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终于撕破脸

  326
  这次的相遇，让二人一见倾心，都存了心思。
  其实说白了吧，这人与人之间的感觉是相互的，互相喜欢是能感觉的到的。
  刘涵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自然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见向晚。
  刘涵到底是皇子，想要再次见到向晚，虽然有些难，但也不是无法做到。
  刘涵话重金买通了向家的内院的一个管事婆子，打听到下一次向晚出门的具体日期和地点，所以制造了一次偶遇，其实在等到向晚下次出门，二人的第二次见面，差不多就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这两个月都没有打消一点刘涵想见向晚的念头，可见这刘涵对向晚到底有多喜欢了吧，其实两个人对对方的感觉差不多。
  再次见面，向晚也一改往日的风格，甩掉了跟着自己的丫鬟，就跟刘涵单独见面了。
  因为二人偶遇的时候，仅仅是一个眼神，两个人就都明白了，这次偶遇是刘涵苦心制造出来的，所以向晚就知道刘涵到底有多么的想要见她了。
  向晚就甩开了自己身边的丫鬟，然后单独和刘涵见面了。
  就在二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定情了。
  真是应了那一句，人若是对了，一眼可顶万年。
  他们两个就是遇到对的人了，而且感觉非常的好，那种喜欢，是真的发自内心的。
  定情之后，往后的几个月里，两个人也见过几面，不过每次都是寥寥数语，但是丝毫不影响二人感情的进展，刘涵也确认过了，这就是自己想要娶的女子，而且是非卿不娶。
  其实原本刘涵早就想把这件事说出来的，可谁曾想他的身世被几开了，紧接着没多久，叶蓁就死了。
  虽然叶蓁是他的生母，生母刚死，这说亲也不太合适，但是他对叶蓁没什么感情，倒是真的无所谓。
  可父皇对叶蓁有感情啊，他也不好主动提及，可现如今邕晟帝提到了他的亲事，他自然不会隐瞒了。
  其实邕晟帝也是因为失去了太子这个儿子，所以现在才想要刘涵说亲的。
  毕竟这平辈的，是不用守孝的。
  而且他也是让刘涵先定下亲事，未必马上成亲，怎么也要等个一年半载，兄弟之间，也完全够了。
  而现在刘涵可是一下子抛出一个大难题来啊。
  这抛开别的不说，邕晟帝对向家，到底也是有些不满的，否则也不会这般打压向家打压赵王的。
  现如今，刘涵是他最属意的一个儿子了，若是娶了向家的女儿做正妃，这岂非有些······
  这些话，邕晟帝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这储君之位的人选到底选择谁，邕晟帝多少还是有些犹豫，他还没有想好。
  所以这些话，都是不想说出来的。
  只是邕晟帝到底也希望刘涵娶个家世没这么复杂的姑娘。
  这向家······
  当然，也不是向家，赵家他也不想刘涵染指。
  这盛京城里的好姑娘不也多的是吗？
  怎么刘涵竟然就看上了向家的姑娘，而且向家这个姑娘不是一直体弱多病，从来都是足不出户的吗？
  这样的女子嫁给刘涵，这以后麻烦事也不少啊。
  邕晟帝心中的顾虑不少，但是都没直说。
  “父皇，母妃，儿臣知道你们可能不太同意这门亲事，可是儿臣是真的喜欢向晚，向晚也喜欢儿臣，儿臣同向晚是两情相悦，此生非卿不娶，请父皇遵循从前对儿臣承诺的，下旨赐婚吧。”刘涵深深的额拜倒在地，恳切的说道。
  这话说的邕晟帝和宁妃都无言以对了。
  从前邕晟帝的确是对刘涵承诺过，以后若是刘涵遇到喜欢的女子，就让刘涵做主，然后他来赐婚。
  此刻却是刘涵让他来兑现承诺了。
  这可真是麻烦了。
  “涵儿，你先起来再说，咱们先用晚膳再说吧，你看看这桌子上的饭菜可都是你母妃亲手做的，若是咱们不吃完，岂不是辜负了你母妃的心意吗？”邕晟帝还是在找借口推诿。
  不管是从宁妃的角度，还是从他的立场处罚，这门亲事真的做不得。
  “父皇若是不同意，儿臣也不敢再求，只是请父皇和母妃以后不要再提儿臣娶妻之事，儿臣非向晚不娶，别的女子儿臣都不要，儿臣宁可终身不娶，也不会令娶他人。”刘涵义正言辞的说道，说完就站起身来，坐下来继续用晚膳了。
