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全都乱了

  234
  现在摆在佳陵郡主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救，风险特别大。
  不救，这肯定也只能等死啊。
  可到底怎么办，她心里是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了。
  这可怎么好啊？
  她心里真的是乱死了。
  佳陵郡主此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诚亲王一看，就直接把她给拉走了。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让佳陵郡主留在里头，更是给诚亲王妃增添负担。
  “好了，你安静一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母妃看到了，给她的压力更大，她本来身体就不好，你克制一下自己。”诚亲王忙说道。
  佳陵郡主一脸冷笑：“克制我自己，你是在说笑话吗？这件事到底该怪谁啊？如果不是向氏那个贱人，母妃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驾临郡主克制不住的大吼道。
  佳陵郡主看着诚亲王，一脸愤恨的说道：“父王，母妃是您的结发妻子啊，很您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包括后来你娶了向氏进门，你可知道母妃备受非议吗？当初你娶向氏的时候，虽然是侧妃的礼制，可是进门的排场和娶正妃没什么两样，而向氏进门后，私下里给了母妃多少委屈，你都知道吗？”佳陵郡主质问道。
  说实话，这些事情，诚亲王并不知道。
  当初她娶向侧妃，也是因为向侧妃年轻貌美，而且他还比向侧妃大这么多，所以如此照顾向侧妃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他总是觉得向侧妃年纪轻轻，正值妙龄，嫁给他，也的确是委屈了。
  但是向侧妃对王妃，一向都是尊敬有加的啊。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当初母妃其实不愿意答应这婚事的，若不是向贵妃苦苦相逼，她如何会答应呢，其实母妃知道，当初向侧妃进门的时候肚子里就已经怀了刘颖了，就是因为她心地善良，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可是你们呢，却欺负她心地善良，向氏两面三刀，苦苦相逼，可母妃为了家宅安宁，自愿退出后宅的争斗，一心向佛，母妃的一片苦心，父王你都明白，你都体谅了吗，甚至你还认为母妃不理俗事，住进佛堂是因为她心存嫉妒，向氏刚进门那几年，父王与她终日里耳鬓厮磨，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如此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父王，你这良心上过的去吗？”
  “这些事情，为父真的不知道啊。”诚亲王也被佳陵郡主质问的十分愧疚。
  “算了吧，天下男子皆薄性，母妃也早就看开了，如今向氏把母妃还成了这样子，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佳陵郡主一脸狠绝。
  “可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归根究底，也是王氏惹出来的。”诚亲王说道。
  “怎么，你还要帮着向氏那个贱人不成，我今日也明明白白的告诉父王，其实对于齐国公夫人，我倒是没有多少恨意，毕竟处在她那个位置，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无可厚非，叶之恒死的就是很冤枉，这里刘颖做的孽，向氏就该早报应，可是向氏不该把我推出来做挡箭牌，从而伤了母妃，这一点，我绝不会原谅。”
  “你这孩子，向氏刚刚失了女儿，这一点你也要体谅才是啊，这颖儿到底也是你亲妹妹啊，也是你的亲人，她的过世，对向氏的打击很大。”
  “妹妹。”佳陵郡主冷笑了一下：“有她这样的妹妹，还不如没有。”
  佳陵郡主一向对刘颖就喜欢不起来，毕竟刘颖干的事情，真的是神憎鬼厌，猫憎狗嫌，就灭有不烦她的。
  “有这样的妹妹，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佳陵郡主说完，直接进了里间。
  诚亲王看着女儿如此坚决的样子，顿时也有一种无力感。
  其实佳陵郡主一向都很好说话。
  她的性格随了诚亲王妃，是个十分随和的人，基本不会跟人发生什么争执的。
  这样歇斯底里的，还真是头一遭呢。
  可见这性子随和的人，一旦发了脾气，更是难以挽回的。
  不多时，诚亲王世子也携带家眷也到了。
  诚亲王世子是佳陵郡主的亲兄长，如今早就儿女满堂了。
  他的性情也十分随和，能力也不错。
  完全就是世家子的风范。
  诚亲王府在邕晟帝面前一向得脸，而诚亲王世子并不需要太努力，终其这一声，也算是靠着祖荫的庇护吧。
