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分道扬镳
牛发家在前，李凌和布伦在后，三人一齐往东边前进。
“再快一点，发家！我们刚才耽搁的时间够多了。”李凌催促道，心想葛金可没有库尔班那种诡异的能力，一旦遇到危险恐怕难以抵挡。
“好的，长官！”牛发家答应了一声。“您也不需要过分担心，以我对葛金大人的了解，他可是张飞穿针——粗中有细的人，应该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贸然行事！”
李凌点头，他对牛发家的话十分认同。想起葛金在登上苏尔特星之后的所作所为、制定的各种大胆的计划，李凌相信他不是一个冒失的人。但他又想到：为什么葛金想要消灭侦查到的蝠人呢？是将它们单纯的当成了敌人还是为了给那些死去的同伴报仇？李凌摇了摇头，想不通其中缘由。
“看看这是什么？长官。”牛发家停下脚步，等李凌和布伦跟上了自己的脚步，才指着脚下说道：“一堆篝火余烬，葛金他们在这里停下来歇息过。如果歇息时间够长的话，我们沿着这些踪迹，很快就能追上他们了。”
李凌伏下身子看了看，的确有许多杂乱的脚印，朝着远处的山丘一直延伸了过去。除了一些遮挡视线的树木，他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迹。
……
二十里外，葛金和他的队伍藏身在隐秘的树丛中，望着远处那巨大的、黑黝黝的洞穴和进进出出的蝠人。
“怎么办？大人！我们转移了好几个地方，到处都是蝠人，就连那些有蝠人出入的巢穴也发现了好几处！”老实人王悦跟在葛金身后问道。“依我看，您之前得到的消息是错误的，这些洞穴密布的山丘简直就是那些畜生的大本营啊！”
“是啊，长官，我们这些老家伙可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冲上去跟送死有什么分别？！”一个老者愁眉苦脸的说道。
“谁说我们要冲上去杀掉那些蝠人了？！”葛金咧嘴笑了起来。
“啊？那大人的意思是……？”王悦问道。
“我是在观察。观察那些蝠人的作息和活动规律！”葛金道。
“哦，我明白了。”王悦拍了拍脑门。“不愧是葛金大人。您是想趁那些蝠人毫无防备的时候再出击？”
“也不是！”葛金再次摇了摇头，往身后看了一眼，才道：“说句不好听的，不管愿意不愿意，你们已经上了我的贼船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带你们来不是为了和这些蝠人战斗的，而是准备悄悄绕过这些危险的生物，走出这些起伏的山脉。”
“天呐！你打算和让我们和库尔班大人分道扬镳？！”王悦立刻叫了起来。
围在葛金身后的人都吃了一惊，其中大多数都是面如死灰，仿佛葛金要带着他们去送死一般。
“葛金大人！你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有人道。
“对，必须说清楚，要不然，我们立刻返身回去！”
“葛金，我一直对你敬佩有加，没想到你居然会用欺骗的手段把我们带出来。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欺骗的手段，呵呵！”葛金摇了摇头。“别说的这么难听，应该说是善意的谎言。难道你们没有发觉，你们已经完全被库尔班和那些守卫者边缘化了吗？就算是我，也不再被那些守卫者放在眼里。”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人更是羞愤地低下了头。葛金说的已经够委婉了。何止是被边缘化，简直是屈辱。
这些天来，马强和其他守卫者简直把大家当成了累赘和奴隶在对待。除了照顾他们的吃喝拉撒，还要时时被他们责骂甚至痛打一顿。也正是因为这样，葛金在说出要去偷袭一个偶然发现的蝠人巢穴时，才有这么多人主动跟来。只是他们没想到，葛金所谓的小洞穴会变成眼前这样巨大的巢穴。
“可是……离开了库尔班，万一我们被那些畜生发现了，并且疯狂攻击的话，我们就只能等死了！”王悦担忧地道。对他来说，保住小命可远远比什么尊严更加重要。
“对，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能走到这一步，岂能因为一些小小的打击，就贸然放弃活着的希望？”
“对，我们应该立刻赶回去！”
……
众人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就算那些一直以来对葛金信任有加的人也加入了抗议的队伍。只怕下一秒，这些人就会掉头离开了。
葛金知道是时候了，他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将满身的伤疤和残缺的左臂裸露出来。
看着在与蝠人的争斗中落下无数伤疤的葛金，众人的吵闹声终于小了一些。
趁着这个机会，葛金感激地说道：“谢谢大家还愿意听我解释。我和你们每个人一样，曾经满怀期待地加入了支援者计划，想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上开拓出全新的世界。但是，我们离曾经的目标越来越远了。尤其是最近，库尔班和他的追随者已经完全控制了所有人的思想和行动。”
人群安静了下来，葛金的话勾起了他们遥远的回忆和曾经的理想。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性情大变的库尔班和他的追随者从来没有关心和提及我们到这个世界来的使命吗？他们从来没有提醒过大家要尽快越过这些山脉和丘陵，尽快找到先行者的世界。反而对消灭那些蝠人的兴趣更大。难道你们不感到奇怪吗？”
“那些蝠人杀了我们许多伙伴，大人！库尔班大人也许是为了给他们报仇。”有位老者提醒了葛金一句。
“是的，用复仇这两个字也许能勉强解释。但更奇怪的是，库尔班突然间获得的诡异力量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些可怕的白色电芒。那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能拥有的力量。”葛金激动地说着。
“长官，难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营地里的那个指挥官根本不是库尔班？”王悦惊讶地问。
大家都盯着葛金，打算看他怎么回答。
出乎众人意料的，葛金点了点头，又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自从我们第一次遇见那些蝠人以后，库尔班性情大变，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