  邕晟帝听了这话，还如何能吃的下去啊，这愁死人了都。
  这个孩子，怎么这般固执呢。
  邕晟帝和宁妃对望了一眼，别说是邕晟帝了，宁妃才是更加发愁呢。
  若是在从前，还好说一些呢，现在寒王的身世被揭开了，说到底，她也是个养母啊。
  她现在就更加不好开口了。
  若是亲母子，这怎么都是不怕的，可到底不是亲生的，宁妃怕自己说多了就伤了母子情分了，这就更难弄了。
  宁妃一言不发，邕晟帝却是直接放了筷子。
  “你们吃吧，朕吃饱了，朕还有折子要看，就先回龙吟殿了。”说罢邕晟帝直接起身走人了。
  在邕晟帝心里，他对刘涵真的是很好了，可是刘涵却这样忤逆他的意思。
  他到底是一国之君，自然不会事事都顺着刘涵的。
  这当场甩脸子也就是给刘涵一个警告，因为刘涵的表现也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
  宁妃连忙起身行礼：“臣妾恭送陛下。”
  “儿臣恭送父皇。”刘涵也行礼道。
  邕晟帝也没看母子二人，直接走了。
  这些日子以来，宁妃真的是从未被这样对待过。
  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而此刻，宁妃有些明白向贵妃和赵皇后此刻的心态了。
  人若是得宠过，这失宠的滋味儿果然是不好熬的。
  而她自从进了东宫那一天，就从未真的得宠过。
  因为邕晟帝对她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喜欢。
  这些日子，大概是他们相处的最和谐融洽的时候了。
  而突然邕晟帝这么冷漠了，宁妃这心里，还真是有些不舒服。
  邕晟帝走了之后，宁妃看着寒王，到底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母妃，您是不是心里也很反对这件事？”刘涵问道。
  宁妃当然反对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就是了。
  “涵儿，先不说母后反对不反对，只看你父皇这般模样，该怎么样，你心里也有数了吧，你父皇如今如此器重你，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子，失了你父皇的欢心吗？”宁妃问道。
  刘涵微微皱眉，其实刘涵也看出来了，父皇是真的恼羞成怒了。
  可即便如此，刘涵还是一心想要娶向晚。
  他对向晚真的是情深义重，此情不渝。
  “母妃，我是真的喜欢晚晚。”刘涵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儿臣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子，晚晚是儿臣见过的最好的女子，儿臣若是不能娶到晚晚，宁愿终身不娶。”
  听到这话，宁妃都上头了，她是真的有些没辙了。
  这少年少女之间的感情，的确是冲动的厉害，她也不太敢说什么过激的话，如果说的太多了，反倒是会引起反作用的。
  “可是陛下不会同意的，你打算如何？而且向家也不会同意的，这向晚一直都养在向家，并且论起辈分来，向晚应当比你小一辈吧，她年纪也比你小了不少，向家素来对外称这位嫡出的三小姐体弱多病，一直养在深闺，你可知道向家的目的是什么吗？”宁妃问道。
  其实宁妃隐约有些猜到了，当然也是凭借今日向贵妃说道选秀是的神色，并且还影射自己年老色衰，不如后来的年轻的妃嫔。
  向贵妃提到此事，那种得意的尽头，当时就让宁妃觉得很不是个滋味儿，同时觉得向贵妃也有些不对劲儿。
  现在这刘涵提到向晚，更让是宁妃觉得很奇怪，若是向家有这么一个绝色美人，并且才貌双全，为何就没有露出来呢，盛京上下根本很少见过这位三小姐，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位三小姐，但是体弱多病，鲜少露面，更是从未出么交际过。
  这饶是在体弱多病的姑娘，也是要嫁人的吧，这样把这姑娘藏得如此严丝合缝的，这是不打算让她出嫁了吗？
  可若是想让她进宫呢，这就另当别论了。
