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彻底决裂

  335
  赵皇后此刻也是悔不当初啊，她怎么都没想到向贵妃会自杀啊。
  而现在看来，这向贵妃的死，应当是她自己的算计吧。
  向贵妃这是用自己的死，来算计赵皇后啊。
  因为邕晟帝势必会把向贵妃的死记到赵皇后头上了。
  毕竟这赵皇后刚走了没多久，向贵妃就死了，这赵皇后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算起来，都好像是赵皇后逼死了向贵妃一样。
  赵皇后也不敢耽搁，连忙去正殿见邕晟帝了。
  这该如何对邕晟帝交代，赵皇后此刻心里也没底。
  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邕晟帝并没落座，反倒是站在一处。
  赵皇后迎上来，赵皇后俯身行礼：“臣妾给陛下请安。”
  邕晟帝二话没说，走过去，径直劈手给了赵皇后一耳光，打的赵皇后整个人都懵了。
  他们夫妻这么多年，走到今日，虽然也发生过许多争执与不和，甚至是一路走到了相看两生厌的地步。
  可不管怎么说，邕晟帝这对赵皇后这般动手，还真是头一遭。
  “陛下。”
  “你竟如此狠毒，贵妃都已经被朕幽禁在宫里了，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她，你就这么恨她吗？”邕晟帝满脸阴鸷的问道。
  “臣妾没有。”赵皇后捂着麻木的脸辩解道：“臣妾没有想要向贵妃死。”
  她的确是没有想让向贵妃死，其实对于此刻而言，向贵妃活着远远比她死了要痛苦的多。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活着，向贵妃的悲惨生活才刚刚开始。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让向贵妃死呢？
  向贵妃的死，是自己选择的结果，与她无关，可现在说起来，只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吧。
  “你没有，你若是没有，贵妃为何会在你走后自尽身亡。”邕晟帝现在回想起向贵妃死的那一幕，仍旧是心有余悸。
  他也没想到那一日一别，竟然是天人永隔了。
  向贵妃死的太惨烈了。
  向贵妃死之前穿着自己最钟爱的衣服，头发也梳的纹丝不乱。
  她是割腕自杀的。
  那一幕让邕晟帝想到了叶蓁的死。
  一地的鲜血，惨白毫无血色的脸颊，这些都让邕晟帝处于崩溃的临界点了。
  他都到了这个年纪了，真的是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了。
  他虽然心中厌恶了向贵妃，虽然对向贵妃也是相见不如不见，可这不代表他希望向贵妃死啊。
  他到底宠爱了向贵妃这么年，不可能没有感情的。
  若是没有感情的话，他也不会第一眼就看中了向晚。
  还不是因为向晚有年轻时候向贵妃的样子吗？
  向贵妃给邕晟帝留了一封遗书。
  遗书上的内容没有任何的抱怨的，说的只是昔日的情分。
  还有自己现在的生无可恋。
  内容真是声情并茂，让人感动不已啊。
  几乎勾起了两人往昔最美好的回忆。
  然后后面只是交代了邕晟帝能够善待赵王，别的她再也没有什么惦念了。
  只希望来世哪怕是为奴为婢也要在邕晟帝身边。
  话说的十分感人。
  而邕晟帝都落了泪。
  这邕晟帝如何能不怒呢，自然也就第一时间来找赵皇后算账了。
  因为贵妃宫里的人说，贵妃死之前，赵皇后来过，还跟贵妃闭门密探了一番。
  可至于说的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邕晟帝真是迫不及待来的，没想到赵皇后竟然还在歇息。
  一看到这个场景，邕晟帝就更加怒火冲天了。
  这向贵妃人都死了，可赵皇后可却这么自若，她逼死了向贵妃，还能这么沉静自若，邕晟帝如何能不怒呢。
  自然一上来就动手了，邕晟帝对赵皇后本来就有心结，现在更是赵皇后说什么他都不信了。
  “陛下，贵妃的死，真的和臣妾无关。”赵皇后都觉得自己的辩解很是无力。
  “你跟朕走。”邕晟帝不由分说，直接拖着赵皇后就往外走。
