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他们觉得是虚张声势
这场引起彻底变革的动乱,此刻在长恒才刚刚开始。
城门禁闭,百姓都不敢上街,一种沉闷紧张的气息,在长恒内外蔓延。
那些有封地的侯爵趁着朝廷大军前往仁平分身乏术,召集了所有他们能召集的力量,试图让大魏的帝皇就范。
将容兮想要剥夺的权利,重新交给他们,不然的话,他们就要领导着自己的领地独立,并且不再听从朝廷的安排。
说的难听点,这就是要造反了,并且因为长恒军队跟仁平对战,暂时回不来,对方也想着趁着这个时候速战速决。
皇宫内外安静,容兮坐在龙椅上,跟婓钧对弈。
婓钧棋路略显急躁,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皇宫内,带着星罗院众人处理事情,加上那些星罗院背地里面分部的人员传回来的消息。
那留在皇城之中的常安侯庶女果然不安好心。
对方利用与众贵女之间的联系,明里暗里也打听了一些消息,里应外合,被抓住了之后还嚷嚷着要见容兮,说是在侯爵反叛这方面,她有自己的苦衷,也掌握了一些情报,被抓住了也一点都不慌张,想要跟容兮谈一谈。
很显然,作为庶女,还是被送到长恒来,独自留下的庶女,对方并不像是之前过年的时候,常安侯嘴上说的那么好听,那么受宠。
八成是一边说着跟常安侯里应外合,舍生忘死为她父亲成就一番大事业,一边想着来跟朝廷做一笔交易。
指望朝廷能给她更好的,更多的东西。
本来她在长恒这么多天,想着容兮也差不多该是时候来找她了,结果没有,皇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直到侯爵起兵围住长恒,她没成功走掉,被禁卫抓起来,才急了。
若是容兮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跟她有任何的交流,那她被抓住之后,毫无疑问的,有生命危险。
婓钧不清楚容兮布下的大局,因为担心容兮的安危,心中不免的焦躁,但看着容兮这般淡定,他心中又暗自定神,觉得不能将自己这样焦躁的一面呈现给容兮,还竭力想要在容兮这边保持一个沉稳可靠的形象。
“还有陛下……”他手中执黑棋,看着自己的棋子可怜巴巴的被容兮逼入绝境,决定回去跟花厢去交流交流棋艺,陛下是不会让着别人的,总不能让陛下每次跟他下棋,都像是跟小朋友下棋一样,没有一点长进。
听说靖亲王家里的小世子,都能跟陛下有来有往的下好久呢,他不能在这方面拖了后腿!
“什么?”
“之前您让彻查在侯爵之后,这段时间进城人的消息。”
容兮点头。
“是查到了一些东西,但是——”
他说着这话,显得有些迟疑。
“怎么了?”
容兮听出他的支支吾吾,扬了扬眉头。
“前段时间,荣安王府上来了一个长恒之外的女客,这一点陛下您应该知道?”
容兮听闻这话,唇角扬了扬,那弧度看起来有些危险,“朕知道,怎么了?”
每次一想起来,就想要收拾那狗东西。
“星罗院的人员查到,对方来长恒目的不简单,她好似跟长恒外的势力一直有来信,只不过只来回了两次,我们不敢打草惊蛇,还不确定那信件到底是通往哪里,看着那个去向,很大可能性是家书,但这种时候,具体什么内容,我们还没有真正去检查过,陛下您看……”
“最近一段时间长恒内禁止普通民众交往通信,不管是什么内容,既然查到了异常,就把他们都给拦下来,弄清楚她们的目的。”
“是。”
婓钧应声,容兮又落下一子,散漫的往后靠了靠,“爱卿,你输了。”
婓钧一愣,低头仔细看了一眼棋局。
棋盘上白子步步凌厉张扬,势如破竹,这样子的棋路跟容兮这柔弱的面容看着极其不相称。
只是等她看过来,那漂亮的凤眸一眯,其中的威严和尊贵,让人不敢多看。
而且长得实在是太好看,再多看一眼,婓钧觉得自己都要脸红了。
他还没娶妻生子,什么都不懂呢。
但看着棋盘,他像是个四五岁刚开始下棋的小朋友一般,被容兮逗弄着玩,婓钧脸红不了,也笑不出来。
“陛下,在棋艺上,臣实在是自愧不如。”
“时间也差不多了。”
容兮站起身来。
站在外面的虞星抬脚进来,低声禀报着被容兮晾了小半天,已经不耐烦,准备强行攻城了的侯爵们。
长恒内外除了禁军无多少兵马,到处防备空虚,这样的时候,可不好找。
而且就算是这样,他们攻城也需要一段时间。
和平的谈不来,要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独立出去,那就成了比南隋一流更小的国家,等大魏大军回归,到时候想要横扫他们,也简单容易的多。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别管那些有的没有的,先攻城,进了城,抢了大魏研究出来的那些东西,到时候弓弩,火药,虽然他们还不怎么知道如何使用,但到时候木已成舟,相信等楼星散和容狄回归的时候,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听闻外面已经开始准备攻城。
容兮呵的笑了一声。
“也差不多了,已经给前线留了足够的赶路时间,而这些侯爵,既然他们还不知道弓弩的厉害,就让他们知道知道。”
容兮轻声开口。
“不许开城门,禁卫军,从工部领了弓弩,都上城墙,谁都不许出去,对着外面射,不管打得准,打不准。”
只是道听途说,他们终归不能肯定弓弩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总归这样威力强悍的东西,肯定要经过严格的培训的。
而探子都已经打探过了,朝廷培训的弓弩兵,已经尽数奔向仁平战线,更何况要是那东西真有那么厉害,是个人也不能容许,他们在城门口叫骂这么久。
那小皇帝虚张声势罢了。
所有人得出这样的结论,心中都隐隐的泛起得意。
从容兮继位,就没有人信服一个十岁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