  他怎么也没想到，昨日还给母妃请安，可今日竟然会变成怎样。
  竟然要跟母妃天人永隔了。
  其实这些年，诚亲王世子也不是没怪过自己母妃的，为何母妃就变得这样无欲无求的，连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不太过问。
  只是一个人守着佛堂过日子。
  诚亲王府就把持在向侧妃手里，整日里都是向侧妃母女上蹿下跳的。
  他看着都闹心。
  他真是庆幸向侧妃没生儿子啊，如果向侧妃生个儿子出来，岂不是要替代他的位置了吗？
  可是直到现在，诚亲王妃命悬一线了，他才是真的慌了。
  诚亲王世子进了里间，直奔床前。
  看到虚弱的诚亲王妃，顿时眼圈儿就红了。
  “小妹，这是怎么了？”
  “大哥。”佳陵郡主看到诚亲王世子，似乎才是看到了自己的至亲之人。
  只有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才是真正的血亲。
  而在这样的血亲面前，似乎连诚亲王都得靠后了。
  “母妃到底怎么了？”
  诚亲王妃听到了诚亲王世子的动静，原本闭着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
  “儿啊，你过来。”诚亲王妃轻声唤道。
  “母妃，儿子在呢。”诚亲王世子赶忙过去了。
  “儿啊，为娘知道，我是不行了。”诚亲王妃有气无力的说道：“往后你和你妹妹要互相扶持，也要好好孝敬你父王，母妃软弱了一辈子，总是也没护住你们兄妹，很多事情，都让你们兄妹受委屈了。”诚亲王妃叹着气说道。
  “母妃，你别这样说，你会没事的。”佳陵郡主哭诉道。
  诚亲王妃把兄妹二人的手交叠着放在一起：“你们兄妹一定要好好的。”
  看诚亲王妃这般，就是在交代后事了。
  可是佳陵郡主真的是听不了这样的话了。
  “府医，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还没想出办法来吗？”佳陵郡主催促道。
  府医匆忙过来，抹了一把汗，说道：“回郡主的话，这办法只有一个，拔刀，否则在耽搁下去，王妃也会很危险的，可是拔刀的危险方才在下也跟郡主说了，还请郡主快点做个抉择吧。”
  佳陵郡主要是能做出选择，也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她心里都乱死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诚亲王世子听闻，皱眉：“你对本世子说一遍。”
  府医快速的说了一次。
  “拔刀吧。”诚亲王世子倒是很快做了抉择。
  “哥，你也听到了，万一······”佳陵郡主红着眼圈儿问道。
  “可是不拔刀的话，母妃也撑不了多久的，你可以让匕首，一直留在母妃身体里头吗？”诚亲王世子揽着佳陵郡主的肩膀，安慰着说道。
  诚亲王世子当然知道自己妹妹的担忧，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佳陵郡主只好闭嘴不说话了。
  兄妹二人在商量这件事，完全把诚亲王给排除在外了。
  诚亲王虽然有些无语，可到底也没说什么。
  其实诚亲王和诚亲王世子两个人一直都是有心结的，他和儿子一向不大亲近的。
  “好，我听大哥的。”
  而此刻诚亲王妃也开口说道：“嘉陵，你大哥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我之所以等到你大哥来了之后才拔刀，也是以防万一，如果我的真死了，起码在连死之前能在见见你们，也就心满意足了。”诚亲王妃笑着说道。
  “母妃，您别说这样的话，您不会有事儿的，您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佳陵郡主哭着说道。
  “好了，别哭了。”诚亲王妃安慰道。
  如此才算是做好了准备工作，诚亲王世子帮着府医一起，他去按住诚亲王妃的身体。
  然后府医开始拔刀。
  其实府医比任何人都紧张的亚奥命啊，这一个不合适，诚亲王妃可就没命了啊。
  这诚亲王妃若是没命了，他可怎么交代啊。
  这事儿是怎么都不好交代的啊。
  狠了狠心，他手握匕首，然后狠狠的一个用力，拔了出来。
  而诚亲王妃瞬时一下子就死过去了。
  佳陵郡主顿时上前喊道：“母妃，母妃。”佳陵郡主的心都快跟着死过去了。
  府医上前谈了一下鼻息，还有一点点微弱的气息，可是这样子，只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其实他拔刀的时候，就已经预料了这个结果了。
  这诚亲王妃的身体真的不是很好，所以能挺过来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可这不拔刀，人就只能等死，也不过多活一会儿罢了。
  总归这次，不管怎么说，他的命，还不一定能不能保得住了。
  “母妃！”诚亲王世子也喊道。
  府医连忙让二人让开，他在最后施救一次，看看能不能救得过来吧，如果救不过来，他也认命了。
  诚亲王世子到底还是有些理智的，连忙也把佳陵郡主给拉开了，他们最好别妨碍府医救人。
  如此直接把佳陵郡主给拉出去了。
  诚亲王虽然一脸担忧，到底也跟着出来了，旁的人，自然是不敢作声的。
