小满皱起了眉头,不高兴道:“布兰科先生,我不喜欢你这样找借口。”
  奥斯蒙无奈地叹气,再一次试图说服她:“阿普诺尔,你在这里的话我真的非常不放心。我没有办法再集中精力去做其他任何事了。”
  冯小满看着他满眼血丝胡子拉碴的模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奥斯蒙·布兰科就是衣着看似随意的时候也照样是精心修饰过的,她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模样。从那个电话挂掉以后到现在才两天多时间。奥斯蒙应该是挂掉电话以后就匆匆忙忙地想办法从美国赶了过来。
  他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她似乎的确给他添了麻烦。
  可是冯小满不想现在离开,她一点儿也不想。她企图跟奥斯蒙解释:“我想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我已经找到了秋的感觉。”
  奥斯蒙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不,你一直都是秋,你就是秋。除了你以外,没有谁能够变成秋。”
  冯小满苦笑起来,她撇过了脸,试图让他相信自己:“布兰科先生,请你相信我,我们都会进行安全评估的。如果是危险的,我们不会去做的。我们绝对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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