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次激烈争吵
“我跟他战!”
清脆悦耳如山泉的声音在星空下响彻。
吴恙瞳孔骤然一缩,扶神女突然改变原先计划,莫非是对此人感兴趣?
“太初公子,请吧。”扶疏影顾盼间微笑,笑容沾着丝丝挑逗。
邪魔冷酷的花美男,有点意思,必须用武力征服。
星空下一片死寂,诸天亿万万修士面露不屑之色。
白色禁忌。
这四个字不足以阐述其分量。。
其就是行走的神话!
你挑衅他,岂不是自取其辱?
“如你所愿。”
圣洁白袍一步步踏出,源源不断的生命古星席卷宇宙,璀璨星光蔓延亿万里区域。
“宝藏啊”扶疏影内心感慨。
那种轻描淡写,却透着舍我其谁、唯我独尊的霸气,的确很有逼格。
还有神圣不可侵犯,禁忌感十足。
啧啧,平生第一次有男人让她提起这么大兴趣。
可别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轰!
宇宙九色云彩纷呈,连绵不绝的晚霞倾覆而来,象美丽的锦缎,齐聚整个万古的黄昏。
这场景美轮美奂,星海与晚霞在北极星空交织,俨然是不可见的神话画卷。
轰隆隆!
两种大道源剧烈碰撞,波及宇宙边荒,一切能量物质被打散,混沌雾霭模糊了。
“不相上下!”
所有修士都觉得不可思议,很难相信眼前所发生的是真实的。
除了无极一,谁都无法接住白色禁忌一招!
而这个美到极致的异宇宙女人,却是那样风轻云淡。
她真的很强大,绝对是惊悚级别的!
旷世之战不可避免,这或许是一场载入史册的对决。
“米粒之珠也放光芒?!”
“瞎子,受死!”
吴恙心中滋生嫉妒的火焰,眸子像是两团火炬般,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滔天的战气。
另一方战场开辟,无极一沐浴在大道金莲里,缓缓探出紫光氤氲的一掌。
北极星域沸腾,亿万众瞩目,无数修士不能呼吸,一瞬不瞬盯着战场。
“太初公子, 请拼尽全力。”
扶疏影微微一笑, 晚霞若瀑布垂下, 将她衬托的如同跨界征战而来的至尊。
扮猪吃老虎,在她这里不管用,她什么套路没见过?
徐北望眸光波澜不惊, 星光熠熠的结界牢笼凝聚,黑雾灰气徐徐游动, 俄而一只横穿太古的毁灭之手覆压而落。
轰!
岁月之力在结界周遭流淌, 历史尘埃涌现, 一切都颠覆了,朝过往逆转。
扶疏影丰腴肥美的娇躯逐渐瘦削, 整个人变得年轻,似要在过去里沉沦。
“减肥药?等我老了,一定让你返老还童”她吐槽了一句, 终于认真对待起来。
毫无疑问, 这是她迄今为止, 遇上的最强敌手。
而这个邪魅冷漠的美男子, 在她眼里趋近完美。
好看的皮囊也就只能满足颜狗的癖好,唯有实力才能赢得她敬重。
就在诸天以为异宇宙女子要困死在星体牢笼中时。
千千万万缕星辉本源扭曲, 十方皆灭,宇宙也知道出现多少虚空深渊,延展向不同的位面。
仿若能埋葬一切的时空乱穴!
道之轨迹缭绕在身, 心之本源熠熠生辉,同时齐鸣, 在永恒的深渊中奏出道音。
“很强”诸多重活者低语,连他们都感到心悸, 有种不可敌的灰败之感。
一方宇宙动荡,无穷无尽的星源被深渊埋葬掉, 那极具毁灭伟力的一掌亦消弭于无形。
星辰散落八方,化作星骸,在宇宙深处涌动。
纵然这样,可纪元不灭体太过逆天,结界齑粉将星空乱穴填满。
而无字天书演化的过往岁月,轻易被扶疏影化解,不泛起丝毫涟漪。
破败震荡的星空一角, 风华绝代的女子裙袂飘扬,唇角渗出一缕缕血渍。
星空死寂如墓窖,亿万万生灵头皮发麻,不敢置信!
那可是强到无法战胜的白色禁忌, 她竟安然无恙,只是一点轻伤?