  邕晟帝此刻也是有些疯魔了样子，做出如此失去理智的事情。
  赵皇后就这样被邕晟帝硬拉着出了凤仪宫。
  这宫里此刻也乱了，邕晟帝也不顾宫人的目光了，直接拉着赵皇后就到了向贵妃宫里。
  如今向贵妃的尸体还没有人挪动，这邕晟帝不下令，谁敢碰啊。
  果然是一室的血腥之气。
  赵皇后禁不住皱眉，这离世的时候，竟然同叶蓁有几分相似。
  向贵妃这是到临死都在算计邕晟帝和她吗？
  赵皇后知道宫里女人的厉害，向贵妃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她从前是那么的珍惜自己的性命，这即便是要死，肯定也是死得其所，要把自己的死发挥到最大的价值吧。
  其实向贵妃也做到了，向贵妃的死，大约会是成了她这皇后娘娘一生的梦魇了。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孽，皇后，朕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是如此的蛇蝎心肠。”邕晟帝狠狠的说道。
  赵皇后真是觉得忍无可忍了，其实她如今和邕晟帝到了这个地步，她真的有些茫然，二人为何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陛下与臣妾也是少年夫妻，曾经彼此信任，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陛下对臣妾竟然猜疑到了这般地步，陛下对臣妾可还有一点点的信任吗？”赵皇后冷笑着问道。
  “你如此这般恶毒，让朕如何相信你？”邕晟帝仿佛听到了笑话一样。
  “陛下，臣妾自从十六岁嫁给陛下，一直恪尽职守，臣妾不敢说，从未做过任何阴私事情，可在这深宫之中，哪个不是算计重重，但是陛下对臣妾，真是存着结发之情，从未想过要谋算陛下什么，陛下一次又一次恶意揣测也好，哪怕是同臣妾情断义绝，怎么都好，臣妾也都认了，可今日的事情，真的与臣妾无关，臣妾再次重申一次，向贵妃的死，和臣妾真的没有任何一点关系。”赵皇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好，你来告诉朕，既然贵妃的死和你无关，那你来见贵妃都说了什么？”邕晟帝质问道。
  赵皇后皱了皱眉，其实赵皇后还是有些犹豫的，说到底，向贵妃的死，应当是觉得自己生无可恋了，所以才会自尽，并且用自己的死来换取赵王一生的平安。
  也是向贵妃觉得，就今日她们之间的对决，她迟早是要对付赵王的。
  索性向贵妃就先下手了。
  她用自己的死，成全了赵王，当然，她的死，也成了赵皇后的枷锁和桎梏，让赵皇后一生都逃不开了。
  虽然向贵妃不是她逼死的，可却也是因为她的话而想不开的吧。
  见赵皇后不说话，邕晟帝心里头明镜一样了。
  “你定然是把向晚的事情对贵妃说了吧。”邕晟帝冷笑着问道。
  赵皇后还是没作声。
  “你还说贵妃的死和你没关系，你这般，不就是把她逼上绝路了吗？朕已经幽禁她了，并且也禁足了赵王，你到底还想做什么，非得要把人给逼死吗？你们二人争斗了大半辈子了，现如今，皇后可是得意了吧。”邕晟帝满脸冷漠。
  “是，我是说了，可那又如何？”赵皇后冷笑：“我不该来落井下石吗？陛下莫不是忘了我的儿子是如何死的，是这个女人害死的。”赵皇后指着向贵妃，一脸愤恨。
  她又如何能不恨呢？向贵妃说的话，也像毒刺一样扎的她生疼啊。
  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的儿子死了，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呢。
  即便向贵妃被幽禁又如何，即便赵王被禁足又如何，可这些人都好好的活着呢。
  可她的儿子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陛下有许多皇子，许多儿子，可我却只有一个儿子，就死在这个女人手里，我即便是把她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吧。”赵皇后的态度也强硬了起来。
  “皇后，朕对你真的很失望。”
  “我对陛下也很失望。”赵皇后立刻反驳道。
