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考虑能不能养她
就是当冰盆怎么了?
原本她也没看见楼星散有什么用处。
不乐意当冰盆就去当你的忠臣去,别一天到晚的在她跟前晃悠。
爱当当,不爱当滚。
乖张肆意的很。
叶锡元很快回来。
“是余氏女,说要面见陛下。”
余氏女?
容兮思索了一下,想起之前给她送了什么驱蚊香露,但她拿走之后一次都没用过,后来妙清还格外留意了一下,也没想起来那东西是被放在了哪里。
葱白指尖撑着下巴,容兮疑惑开口,“见朕做什么?”
她也听说了,余若在女子用品上颇有一套,以余若提供的那些东西为基础,商队还弄出来了不少其他的好东西,也有呈上来跟她报备过。
只不过利益相关,是户部那边在结算,也不会因为对方是余阁老的孙女,就跟其他工匠一样区别对待。
倒是余阁老,最近有些不太安分。
但这些事情跟余若要见她好像都没有什么关系。
而楼星散已经眯起了眼眸,狐疑的目光略过长长的回廊,看到尽头那穿着粉蓝长裙的少女身上。
大魏的制度没有那么保守。
女子可以出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而宫中的宫女同样,除非是被帝皇王侯娶纳,不然在这方面也属于自由身。
比起其他的一些小国,宫内各方面的环境也要好的多。
所以对方作为工部召集的能工巧匠,此刻出现在工部外面,也并不奇怪。
只是这个承受着冒犯的罪名,也要见一见容兮,可就奇怪了。
楼星散笑容敛了去,慢慢沉下了眉眼。
不由自主回想起当初御花园,这人贪婪的眉眼不断在小漂亮身上滑动的那种感觉。
“且让她过来。”
容兮懒洋洋的声音使得楼星散瞬间紧绷。
原本还号称赤胆忠心,不能让陛下学坏,不然他家老爷子非要打断他的腿的楼星散无声的扯动了一下唇角,脸色阴郁,在人还没过来的时候,凑到容兮的旁边。
“陛下,您今年才十五岁。”
容兮:……?
这人现在说话怎么驴唇不对马嘴的?
帝皇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一双凤眸疑惑的扫向他。
这身体是十五岁没错,但是用着他来提醒她吗?
觉得召见余若就是召见一个能给自己赚钱的臣子的容兮倒是没有意识到什么。
直到听见楼星散下一句。
“您至少十八……才能立后。”
还立后呢。
楼星散心里翻江倒海,光说出这个词来,就让他心中欲|||望如同野草疯涨,有种想要将人藏起来的冲动。
太多人盯着了。
太多人看着了。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让他极其的不舒服。
甚至开始思考,自己府上现在的积蓄,能不能养得起这个金尊玉贵的小皇帝了。
完全忘记了曾经自己说过的谁爱养谁养。
——
余若早早得到了消息,说是工部好像研究出来了什么东西,此刻正激烈讨论着,并且有人从工部出来,八成的可能是跑去通知陛下了。
余若就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若是工部真的研究出来什么东西,那么容兮必定要到工部来一趟。
所以余若早早的就守在这里,等着容兮出现。
听到容兮的诏令,余若站直身子,轻轻抚了抚衣摆的褶皱,再看了一眼挡住她的这些侍卫,从喉咙深处低低的哼出声来。
等到她坐上了后位,或者妃位,非要先把这些人给整治了不可。
到了轿撵的跟前,余若才对上了楼星散的眼眸,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原本对楼星散的那点欣赏全都变成了暗骂。
这人明明好歹也算是一个王爷,手下还有兵有权,每日怎么不也得往兵营去一趟看一看?
怎么还整日的就知道腻在陛下的跟前?
余若抿着唇角,行了礼,才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容兮。
还是原本见到时候的那种惊艳的模样。
而且容兮的样子精致漂亮到不是那种只看一眼,惊艳一瞬的模样,因为加上那金尊玉贵的气质,不仅仅是漂亮,就不免更加耐看。
余若微微红了脸。
“臣女余若,叩见陛下。”
容兮的表情还算是和颜悦色,抬手,示意对方起来,温声询问了一句可有什么事情。
余若弯着唇角,从荷包里面拿出一小支香露来。
“臣女一见陛下,仔细心里满心都是陛下,这些小东西如果能榜上陛下的忙,臣女也没有遗憾了,这是臣女特意为陛下调的香露,有安神的作用,也能让陛下日常休息的好一些……”
她温声细语,低低柔柔,抬眼,一双眼睛里好像挂着小钩子,一下一下的想要勾住她,“毕竟还听闻陛下前段时间身子不太舒适,您试试,看看是不是会好一些。”
暗示不行,已经开始直接直着来了。
楼星散扯动一下唇角,眼底冷冰冰的,然后发现容兮没拒绝,态度居然也还算是温和。
当然,对于容兮来说,这种几乎已经是直来直往的话,她也不可能听不懂。
只是一个女孩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容兮第一次见到。
而且这注定是一场空,她扮成男人,又不是真男人,她又不喜欢女人。
不过对方给自己带来的利润不小,虽然最近余阁老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危险。
但余若作为赚钱的工具人,面对工具人,容兮倒也算不得冷漠。
看着一点都不像是专门派人去盯住她祖父的人。
“有心。”
容兮慢吞吞的开口,笑的很浅,让妙清将那些东西拿过来。
虽然最后不知道又会被丢到什么犄角旮旯里面生灰。
余若还不肯走,一双眼眸时不时抬起看向的看着容兮。
这幅姿态,一眼看过去就能知道她对于自己极度自信。
容兮也没见过对自己这么自信,好像自己格外不一样,做什么都该有不一样的光彩一般的家伙。
她坐在轿撵上,打量一圈,散漫的也不过说了几句话,余若的底细,查出来的,没查出来的,就已经被她知道了一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