“不可能!”各大黄金神族的活化石心惊肉跳,眼前一幕太过离奇。
在他们眼里,太初氏的疯子就是同阶无敌、难以争锋,而这女子竟然把他逼到这个份上。
或许是太初疯子最艰难的一战!
“太初公子,还有底牌吗?”
扶疏影无声地笑了,自出世以来,她所向披靡,一路高歌,而今却在异宇宙受伤。
“你会死的。”圣洁白袍面无表情,眸光逐渐森冷。
的确,这是他最困难的战役,这个黑丝女子甚至比无极一更强。
而在另一方战场,星空惨不忍睹,混沌雾霭沾染血水,一方方净土都被摧毁。
精血纷纷扬扬飘落而下,将双方环绕,灭世劫难的气息涌现,被波及到的修士四崩五裂!
“真这么强?”
各大黄金神族如遭雷击,未知的异宇宙究竟有何独到之处,能培养这么恐怖的盖世天骄?
要知道,无极一和太初疯子可是纪元时代独一档的存在!
同辈者难以望其项背,只能活在他们的阴影中,不可抗衡。
但现在却被缠住,战场僵持不下,很难分出胜负。
“战!”
亿万万修士呼吸急促,这一幕很难接受,一旦落败的话,那将是天崩地裂般的噩梦!
问鼎榜前二,这是诸天希望所在,是未来的栋梁,绝对不能钉在宇宙史的耻辱柱上!
刹那间。
星空能量停滞,一切物质缓慢如定格般,晶莹圣洁的彼岸王花自虚无空间横越而来,打开往生之门,要毁灭所有。
扶疏影绝美的面容骤然苍白,她在典籍里看过这朵花,传说中最霸道的存在。
她亦是无敌神话,可现在终于要承受第一败。
铛!
铛!
铛铛!
诡异的钟声在不可言说之地绽响,绚烂晚霞溢满九重天,有原始歌谣在蓝裙身边萦绕。
一个血红色的十字架汇聚风暴,直面晶莹的彼岸王花,血色在发出救赎的道音,花瓣肉眼可见的枯萎。
“轰!”
一瞬间,无敌的毁灭伟力击溃十字架,朵朵花瓣朝着扶疏影覆盖而落。
这一刻,她双眸圆瞪,像个小女孩般兴奋极了,颤声道:
“是你!!!”
十字架能炼化灵魂,她敏锐捕捉到再熟悉不过的灵魂气息!
这个逼格拉满的冷漠美男子,绝对是她老乡!
一千年岁月,她不停寻找回家的路,可在浩瀚的宇宙,就是找不到那颗渺小的蓝色星球。
可现在,竟然直面老乡。
从没有一刻像如今这样激动,那种故乡的气息让她痴迷和想念。
出乎意料。
圣洁身影浑身染血,被十字架洞穿身躯,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五五年高考”几乎沦为斑驳骸骨,扶疏影眸光前所未有的期待。
快说三年模拟啊!
他一定知道的。
一定!
我要跟他一起打通故乡的路!
无边沉寂,白袍在血泊中巍然不动,十字架演化的伟力被剥离。
“我叫扶疏影,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在无比安静的星空,扶疏影凭着仅存的意志力抵抗往生之门,红唇颤抖的说出这句话。
那是中原大地的古诗,他绝对知道的。
砰!
终究抵抗不住,一具斑驳骸骨成了千万尘埃,化身在这方宇宙消弭。
“还会再见面”临死之前,扶疏影几乎是从灵魂呐喊这句话。
犹如大道消音器垂落,诸天寂静得可怕,一丝声音都没有。
赢了!
赢了吗?
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华贵白袍染红,鲜血如泉涌般冒出,一轮轮煌煌大日黯淡,气息萎靡得可怕!
纵是赢了,诸天竟然感觉不到多少兴奋。
盖因在他们眼里,白色禁忌必须赢得干脆,用风轻云淡的姿态碾灭对手,一如既往的强势,这才是盖世无双的他!
可现在惨胜,如果那女子不是异宇宙的第一天骄,那意味着
徐北望眸光平静,一株株传说仙药疗养身躯,精华氤氲的红枣滋补本源,勉强恢复了颠覆的三成。
那一刻,他很想承认,回去也是他的愿望之一,谁能跟故乡分割呢?
