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搬救兵
这次的事省去了邀功和提拔的机会,还能很好的解决自己这颗眼中钉,陆浩然果然记仇。
上次容许不过是说了些话气他,没想到他会在这种事上跟自己计较,上级对下级,打得又是调查的事实,他没有招架之力。
想要不惹一身骚的全身而退更是难上加难。
刘政委脑子里飞速的想了一圈,不时敲敲桌子,他在咀嚼刚才这个电话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他回过神来,看着坐在对面的容许叹口气:“你估计也猜到了,上头对这件事很认真,他们要求严格调查清楚这件事,而你是这件事的牵连者,又是领导,这件事如论如何你都脱不了关系。”
“政委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您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告诉您,您放心这件事该担的责任我一定不推脱,但如果是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安给我,我也不认的。”
现在的容许已经从这个电话里感受到了某些人的挤压,他也不会傻乎乎的等着人来安罪名。
“那是当然,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了解,只是你这件事很棘手,上头的意见我们也不能不考虑,你这事可能要移交给军事法庭...你要有心理准备。”
刘政委以前跟容许同在一个军部共事,其实他对容许的了解不算少,能给他留这样一句话也是看在共事的情面上。
容许也知道上头亲自打电话来,自己肯定是不能轻易摆脱的。
现在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更想协助调查的人查出余乔真正自杀的原因。
“政委,你安排就行,我没有异议,我知道军规和军法,这是合理的程序,我有心理准备。我希望您能好好查查余乔的死因,我想心理原因只是一方面,可能还有些方面我们没有察觉。
发生这样的事,就说明我们军部对士兵的管理疏忽,是有很大问题存在的,找出问题解决潜伏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我个人问题无足轻重。”
刘政委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们作为上级领导,没有及时发现士兵的心理状态,确实失职,我们不能仅仅关注表面化的东西,更多的是要关心他们的心理状态和生活问题。
人不是单方面思想的动物,而是多方面运转和思考的,我们不该拘泥于战士们的训练成绩和进步与否,这这一点上我们疏忽得多。
容许,我希望今天我们的谈话能给你一个好的教训,等你去了法庭那边,你也应该好好配合他们的调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希望你能先考虑军部,再考虑个人。”
刘政委说的这么委婉的意思也就是希望容许能顾全大局,在必要的时候牺牲小我。
这种话听在耳朵里固然不舒服,但容许没有拒绝的权利,余乔的事既然惊动了最高层,那么他一定会被暂时交由军部审理。
至于结果,连容许都没有把握。
两人继续谈了一会,刘政委的态度好了一些,容许走后,他很快申请把容许移交给军部的法务组,容许连夜被那边的人提走。
温阳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她一直守在家属房里等着容许工作完成后回家,可她一直没有等到。
只在军需店里听到了议论和传言,听说余乔自杀跟容许有关,而且容许即将被起诉,他很有可能就是逼死余乔的凶手。
这样的说法比比皆是,温阳不止听到一群人这么说,几乎大半人都说容许是害余乔自杀的人,余乔就在他面前自杀,他不仅没有阻止,很有可能就是他致使余乔开枪。
温阳听到这些话,根本都不相信,但她没有站出去否认,因为凡是讲究证据,她想先找到证据去反驳。
可是一连七天她都没有见到马隆、林崇他们几个人,后来才知道他们也都被隔离审问,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温阳好歹军训了一年,普通的军事法她还是懂的,容许既然被带走调查,那么也就是说他有很大的可能被起诉,这要是坐实罪名,他这辈子就毁了。
只是,她在这里等着无济于事,她忽然想起外公陆浩然,她给陆晚静拨通了电话:“妈,我现在暑假放假,我想回来陪你些日子,你身体好些了吗?”
陆晚静的身体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不过碍于身份,她不便来看温阳,所以她军训这一年,陆晚静一次也没来过。
只有霍联承代表她来过几次。
电话那头的陆晚静很开心,温阳放假了去看她,那是好事,她笑眯眯的问:“那你就住家里吧?正好你妹妹和弟弟高考完,你们都在家里热闹些,或者你们可以约着出去旅行。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让联承去机场去接你。”
“我坐晚上八点的飞机,现在就去机场。”温阳抬手看看时间,现在是五点,西城晚上正好有一班飞机去天京。
她必须尽快找到陆晚静,请她出面找陆浩然,容许的事情才会有转机。
温阳到达天京机场的时候是夜里十一点四十,霍联承和一个司机等在机场的路边。、
霍联承看着温阳走过来,手里什么行李都没有,只背上背着一个书包,脸上很急的样子。
等她走近了,他问:“没带行李?”
“没有,容家有我的衣服。”温阳简短回答,坐进车里。
一路上温阳都没说话,两人直接回到霍联承家里,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一刻。
陆晚静坐在沙发上还没休息,看着霍联承和温阳一起进屋,她站起身走过去拥抱温阳,笑得十分开心:“回来了?饿了吧?我刚才给你做了些吃的,热一下就行。联承,你去厨房把吃的热好,你们一起吃。”
霍联承虽然有点困,但还是听话的去厨房热饭。
温阳抱着陆晚静忽然低声哭起来:“妈,容许被抓了,可能要上军事法庭,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他,情况不大好,我好害怕...”
陆晚静连忙松开温阳,双手替她擦眼泪,温柔的问她:“怎么回事?坐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