  宁妃现在的心思到底也是缜密了许多。
  若是向家真的培植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姑娘进宫，那······
  当然，这也是她的猜测罢了，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不好说。
  可若是向晚的作用真是向家的培育的进宫的棋子，现如今向贵妃和赵王失势了，向晚对于向家来说，尤为重要了。
  若是向家知道向晚竟然和寒王相恋，真不知道向家会怎样，大约向贵妃是要气死的吧。
  宁妃想到这里，竟然莫名的觉得十分痛快。
  毕竟受了向贵妃这么多年的鸟气，若是有这样出头的一天，也是相当不错的。
  可这毕竟是猜测，一切还是要查清楚再说。
  如果这向晚真是体弱多病呢，那就更不能让刘涵娶她了。
  若是娶个不能生养的正妃，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母妃，你想说什么啊？”刘涵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禁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本宫其实也不太反对，你是本宫的儿子，虽然不是本宫亲生的，可是本宫对你的心，却丝毫不差，本宫虽然和向贵妃关系不好，可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关系就反对你娶向家的女儿，只是本宫有些担心陛下，陛下若是不同意，即便本宫同意，也无可奈何啊。”宁妃叹着气说道。
  刘涵惊讶的不行，刘涵是真的没想到宁妃这里竟然还有突破的机会。
  原本刘涵以为，宁妃这里说不通，倒是邕晟帝哪里好说话的，可谁曾想竟然反过来了。
  “母妃真的同意吗？”刘涵似是不信一般，再次追问道。
  “如果陛下同意，我自是没什么说的，只要你喜欢，不管娶谁，我都同意。”宁妃说道。
  “母妃。”刘涵激动的一下子抱住了宁妃。
  不得不说，刘涵是真的喜欢向晚，一听到宁妃说同意了，就激动成了这样。
  宁妃摇了摇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好了，你看看这没正形的样子，哪里像一位王爷啊，安稳一点。”宁妃正色告诫道。
  刘涵这才收敛了神色，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是按耐不住了。
  “母妃，您是不知道晚晚有多好，儿臣保证，你若是见过晚晚之后，肯定也会很喜欢晚晚的。”刘涵眉飞色舞，十分得意的说道。
  宁妃十分无奈，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她是真的不想说什么了，不管怎么说，她对向家的人，就是没好感，单看向贵妃吧，这些年斗来斗去的，也是真的够了。
  “你的眼光，母妃自然相信了。”宁妃笑着说道。
  其实宁妃也察觉到了，自从这寒王的身世被揭开之后，她和寒王相处的时候，也就多了几分的顾虑。
  再怎么，也不像从前那般肆无忌惮了。
  从前寒王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无所谓了，可如今，宁妃总想着自己不是亲生母妃，凡事也就要收着点，不能太过了。
  有的时候，她想对寒王说句话，总会翻来覆去的想，若是亲生的会怎么说，而这样说话，会不会伤到寒王。
  说起来，这样也真是有些累的。
  只是没办法，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当做没发生。
  而且再也回不去了。
  有的时候，宁妃甚至想过割舍这段母子情，可还是舍不得。
  不管寒王怎么对她，可她却是把寒王当做亲生的，这一点却是从未变过的。
  “还是母妃疼我，我就知道，母妃是真的心疼我，谢谢你，母妃。”刘涵看着宁妃如此认可他，自然是高兴的手舞足蹈的。
  可刘涵并不知道，宁妃和他相处的真的很累。
  之所以这样一再的妥协，不过是为了维系他们的母子情分罢了。
  “母妃说过，不管你做什么母妃都支持你，只要你高兴就好，你高兴，母妃就高兴了。”宁妃说着更是一脸动容。