  “朕让你着重处理向家和寒王的事情，你都做了些什么，非得咬着贵妃的事情不放，把事情弄到这般不能收拾的地步，皇后你心里就舒服了吗？为什么你就非得要让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痛苦呢，朕体谅你的丧子之痛，可是你有必要这样吗？”邕晟帝问道。
  为何赵皇后就非得让大家都活的这么别扭呢。
  “陛下，如果能让太子活过来，哪怕要我的性命，我也毫不犹豫，就好像向贵妃这样，她虽然死了，可是仍旧是觉得死得其所。”赵皇后突然笑着说道。
  其实赵皇后的笑容看起来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即便是邕晟帝也看的毛骨悚然。
  “其实向贵妃的何尝不是一个局呢？她用自己的死成全了赵王，困住了我，让陛下对我彻底的厌恶，毕竟这人死了，活着的人就不会再去计较她生前的错，这有错的总归不是私人，而是活着的人，臣妾就成了罪人。”赵皇后解释道。
  邕晟帝没开口，只是眉头越发蹙的厉害了。
  “陛下，这些日子，连番的打击，谁心里也不好过，我累了，真的累了，如果陛下真的觉得我不堪重任，不配为皇后，那就下旨废后吧。”赵皇后突然叹了口气说道。
  不知道为何，赵皇后说出这话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
  可能她是真的不想在纠缠下去了吧。
  原本有刘轩，赵皇后还觉得自己有些盼头了，可是邕晟帝一次又一次的猜忌和疑心，还有这连番的羞辱，让赵皇后失去了斗志。
  向贵妃也死了，她最大的劲敌都没了，她自然也就提不起劲儿来了。
  “你这话何意？”邕晟帝大惊，虽然在震怒之下，但是邕晟帝还是没打算真的废后的。
  这废后之事，也不是一件小事啊。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累了。”赵皇后说完，便再也没说什么，也没看邕晟帝一眼，反倒是转身离开了。
  就把邕晟帝给晾在了原地。
  不得不说，赵皇后此举真的是太任性了。
  这些年，其实赵皇后也一直都是委曲求全惯了，可这一次，她真的不想在退让了。
  邕晟帝看着赵皇后这样若无其事，一身轻松的走了，他反倒是心里不是滋味儿了。
  他以为会等到赵皇后的跪地求饶的，后来却等到赵皇后的死心决裂。
  他真是太小看赵皇后了。
  赵皇后失魂落魄的回到凤仪宫，刘轩却已经到了。
  这向贵妃之死也是一件大事啊。
  自然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了。
  刘轩也吓坏了，这不连忙来见赵皇后了。
  刘轩在东宫，肯定也是很早就得到消息了。
  “皇祖母，你没事吧。”刘轩十分关切的问道。
  其实刘轩在凤仪宫外的时候，正好看到邕晟帝拖着赵皇后离开，当时二人气势汹汹，争锋相对的样子，刘轩就知道事情不妙。
  可当时刘轩并没有出头，他此刻若是出来，也不可能任何的帮助，不过也是自己当炮灰罢了。
  刘轩等二人走了之后，然后在凤仪宫等候，也询问了一下宫人这边情况如何。
  不得不说，在刘轩心里，还是比较自私的，自己的利益才是最主要的。
  “轩儿来了。”赵皇后脸颊有些高高肿起，整个人看着也似乎被抽干了力气，看着不大好。
  “皇祖母，你和皇祖父怎么样啊？”刘轩问道。
  “没事，放心吧，这件事本宫可以处理的，你回去吧，不必担心。”赵皇后安慰道。
  可刘轩怎么能放心呢，看赵皇后的样子，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啊。
  “皇祖母，贵妃娘娘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为何贵妃娘娘会死呢？”刘轩也是心焦如焚，他就不明白了，为何赵皇后还要去和贵妃牵扯不清呢？事情不都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现在引火烧身了，可怎么好啊？
  “这件事，你不必过问了，你不是在东宫闭门守孝吗？你就好好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别的事情，你不必过问。”赵皇后直接说道。
