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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怒问

  “相公你回来啦!”
  看着蔺芊墨笑成月牙一样的眉眼,听着那甜腻腻的声音,凤璟眉头挑了挑,眼底划过一抹不明之色,瞬时又消失无踪,走到她身边坐下,抚去她滑落在脸颊上的一缕青丝,随意道,“怎么样?”
  蔺芊墨听了眨眼,笑眯眯道,“糖醋鱼的味道很不错,外祖母家的厨子手艺不错。”
  凤英听了,垂眸,嘴角轻扬,无声退了下去。
  凤璟听言,双手抱胸,看着她,情绪不明,“看了那么多,听了那么多,就觉得糖醋鱼不错?”
  “确实不错呀!醋放的特别多,那个酸,特别符合我看到肖大姑娘时的心情。”蔺芊墨看着凤璟,拿腔拿调,阴阳怪气道。
  凤璟听了眉目间溢出一抹异彩,不疾不徐,带着好奇道,“夫人看到她酸什么?”
  蔺芊墨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不愿如了某人的意,不阴不阳道,“当然是酸她长得比我漂亮了。不然还能有什么!”
  “小混蛋!”
  “大色鬼!”说完,蔺芊墨忍不住轻笑出声,恋爱的感觉,酸酸甜甜,带着一丝恶寒。
  凤璟伸手把人捞到自己怀里,抱着那温软的身体,闲适靠在软榻上,看着她,淡淡道,“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蔺芊墨趴在凤璟的胸口,揪住着他滑落在肩头的头发,用力扯了扯,看他眉头微皱,笑了笑,松开手,“相公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质问和坦白,两个概念。
  她先开口,是质问,女人可不能这么主动,这么沉不住气。
  他先开口,是坦白,男人应该如此。
  “斤斤计较的丫头。”
  “我这是给你表现投诚的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凤璟听了在蔺芊墨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表达不满,主要吃豆腐,“谢夫人给机会。”
  “知道就好。”说着,身体在凤璟身上扭了扭。
  凤璟禁锢蔺芊墨身体的手,紧了紧。蔺芊墨笑开。
  “或许,现在有比坦白更合适的事儿做。”
  蔺芊墨看着他没说话。
  凤璟轻咳一声,诡异的妥协了,坦白,“两年多前,外祖父还在世时,曾提议把肖家长女肖映,送于凤家于我结为夫妻。当时,祖父和外祖母也有此意。而我,当时犹豫过。”凤璟坦诚不讳道。
  蔺芊墨听了,眉头微扬,“犹豫过,意思是你动心过?”
  凤璟听了,看着蔺芊墨饶有趣味的眼眸,抬手在她脸颊上用力捏了一下,毫不掩饰心里的不满,“这个时候你应该是不高兴,而不是对为夫那所谓的情史感到好奇。”
  蔺芊墨揉了揉被捏疼的脸颊,怒目而视,“我本是想故作大度,贤惠一把,可你非逼着我露出本来面目。既然如此,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说着,在凤璟胸口掐了一把,带着满满的怀疑,还有必追究之色,沉声道,“说,你跟那肖大小姐是怎么回事儿?你总共看了她几眼?是不是比看我还要多?还有,你牵她手了没?有没有对他抛媚眼,送情波…。”
  凤璟看着蔺芊墨,感觉,自己被她当孩子哄了!
  “若是都做了呢?”
  “你始乱终弃!”
  抿嘴,凤璟觉得这挖坑给自己的做法,一个蠢字不足以形容。不再强求她的一些反应,继续道,“犹豫跟心动无关,只是,根据我当时的身体情况,肖映是最合适的人。”
  蔺芊墨疑惑,“不太明白!”
  “她是石女!”
  闻言,蔺芊墨眉心一跳。没想过的答案!
  “我无法行夫之事,她无法繁育子女。各自的缺陷,抹去了亏欠,所以合适!”
  “那后来为什么你又拒绝了呢?”
