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老寿星上吊

  异变太过突然，谁也没能想到蔡鞗会突然暴起伤人，赵福金的亲卫们大惊，纷纷拔出利刃护在左右，唯恐蔡鞗继续暴起伤了公主。
  “当啷当啷……”
  “当啷”声不绝于耳，带着蔡鞗前来女子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一屋子女人慌乱惊叫。
  “杀……杀人了——”
  “杀人了——”
  ……
  坤字号大乱，房内女人、仆役四散而逃，惊恐尖叫引起了樊楼的注意，无数护院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向着坤字号狂奔、汇聚……
  “坏……坏人，你……你杀人了……”
  蔡鞗再次看向赵福金，眉头微皱不悦道:“你最好现在就离开，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若愚蠢的非得往自己身上揽着腌臜事情，那也随你，不过我警告你，有些事情，即使你是个公主，闹大了，你也扛不住！”
  “游戏……你说的对，的确是一场成年人的游戏，是要用人命来玩的游戏。”
  蔡鞗看着一脸惊恐的小凳子，在上一次听了他女人般训斥后，就知道他是个宦官，能使用宦官，眼前一群人又死死护住少女，少女的身份不言自明，看着他们出现在这里，蔡鞗竟有些佩服起高衙内高欢起来，竟弄了这么一个护身符来，看着白痴少女，心下没由来的产生一些厌恶。
  舍下面色微白的赵福金不理，看着小板凳和一干大内侍卫，不屑道:“你一个宦官，主动带着她前来樊楼狭妓，死上一百遍都不冤屈了你，偏偏所狭之女还是开封府衙在监妇人……”
  “什……什么？”
  赵福金面色瞬间惨白若死，一脸惊恐看着瘫软在地的小凳子，蔡鞗根本不理会她，指着挡在身前同样面色大变的汉子。
  “你，你们会被发配到西北与西夏作战，官家绝对不会让你们活过一年！”
  “扑通。”
  一名侍卫惶恐栽倒在地，一脸的绝望看着同样惊恐失措的公主。
  “这……这与我无关——”
  惊叫声让蔡鞗侧目，见一半大少年提着衣裙就要逃离……
  “十七。”
  十七二话不说，照着潘富贵就是一脚。
  “砰！”
  ……
  蔡鞗很想把这些人全都乱刀砍死算了，可他知道，即使闹大了，他们会很惨，对自己同样也没有半点好处，深吸一口气，舍下每每喊着自己“坏人”的赵福金，走向年岁最大的高欢高衙内。
  “高衙内，你真的很牛，真的，蔡鞗佩服的五体投地！街上大闺女小媳妇不好玩了，良家妇人不好玩了，改玩监牢里的妇人了？”
  “你诬陷……”
  高欢惊骇。蔡鞗却不屑指着他。
  “你什么你，怎么着，是老老实实再让小爷揍一顿，小爷带着人离开，还是事儿闹大了，你那高太尉老爹再把事情摆平，自个选。”
  “你……我……”
  “咚咚……”
  不等高欢脸红脖子粗，小板凳瞬间趴到在地，一阵“咚咚”磕头求饶。
  “高衙内，高公子，救命啊……”
  何欢、王行、转醒过来的蔡徏……全一脸惊恐又满是期盼的盯着高欢……
  “不愿意……不愿意，你们就都去死吧。”
  蔡鞗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
  尖叫声让蔡鞗侧目。
  “我……我他娘地是被冤枉的，是……是他……”
  高欢指着面色大变的何欢，蔡鞗没有理会瘫软了的何欢，只是手指指着高欢。
  “小爷就爱揍你！”
  “你……”
  “爱让不让，再过一会，小爷的亲随也挡不住樊楼的活计和百姓的围攻。”蔡鞗一脸欠揍的指了指外面震天喊杀喊打声。
  “你……我……”
  “扑通。”
  高欢再不作抵抗，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认命般怒吼。
  “打吧——”
  蔡鞗双眼难掩愤怒，大步上前，哪里会留下一分情面？
  “哈哈哈……”
  “砰砰砰……”
  “哎呦……别打了……哎呦……救命啊……”
  “砰砰砰……”
  蔡鞗几乎每一拳都是拼劲全力，人小力弱，专门照着脸面打，拳拳到肉，高欢不敢抵抗，拼命护着头脸惨叫。
  拳拳到肉不带劲，一屋子人见到个矮的蔡鞗提着椅凳，满四追杀乱窜却不敢逃出房门的高欢，或许是一干大内侍卫暗恨高欢害了自己性命，不时会有人伸腿将他绊倒，或是不着痕迹阻挡，不仅仅是一干大内侍卫，就是何欢、王行他们为了自家性命，也是不时拉扯一下。
  “敢动小爷的人……小爷打不死你——”
  “砰砰……”
  “别打了……哎呦……我不敢了……哎呦……”
  “小爷打死你个混蛋……别跑——”
  ……
  “砰砰……”
  “哎呦……”
  ……
  一稚子娃娃提着椅凳满世界的追杀，高欢满脑袋的是血，头上插着的纸花也不知掉了哪里，手脚并爬的四处乱窜，不时绊倒在地，就又一阵杀猪般的惨嚎，真可谓惊天动地……
  “呼呼……”
  蔡鞗喘着粗气，双手扶膝指着躺在地上没一处是好的高欢。
  “小爷……小爷打死你个混蛋……你……你给小爷记着……记着了……小爷……小爷见着你一次……打……打你一次……”
  “人……人……小爷……小爷……带走，小爷……小爷不……不管你……你用什么……什么法子……”
  蔡鞗喘着粗气指着惊恐不已的一干衙役捕快。
  “他们……他们……你……你明白……”
  “哼……哼……自己……自己拉……拉的屎自己……自己擦……”
  蔡鞗累的连冷哼都没了气势，扶着膝走到也不知是个什么表情的方金芝面前，照着她脑门就是狠狠一拳。
  “砰！”
  “你……你个混账……不……不好好学……学个淑女……学……学混小子……打……打架，你……你以为……你以为你……是公主？就……就算是公……公主……”
  “娘……娘地……小爷……小爷才……才隔了……隔了半日……差……差一点……明……明白不？”
  “砰！”
  蔡鞗又是狠狠一下。
  “娘……娘地……都……都他娘地……他娘地蠢……蠢货……蠢货——”
  蔡鞗是真的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喘息数次才算气息稳定了些，指着面色大变的赵福金，不管不顾就是一阵训斥。
  “你一个公主，能寻个好一点的驸马就不错了，无知猎奇也好，真的放浪无形也罢，多多少少也动动脑子好不好？就那天天抢人大闺女小媳妇的混蛋，你也敢沾染往上凑？”
  “还有你！”
  蔡鞗又指向面色苍白的蔡徏，怒道:“老蔡混蛋，再如何混蛋也是为了国家财赋顺利征收，你个混账就是在作死！”
  “爱死不死！”
  “全是一群老寿星上吊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