  见赵皇后如此坚持，刘轩自然也不敢再问了。
  “是。”刘轩少不得应承下来。
  “槿秋，送皇长孙回东宫去。”赵皇后吩咐道：“轩儿，你这些日子无事就不必出东宫了，也不必管外头的事情，都跟你无关。”赵皇后再三的叮嘱道。
  “是。”刘轩虽然心中着急，但却仍旧听从赵皇后的安排，总归赵皇后是不会害他的。
  而赵王那边也得到消息了，向贵妃死了，赵王自然立刻进宫了。
  还是邕晟帝传召的。
  可赵王府这边，却出了一点意外。
  因为赵王宿醉未醒。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赵王，向贵妃失势了，被幽禁在宫里，赵王也被禁足，他心情自然也就十分差了。
  所以就整日里买醉，这别的不能干，和侍妾喝酒是可以的吧。
  昨夜一直都在喝酒，喝到了日上三竿，才沉沉睡去，现如今，正是呼呼大睡的时候了。
  赵王这些日子一直过的都十分的颓废，府里的人也都习惯了，自然也没人惊动赵王了。
  可如今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赵王这还醉在酒缸里呢。
  向贵妃此番的自尽可是真没和赵王商量，其实向贵妃也是一时激愤，不过后来也深思熟虑，别的都是其次的，就是邕晟帝对她的冷漠和厌恶才是催化剂，才是罪魁祸首。
  什么向晚的私奔也好，怎么都好，这都不至于能打击的向贵妃走了绝路。
  她真的还不至于这么脆弱，也唯有自己的彻底失宠才能让她生无可恋。
  赵王妃也管不了赵王的颓废，毕竟一家子人都在禁足中。
  赵王妃得知向贵妃的死讯，整个人先是懵了。
  幸好赵王世子，二人的嫡长子刘铮在场。
  “母妃，快点去叫醒父王。”刘铮提醒道。
  赵王妃还没反应，因为太吃惊了，虽然赵王妃和向贵妃的婆媳关系并不是多么的和睦，可向贵妃也是她的精神依靠啊。
  哪怕是被幽禁了，可到底人还在啊，也是支撑啊。
  可如今却告诉她向贵妃人没了，这可怎么好啊？
  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啊？
  “母妃，母妃。”刘铮唤道。
  “公公再说一次，贵妃娘娘怎么了？”赵王妃问道。
  在赵王妃心里，这件事还是无法接受的。
  “母妃，你还在愣着做什么，去见父王啊。”刘铮也不顾别的了，拉着赵王妃就去见赵王了。
  赵王如今的主院早整日里都是淫靡霏霏，赵王就是整日里抱着侍妾喝酒作乐，自从禁足开始，这清醒的日子基本没有。
  刘铮踢开门，一股酒气顿时涌了过来，刘铮忍不住皱眉。
  刘铮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和恶心，直接进了内室，不由分说，就把赵王给抓起来了。
  赵王身边还睡着两个侍妾，也被刘铮此举给吓坏了，吓得哇哇大叫。
  赵王昨日喝了不少黄汤下肚，此刻还醉的不省人事。
  可这样别人给揪着起来，心中更是不爽。
  他醉醺醺的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竟然敢打扰本王的清梦，给本王拉下去砍了。”
  “都滚出去。”刘铮对着连个侍妾吼道。
  那两个侍妾吓得屁滚尿流的，连忙随便套了衣服，连滚带爬的就出去了。
  赵王妃本来也是没大有主意的人，如今听到向贵妃的死讯，早就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母妃，去打盆水来。”刘铮对着赵王妃说道。
  此刻刘铮也不愿意再让旁人看到赵王这般不堪的模样了。
  比起赵王夫妇，刘铮还算是比较有成算的了。
  刘铮比皇长孙刘轩小了三个月，是邕晟帝的第二个皇孙了。
  可这第一和第二终究是差了不少待遇啊。
  刘轩占了长的名分，又是太子的嫡子，自然是独领风骚，地位超然的。
  他虽然是赵王嫡子，可赵王毕竟是庶出，他的年纪又在刘轩后头，所以一直都活在刘轩的光芒之下。
  而且赵王妃不得宠，赵王更是荒唐，所以就显不出多重视他这嫡长子来了。
  可为今之计，也实在是没办法了，赵王如今这不成体统，醉成这般样子，宫里贵妃都不在了，还能有谁做他们的靠山呢。
  赵王妃自然赶忙去净房端了盆冷水出来。
  赵王还在神志不清的大骂着。
  刘铮二话不说，直接一盆水对着赵王泼了过去，把赵王泼了个透心凉。
  直接全身都冷透了。