  凤璟淡淡道,“石女,也分了内石和外石。医女言;肖映属于内石,虽无法生育子女,却不妨碍行夫妻之事。明白其中差别,所以,我拒绝了。一个女子无法生育子嗣已是不幸,而我无意于在她人的不幸上再添一重压抑。”
  蔺芊墨听了没说话。
  凤璟轻抚她柔嫩的脸颊,清清淡淡道,“不是因为心存怜惜,也不是因为心有不忍。毕竟,这世上比她更加不幸的人多的是。我只是不想看她后悔,亦不想对着一个伤春悲秋,沉溺自己不幸,变得越发自怨自艾的人。因为我清楚自己,可以包容她的不幸,却包容不了她的情绪,更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护。如此,又何必给她失望,给自己为难。”
  而此刻,凤璟庆幸自己当初的寡淡,不愿将就!
  蔺芊墨听了,轻笑,“我喜欢相公的坦诚。不过,肖家的人对好像对相公的决定并不接受。”
  “他们不接受,我就要让步?”凤璟说的平淡,“若是凡事都可强求,当初对你,我就不会忍到挠心挠肺,也不敢妄动一步了。”
  蔺芊墨听了,白了他一眼,“如此说来,若是肖大姑娘对你不弃不舍,痴心绝对,你就会接受了?毕竟肖大姑娘现在还未定亲,这其中的期待和坚持显而易见。”
  “不会!”
  “这么确定?”凤璟看着蔺芊墨,没什么情绪道,“两年多前,除了我自己拒绝之外。肖映也同样犹豫,因为有一位所谓的神医,曾对她说,她能医治好她的身体。只是后来她的希望落空,如此,才有了这两年所谓的坚持和好似对我的不舍不依。”
  但凡有一丝可能,肖映都不想成为凤璟的妻子,做一辈子有名无实,无子亦无女的郡王妃。
  而现在,她没了治愈的希望。为了以后的安逸,为了日子的平顺,凤璟又成了那个最合适的人。
  要说肖映的想法,除了自私了些,也并无错。人,总是想让人自己生活的更好些,更完美些。
  肖家的背景在这里摆着,就算她不嫁给凤璟,嫁给一个贵门之弟也是轻而易举的。夫家身份不低,她还能儿女双全,如此,她又何必做那年少守寡,年老无所依的郡王妃呢!不过…
  蔺芊墨看着凤璟,带着一丝好奇,探究,靠在他胸前,咬耳朵,“不过,那神医…。”
  蔺芊墨话未说完,不过,凤璟却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淡淡一笑,眼底溢出一抹淡淡的怀念,“是外祖父!”
  闻言,蔺芊墨微微一愣。
  凤璟看着蔺芊墨,目光柔和,“他是一位睿智的老人。进退,得失,他看的长远,通透,亦仁善。他让肖映嫁给我,单纯的只是想两个有缺陷的晚辈在以后的日子里能相互有个伴。并不是为了更一步稳定和凤家的关系。所以,才有了那神医的出现,确定肖映是否真心真意,实心踏地。因为清楚我的秉性,因为明白我和肖映之间不会有子嗣,若是肖映再没有一分用心,就算是搭伴儿过日子,也没有天大的意义,反而是中负担。”蔺芊墨听完,心有感触,“你有一位好外公。”
  凤璟点头,不否认,“只是遗憾,外公未等到结果,人就离开了。所以,这件事儿只有我和祖父知,其他人均不知道。而肖映所谓的的不弃不舍,为的不过是一个身份,一个能给她安稳生活的身份,而不是因为我个人。而我对你,不为其他,只为你。”
  蔺芊墨抬眸,轻笑,“就是因为清楚,我有了妥协的理由。而你,没有!我跟你情深缘亦深,而你跟她,无缘亦无份。”
  凤璟淡淡一笑,拥着蔺芊墨未在说话,放松身心,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这样懒懒的午后,蔺芊墨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慢慢睡去。
  凤璟把人抱在怀里,给她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也随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轻轻的说话声,还有慢慢走来的脚步声,凤璟眼帘微动,把蔺芊墨把怀里抱了抱,却未睁开眼睛。
  看着那相拥而眠的男女,那静怡的美好,那淡淡温馨缭绕,来人心里一滞,脚步顿住。
  看着男子那舒展的眉眼,看着那绝面容映现出罕见的柔和,还有那拥在女子身上的双手,那不容忽视的疼惜,爱护,那不容错辩的在意和幸福…
  还有那女子娇美的面容,那轻松自在窝在男子怀里的,自然享受那份疼宠的模样…
  不由刺痛了肖映儿的眼。这种男女之间,夫妻之间才出现的幸福不该出现在他们身上。而,那宠溺疼爱的神色,更不应该出现在凤璟的脸上。
  “抱歉,我不知道主子和夫人在歇息。”凤英看着肖映儿,不自然的表情,神色淡漠道,“大姑娘等一会儿再来吧!”
