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生辰礼物
卓鲁沐儿被激怒了,站起身就要上前去撕拽茨木召,却不想周围一下子窜出来了好几位侍卫,将卓鲁沐儿给挡了回去。
“你个狗奴才,你利用我?”卓鲁沐儿被侍卫拦着,跳起来指着茨木召的鼻子大喊。
“如果太子殿下为陛下讨回公道,我自然是殿下的助力,如果太子殿下不这么做,我就用我的方法为陛下讨回公道。”茨木召说完,走到了诸位大臣面前,继续说道:“当时,陛下晕过去以后,太医们说情况并不严重,开了方子一直在调理,可是陛下却没有醒来。
直到这位揭了皇榜的君昭大夫前来,我们才知道陛下病情毫无起色的原因就是有人给陛下用了错的药。那就是太医们药方上没有的活血化瘀的药。
陛下的药一向是经过皇后之手,这里面做手脚的人就不言而喻了,诸位大人。这位就是君昭大夫,她当时说出了诊断,皇后害怕事情败露,将她打入了天牢,诸位大人可以向她求证。”
有大臣走到了君昭面前,也不多问,就问周国陛下当时的病情和诊断。
君昭还原了当时的事实,那位大人听着,回头看着诸位大人。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刺向了池秋月。
“你是云熙国的探子?你想窃国?”又有大人走上前,指着池秋月问道。
池秋月这才发现,无论她是不是皇后,他们第一个想到的是她不是周国人。
池秋月身后的寒风鼓鼓作响,看着眼前全是自己的敌人,她颤抖着声音怒斥着茨木召,“你一个侍卫,想干什么?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茨木召走到了池秋月的面前,仰着头,没有了身为臣子的谦卑,用鄙视的目光逼视着池秋月。
他撸起袖子,一只狼的刺青在他的大臂上,“我是对陛下最忠诚的狼卫。皇后娘娘谋害陛下,我有责任为陛下讨回公道。”
“拿下这个毒妇。”茨木召对着周围的侍卫下了命令。
卓鲁赞亚挡在了池秋月的身前,对着眼前的一众人说道:“谁敢上前?”
池秋月发了疯一般大喊:“就凭你敢抓我?我是皇后,我以后会统领周国,你敢抓我?”
那些侍卫步步紧逼,终于停在了卓鲁赞亚的面前。
“我是王爷,我以王爷的身份命令你们离开。”卓鲁赞亚此刻气势十足,让卓鲁沐儿和诸位大臣都是大吃一惊。
木樨大人高兴的看着他,然后镇定了神色,朝前走了一步,严肃的说道:“皇后娘娘谋害陛下,太子是帮凶。他们都应该被抓起来,而赞亚王爷是新皇的最佳人选。”
卓鲁沐儿听了这句话,又看了看自己的处境,和自己结盟的茨木召反水了,池文茵还没有表明立场,池秋月正处在狂怒的边缘。
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了一个判断,他指着卓鲁赞亚说道:“是他杀了我父皇,这一切都和我母后无关。”
陛下和先皇那杯弓蛇影的故事在坊间都有所传闻,诸位大臣也略有猜测,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卓鲁赞亚,猜测着这其中的可能性。
卓鲁赞亚挑了挑眉,这个动作在他憨实的脸上显得十分的违和。
池秋月也安静了下来,她的目光也看向了卓鲁赞亚。
卓鲁赞亚此刻就像是一个靶心,在那里一动不动让所有人注视着他。他的脸上却是所有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从容。
忽然,一支箭正中靶心。
池秋月指着卓鲁赞亚说道:“是他干的。”
卓鲁赞亚的从容终于土崩瓦解了,他悲恸的看着池秋月,“母后,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池秋月看着大臣们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沉了沉气,说道:“赞亚,虽然你恨陛下,可是你这样做,我也保护不了你。”
卓鲁赞亚攥着拳头,浑身颤抖,吓得池秋月退后几步,一下子靠在了柱子上。
终于,他扑通一声,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跪倒在地上,他看着池秋月说道:“母后,你不想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吗?”
池秋月突然有些害怕眼前的卓鲁赞亚,那个她一直不喜欢的儿子还有这样她不知道的的一面,而且在这种时候他竟然一直问这个问题。她浑身发毛,转头对着茨木召大喊,“他是杀害陛下的真凶。”
茨木召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换了一出又一出,并不上前,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卓鲁赞亚却不管池秋月把自己当做替罪羊推了出去,他的目光看向了池秋月,带着孩子望着母亲的积极,带着想要得到回应的热切,带着火焰最后的光芒,“母后,您想看看我给您的生辰礼物吗?”
池秋月被他的目光逼视,有些愧疚,但是在此紧要关头,卓鲁赞亚重复着这句无关紧要的话,终于将池秋月脑中那根紧张的弦绷断了,池秋月使劲摇着头,尖叫了一声。
她的叫声被吹进来的风裹挟着吹出了好远,吹到了皇宫的每个角落。
卓鲁沐儿抓住时机,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擒住卓鲁赞亚,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卓鲁赞亚目光突然变的伶俐,他躲过了卓鲁沐儿的手,一个回旋,反倒擒住了卓鲁沐儿的一只胳膊。
卓鲁沐儿疼得大叫,“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卓鲁赞亚冷冷的凝视着卓鲁沐儿,将他的胳膊扭的咯咯作响,“削金首领,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这个名称让所有的人呆住了。
池文茵看着卓鲁赞亚终于露出了本性,倒是佩服这些年他苦苦的扮演。
卓鲁赞亚的目光突然转向了池文茵,那一瞬间,池文茵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失望的,可是那眼神也就闪现了一下,就被卓鲁沐儿的大叫声打断了。
卓鲁沐儿想要反抗,可是架不住卓鲁赞亚的力气。
“你放开我,我是太子,我是周国的储君,我不是什么削金首领。”卓鲁沐儿看着诸位大臣复杂的神色,急忙申辩。
“削金的甲字总坛,我相信在这里有些人应该不陌生吧。”卓鲁赞亚说着,用赤月果月果威胁的眼神看向了几位大臣,“它就在太子府的旁边。”
“你胡说,你胡说。”卓鲁沐儿看着那些大臣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凉,他终于趁着自己大叫,拿到了桌上的一把片羊肉的小刀,反身朝着卓鲁赞亚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