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利益的交换
大军开拔，再次经历了战争磨练的部队再次踏上了征程。
有意思的是，这支军队经历了三场战争，结果三场战争打下来人数却没有怎么变化。扣除一部分实在是伤残严重，已经没办法继续跟着部队北上的领了遣散费离开，部队依然维持在一万人左右的规模。
“报，我军已经进入上蔡境内！”斥候例行来报，方云等人才知晓原来已进入了上蔡。
“再探！”方云大手一挥，斥候领命立刻打马而去。
由于大部分斥候的骑术并不是很理想，所以按照方云的吩咐，斥候们是以略微超过行军的速度在周围巡视侦查，只有遇到敌方斥候部队的时候，才会最快的提升速度往回跑。
是的，他们只能逃跑，遇到正规斥候的情况下，这些斥候根本不够别人杀的。逃跑尚且可以把前面的情况下汇报过来，但若是死了那全军就成了瞎子聋子，方云可不希望这样。
“报，前方二里外，便是莫家的坞堡，是否知会他们一声？”十分钟后，斥候再报。
“告诉他们给我乖乖呆在家里不要乱走动，家丁不要拿着武器免得产生误会，另外问问他们有没有石碾或者石磨！”方云想了想说到。
“喏！”斥候领命，立刻打马离去。
结果很可惜，莫家是商人世家，并不真的靠土地来过日子，所以没那么多工具。不过莫氏家主或许是真的怕了黄巾军，所以给出了一个情报，那就是陈家和张家只怕也也没有合适的石碾和石磨，但县城里面倒有。
说来也是，粟米根本不需要磨粉，麦子又不是主流的粮食，石碾和石磨自然不是每家都有。实际上按照莫家家主的说法，县城里面的石磨也不是用来磨面粉的，而是用来磨豆子的。这年头已经由豆腐这玩意，故而磨豆子来制作豆浆或者豆腐也是在情理之中。
“看样子到达县城以前，我们是没办法吃上一顿面食了……”方云耸了耸肩说到。
“粟米粥，味道也不错！”同车的陈涛含笑回到。
“也是，难得恶来之前还猎回来了不少的猎物，煮碗肉粥倒也凑合。”方云笑道。
“主公，口腹之欲虽然不能割舍，但也不宜沉浸于此。”陈涛却是立刻谏言到。
“非真的沉浸于口腹之欲，只是如今行军期间，若能够有面食补充那可以省下不少的麻烦。而且也不能再制作馒头了，最近已经收到下面的抱怨，说两个馒头吃不饱……”方云摇了摇头说道。
“馒头的口感比麦饼和粟米粥的滋味好了不少，也难怪下面的人会这样。”陈涛笑道，他心里很清楚，好吃的东西往往会下意识的多吃一些，结果就是对粮食的浪费。
诚然，两个馒头已经足够吃饱，但以前没吃过这玩意的士卒，很容易忽视这饱腹感，进而想要获得更多的馒头。
从军队的管理角度，以及后勤补给的维持来说，这是不可取的。
“所以我打算制作成馍馍，经过轻发酵后口感比一般的面饼好，而且这天气放上十天都不会变质。难得的是一杯水下肚，一个馍馍就足够他们吃个饱腹，也不至于还想吃。”方云考虑了一下说到。
“这些事情，一般都是交给主簿和粮官负责，主公应该为其他的事情多多考虑才对。”陈涛并不太希望方云沉迷于食物这块。
“不当家不知道当家难，且不说我军粮食一直不够，只说如何减少吃饭的时间提高训练和休息，甚至是继续行军的时间，这就是我必须要考虑的地方。
比如粟米粥，我们不得不埋锅造饭，偏偏敌军若是突然来袭，就算我们打赢了敌人，只怕这顿饭也没法吃了。继续煮浪费时间粮食，不煮大家又要饿肚子……”方云苦笑道。
闻言，陈涛也是无言以对，毕竟这的确是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同时也是大汉军队的一个共同的问题。说到底，军粮的类型太单调了，而且烹煮起来也太浪费时间了。
想到这里，陈涛也不再谏言，谏言只是希望方云不要朝着享乐的方向越走越远，毕竟这是奢侈的开始，也是堕落的开始。但如今看来，方云并不是沉浸于口腹之欲中，这是好事，至于这粮食方面的‘小事’，方云是否合适过多过问，却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不知不觉，大军已经开始在莫家的坞堡外面经过，得到通知的莫家果然乖乖呆在坞堡里面，做足了缩头乌龟的姿态。
“不管别人做出什么姿态，我们必须要小心再小心！还有，儿郎们，军歌都给我唱起来！”方云却并没有因此而懈怠，反而是高呼一声。
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魂，有方云那么一句话，斥候哪里还敢怠慢，防贼似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生怕漏掉了什么风吹草动，祸害了军队。
军歌再次唱响，别说坞堡里面听到，就算是周围那些农家的佃户和自耕农也听到了。