  肖映儿垂下眼帘,带着一丝歉意道,“是我莽撞了。”
  凤英听了淡淡一笑,没接话,直接道,“大姑娘,请!”
  在自己的府中被人请了出去,肖映儿脸上却无一丝脑色,温和点头,放轻脚步,转身走了出去。
  “等表哥,表嫂休息好了,我再来请安。”肖映儿声音柔柔。
  凤英点头,“我会禀报主子。”
  “有劳了!”肖映儿离开。
  凤英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透着一抹暗色。
  主子的幸福从来跟她无关,更不容她来破坏。
  回到自己院中,肖映儿把屋里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一个心腹丫头绿丝在身边。
  对着镜子,肖映儿抚上那精致美丽的容颜,怅然,迷茫,“绿丝,你说我是不是已经老了?老的他现在都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了。”
  “小姐,你又瞎想了!”绿丝看着镜子里花儿一般的面容,脸上满是心疼,“比起那郡王妃,小姐可是漂亮了太多了。”
  肖映儿听了,怅然一笑,“或许,是我不该强求。毕竟,表哥现在看起来是那样的幸福。”
  绿丝皱眉,为肖映儿感到委屈,“小姐怎么会是强求呢?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你的,你是为爵爷守孝耽误了年华。那个女子算是乘虚而入,是她抢了你的位置。”
  肖家除了个别人,没有人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位神医的出现。她们只知道,肖映和凤璟几乎要定亲了,却因肖爵爷的突然过世而耽搁了。
  其后,在肖映为祖父守孝的那三年,凤郡王背弃了肖映儿娶了蔺芊墨为妻。
  凤璟是无情之人,蔺芊墨是破坏肖映姻缘的狐狸精。
  而肖映儿是个可怜的人,因为孝,因为绵软,不但误了自己的好年华,还落得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这是肖家大部分下人,包括主子共同认为的。只是,她们不敢非议凤璟,就潜意识的把一切的错都推到了蔺芊墨的身上。
  肖映儿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眼底满是苦涩,“无论怎么说,现在她都是名正言顺的郡王妃,而我是那个多余的…”
  “小姐…”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静。”
  “小姐,让奴婢陪着你吧!”绿丝慢是担心。
  肖映儿摇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做什么傻事儿的。出去吧!”
  肖映儿坚持,绿丝不敢再多说,她不想惹肖映儿不快,“那奴婢在门外守着,小姐有什么需要就叫奴婢。”
  “嗯!”
  绿丝离开,肖映儿眼底的怅然慢慢退去,转而变成沉厚的懊恼和冷寒,阴恻难辨!