  如此一来，有宁妃的承诺，刘涵倒是放心了。
  刘涵的想法到底也简单了些，觉得邕晟帝不同意，多半是宁妃的缘故。
  “母妃，其实父皇不同意儿臣娶向家姑娘，多半是顾及母妃的缘故，因为母妃和贵妃关系势同水火，自然不愿意娶向家的姑娘做儿媳妇了，只要母妃游说父皇一番，相信父皇会同意的。”刘涵很认真的建议道。
  宁妃有些无奈，宁妃大概没想过刘涵会让她为了这事儿去游说邕晟帝吧。
  她在这件事上，暂时还持保留意见，就是还没想好到底该如何做？
  她主要想看看向家培养向晚到底是想做什么？
  “涵儿，今日你既然把你自己的想法对陛下说了，陛下饶是不同意，但是一时半刻也不会逼着你定下亲事了，不如此事从长计议可好，总归不能为了这件事，惹了陛下不快，你说呢？”宁妃好言劝道。
  刘涵虽然对这件事有些着急，可是也知道宁妃说的是实情，今天看父皇的样子，想必已经是很生气了。
  这件事的确也要缓一缓了，总归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了，父皇一向疼爱他，相信也不会在一味儿的逼迫他了吧。
  “好，儿臣都听母妃的。”刘涵答应了下来。
  不过宁妃到底也对向晚上了心，不管怎么说，她都一定要见见向晚。
  刘涵用过晚膳就出宫回府了。
  宁妃其实有心想去见邕晟帝，也跟邕晟帝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不然她这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这从前对邕晟帝一直都没有任何期待，可是现在，却是大不相同了。
  宁妃以为自己在这皇宠面前做到宠辱不惊，甚至做到毫无波澜，可是却没想到，她却真的有些迷恋这种感觉了。
  邕晟帝给她的宠爱，的确带来了无限的好处。
  总算知道为何这后宫的女人，都想做宠妃了，原来做宠妃的感觉的确太好了。
  宁妃也看的出来，邕晟帝之所以看重她，也跟刘涵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所以一定不能让邕晟帝厌恶了刘涵才是。
  只是宁妃转念一想，她到底不该这样凑上去，男人都一样，她若是上赶着，肯定会引起反感的。
  而且她到了这个年纪，肯定不能以色侍君了，她倒是想以色侍君，可年轻的时候就没有这个资格了，更遑论是现在了。
  所以宁妃虽然很担心邕晟帝真的对她们母子就此冷待，可也到底忍住了，没去求见邕晟帝。
  有的时候，这谁先按耐不住性子进一步，也事关重要。
  镇南王府
  谢景城醒来之后才知道苗氏竟然离开了王府。
  他顿时胸中的怒火再一次燃烧了起来。
  直接就在房间内大发雷霆，乱砸一通，非得要让苗氏回来不可。
  谢景灏到底也没敢耽搁，一直都留在王府守着，不过也是奇怪了，他一直守在谢景城身边的时候，谢景灏一直都没醒过来。
  他这刚去休息了一会儿，谢景城就醒了，然后大发脾气。
  谢景灏也叮嘱谢景城醒了第一时间通知他。
  然后谢景灏立刻折返回来了。
  谢景城体力不支，砸东西也累得气喘吁吁。
  他这本来就睡了一天一夜，都没吃任何东西，体虚的要命，这自然是不行了。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啊？”谢景灏连忙上去拉住了谢景灏。
  看到房间里一地狼藉，谢景灏也是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嘴唇都有些发青。
  谢景灏自然着急了。
  “你放开我，苗氏去哪里了，让她回来。”谢景城慌乱的叫嚷着。
  二人夫妻这么多年，谢景城自然也是依靠苗氏惯了。
  他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待苗氏，也是因为苗氏照顾的他太周到了。
  从而让谢景城认为，不管他怎么对待苗氏，苗氏都会在他身边，不会离开他的。
  但是苗氏的离开，让谢景城觉得很是恐慌，他真是有种感觉，苗氏这一走，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啊。
