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无敌的秘剑燕返
第206章 无敌的秘剑燕返
“闭嘴，你这个剑道的门外汉！”直江兼续却是十分紧张地望着场中，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戚继光却来了兴趣：“兼续，再跟我多说一些。”
直江兼续为了停止他的骚扰，只好用自己的小太刀比划了一下拔刀的姿势，解释道：“居合斩就是用拔刀的力量，达到完全超越体能极限的刀速。唉，你这种外行人是不懂的啦。我一直很好奇，机甲野太刀因为配重的关系实在是太长了，这样长的刀身，没有办法从鞘中拔出，究竟该如何使用拔刀术。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你不要烦我了好不好？”
戚继光只好闭嘴，安静看着。
直江兼续的动作他看懂了，利用刀的弧度和出鞘时候的爆发力，出手的力量和速度便会远超过直接出手，这个道理如同弹弓，没什么难懂，他也没觉得有多深奥，至于如此大费周章么？
然而忽然之间，一股强烈的剑气扑面而来，明明没有风，戚继光却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从上杉谦信的甲胄上散发出的无形剑气，使得远在十丈开外的两个人都感到了凛冽的寒意。戚继光凝望过去，随着甲胄的蒸汽热量, 毘沙门天甲胄四周竟飘起了雪花。
佐佐木小次郎仍一动不动, 甲胄徐徐腾起不可见的热气，周身一尺片雪不沾。
“要出手了。”直江兼续用手直接按住自己的双眼皮，以免眨眼的瞬间有什么看不到。
戚继光也抬起面甲，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指扒着眼皮, 虽然这样很傻, 但是也很有趣。
一阵不请自来的微风从场中拂过，扰乱了场中似有似无的气机。毘沙门天甲胄掌中的小豆长光忽然刀光一闪, 已经斩向佐佐木小次郎的面前！
与此同时, 佐佐木小次郎掌中的物干焯掀起一道电光，竟将明明已经到了眼前的谦信的刀光卷了回去！
这一瞬间, 戚继光和直江兼续都惊骇万分,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剑技！这简直就是时光倒流了一般啊！
谦信一斩不中，刀光毫无迟滞，立刻一震刀柄, 刀光大变，刀风卷起地面雪花，掀起一道横空的雪龙，将身前护得严严实实。
小次郎的燕返之击则在身前一点便旋回，但余光没入谦信卷起的雪壁之中, 将雪龙一分为二。雪花随着佐佐木小次郎的剑气倾泻飞出，又因为场中充斥的剑气横空凝滞，在两人之间构成了一道银河一样的光景，缓缓流动。
阳光因为剑气和蒸汽而变成了乳白色，雪花晶化，仍不能飘落，在空中闪耀着点点星河光斑，美如梦幻。
佐佐木小次郎已还刀至肋下，手中似有刀鞘, 轻轻在刀柄上一击。物干焯发出一声清音, 因为刀身过长, 这清音从刀柄缓缓蔓延至刀尖，以一声铃音般的脆响结束。
随着那声脆响，弥漫于场中的刀气散于无形, 凝滞的雪花也无声向四周飘散开来。
谦信和佐佐木小次郎相互鞠躬行礼，身姿皆十分恭敬。
戚继光和直江兼续皆用双手扒着眼皮, 张大了嘴，震惊得僵直在当场。
佐佐木小次郎钦佩道：“御馆大人的振血残心已运用至无法超越的境界了。”
谦信亦诚心道：“在佐佐木阁下面前, 残心无用。谦信接不下燕返。没有人可以接下这一剑。”
“希望如御馆大人吉言。”佐佐木小次郎昂起头, 剑技再一次得到无可匹敌的证实，信心大增中，嘴角亦傲慢地扬起。
两人一起扭头看了一眼直江兼续和戚继光惊骇的样子，戚继光赶紧放下面甲。
直江兼续冲过来往地上一跪，厚着脸皮问道：“佐佐木大人！实在是太惊人了！能不能收在下为弟子！”
“你的剑心不够。其实，你完全不适合剑道。”佐佐木小次郎瞅了一眼“爱之甲胄”上装备的大锤，直接把直江兼续打击得体无完肤。
戚继光没吭声，因为说话会暴露。扭头看看兼续被打击到站不起来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暗笑。
佐佐木小次郎反而一脸搭讪的表情，摘下头盔，将长发披散在肩头，对着戚继光摆了个耍帅的造型：“虎千代小姐的剑心是足够的。虽然燕返之击的奥义不适合女子，但是，如果虎千代小姐想学习的话，小次郎愿意将秘传书相赠。在下，真心希望可以有虎千代小姐这样的女性可以长伴左右。”
戚继光在甲胄里一阵想吐。当影武者也不容易啊，还会遭遇性骚扰。这可怎么办呢？说话的话，会被听出来的。
毘沙门天甲胄的手掌伸过来，搭在戚继光背后，忽然谦信的声音顺着甲胄传递过来，却从戚继光的甲胄中发出，对小次郎说道：“佐佐木阁下的搭讪，可完全比不上佐佐木阁下的剑技！”
好有趣！戚继光差点儿笑出声来，钢铁对声音的传导，原来还有这样有趣的效果！谦信的声音完全就像是从自己的甲胄中发出。
佐佐木小次郎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用大笑掩饰着自己的失败，被冈萨雷斯带出场去做最后的甲胄调校。
场中只留下谦信和戚继光、兼续三个人, 谦信依旧在场中感受着残留着剑意, 与这样的剑豪对决，一生中也不会几次体验的机会。
直江兼续激动道：“虎千代姐姐，快给兼续指点迷津！”
谦信道：“我还以为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直江兼续咋舌：“那么快, 怎么看得清！”
“借用一下。”戚继光向谦信伸手, 打算借用小豆长光。
直江兼续鄙视道：“难道你以为自己可以学会燕返么？别傻了，你不要再把刀飞出去！”
戚继光沉声道：“你不是说没看清楚的吗？难得用雪花营造出了那么清晰的剑轨，现在不看清楚就没有了。”
直江兼续一怔，谦信笑笑：“兼续，果然还是小孩子呢。”她暗藏的心思，显然已被戚继光看得一清二楚。不经意里，便有了一丝心意相通的甜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