  生成这么一副残缺的身体,她早晚会被肖家厌弃。现在,还把她当肖家大姑娘敬着,不过是可怜她。而那些好似疼她的人,也不过是想着她跟凤璟那份可能。
  若是没了这份可能,那…。她就彻底失去了价值。不是被随意的嫁掉,就是在府中卑微的讨生活。其实,嫁与不嫁对她来说都没有差别,唯一相同的是,那种被人歧视,鄙夷的生活都不是她想要的。
  若还想活的像个人,想脱离这种窘境,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只剩下凤璟。
  有凤璟郡王的身份在,那样,就算她再残缺,也无人敢对她有一分不敬。只是…。她却错失了那最佳时机。
  想到过去,肖映儿心里的懊悔,让她面部都有些扭曲。若不是她轻信了那鬼神医的混话,生出那不该有的奢望。当时她何至于会被猪油蒙了心一般生出那犹豫之心,一时的贪心,落得现在这样的被动。
  肖映儿每每想起都觉得懊恼死!让她更没想到的是,凤璟竟然会突然成亲,并且对这位郡王妃还上了心。现在情况对她越来越是不利…
  但是,要她放弃绝不可能。只是,就算再急,她却不可操之过急,因为多少了解凤璟的性子。若是,惹恼了他,那…。她纵然有再多的手腕,也别想如愿。所以,她一定要稳住,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乱了分寸,自乱阵脚。
  “小姐…。”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肖映儿眉头皱了一下,“何事?”
  “老夫人院中的季嬷嬷求见。”
  闻言,肖映儿心头一跳,快速收敛脸上神色,开口,“请季嬷嬷进来。”
  “是!”
  ***
  蔺芊墨看着浴桶上面漂浮的满满一层花瓣,还是杏花瓣,饶有趣味的的看着凤英,“凤英,今天这花瓣是不是撒的太多了些呀!”
  凤英为蔺芊墨轻轻搓着背,一本正经道,“夫人今天下午偷看了不少的话本,所以,属下就多放了些,想着应该不会有错。”
  “我起色心,要洗干净那也是你家主子,不应该是我吧!”
  “属下跟凤和说了,主子今天沐浴时,也让他放些夫人喜欢的花瓣进去。”
  蔺芊墨听了忍不住笑开,“凤英,你坏!”
  “跟着夫人看了不少的话本,属下也该开窍了。”
  “看来都是我教导有方呀!”
  凤英点头,十分认同,“跟着夫人特别长见识!”
  “哈哈哈…。凤英,你这马屁拍的太好了。”
  “属下确实进步了。”
  蔺芊墨听了,转头看着凤英,笑眯眯道,“凤英,你也进来吧!我们一起洗。”
  “夫人先洗,属下过后再洗。”
  “可我想看你的大长腿…。”
  闻言,凤英那棉布的手顿了一下。
  蔺芊墨趴在浴桶边上,心情颇好,“礼尚往来嘛,你都看过我的了,我也想看你的!”
  凤英:……
  “凤英…”
  “郡王妃…”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凤英不自觉松了口气,第一次感觉肖家的下人,还是有有用之人的。赶紧起身,道“夫人稍等,属下去去就来。”说完,不待蔺芊墨说什么,凤英疾步走了出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把你看光光…”
  身后的声音传入凤英耳中,脚步不由踉跄了一下。
  “凤姑娘!”
  凤英看着眼前,一个捧着汤盅,一个捧着衣服的两个丫头,面无表情道,“何事?”
  “这是老夫人给郡王妃准备的衣服,还有炖的养身汤,特别让奴婢给郡王妃送来。”一个丫头乖巧回答道。
  “我代我家先谢过老夫人。”
  “那奴婢这就给郡王妃送过去。”
  “郡王妃正在沐浴不方便进去,东西就放下吧!等下郡王妃会喝的。”
  “这个…。”丫头有些为难,“来的时候老夫人吩咐奴婢要让郡王妃赶紧喝了,不然,凉了可是对身体不好。”
  凤英听了眯了眯眼,面色越发冷淡,“凉了再热很难吗?难不成为了方便下人,就要为难主子吗?就算主子不方便也必须现在喝了?”
  凤英话出,小丫头脸色一变,即刻跪了下来,“凤姑娘明鉴呀,奴婢万万没有此等念头。”
  凤英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两个丫头,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由下人,观主子,肖爵爷那等英慧的人物,可惜那后院的主子却是…。
  “阿嚏…”
  更衣室一个喷嚏,凤英撇下两个丫头,转身,疾步走了进去。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交换一个眼神,既一个捧着衣服的丫头随着凤英的脚步,快速走了进去。
  “夫人,水凉了,奴婢伺候你起身。”
  “好!”
