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帆船
圣境分为多个境界,最低级的便是常人口中说的圣人。
而在圣人之上,便是圣王!
再上者,就是大圣!
如之前的徐冰徐年两兄妹,便是圣人。
而青空儒生,则是圣王。
现在,这个刚出现的明威大师,则是大圣!
乃圣境中,最强的一阶!
“朝暮酒有着他自己的命数。”
此刻,明威大师缓缓的走来,来到青空儒生的身边,又看了一眼深渊之下,随即捏了一道佛印,轻语了一声:“一切皆有定数。”
“大师,这三人可有活路?”青空儒生问道,面对明威大师,青空儒生都需要礼让三分。
但,凡是知道青空儒生的人都知晓,大圣在青空儒生面前,也就那么回事!
毕竟,在圣境之中,不管是圣人,圣王,还是大圣,青空儒生乃绝对无敌!
神境之下我无敌,神境之上一换一!
这,便是青空儒生!
而面对如此强大的青空儒生,明威大师只是轻轻的摇头,道:“不可说。”
“老东西,有什么不可说的?”青空儒生的暴脾气当即就上来了。
之前还称呼一声大师,现在直接改口成老东西了。
对此,明威大师也不在意,长叹道:“施主,不可说,不能说。若非要说一句,便只能说这三人的命,连这天都难收!”
听到明威大师这么说,青空儒生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但,青空儒生依旧很担心!
只因,从古至今,凡是进入深渊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过!
哪怕是大圣进入深渊,多半也是九死一生!
之前,青空儒生被怒火冲昏了头,这才想着进入深渊。
如今再回想起来,青空儒生也是满脑门的冷汗!
“啥时候能到底啊?”
与此同时,深渊中,江辰三人还在坠落的途中。
从跳入深渊到现在,三人一直在下坠,还没到达深渊底部!
“这深渊该不会连接着幽冥吧?”道归问道。
“怎么可能,去幽冥的路只有一条,不在这里。”江辰说道。
“反正我们三个,是第一批进入荒神道场的人!”朝暮酒笑容满满,殊不知他们这样跳入深渊,根本就无法进入荒神道场。
就连江辰都不知道,只知道如今他们已经下降到了数万米之下!
并且,看不到底!
深渊两侧的岩壁上,漂浮这一只只宛若萤火虫一般的东西,不是生灵,而是一些光点。
光点闪烁,宛若鬼火,再加上这里本就是深渊,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不过江辰三都是修士,鬼神之说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种笑话罢了。
“到底了!”
当半柱香之后,江辰轻呼了一声,低头看去,终于是看到了深渊的底部!
但,这一看之下,江辰整个人汗毛倒立,道归和朝暮酒两人,更是面色煞白!
只因在深渊底部,居然是一片血海!
血海中,漂浮尸骨,更有残肢断臂!
“这是修罗地狱吗!?”道归说话都不利索了,闭着眼睛,道:“要掉下去了!”
“血海!?这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江辰也是震惊。
须知,想要凝聚出一片血海,那可是需要无数生灵的尸骨!
并且,血海凝聚不散,必定要有神灵鲜血!
而这里是无神大陆,没有神灵!
那么,这里的血海,是如何形成的!?
噗通!
噗通!
……
几息后,江辰三人身体不受控制,体内的力量被压制到了极点,连御空飞行的能力都没。
几声闷响之下,三人齐刷刷的掉入了血海之中。
刹那间,一股滔天的血煞之气冲入三人体内!
四周漂浮的尸骨,更是“活”了过来,朝着三人扑来!
“见鬼啦!”朝暮酒不能淡定了,尖叫了一声后,在血海里一阵扑腾,朝着远处游去!
江辰和道归也不好受,被血煞之气入体,整个闹到都浑浑噩噩的,像是要是去意识一般!
“先上岸!”江辰沉声道,三人朝着一个方向拼命的游去!
同时,四周越来越多的尸骨冲来!
好在,这些尸骨没什么意识,速度也不快,和江辰等人一样,都只能在血海里游泳,并不能凌空飞行!
“荒神道场怎么是这个样子的?”道归皱眉,道:“我听人说过,荒神道场犹如一片仙境,可此地……简直就是个地狱!”
“我们是不是进错地方了?”朝暮酒问道。
然而,江辰三人都不知道正确进入荒神道场的路!
而眼前,三人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一个劲的朝着岸边游去!
但,三人足足游了一炷香时间,四周依旧是血海,哪有什么上岸可言!
“我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血煞之气入体,我要失去意识了!”道归沉声道。
“这里的血煞之气是怎么回事!?参杂了滔天的怨念,更有……一丝丝神力!”江辰疑惑不已。
“别说了……我都被咬了好几口了……”朝暮酒黑着脸,在他的脚上,有一具枯骨挂着,此刻正在咬着他的脚指头!
好在朝暮酒肉身极强,修炼了佛门的丈六金身,这枯骨连他的皮都要不破!
但,这种感觉,确实让人头皮发麻!
“咦!?有船!”
“船!?”
……
十几息后,三人眼中精光一闪,看到不远处的血海上,漂浮着一艘破旧的帆船!
帆船上的帆布,已经破烂,桅杆都是断裂的!
并且,在那帆船上,隐约间能看到一道道“身影”矗立!
“幽灵船?”江辰皱眉:“先上去再说!”
“走!”
……
当即,三人发力,朝着那艘帆船游去!
直到半柱香后,三人有惊无险,顺利登船。
然而,当登上帆船后,三人傻眼了,更新心头震动不已。
只因,这帆船上,居然站满了一个个生灵!
这些生灵,身穿统一的战甲,手持方天画戟,矗立在甲板两侧。
他们身上,散发着生命波动,却又如雕像一般,站在原地,不曾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