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天使兵
也许袭击者根本就没有料到赫卡忒的出现，明显地动摇了，没等他们反应便被代表赫卡忒的黑光所吞噬，等到第二的光点融入黑光，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开始反击。
碧蓝的天空上黑色和白色的光芒流转，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烟花。
几乎是是从战斗开始就决定了身负，赫卡忒完全占据着上风。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
即使站在店面上也能分辨出天空中光芒的全貌，这样的露西亚既然说那是人，那么就一定不会有错。
“会是神吗？”
拉麦面色难看地问到。
之前有过这样的遭遇，再加上敌人是教廷，很容易就会和神明之类的关联起来。
“看上去很像，但从根本上有着决定性的区别。”
曾经遇到的神灵，即使思想和心灵腐化，存在本身却依旧是纯粹的，而现在看到的这些人同样纯粹，但和神灵不一样，是纯粹的污秽和混沌。
“还长着天使一样的翅膀，真奇怪。”
拉麦不知道露希娅说奇怪的原因，她疑惑地问。
“那不就是天使吗？”
和地球上很像，在教廷的圣书中除了神以外还记载了另一种高位存在，那就是为了神而生，侍奉于神的天使。教廷的天使在外表上和地球的天使也很像，俊美的外表，背上长有洁白的巨大羽翼。
按照露希娅的描述，在天上和赫卡忒展开战斗、并且对聂鲁达实施了歼灭魔法的就是这群本该服侍神的天使。
是天使背叛了神，还是神想灭绝人？要是没听过爱因斯坦对于神的另一种说法的话，拉麦能想到的就是这两种情况了吧。
“不，不是哦。”
露希娅摇了摇头。
“这世界上不存在天使这种东西。”
就像教廷的神全是捏造出来的产物一样，天使也不过是同样的东西，是只存在于教廷教典中的原创角色，是本来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东西。
天使并不存在。这个消息不算有冲击力，在知道教廷的神是虚构的时候，拉麦就理解了这种可能，可要是敌人不是天使，那么那些有天使特征的人到底又是什么？
“是天使兵。”
就在这时候，玛利亚突然插话。
“我曾经听父亲说过，很早以前曾经有过一个‘创造神使’的计划，计划内容就是通过人类的手来制作神话中的天使。”
玛利亚脸上毫无表情，只有惨白的脸色显示出她内心到底有多么不平静。
“最终计划在实行之前就因为大多数主教以及枢机卿、还有我父亲……教宗的联名否决而搁浅，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
要不是自己非常清醒，拉麦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教廷还真是每次都能刷新她对宗教下限的理解。以自己的需要来塑造自己的神明就算了，毕竟所有宗教都是这样，但妄想将编造出来的神使以自己的手创造出来，就是彻彻底底的越界行为了。
然而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以事实来看，教廷成功了，神使诞生了，以名为‘天使兵’的形式降临到地上，并作为教廷的兵器而行动。
“简直疯了……。”
教廷做了以宗教来说绝不可以触犯的禁忌，这已经不再是宗教了，而是单纯的恐怖组织。
应该是和拉麦有同样的想法吧，玛利亚抿紧嘴唇，只是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露希娅才没有拉麦和玛利亚那种闲心，她不在乎教廷是走上正道还是走上了邪道。
“无所谓吧？”
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露希娅仰面躺着，看着天上逐渐转向平息的战斗。
“是敌人，消灭了就好。”
不是因为敌意，硬要说的话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赫卡忒收割着天使兵，可是眼看着敌人数量越来越少，她意识到有什么不一样，某种出乎意料的东西正在逼近，这不是像爱因斯坦那样通过分析得出的结果，而是直觉。几乎是下意识地，赫卡忒停了下来。
几乎在赫卡忒停下的同时，原本她的前进道路上突然绽放出了五彩斑斓的光芒，那并不是彩虹那样美丽的光，更像是漂浮在水面上肮脏的油光，扭曲班杂。
人类的眼睛无法辨识，但赫卡忒能够看见，被那光触碰到的地方，连同空气一起腐化衰败，变成了某种不明所以的沉积物，那是种非常奇怪的存在方式，就像是被从这个世界中剥离出去了一样。
就在赫卡忒被吸引了视线的这短短数秒内，剩下的四个天使兵已经聚集到了更高的高空，他们围成一圈手拉着手，高唱着庄严的圣诗，旁的的光芒朝着他们身边聚集而去，看起来就像是连太阳的光芒都被他们吸收了过去，不过眨眼间就汇集起了比之前更加庞大而纯粹的光。
赫卡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在简单地算了下是在天使兵将魔法释放之前将其击杀比较快，还是撤回去保护妈咪更把稳。两者相较后，赫卡忒瞪了天使兵一眼，收起翅膀快速下坠，然后再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重新展翅，将身体稳定在数百米的空中。
原本一直处于平静状态的魔力开始翻涌，赫卡忒身上的熔岩因为魔力的活动而开始活性化，火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快要爆发的火山。
天使兵的身体因为汇集了庞大的光而开始变形，早已超过容积却无处释放的光将他们的身体撑胀，皮肤和肢体膨胀得相当厉害，早就已经看不出原本俊美的外貌。
和所有膨胀过头的气球一样，天使兵在体内的光超过临界值的瞬间炸裂开来，相比起之前的阵仗可以说是毫不起眼，就只是人炸开来而已，但和场面完全相反，这次的威胁是之前完全没法比拟的，浓缩为液体的光就像粘液一样，从天使兵残破的身体向下流淌。
把充满破坏力的光强行压缩提纯之后，产生的就是这种扭曲的成果，如果说之前的光是能够烧尽地表的高温，那么这次就是能够融穿大地的铁水，唯一的差别是这光水要比铁水炙热无数倍。