  “郡王妃,老夫人给你准备了衣服!”
  听到声音,看着不经唤就闯进来的丫头,蔺芊墨挑了挑眉,凤英眼底划过一抹厉色,“出去…”
  “凤…凤姑娘…”声音带着一丝惶恐,然,脸上却无太多惧色,眼睛更是紧紧盯着蔺芊墨外露出的肌肤紧看。
  看着那几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般的眼神,蔺芊墨眼里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她可不觉的她的肌肤,迷人到令人目不转睛的程度?看的如此入迷,应该是在查找什么东西吧!
  “滚出去…。”
  凤英沉冷的话出,捧着衣服的丫头,抑制不住脸色一变,忙不失措放下手里的衣服,告罪一声,疾步走了出去。
  直到那丫头身影不见,蔺芊墨转眸看着凤英,浅笑,“看来,要有有趣的事发生了。”
  闻言,凤英神色微动!
  凤璟听了凤英的禀报,面色无一丝波动,眼眸却越发沉暗了下来。
  与肖家的情分虽有限,却也是有的。只是,那有限的情分,经不起她们如此的消磨。特别她们想要碰触的,还是那于他如逆鳞一般的存在…
  “护好夫人,其他无需顾忌,见点血色,对于肖家是一种必要。”
  “属下明白!”
  一夜良辰,半夜缠绵,蔺芊墨陷入昏睡时,腹诽;床底之间,凤某人可谓成长神速,话本上的那些花招,他已参透一大半儿了。
  三十六式,七十二招呀,令人好奇,也令人忧心呀!
  看着窝在他怀里沉睡的人儿,凤璟勾了勾嘴角,看来让她看些话本,也并非全部都是坏事儿。这丫头最近越来越勾人了,让人越发把持不住了。在她身上那几近死一般的快,感。令人沉迷…
  软香温玉在怀,回味的太深入,那滋味太销魂,那尚未完全纾解的身体,由涌出熟悉的躁动。只是…。呼,看来,是该让这丫头锻炼锻炼了。
  凤璟带着焉未满足的骚动感,揽着蔺芊墨慢慢闭上眼睛。脑子里盘算着,关于训练蔺芊墨体能的计划。
  翌日
  蔺芊墨起身,前往肖老夫人院中请安的时候,明显感到府内气氛不对劲儿。肖家每个看到她的人,眼神闪闪烁烁神,色间亦是透出一股莫名的味道,很是耐人寻味呀!
  不由转头看向凤璟,见凤璟好似完全无所觉得模样,蔺芊墨勾了勾嘴角。
  “笑什么?”
  “感觉有好戏要上场了,搞不好我还是主角。”
  凤璟听了,揉了揉她的长发,没说话!
  “老夫人,郡王爷和郡王妃来了。”丫头看到两人,不等他们上前,就在门口禀报起来。随着,门帘子拉开,杨氏面带急色的,疾步走了出来,看着凤璟急声道,“璟儿你可算是来了,赶紧进来看看吧!你外祖母病倒了。”说完,眼神复杂的看了蔺芊墨一眼。
  凤璟听了什么都没说,牵着蔺芊墨的手,走了进去。
  杨氏站在后面,看着两人那交握的手,嘴巴抿了抿,眼里有兴奋,也有忐忑,犹豫,复杂一片。反而让人探究不出她真正的心境是什么。
  “璟儿…。”冯氏顿了一下,才开口,“墨儿你们来了。”
  “嗯!”凤璟淡淡应。
  “二舅母,我刚听大舅母说,外祖母病倒了?”蔺芊墨满是担心道,“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可找大夫过来看了吗?”
