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小人物的故事
秃顶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满脸横肉,巴尔干伯爵站在二楼书房的窗边,看着夕阳西下,这是他少有的习惯之一,看着落日能让他感到更自信。
巴尔干伯爵作为贵族却没有一点贵族的风度,相反更像是一个暴发户,即使这样,他依旧认为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虽然地位和风度无关,可遗憾的是野心的实现几率也不和体重成正比。
作为驻留在赫贝里斯王都的贵族,巴尔干伯爵是侍奉于王派的重臣,虽然还称不上左右手,可至少也算得上有权有势,可是,最近巴尔干伯爵很不安。
首先是王子们出格的动作,不但纷纷成立各自的派阀,而且还有干涉国政的意图,要是这么放任下去的话甚至会让国家混乱起来吧。
明明是这样,可更让巴尔干伯爵想不透的是,国王竟然对此许以默认。
“到底发生了什么?”
巴尔干伯爵也许有着足够处理政事的能耐,却没有能够对应突发事态的决断和智谋。
也许,是时候换靠山了吧。
巴尔干伯爵想到。
老国王的想法不好猜,而且老国王终有一天会下台,想要走的更远就必须尽快选好队列,至于所谓的忠诚,那东西可无法成为他上位的跳台。
至少巴尔干伯爵是这么认为的。
说起来,就在今天,巴尔干伯爵听到一件非常蹊跷的事情,据说大王子最近得到了某种能够制造出超级士兵的方法,也是因此,王位继承人之间的争斗才慢慢浮到了水面上来。
虽然这样的谣言有捕风捉影的因素在里面,可大王子登上王座的几率无疑也是最高的,而且在巴尔干伯爵看来,也正是因为大王子登上王座的几率最高,才出现了这样的言论。
就在巴尔干伯爵肆意猜测的时候。
咔哒。
门边传来了一声轻响。
巴尔干伯爵没有动,依旧看着夕阳。
是女仆吧,现在已经到了晚餐时间,女仆来并不稀奇。
可是,这次稍有点不一样,女仆并没有进入房间。
巴尔干伯爵皱起了眉,这些该死的佣人,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一辈子都只是下等人,连最起码的规矩都没法保证吗?
巴尔干伯爵摇了摇头,漫步走到门边,握住了门把手。
就在这一瞬间,巴尔干伯爵感到自己就像掉进了海浪中一样,整个人都翻腾起来了,催人呕吐的眩晕感和内脏被挤压产生的疼痛让巴尔干伯爵将肠胃中的内容物一股脑吐了出来。
“即使再烂也好歹是个贵族,就不能稍微让人看得上眼一点吗?”
阴沉的男人声音从头上传来,可巴尔干伯爵根本没有那一点点的力气抬头看,也没有勇气抬头看。
从小到大生长在没有受过这种苦头,巴尔干伯爵快要被这痛苦折磨疯了。
“……看来你是听不进我说的话了,这样也好,直接把你带去给那位大人吧。”
男人的声音很无奈的这么说到。
“希望那位大人不会怪罪我吧脏东西带过去。”
然后,巴尔干伯爵感到衣领被人揪住,紧接着身体被提了起来,这让巴尔干伯爵更加不敢懂了,说句对不起自己的话,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体重,那可是能够凭借重量杀死人的级别,而这样的重量却被这么轻易就提了起来。
死死闭住眼睛,巴尔干伯爵生怕自己一睁开眼睛就被这个男人杀死,入侵伯爵府,绑架伯爵,巴尔干伯爵可不相信还有什么是这个人不敢干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紧张感让巴尔干伯爵分不清时间的流失速度,直到他的身体撞到地面产生疼痛才让他的感觉正常起来。
身下是冰冷的石板,巴尔干伯爵能够感受到石子戳在身上的刺痛。
“起来。”
阴沉的男人这么命令到,巴尔干伯爵赶紧蹬动他那短小的胖退,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是,深怕慢了一点会受到更残酷的虐待。
等了一会,男人的下一个命令久久没有听到,这让巴尔干伯爵更加恐惧起来,他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一边拼命让自己的看起来更乖巧,没什么比性命更重要了。
巴尔干伯爵的苦心没有白费,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了男人叹气的声音。
叹气?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一般叹气表明了困扰、劳累、无奈和伤感,无论如何,哪都明显不是对巴尔干伯爵有利的事情。
就在巴尔干伯爵快要连带着推测起男人的心理健康问题时,男人开口了。
“……睁开眼睛,还是说你能够像我一样闭着眼睛走路?。”
被这么说到,巴尔干伯爵才赶紧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栋明显就不是人造的建筑,总共五层的高大建筑,黑曜石般的漆黑材质,巨大的方砖垒起来的高墙,雕刻着骷髅和鬼怪的柱子,尖耸的高塔以及四处林立的石锥,那是像将「恐惧」这个词的意义具现化出来一样的城堡。
只是看到这个就能明白,很糟糕,非常糟糕。
“跟着我走。”
男人的声音传来,这才让巴尔干伯爵从看到城堡的震撼中解脱出来。
那是一个脸色苍白,表情阴冷的男人,配上黑色的大衣,给人一种蝙蝠一样的感觉。
蝙蝠在前面带路,巴尔干伯爵只能尽量快速地挪动他那小短腿才不至于被抛下。
和外观不同,城堡的内部采用了洁白的石料、高品质的木料和各式各样精美的装饰,将整个城堡内部打造成了充满圣洁感的殿堂。
走在城堡中,巴尔干伯爵不断观察着,然后不断估着价,这是长期奢侈所造成的习惯。而这一估价,巴尔干伯爵首先就吓了自己一跳,不说其他,光是巴尔干伯爵能认得出来的高价品就已经数不胜数,更别说那些连他都认不出的东西。
这个城堡甚至比赫贝里斯王宫更豪华,不是或许、大概这种模糊不清的说法,而是货真价实的确定式。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这样一座城堡呢?巴尔干伯爵想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