  佳陵郡主一直都在哭，她真的是慌了，她都不敢想先个，若是没有母妃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她真的是觉得若是母妃死了，她和诚亲王府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吧。
  “小妹，别伤心，母妃不会有事的。”诚亲王世子安慰道。
  其实诚亲王世子自己说这话，都觉得心里特别没底，因为看着里头的情况，他也有心里准备了，只怕是母妃过不了这一关了。
  母妃若不是担心自己过不了这一关，何苦来把他们都找来呢，不就是想最后见他们一面吗？
  “你们两个别太伤心了，这人早晚都会有这样一天呢，不单单是你们母妃，为父有一天也会离开你们的。”诚亲王叹息着说道。
  佳陵郡主一听，顿时就炸了：“既然这样，那你怎么不现在去死呢，你去死啊，你替母妃去死啊！”佳陵郡主歇斯底里的吼道。
  其实也真的不能怪佳陵郡主说这话。
  本来大家心里就都十分的难受，可诚亲王却还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故意的吗？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诚亲王也恼了。
  毕竟佳陵郡主这个话实在是太难听了，一般人都忍不了了。
  “我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不是说人都会死的吗？那你怎么不去死呢？”佳陵郡主反问道。
  “好了，小妹，别吵了。”诚亲王世子劝道。
  “父王，小妹因为母妃的事情，情绪难免激动。”诚亲王世子看着诚亲王，淡淡的说道。
  此刻诚亲王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心虚的感觉。
  “但是这件事，不管母妃如何，我都会追究到底，至于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向氏此番犯下的错，一定要付出代价。”诚亲王世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们两个。”诚亲王看着兄妹二人咄咄逼人的样子。
  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看样子，这兄妹二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向氏了。
  其实他心里到底还是护着向氏的。
  不管怎么说，这人到底也不是向氏杀的啊。
  这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想要逃避，或者是推别人出去做挡箭牌，这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向氏也是刚刚失去了女儿啊。
  不管怎么说，都不该对向氏这般狠绝的。
  不过诚亲王仔细一想，这好半天，也没看到向侧妃呢。
  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莫不是看事情不妙，就跑了吗？
  诚亲王想到的，这佳陵郡主也想到了。
  佳陵郡主私下里搜寻了一下：“哥，这半天我一直都在母妃身边，竟然没顾得上向氏，这向氏到哪里去了啊？”
  诚亲王世子也想到，自从自己进来，也没看到向氏，这可是刘颖的灵堂里的内室啊，向氏没在这里，能到哪里去呢？
  “这向氏八成是看事情不好，跑了她。”佳陵郡主十分焦急的说道。
  这个女人，还真是诡计多端啊，肯定是看着现在忙成一团，也没空搭理她，她就跑了。
  真是不太恶毒了。
  “好了，暂时先别着急，跑的和尚，跑不了庙，肯定能找到她的，放心吧。”诚亲王世子忙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府医突然走出来说道：“对不起，王爷，世子爷，郡主，在下真的尽力了，王妃殁了。”
  佳陵郡主听到这话，直接身子往后一倒，就昏了过去。
  幸好诚亲王世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佳陵郡主。
  而诚亲王也悲痛的哭了出来。
  他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跟诚亲王妃天人永隔了。
  这也真的是挺悲剧的。
  诚亲王妃死的真的是很冤枉。
  佳陵郡主和诚亲王世子倒是很讲道理的人，并没有把这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王氏身上，而是觉得罪魁祸首还是向侧妃。
  毕竟这本来就是向侧妃惹出的祸事。
  如果关键时刻，不是向侧妃把嘉陵郡主推出去的话，也不会害死诚亲王妃的。
  所以倒是对这始作俑者杀人的人王氏没这么多的恨意了。
  而叶敏那边，也是满不停蹄的往王府这里赶，她倒是个聪慧的，到了王府没着急进去，而是先让自己的丫鬟去打听一下，府里有没有出事。
  这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啊。
  这叶敏的丫鬟名字叫灵秀，是个极为聪慧的丫鬟。