  看蔺芊墨那孝顺有加的模样,肖珂儿面色不是太好。自从肖远说蔺芊墨十有**是在装傻。肖珂儿现在再看蔺芊墨,就感觉,她哪哪都虚伪的厉害,各种让人不耐见。
  如此,听到蔺芊墨的问话,她就没了昨日的亲切,热情,不咸不淡,带着一丝软刺道,“还是表嫂脑子动得快,想的周到。不像我,听到祖母病倒我光顾着着急了,连找大夫这等紧要的事儿都想不起来了。”
  肖珂儿这话说的…。真正有心的人,关心则乱。只有那虚情假意的人,这个时候才会儿还能想到那么多。
  蔺芊墨听了,垂眸,早知道她刚才直接哭了。不过,她要是哭,肯定又有人说她这是寻晦气,是在诅咒肖老夫人早死。
  看来,在不耐见你的人面前,无论你做什么,都会被人曲解为不怀好意。真是白白浪费好意,白白浪费口水呀!
  凤璟看了肖珂儿一眼,即移开视线,淡淡道,“可请大夫了?”
  凤璟一开口,肖珂儿面色越发不好,有些难堪。蔺芊墨首先问的是大夫,凤璟首先问的是大夫,他们倒是妇唱夫随…。如此是来显示她的不知所谓吗?抿嘴…。
  冯氏眼神闪了闪,既道,“请了!不过,大夫说老夫人这病是…。”
  “璟儿可是来了?”肖远从内间走出来,看到凤璟直接道,“你外祖让你进去,还有郡王妃也一起来吧!”
  凤璟什么也没说,抬脚走了进去。蔺芊墨跟在一旁。
  “璟儿…。”肖老夫人斜靠在床榻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嗯!”凤璟坐在一边,面色淡淡。关心之色什么的,还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到。蔺芊墨静静坐着,聆听就好,不再去浪费口水。、
  “有件事儿,外祖母想问你,一定要给我说实话。”肖老夫人说着,看了一眼蔺芊墨,嘴巴绷成了一条直线。
  “你说!”
  “你告诉我,你的身体现在可是好了?”
  听到肖老夫人话,蔺芊墨垂眸,眼底流过一丝浅淡的笑意,心里却感觉甚是无趣。
  凤璟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
  肖老夫从凤璟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心里焦灼,面对凤璟又不安,紧张加期待,嘴巴就特别闲不下来,如此,不等凤璟开口,或者说,她是确定了凤璟身体没好。若是好了,凤璟就不会是这幅皱眉不喜的神情。
  若是好了,他也没必要瞒着,毕竟,男人有了这等缺陷,实在是太招人病垢。若是好了,必定会迫不及待的就公布了。
  如此,肖夫人是确定了凤璟身体仍然未好。想着,脸上怒色显露,沉怒道,“昨天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不少流言蜚语,说…。说凤郡王身有隐疾,可…郡王妃却已不是完璧之身,说…郡王爷被人待了绿帽,说郡王妃是残花败柳,不守妇道…”
  肖夫人说着,抹泪,“当时我听了,是又气又急,我岂能让你被人如此诋毁。所以,当时就让你大舅舅派人去探查了一番,想着找到那散播留言之人,必定要好好惩治一番,可没想到,那些人却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不相信,却也不放心,所以,昨天晚上我就让两个丫头去给你这郡王妃送了衣物和吃食,想着就看看,确定一下,我也好安心。可就是这么一探…。”
  肖老夫人看着蔺芊墨,那眼神如看一只臭水沟里的蟑螂,各种厌恶,嫌恶,愤怒,“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已失了身…璟儿,这样不贞不洁的女人,如何能做你的妻子,如何能做国公府的郡王妃?”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疾言厉色,极致的表达着蔺芊墨的罪大恶极,恬不知耻。
  蔺芊墨听着,腹诽:这老夫人也太心急了点儿吧!还有,你打的名头可是病了,这会儿这精神是不是太好了些了。
  “竟…。竟然还有这等事儿?”肖珂儿一副难以置信的惊骇模样,“所以,祖母之所以会病倒,都是因为这件事?”
  好嘛!又给她添了一重罪!
  屋内其他几个人听了,重重的叹了口气,神色一片复杂,看着蔺芊墨的眼神,透着责问,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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