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永不停歇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小姑娘。”阿尔玛开口道。“你背上的畜生死了没？如果死了的话，就像你脚下的尸体那样扔掉就好了。”
“邪恶的家伙，你迟早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秦小羽斥道。
“啧啧，别这么大的火气，我是带着诚意而来的。只要你乖乖跟着我回去，你之前所有的罪责都会得到宽大处理。”阿尔玛笑着劝道。
“哈哈！”秦小羽忍不住大笑了几声。“想要我回去，除非是带着我的尸体。”
“别！千万不要激动，小姑娘，也许你对我有一些成见，但我保证，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不管你来自哪里，也不管你做了多大的错事。只要你跟我回去，跟我的主人坦白一切。我保证！”阿尔玛举起一只手道。
秦小羽冷眼看着他，心里想着脱身的办法。她觉得自己在阿尔玛那种诡异莫测的能力面前毫无抵抗力。但她必须一试。
“你要明白一点小姑娘，我已经熟悉了你的气息，无论你逃到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跟着过去的。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阿尔玛一边说着，一边渐渐朝秦小羽靠近过来。克莱拉殿下给他的指令是将秦小羽带到她的面前。虽然她没有强调，但阿尔玛能够感受到克莱拉那种期待的心情，也猜测到她要的是活口，而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秦小羽往后退了几步，双脚埋进了泥水之中，身后便是泥潭，她再也无路可退。
咬了咬牙，秦小羽再次往后退了一大步。
“不要！”阿尔玛急忙伸出双手，将全部的意念释放出来，控制住秦小羽的身体，命令她走出泥潭。
一阵寒意掠过身体，秦小羽的四肢变得僵硬起来，一步一步朝阿尔玛走了过去。
阿尔玛的手掌缓慢地转动着，脸上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来吧，亲爱的小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很仿徨、很无助，只要你落在我的手里，感受到我的爱意，就再也不会感到孤独、感到难过了……”
秦小羽咬破了舌尖，依然抵抗不住那股无形的力量。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落入阿尔玛的手中了，马上就会变得和这些邪恶的家伙一样，成为一种有着特异能力却邪恶的家伙。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秦小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大家、面对凯斯所率领的反抗军、面对正在峡谷中苦修的李凌……
不知道他们会否像对待其他堕落者那样，手起刀落地割下自己的头颅，埋在堕落者墓地里，让那些永生树吸取净化自己被污染的灵魂。
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她希望自己的灵魂能够尽快得到解脱，而不是在黑暗的深渊里挣扎。
一步步地，秦小羽走到了阿尔玛的跟前，她的眼睛突然睁的大大的，望着阿尔玛身后的方向。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耍什么花样？”阿尔玛勾了勾手指，抓住了秦小羽的衣袖。
“嗤！”秦小羽的神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呲牙咧嘴地尖啸了一声。
阿尔玛被秦小羽的神情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朝身后望了过去。
十几只蝠人朝他俯冲而来，掠过两人头顶的时候，许多利爪纷纷朝阿尔玛的身体挥了过去。
“混蛋，快来人！”阿尔玛一边晃动着身子，一边拔出长剑胡乱地挥舞着。
远处的骑士听见了阿尔玛的叫声，纷纷跑了过来。奋力击退了围攻阿尔玛的蝠人。
可当阿尔玛平静下来寻找秦小羽时，发现她和她背负的布森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大人，有几个骑士看见那个小姑娘被蝠人抓走了。”莱姆凑上来说道。
“不是抓，是救！该死，我一定要让这些畜生付出代价！”阿尔玛恶狠狠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有人问。
“找，给我继续找，找不到那个小姑娘，永远别想回去。”阿尔玛说完，自己骑上角马，朝蝠人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
那些蝠人将秦小羽和奈音带到反抗军营地就飞走了。
营地里，凯斯的伤势已经简单处理过了，但它一直昏迷不醒。据它身边的布森战士所说，凯斯的伤势很重，换做是其它人，只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秦小羽将奈音的尸体埋葬在了营地最深处。
伤痛之后，她的心里只留下空虚和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整个营地极为隐秘，在沼泽深处的半山腰上，并且周围被茂密的藤蔓植物重重包围，根本不用担心被阿尔玛和他的手下发现。但那两个被布森战士抓来的树人一直极力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难道，连树人也发现这里的布森战士几乎死光，想要趁机暴乱吗？”秦小羽想到。
第三天的时候，凯斯终于醒了。
“太好了，你还活着！”凯斯见到秦小羽，嘴角的胡须动了动，秦小羽看不出来是笑容还是别的什么表情。
秦小羽怜悯地道：“对不起凯斯，为了救我，你的老朋友奈音……”
“我听说过了。”凯斯摆了摆手，示意秦小羽不要难过。“我和他都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了，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伙伴们早就死了。我们无数次想过如何去面对死亡，也都曾数次面对死亡。对于我们来说，死亡反倒像是一种解脱。”
秦小羽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凯斯是在安慰她。
果然，凯斯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不过，失去了一个老朋友的感觉，还真的不是滋味呢！”
“如果没有我，奈音就不会死。”秦小羽抱歉地道。
“不，在奈音的计划中，你比它自己的老命更加重要，他一直劝说我要相信这一点，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了。”凯斯挣扎着坐了起来。“所以，你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你必须去更安全的地方。等残翼来和我们会和的时候，你就出发离开吧。”
“你呢？凯斯。”
“我不会离开了。我手下的反抗战士已经所剩无几了。残翼那边也损失惨重。这样看来，我主张的反抗军计划就要提前失败了！”凯斯痛苦地摇着头。
但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却迸发着炽热的红芒：“但我发誓，作为反抗军的领袖，只要我不死，反抗军和堕落者的战斗就永远不会停歇，直到其中一方死亡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