  赵王顿时一个激灵，人也顿时清醒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还真的挺有用的。
  这唯有这样，人才清醒的快一点，而就刚才赵王醉的那个样子，连醒酒汤都灌不进去的。
  赵王清醒了些，看着面色凝重的刘铮，还有六神无主的赵王妃。
  而刘铮手里还端着铜盆，很明显，刚才就是刘铮用水泼了他。
  赵王立刻对刘铮破口大骂：“混账东西，竟然敢拿冷水泼老子，你是要造反吗？赶紧滚出去！”赵王骂道。
  赵王一向对自己这个长子不太喜欢，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儿？
  大约是因为刘铮和他母妃身为相似，而赵王妃也不是多受宠，所以赵王对刘铮向来都是疾言厉色。
  刘铮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赵王，其实他也觉得赵王很不争气。
  起码比起太子来，真的差了不少。
  刘铮打从心里是看不起这个父王的。
  平日里更是与他甚少说话，父子二人就是互相不理睬的状态，当然，赵王是瞧不上这个儿子来，而刘铮则是对这父王不屑一顾。
  父子二人总体就是一句话，相看两生厌。
  “贵妃娘娘殁了。”刘铮冷冷的说道。
  赵王没什么反映，大概是没听清楚吧。
  “贵妃娘娘殁了，父王赶紧进宫去吧。”刘铮再次开口说道，脸色已经是相当不耐烦了。
  这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可赵王看起来，还是这样颓废不堪的样子。
  赵王这才反应过来，可却上前就给了刘铮一巴掌，打的刘铮一个趔趄：“你这个混账东西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胡说八道咒你祖母。”
  赵王妃顿时心疼的不得了，喊了一声：“王爷，你打铮儿做什么，是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母妃殁了，让咱们即刻进宫。”赵王妃带着哭腔说道。
  赵王顿时大受打击，他这才知道，这刘铮说的竟然是真的。
  他母妃死了。
  这怎么可能？
  赵王才是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
  “不可能，不可能。”赵王连连摆手，整个人顿时跌坐在地上，失去了主心骨，仿佛一瞬间就所有的信念就崩塌了一样。
  “父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事情，请父王赶紧收拾一下进宫。”刘铮虽然被打了，可是却丝毫不在意，但是看着赵王如此没出息的样子，他心里却是真的瞧不上的。
  赵王却根本听不进去刘铮说的话，但是却下意识的抓住了刘铮：“铮儿，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和本王开玩笑的是不是，母妃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母妃要死了，本王可怎么办啊？”赵王所表现出来的，完全是那种不能接受的，对未来的恐惧，仿佛向贵妃若是不在了，他的人生也就完全失去了方向一样。
  可见这赵王是真的被向贵妃给宠坏了，根本就毫无能力可言。
  刘铮冷笑了一下，眼中尽是轻蔑之色，只是此刻的赵王倒也察觉不到了。
  “父王，你冷静一下，现在皇祖父正在宫里等候我们一家三口进宫，不管此刻宫里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都必须先进宫去，父王赶紧沐浴更衣，喝了醒酒汤，然后进宫去见驾。”刘铮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真是十分恼怒赵王这个抓不住重点，与其现在还在纠结向贵妃死活的问题，到不如赶紧的收拾好自己，进宫一探究竟，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向贵妃为何会正好好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