  所以谢景城真的慌了，他都不敢去想，若是没有苗氏，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大哥，你冷静一点。”谢景灏赶紧上前抱住了谢景城，禁止谢景城继续发疯，未免他太冲动了，然后伤着自己。
  这一地的瓷器，也太锐利了，万一伤着了谢景城可不得了。
  谢景灏不由分说，直接把谢景城摁着放到了床上。
  “大哥，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听我说几句话。”谢景灏终究忍不住吼道。
  谢景城也真是太奇怪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现在知道失去苗氏害怕了，这为何还要打人家呢。
  若是谢景城如此过分的对待苗氏，苗氏也不会离家出走，离开谢景城的。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谢景灏，若不是因为你，我的生活也不会变成这样。”谢景城失控的大吼道。
  这话吼得谢景灏一头雾水啊，这管他啥事啊？
  他可是一心盼着谢景城好的啊，怎么谢景城却是对他这么大的怨气呢。
  “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可是一直盼着大哥和大嫂嫩该好好的啊，大嫂为何离家出走，难道大哥心里不清楚吗？”谢景灏反问道。
  谢景城冷笑：“为我好，你可知道，自从我坐上这世子之位，我就没有一刻能过的安稳的，我的日子已经彻底的颠覆了。”谢景城发泄一般的吼道。
  这就更让谢景灏不明白了，他真的没弄明白谢景城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这世子之位谢正兴是根本不愿意给谢景城的，若不是谢景灏的游说，世子之位就是他的。
  他却让给了谢景城，难道这还不够诚心的吗？
  “大哥，你说的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母亲的长子，这世子之位理应是你的，你为何做不安稳呢？”
  “我身子不好，我知道，我就是个废物，我也知道父王是不愿意册立我为世子的，若不是你替我据理力争，相信父王会把世子之位给你的，毕竟镇南王府需要你来支撑，而不是我这个废人。”谢景城满脸苦涩的说道。
  “大哥，别这么说，你不是废人。”谢景灏听的心如刀绞，听着谢景城如此贬低自己，他真的受不了。
  他也没想到谢景城的内心竟然承受着这么多的煎熬。
  “你不必安慰我，我是个什么样子，我自己清楚，即便我坐上世子之位又如何，可府中的事情，我却一点儿也帮不上忙，我很想为王府做些什么，可是我这身子不争气，一开始的时候，我让管家把王府外头那些账目交给我来处理，父王虽然怕我累着，但是看我一心好学，就让管家好好辅佐我，可我呢，我看不了几页账本，就头疼欲裂，稍微劳神劳力一些，就立刻犯了旧疾，自此以后，父王再也不让我操心了。”谢景城真的恨死了自己这幅破病身子了。
  他这破烂不堪的身体，真的让他厌恶死了，他恨不得拖着这身子去死算了，反正他活着也是个大废物，什么都做不了。
  “大哥，你能好好的养好身子也很好，何必去操心那些事情呢？”谢景灏也十分无奈，因为听到谢景城说这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谢景城。
  因为说什么都是徒劳的，谢景城想要的是一个健康的体魄。
  可这辈子，终究是不可能了。
  “是啊，整个王府上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世子之位做不久的，说不定哪天我人就死了，所以在他们心里，这王府以后真正的主人是你，而不是我这个废物世子。”谢景城克制不住的吼道，当他说出这话来的时候，他竟然觉得无比的轻松，他总算是把自己的心结给说出来了。
  终于不用在忍耐着呢，这些天他忍得也实在很辛苦，正因为忍耐的辛苦，所以才会性情大变，才会对身边的人动辄打骂，最后上升到对苗氏也动手了，导致了现在这个不可挽回的局面，而这一切，都不是他想造成的，他比谁都讨厌现在的局面，和现在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