  竟然真的打听出来了。
  那门房的人并不认得灵秀是谁，只是看着穿着丫鬟的比肩儿。
  这丫鬟的比肩都差不多，所以也就没认是谁来，定然就跟灵秀说了。
  灵秀赶紧跟叶敏说了。
  叶敏一听，脸色顿时大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怎么这诚亲王妃就死了呢。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叶敏也不敢进去，这会子进去说什么啊？
  只能先离开再说了。
  反正国公府应该也不敢把她母亲如何的。
  最多也就是先关起来再说。
  她还是先回府跟父亲商量一下再说吧。
  只是父亲还进宫去了，真是急死人了。
  叶敏只能先回府了。
  回了国公府之后，才知道，王府那边已经派人来报信儿了。
  这可真是麻烦了。
  如今父亲不在府里，祖父还病着，这二叔三叔那里，肯定不会过问这件事的。
  叶敏也急的团团转。
  不过齐国公此刻却当真是在宫里面见邕晟帝。
  而邕晟帝找他，也的确是他和叶敏说的那件事。
  邕晟帝倒是没有说是直接下令，反倒以商量的口吻跟齐国公提的。
  可邕晟帝越是用这样的口吻，更是让齐国公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
  齐国公真是如坐针毡啊。
  邕晟帝其实也挺无奈的。
  这向贵妃对着他哭求了好一阵子。
  口口声声的说，人都死了就圆了她这个心愿吧。
  邕晟帝也生气啊。
  真是够烦的。
  可是看着向贵妃这样苦苦哀求他。
  他也止不住的心软。
  原本不让向贵妃去掺和这件事的。
  可是现在死了三个人了。
  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向贵妃不过问也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邕晟帝只是答应去跟齐国公商量一下。
  毕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齐国公府连休书都给了刘颖了。
  这刘颖也不是叶家人了，合葬，怎么也说不过去。
  饶是他是皇帝，也不能这样强迫与人。
  “陛下，照理说，陛下的吩咐，微臣应当万死不辞，只是陛下，小儿为了这件事丧命，微臣的结发妻子，为了这件事已经疯魔了，父亲还命悬一线，如今却要这罪魁祸首同小儿合葬，微臣实在是做不到啊。”齐国公跪了下来，忍不住哭诉道。
  齐国公这眼泪都掉下来了，就当着邕晟帝的面儿哭了起来。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邕晟帝看着也觉得可怜啊。
  邕晟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自知也是不占理啊。
  “爱卿快起来，其实这件事到底也朕为难你了。”邕晟帝叹着气说道。
  向贵妃跟了他这么多年，也是他最宠爱的妃子，这么多年，荣宠不衰，邕晟帝对她肯定是有感情的。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爱卿不愿意，就当朕没说过这件事吧。”邕晟帝叹了口气说道。
  这事儿，本来也是没法强迫的。
  “多谢陛下体恤。”齐国公一脸感激的说道。
  如此邕晟帝就让齐国公出宫去了。
  齐国公出宫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诚亲王府的马车进宫。
  他微微皱眉，其实现在看到诚亲王府的马车，心中还是克制不住的恨意。
  他是真的恨极了诚亲王府的人。
  恨不得拉着诚亲王府所有的人陪葬，当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也没有这个能力，齐国公还不知道宫外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足够让他伤透脑筋了。
  其实这马车里坐着的人，正是向侧妃。
  向侧妃倒是个聪明的人。
  她本来其实也没想进宫的。
  可是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毕竟也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王妃出事的。
  所以她刚想着进到里间里去看看王妃的情况，也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切之情。
  这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这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下的。
  其实对于向侧妃来说，这王妃若是死了，肯定是好处多多的。
  起码她就能扶正了。
  只可惜这么多年她没生下儿子，若是生下个儿子，她又成了正妃，何愁这世子之位不是自己儿子的呢。
  向侧妃心里美滋滋的。
  不过越是这样，才更加要做好表面文章，要进去关心王妃的。
  可她还没进去呢，就听到了佳陵郡主和诚亲王的对话。