可他身上牵扯太多,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不会泄露丝毫过往信息。
这个老乡,是他遇上最强的对手,甚至没有之一。
要不是彼岸冥花,此刻他已经败了。
一颗斑斓的彗星朝宇宙深处疾驰,亿万万修士面露敬仰之色,眼里还是狂热和虔诚。
异宇宙女子岂能不强?但白色禁忌还是捍卫了诸天尊严,继续书写无敌神话!!
连憎恶疯子的各大神族,都不得不承认,是太初疯子力挽狂澜。
换做其余天道胚胎必败无疑,无极二演化长卿是绝对接不住一招!
另一方战场依旧在僵持,吴恙战到癫狂,目睹扶神女化身消弭,他更是催生无以匹敌的杀意!
两人都肉身不存,惨烈到只剩本源气息,星空都崩塌了,血河都要干枯。
诸多宇宙活化石神情严峻,以他们判断来论,这一战最少要持续八天八夜!!
无极一逐渐占据上风,必然会险胜,但也只会剩下一缕气息
?九州池。
喵可爱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压抑的气氛让她不开心。
大坏蛋太能吃醋了吧,这就胡思乱想
高贵的紫裙身影屹立在山巅,璀璨碧眸有惶惑不安,甚至是被替代的恐惧。
比她强。
或许跟狗腿子还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故友。
这种威胁几乎令第五锦霜窒息,她好像发觉自己再没有一丝优势。
“娘娘!”
虚弱的白袍身影降落,脸上带着炫耀的笑意。
这老乡能处,以后还抢她。
没错,他掠夺到一件至宝,跟无字天书都处于伯仲之间。
“娘娘,卑职送你一件礼物”
他取出一块晶莹铜片,其薄如纸,流动一种玄秘气机,全是精华大道的痕迹。
第五锦霜眸子里面透露着深寒,沉声道:
“你以为本宫捡破烂的?拿回去!”
徐北望怔愣,沉默片刻,才小心翼翼道:
“拥有它,能在星空彼岸多两分把握。”
“这算施舍么?”第五锦霜盯了他几瞬,冷言:
“你看她的眼神瞒不过本宫,除了本宫,你从未对一个女子有这么大兴趣。”
徐北望咽下喉间苦涩。
爱的力量大到可以使人忘记一切,却又小到连一粒嫉妒的沙石也不能容纳。
这一刻,他竟觉得厌烦。
似乎从自己比她更强开始,她的心态就变得敏感,才会踏入无尽葬土,差点就永恒分离。
“你觉得本宫烦了?”
第五锦霜遮住眸底失落的光彩,就这样死死盯着他。
“不可理喻”徐北望将铜片丢在山巅,准备找个地方恢复修为。
老大偏执的占有欲一定程度上产生负面影响,这已经不是占有欲,甚至是控制欲。
控制欲是畸形的,是一种极为自私的爱情。
“你拿她的东西羞辱本宫?”第五锦霜眸光逐渐歇斯底里,怒拂裙袖将铜片甩进山底深渊。
徐北望脚步停滞,深呼吸一口气依然难以遏制愤怒,他转身大吼道:
“我徐北望从未在任何人面前低过头,宇宙没人能让我低头,除了你。”
“但不代表我是你的附属品,我受伤了,希望得到你的关心,而不是居高临下的审问!”
第五锦霜藏在袖中的手指攥紧,心脏一阵刺痛,哑声道:
“这就是你的想法?”
她就像一条毒蛇,高高盘踞在峭壁悬崖,守护着身旁完美的白色花朵,那朵花就像徐北望。
她那样浓烈的爱几乎支配了她的每个选择。
她的世界是冰冷的,只有无尽森寒,但并不孤独,因为有东西代替了温暖。
一直以来,徐北望就像温暖的阳光,可她又时常害怕阳光会缓缓沉降,永远离开。
“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本宫?”第五锦霜压抑着情绪没有失态,依然维持一如既往的高贵漠然。
可声音却是那样嘶哑不堪。
徐北望已经在失控的边缘,怒火不可遏制:
“理解?你现在几近入魔的控制欲望,已经让我感到恐惧!”
少女眼眶盈满泪水,小声央求:“小坏蛋,是喵喵不对,你别说了。”
她跑到深渊捡起铜片,用裙袖细细擦干净上面的灰土。
徐北望面色阴沉,化作流星朝星空而去,他需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