只是这年头其实还是有不少人勉强可以活得下去的，黄巾军没有裹挟他们，那么志愿参军的人就不会太多。方云这支军队的军歌唱得再响亮，唱得再好听，也只是觉得‘这支军队似乎有点意思’，但真的因为活不下去不得不来投奔的，还是少数。
不管是什么朝代，百姓还是愿意相信官府，相信国家的，只有真的活不下去才会铤而走险。汝南这里今年也没遭什么灾，太平教的势力也没有影响到每一片土地，所以并不能引起全部百姓的主动投奔。
“报，二里外有十多名骑士，言明乃是袁阀的使者，特来有要事相商！”斥候再报。
“让他们主事的过来，其他的远离我军一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方云想了想回到。
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打马过来，却非袁遗是谁？
说真的，在看到来者的时候，方云也是下意识的搓了搓双手，一副蠢蠢欲动的姿态。什么姿态，当然是杀人抽魂啊！一个历史武将在他面前，而且还是一个明显不会加入主角麾下的家伙，杀了抽魂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只是如今袁阀依然很庞大，而且波才也不愿意过多得罪袁阀，所以杀人抽魂什么的，也只能在心里yy一下，却没办法付之实际。
“怎么，袁阀有事不找去渠帅，找我这个小将干什么？”带到袁遗来到面前，方云饶有兴致的问到。
“方将军说笑了，有些事情自然找渠帅方便一些，但是有些比较特殊的事情，反而是找方将军你比较好些。”袁遗拱手，带着几分亲切的笑容说到。
若非大家都知道双方的身份是敌非友，只看着笑容，还以为是老友相见来着。
“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不可以，我不希望浪费太多的时间。”方云冷笑，颇为不耐烦的说到。
从这个态度，袁遗读取到的消息，就是方云显然对世家完全没有好感。说来也是，黄巾军嘛，反大汉反世家，对世家没好感也是真的。再说就算有好感也没意义，世家也不会因为这样就会对他们有任何好感。
“说来也简单，我们提供整个颍川郡的舆图，以及各大世家的情报，这样会方便将军你之后的攻伐。而我们需要的东西也很简单，传闻将军手中有壮面之法，而且制作出来的面食口感奇好，我家家主很感兴趣，只需要将军以此交换，整个颍川郡的情报我等自然双手奉上！”袁遗果断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方云闻言，脸色却是多多少少有点不好，只因为发酵之法已经被他严格下令全军禁止传出去，但没想到袁阀还是知道了。这似乎也是袁阀在告诉他：黄巾军里，有我们袁阀的眼线。
对，也许不仅仅是袁阀，各大门阀或多或少，只怕都在黄巾军里面安插了眼线。只因为黄巾军招人大多不会仔细盘查对方的来历，故而很难保证不会混进来间谍。
“系统任务更新，支线任务—忠诚考验，找出军中敌人的眼线，时间不限。根据找到眼线的数量，给予一定的奖励，找到越多奖励越丰厚。”
系统的提示声突然传来，这既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同时也似乎是在提示他自己麾下的确有来自敌人的眼线，在警告他要小心一般。
方云不由得开始想，系统按照规矩不能够给予自己正面提示，所以用这种方式侧面来提醒自己不成？
系统没有任何回应，这似乎就是在默认了……如此，这个系统，倒是挺值得信赖的！
“外加五百匹战马，否则一切免谈！”方云想了想回到。
马匹可是消耗品，没有打马掌的马匹只要跑到一定的距离，指甲就会磨光，进而会被尖锐的石头伤到，进而失去继续奔跑的能力，这样的马匹除了宰杀也没什么用处了。为了军中有足够的马匹轮换，不断注入新血才是重中之重。
“可！”袁遗想了想，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这下反而是方云后悔了，自己开价还是太低，同时也预料到这‘壮面之法’，在袁阀的心中是何等的重要。只是这一刻再提价，就显得太不识趣了，也坏了规矩。
“当马匹进入我军营地的时候，你们再派人过来学就是了！”方云也懒得废话。
“袁某懂得，至于这份舆图和情报，且先交给将军作为定金！”袁遗在怀中掏出一份帛布，递给了方云，似乎完全不怕对方拿了东西就返回似的。
他的确并不担心，只因为在他背后的，是门阀，方云胆敢独吞，便是和门阀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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