  怎么听着这话，佳陵郡主像是和她没完的节奏呢。
  她越是听下去，心里就越慌乱，这佳陵郡主要干嘛啊？
  这是要跟自己死磕到底的节奏吗？
  若真是这样的话，她可怎么好啊？
  虽然诚亲王听着倒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是若是佳陵郡主一心坚持，在加上诚亲王世子，她如今女儿也没了，她还有活路吗？
  万一王妃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几个人，逼着自己给王妃殉葬可怎么好？
  即便是她不肯，他们若是直接弄死了自己，再说自己伤心欲绝走了绝路呢。
  毕竟失去了女儿，对她来说，也是莫大的打击啊。
  所以说，现在说她自缢身亡也好，怎么死都好，反正说她自杀，肯定是有人信的。
  向侧妃这一想，立刻就着急了，害怕了。
  这留在王府，岂不是死路一条吗？她可不能死。
  所以向侧妃就趁着大家都在关注诚亲王妃的时候，直接跑了。
  她此刻当然是进宫了，寻求向贵妃的庇护才是最正确的。
  反正她有向贵妃给的令牌，可是随时进宫。
  于是乎，向侧妃就逃到宫里去了。
  虽然齐国公看到诚亲王府的马车，但是自然也不想打招呼，所以两个人是从重华门错开了。
  向贵妃没想到向侧妃再次进宫了。
  这个时候，刘颖的丧事不是还没办完吗？
  她为了刘颖这个外甥女，也真是操碎了心了。
  先是出动了赵王，赵王落败后，又去求了邕晟帝。
  去求邕晟帝，这不管是豁出脸面的问题啊。
  简直也要冒着邕晟帝会大发雷霆的风险去求的啊。
  这还没有结果呢，这向侧妃又进宫了，说实话，向贵妃也有些头大。
  可到底是自己亲妹妹啊，肯定要见啊。
  向侧妃是马不停蹄的进宫了。
  而且也很慌张。
  “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啊。”向侧妃也顾不得别的，一见到向贵妃就直接扑到在向贵妃脚下了。
  看着向侧妃这个样子，向贵妃也有些着急。
  毕竟向侧妃年纪也不小了，这么多年也经历了不少事情了，这能有什么事情把她给吓成这样子了啊。
  “小妹你这是怎么了？你先起来再说。”向贵妃直接把人给扶起来，然后让向侧妃坐下，又让宫人奉茶来。
  向侧妃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此刻是真的知道害怕了。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啊？”向贵妃焦急的问道。
  其实向侧妃走的时候，诚亲王妃还生死未卜呢，可是通过佳陵郡主和诚亲王的对话，她总觉得诚亲王妃八成是活不下来了。
  她这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得要逃命了。
  向侧妃哭了一会儿，缓过来之后，才慢慢的把事情的经过对向贵妃说了。
  向贵妃也是听的连连皱眉。
  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的确也是够乱的了。
  这王氏为了报复诚亲王府，竟然还能乔装着混进王府里去杀人。
  不过向贵妃倒是不像向侧妃这样担心。
  她反倒是庆幸，若不是向侧妃反应够快的话，现在死的人可就是向侧妃自己了，她那这唯一的妹妹，可就没了。
  不得不说，向贵妃是真心疼爱妹妹和外甥女刘颖的。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跑到宫里来的，本宫真是纳了闷儿了，你害怕个什么劲儿？这人也不是你杀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向贵妃气的给了向侧妃一个大白眼。
  “姐姐，你不知道，佳陵郡主她说要让我给王妃赔命，而且的确是我把佳陵郡主给推了出去，而王妃是为了救郡主才被王氏给刺中的。”向侧妃满面愁容的说道。
  “你真是个傻子。”向贵妃忍不住戳了一下向侧妃的额头：“这杀人的王氏，和你有什么相干，而且你只是下意识的反映罢了，你是推了佳陵郡主，可佳陵郡主不是没事吗？这诚亲王妃自己爱出去挡刀子，关你什么事儿啊？”
  这向贵妃倒是撇的干干净净的。
  其实向侧妃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主要是佳陵郡主不这么想啊。
  她也闹不明白为何佳陵郡主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来了。
  她到底做错什么了啊？
  “姐姐你不知道，佳陵郡主对我，真是恨之入骨了，好像杀了王妃的人不是王氏是我一般，我真是不敢留在王府了，颖儿除了这样的事情，我是真的担心啊，担心他们会害了我，然后伪装成我自杀的样子，那我岂不是死定了。”向侧妃忙说道。
  向贵妃点了点头：“这一点，你倒是不傻，既然你进宫了，那就在本宫这里待几天吧，本宫已经去求陛下了，只是陛下也没答应本宫一定能成，国公府那边不肯松口啊，这回又出了这事儿，估摸着这件事，你就别抱希望了。”向贵妃皱眉说道。
  “如今也顾不上别的了，只求姐姐能保住我的性命啊。”向侧妃哀求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